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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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笑着，笑的有点白痴。好想哭啊，真的好想哭啊。
“你这个非我族类，竟然如此亵渎我族人的眼睛，我让你死无全尸！”那边张狂的白色身影已经跳起，高高的须佐之男像是巨大的武士骷髅的骨架，然后渐渐丰满了起来，赤红色的妖异的查克拉团燃烧上去，拉开长长的弓箭，狠狠地射击——
【知道氢弹的原理么？】
核聚变啊。
然而那道飞过天际的红光——狠狠地贯穿了空气，正犹如那个真正成长起来的少年，那双鲜红的眼睛的图腾是如此的动人。
“佐助……”一旁的人略带惊叹的声音，“真……如此了么……”
没错，现在背影已经渐渐可靠了呢……我继续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很强了，已经……”能够杀了我，已经能够杀了我的力量——真让人十足的欣慰，欣慰啊。
转过身抱紧他，感觉他也搂紧我，周围那真沁人心脾的温和的熟悉的甜甜的气息，就如同昨日一般。
【你要负责，你这的要负责，真的！】
【嗯……真的。】
【我喜欢……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嗯……你很重要。】
好中肯的回答哈！真让人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佐助最终会长大——然后离我而去。他会娶妻，会生子，会幸福……然而你这个笨蛋，会一直是我的。】
突然很高兴，能笑出眼泪一样。
“……鼬……对不起……”鲜血狠狠的溅出，我感觉到我搂着的身子还在颤抖着，紧搂着我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浮上水面，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然后苍茫而颓然的倒下，嘴唇却只是划出了这样一句让人心难受的话来。
“就算……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也不会成全你的……”
团藏倒下，随后而来的是那个少年惊恐的喊声。
“鼬——！！！不——！！！”
伸手掰着他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地掰开。抓的真紧，真是抠开都困难的要死……你干嘛一定要搂那么紧，让我掰开你的手都有困难，明知道浑身都是伤会很痛，你却还是这么大力——白痴，白痴，白痴……
“我已经……我已经背叛你了……所以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最终，身子还是被狠狠的拉扯开来，佐助扑上去，紧张的扶着鼬——奇怪，我从没看见过他那种惊慌恐惧的神情，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会要失去，再也不复还一样——脸色煞白，目光散漫而有些呆滞，只是紧紧的盯着怀里晕过去的人，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跌坐在地上，我小声的笑着，咯咯咯的笑着，笑的心理越发的憋闷。
对不起，鼬，对不起。或许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所以，忘了我。所有的人最好都不要记得我，可是……只有你，是一定要忘记我的。
一定不要再记得我是谁了，从一开始我就注定要一个人走完最后的日子。
因为我的复仇，没有尽头。
身体被扶起来，我整个人瘫在宇智波斑的怀里。他的身体什么味道也没有，而且，并不是暖暖的让人安心的，而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自在的那一种。
“唷——伤的可不轻啊。”粗糙的指肚抹过我的嘴唇，将血都蹭歪了。声音依旧是充满戏弄和撩拨意味的，玩世不恭的，狂妄的和无法无天的，“小稚，你做的真是干脆啊，心里不难受吗？”
我怪笑两声。
“我才……不知道诶。”现在我连最后的那个光源都失去了。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稚！回来！”佐助抱着鼬的身子，刷怪眼瞬间沉寂了下来——愤怒尽数的消失，留下的只有幽幽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静。
“不……不行的啊。”我如醉了酒的人一样，晃着钝痛的手臂继续尖利的笑着，“呵呵呵，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也——他会忘了我，你也忘了我吧——呐，佐助，你可要好好对他啊，他为了你可是——……”
“十戒稚！”佐助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看着我也有些愤怒，但紧接着却又恢复了平静，“……宇智波斑……”
“唷，终于注意到我了啊。”斑挥了挥爪子，伸手蹭了蹭我的下巴，然后利索的伸手把我抱了起来——“那个嘛，小稚身体不太好……如果你想来看她的话，随时欢迎，不过现在……”
我眯着眼睛，望着有些刺眼的阳光闪烁的天空。
雨停了，云散了，灿烂的太阳透过遥远的天空撒下一片温暖的光芒。
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搞得脸颊痒痒的。
“佐助，对，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刀被狠狠地插在地面，发出吃力的响声，“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闭上眼睛。感觉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在这片黑暗之中，没有尽头，我只能向前走着——走着，一直的行走着。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生命。
【就好像，不适合这个世界一样，完全被孤立起来似的孤独……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超越了痛苦的极限的感觉……】
“对……对不起……”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脚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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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困兽之斗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我再醒过来时，孤独的大堂上，只有我和斑两个人。
