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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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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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淳于顺也点头道,“不防说来听听!”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寻一个人将眼蒙上,或抚琴或击鼓,而我们取一物一人传一人,待他乐止鼓停,东西传到谁的手上,便出来演一番可好?”
  她所说的,其实是民间击鼓传花的游戏,只是这些人大多出自名门世家,越是民俗越不曾见过,听来倒也新鲜,便纷纷叫好。有几员武将便叫了出来,“齐王妃,我们均是习武粗人,抚琴唱曲儿可均不会,传到我们手上,岂不是为难?”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无防,各位将军不会抚琴唱曲,舞刀弄剑总不在话下,岂不是比一味抚琴唱曲儿更加有趣儿?”
  众武将一听,齐声叫好,再无异议。端王淳于顺鼓掌道,“亦文亦武,当真是好法子!那便如此定下?”
  阮云欢抿唇笑道,“端王殿下,有宴无酒,岂不是无趣?”
  淳于顺扬眉,似笑非笑瞧着她道,“不知齐王妃还有何主意?”
  阮云欢笑道,“为防作弊,正主儿自然要出来表演一出,而他左右二人,需陪饮三杯!”
  众人一听,轰的笑起,连声赞道,“不错!不错!这便不会有人耍赖!”
  更有人笑道,“难怪人说睿敏郡主精灵古怪,只有她算计旁人,没有人算计了她去!”
  便有人推他,“你这还没喝便已醉了,什么睿敏郡主,分明是齐王妃!”
  那人忙道,“不错!不错!在下胡言,自罚三杯!”当真自个儿连饮了三杯。
  当即将所行游戏定下,又商议令何人做那击鼓奏乐之人,连推几人,均说不妥。正在此时,但见皇帝身边儿的二等太监安得利向这里行来,给几位王爷行了礼,笑道,“皇上和柳妃娘娘听着这里笑的欢畅,便命奴才来瞧瞧,送几坛御酒来,说要什么用什么,尽管唤人去取!”说着命身后随着的小太监将酒送上。
  众人一听是赐下的御酒,朝中大吏也倒罢了,场中有不少伴驾前来值守的武将,等闲哪里饮得到?自然是大喜,便有人上前将酒取了过来。
  那里阮云欢笑道,“安公公一来,立时将我们的场子搅乱,这可如何罚他?”
  安得利闻言,忙打拱作揖,笑道,“原是奴才的不是,王妃说怎么罚,便怎么罚罢!”
  淳于信抬眸,向阮云欢一望,微微勾唇,淡道,“那便罚安公公斟酒如何?”
  场中除去诸王、各府公子、小姐,尚有不少不当值的武官,黑压压上百人。安得利一听,顿时苦了脸,陪笑道,“殿下,奴才一个人斟酒,奴才倒没话说,只怕各位大人们喝着不尽兴。”
  淳于信垂眸不语,下边便有人喊道,“公公服侍几位殿下便是,我们可不敢劳公公大驾!”
  安得利忙道,“奴才遵命!”说着从小太监手中取过灌好的酒壶,从端王开始,给各位皇子,连同邵毅丰、吕辰、阮云欢、阮云乐以及公孙克、公孙乾等数得上的将军一同斟上。
  端王见他退开,便笑道,“言归正转,快些选出人选来罢!”
  人群中便有人道,“咦,安公公岂不是正巧儿,便是他罢!”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有人道,“安公公是皇上的人,自然不怕他偏私!”
  “不错!便是安公公罢!”
  安得利一头雾水,陪笑道,“各位爷、大人在说什么,奴才蠢的很,听不懂!”