我默默地从冰凉的地面爬了起来——磨磨蹭蹭，不情不愿。被人打扰了清梦的那种感觉，我想谁都不会舒服的。
他坐在高处，衬着光亮在看书，见我爬起来，头也不抬，静静地。
“一共51个根据地——被攻陷了多少？”走上前，感觉身体冷冷的，很难受——于是扑上去挂在他身子上，想找点热。他依旧翻着书本，书页摩擦之间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无比的明显。“喂，我在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宇智波斑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顺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可以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点明显的温暖。
身上的纱布都去掉了，露出了层层叠叠狰狞的伤口。
我看着双腿上的一条条疤痕——新的，旧的，以及胳膊上的那些丑陋的伤口，啧啧出声。
“好难看，还不如纱布缠上了看不见舒坦。”
头被揉成了鸟窝。
“51个根据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斑的声音冷硬硬的——好像不高兴了，“当初你就顺手背叛我一下子丢出去33个——这下可好，只剩下一部分了。”
我望着这里富丽堂皇的打扮，伸手指着不远处红木檀柱子说道：“噢——这样啊……喂，那个柱子我在哪里见过吗？我明明没有来过这里。”
“你在鬼之国巫女居住的神架山神社里见过吧？这木头是驱邪的。皇宫里也都是这样的柱子……”斑冷冷清清的解释着，将书再次翻过一页，“现在我们在鬼之国的皇宫喔。”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个人都没有，了无生机。于是我从斑的身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门前，然后推开——厚重的门打开，是远远地朝拜的朝堂石阶，外面的天空已经是红色的了，飘着一朵一朵白色的云彩。
所有的东西都被映成了血红一片。
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拼命地跑着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总算跑出了皇宫。一路直着下来，一层一层的宫门推开——总算到了皇宫之外。
可是，什么也没有。
安静的可怕。
外面清风吹过，几片落叶飘落，又是一阵阵小小的卷风，卷起一团一团的树叶，打落在我的身上。
店铺里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挂着“开张”的牌子——却没有顾客来光顾。不远处高高的大楼上，巨大的屏幕上依旧闪现着的是广告小姐美丽动人的身姿，宣传着饮料的声音因为太远，也已经听不见了。
整个鬼京——犹如睡着了一般，什么都没有。
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好像在打鼓。
【孤独。】
【孤独。】
【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
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真就怕成那个样子吗……？”
我的声音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你……做的？”
胡同口里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没错……人多了不好办事呢，所以全杀光了。有点费事呢，不过影□的话应该是很好解决的……”
变态！
宇智波斑，你已经疯了！疯了！
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稚，别光着脚乱跑，很凉，对这里……不好。”拇指肚滑上我的腰部，然后一直滑到腹部，轻轻地揉捻着，“比起你，我可更担心它呢……”
我惊恐的用手捂着头。
“我不要……让我到有人的地方去，宇智波斑，你疯了，让我到有人的地方去——……”
额头被轻轻拂过，然后双眼被捂住。
“他已经不记得你的存在了——一点也记不起来。纲手也照着你说的，不让任何人提起……而且，就算记起了，又怎样？小稚，你怀了我的孩子……”声音不紧不慢，却让我的心渐渐地变硬，然后冰冷彻底，“大概还有三天他们就会来了，时间还真是掐得很准啊——恰好，我还有十天就可以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我的身体冰冷。
“到时候，就要拜托你了哦，小稚。作为礼物，我会还给你漂亮的皮肤——所有人，你随意选。”
所有人，你随意选。
我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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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挡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漩涡鸣人首当其冲，接着是宇智波佐助。看见我，他的瞳孔飞快的收缩了一下，我可以看见他握着的手指骨节发白。
然后，是他。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毫无波澜——还如同多年前，我那么讨厌的那样。
总是没有反应，为什么能总是那么平静！宇智波鼬，你从哪里来的平静？！
“小稚姐姐……”鸣人的声音有点蔫蔫的，有点无助，“小稚姐姐，你不要动手好不好……”
“不能让你去送死。”我抱着手臂，食指敲了敲下巴，“你和他差了一百多岁，打败他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谁想想，都觉得不可能的吧？”
“唔……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才不怕他！”鸣人怒。
最后一只尾兽还在他的身体里——宇智波斑等的就是你啊，笨蛋。你想让多少人为你操心啊。
“你是天不怕地不怕……那可没办法啊，只能这样了。”我笑笑，周围涌出大批的忍者。接着，我抿着嘴笑容逐渐扩散到了最大。
佐助猛地一愣：“最后的那个兵符……不可能。”紧接着，红色的眸子闪动了两下，很快的幽暗了下去。
一旁的鼬则是眯起了眼睛，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向后退了一步，埋入人群之中。
我看见他的口型，轻轻地一张一合的。
【最后的那个兵符就是你吧……血岚稚。】
“没错啊，佐助你没猜错。最后的那个兵符就是我，我本身——毁了兵符可以毁掉所有的部队，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