  说的众人笑了起来,便有人拽他在早已摆好的案后坐下,端王命人取一面鼓来,笑道,“大伙儿也不用指望安公公抚琴,击鼓还热闹一些!”跟着将规则给安得利讲了一回,怀中取出一方帕子,命人将他眼睛蒙上。
  鼓声响起,端王自腰间拽下条镶珠八宝丝络子打成的汗巾,说道,“此物是三年前渭南的贡品,便以此物相传罢,待最后大伙儿推出最出色的一位,便以此物为彩头。”
  场上众人,大多非富即贵,虽并不稀罕什么贡品,但一听说还有彩头,气氛顿时又热烈了几分,顿时轰然叫好。
  端王微微一笑,将汗巾打了个结,便送至左侧的公孙致手中,公孙致接过,速速向右侧的熊松河手中一塞,熊松河不敢多停,转身便抛给身侧的六皇子淳于坚,淳于坚也是初玩这个游戏,难免紧张,一把塞入身侧秦璐的怀里,因动作太快,手掌不经意擦过秦璐胸前。
  秦璐被男子所触,不由身子一颤,慌乱中连抓几下才将汗巾抓起,正要递给身侧的宁王淳于康,却闻鼓声骤停,送出的汗巾僵在半途。
  宁王淳于康微微扬眉,慢慢抬手将她送来的汗巾推回,笑道,“昨夜秦五小姐一支剑舞,惊绝全场,今日不知又有何绝技?”
  秦璐抿唇一笑,说道,“臣女只那一些雕虫小技,倒教宁王殿下取笑!”说着婷婷站起,说道,“今日臣女便歌一曲罢!”也不唤丝竹,只取了两只玉著,两只空碗,轻轻击节而唱。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她的歌嗓本来婉啭轻灵,可此曲唱的古仆荒凉,隐隐现出一个戎边将军,盼望永息干戈之意。
  阮云欢微微挑眉,深深向她一望,不由暗暗点头。其父秦胜成戎边平邯府,以战功步步高升,朝中早已有所传闻,说秦胜成擅挑战火,与边塞胡人屡屡冲突,以此来赚取军功。如今她这一唱,倒似有意无意,替秦胜成开脱。
  而场中许多将军闻听,也是不由暗暗点头,只觉一个小小的姑娘,将为将的心情唱的出此淋漓,当真是难得!
  一歌既罢,场中顿时欢声雷动。宁王淳于康击掌赞道,“秦五小姐之才,当真是世所罕见,本王先饮三杯!”说着回头,向淳于坚一笑,自斟自饮,先饮三杯。
  闻听盛赞,秦璐只微微一笑,福身一礼,说道,“宁王殿下谬赞!”
  那里齐王妃阮云欢却微微挑眉,侧头向淳于信望去一眼,恰逢淳于信也回头望来,二人四目相对,不由都微微点头。
  宁王淳于康素来傲慢狠戾,如今竟如此盛赞一个女子,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有意秦璐!
  若能立秦璐为宁王妃,再力保秦胜成为建安侯世子,至少秦家最强的一支便会倒向宁王一党。而秦天宇一死,长房只余秦鹏,大势所趋之下,恐怕也会倒向最强的一方。而二房秦裕龙虽有个女儿在宫里,但秦翊无所出,终究也要择良木而栖。
  这样一来,岂不是将秦家混乱的局面,又再凝为一体?
  齐王妃唇角微勾,心里淡出一丝冷意。不管是为了秦家,还是为了宁王,断断不能令他们如愿!
  淳于坚是爽落的性子,也笑道,“本皇子自当相陪三杯!”说着也斟酒饮下。
  鼓声再响,秦璐将汗巾传给宁王淳于康,淳于康接过,立时又转给左侧的邹宇霄,邹宇霄接过,抛给下一个关岚,关岚之后,依次是仇红珍、方巧娥、柳中岩、骆凝殊、桑可儿……一个个传过,鼓声停时,便有人出来表演一回,左右二人陪饮三杯。
  初时几个,几位小姐之中,夹杂着一两名公子,所演也或抚琴,或歌舞,均是使尽全身本领,赢得场上阵阵彩声。
  夜渐深时,酒意渐浓,汗巾传入武将手中,便有人或舞刀或使剑,将精熟的艺业展露人前,赢得场上武将轰然喝彩,也不再管什么左右首,纷纷饮酒助兴,场上气氛渐渐推向极致。汗巾转过一圈,一个个传过,自熊燕瑶手中送出,在吕辰手上停住。
  邵毅丰挑眉,笑道,“敢情安公公知道在下是酒鬼,特意令在下多饮几杯。”
  曾入林狩猎的将军、公子们曾亲眼见吕辰的骑射之术,如今见汗巾传到他的手上,均是好奇他有何惊人技业,不由均摒息凝神,向他望来。
  吕辰微微一笑,说道,“苍辽国地处荒蛮,不比大邺朝物华天宝,只是在下一向心慕大邺,倒习过一些大邺朝文人的墨宝!”

  ☆、第384章 你还跑得了么

  这是要写大字?
  众人一听,倒觉稀奇。场上虽以武将为多,却也不乏文采出众的少年公子,一闻此言,都不禁好笑。
  若是这位“苍辽太子”要表演骑射之术,或者还可一观,如今他要写大字,那岂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而他既说出,旁人自然也不好有异议,便有小太监送上笔墨。吕辰微微一笑,向两个小太监拱手,笑道,“烦两位公公相助!”拈起一张长约一丈,七尺宽的雪花细笺,请二人分两侧竖起展开。
  这样一来,场中终于一寂。谁都知道,雪花细笺极为薄细,以墨写字,不等干透便拿起,往往便会破损,而此刻,他竟然是要在这凌空辅开的雪花细笺上写字?
  非但旁人,就连阮云欢也不禁微微挑眉,凝神注目。唯有邵毅丰举杯放饮,摇头浅笑。
  众所瞩目下,但见吕辰一手宽去身上宽大的披风,一手提袖,取笔在研中沾上浓浓墨汁,身形一转,手臂挥洒,一行大字便跃然纸上。
  阮云欢凝目望去,但见纸上笔意大开大阖,竟然是草圣张旭的率意帖,不由暗吃一惊。以薄细的雪花细笺,却做这等笔力浑厚的率意帖,稍一不慎,就会纸破出丑,而见他动作行云流水,竟然没有一丝畏缩,不由心中暗暗佩服,心中念头一动,俯首在淳于信耳畔低语。
  齐王殿下点头,不禁唇角微勾,扬声道,“吕公子方才不曾放怀痛饮,此刻怕不能尽意,本王敬公子三杯!”说着手指疾弹,将阮云欢斟下的三杯御酒疾弹而出,竟然分袭吕辰双目和咽喉。
  吕辰见酒杯来势劲疾,知道是齐王有意相试,朗声一笑,说道,“多谢齐王殿下!”百忙中目光微斜,却是向阮云欢扫来一眼,跟着身子一矮,张嘴将袭向咽喉的玉杯咬住,将头一仰饮尽。
  眼见第二只玉杯袭到,吕辰身形微仰,口中玉杯射出,却在空中一转,将袭来的玉杯套住,微微一沉又再转回,他张嘴将两杯同时咬住,又是一仰而尽。
  他连饮两杯,手中羊毫却片刻不停,一副率意帖已书至尽头。而此时眼见第三只玉杯袭到,吕辰身子前倾,整个身形呈苍鹰展翅之姿,踢起的脚尖一抬,将酒杯接住,手中笔已书下最后一笔,跟着足尖一踢,玉杯飞起,身子一个回旋接在手中,仰首从容饮尽,向淳于信举杯,含笑道,“多谢齐王殿下!”
  酒到杯干,笔落书成。
  这一番,不但显示出他惊人的武功,也展现出他非同寻常的才华。场上一寂之后,顿时爆发出一片惊雷一般的掌声。众小姐们更是芳心摇动,不能自已。有武将高声道,“吕公子惊人武艺,在下佩服!”说着大声唤酒,连尽数碗,惹的众人也一同欢呼共饮。
  营地外,欢呼声响成一片,在御营内,皇帝与众嫔妃在陈贤妃帐中饮了回酒,瞧了会儿歌舞,终究有些拘束,玩闹不起,皇帝也觉无趣,吩咐散去。
  陈贤妃见众嫔妃离去,便道,“皇上也早些歇了罢,明日还有一日的路程!”
  皇帝点头,听着遥遥传来的欢笑声,摇头叹道,“当真是上了些年纪,不比年轻人了!”
  陈贤妃抿唇笑道,“皇上正当盛年呢,只是九五之尊,岂能和那些少年公子混闹?”说着话,亲自替他宽袍解带。
  刚刚脱下外袍,便闻门外小太监回道,“皇上,御帐那边有人来回,说柳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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