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平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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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平乱世-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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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那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我总觉得你不要搭理他比较好。  ”

    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在暗中观察一下再说,而当务之急是要先去宫中寻找莹慷草为师父疗伤。

    我双手在床边一撑起身对棪鬼说道:“你再见到阿福的时候就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这几天大概就会到晏承府上一趟。  然后多从他那里探探口风,他自小被当做农家子弟养大。  并没有什么心机,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在来和你仔细了解一下阿福的事情。  ”

    棪鬼听我说完后身子一滑躺回了床上,随即一拉被子面朝着里墙开始继续睡觉,连一句辞别的话都没,他有这么困吗?还是对我在这里打扰他睡觉的事觉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好多烦心事攒在心里,实在懒得理会他这一时的不正常,就直接出了棪鬼屋找蓝河去了。

    蓝河在晏承府上很有地位,也很有人望,是晏承的心腹,对晏承府上的事情也了如指掌,我原打算让蓝河出面从晏承口中打探出莹慷草的下落,却没想到蓝河自己就很清楚这事儿。  他告诉我,莹慷草虽是药草,却不是用来医病地,反而被玄灵宫圣门两宗宣扬为珍物,所以当初商人奉上地两株莹慷草入宫之后就马上被收到了管理漳国公私物的司储库。

    蓝河直接告诉我莹慷草地下落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功夫,眼见天色将亮,我疾速赶往漳国公宫中,在天亮之前行事,凭着遁身术往往能够事半功倍。

    宫中护卫比起晏承府上的人要容易对付的多,天色亮白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轻松潜入司储库中,关上司储库的门后,我以元力操纵铁锁将门从外面反锁,然后开始在库房中仔细寻找起来。

    司储库中的珍品宝物虽然都整齐的摆放在陈列架上,却蒙着厚厚的灰尘,看来这里的东西虽然摆放小心,却并不经常有人来照看,蒙尘的各类珍宝显得灰暗无色,也使人难以一眼辨清积尘之下的物件,但莹慷草的独特气息让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它,一个琉璃瓶内用特制的药水泡着的两株莹慷草已经发紫,草叶蜷缩成一团浮在中间,如果再过三年,这两株莹慷草想必就会完全容在药酒之中了。

    我把泡着两株莹慷草的药水瓶塞到怀中刚要离开,却发现宫中有三人正在往司储库这边走来,如果我现在出去恐怕会正好撞上,虽然遁身术好使,但总有被人识破的风险,更何况现在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我只好悄悄躲到两个陈放珍物的木架中间遁身隐入周围景物。

    那三个人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从司储库门前经过,而是驻足在门外从腰间解下一大串的钥匙开始一个一个试着开锁。

    我开始还庆幸自己进司储库之后小心的运起元力又锁好了门,但随即就发现事情不对劲,门外开门的人把手中钥匙试遍了也没能打开门,就把手中的钥匙往腰间一挂,接过旁边一人递上的另一串钥匙继续一个个的试。

    这三个人一个内侍装扮,另两个则一身宫中当值禁卫服饰,腰间挂着青穗虎纹剑,自我注意到这三个人之后他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是他们试着开启司储库门的时候,周围也只有钥匙在锁孔中一遍又一遍拧转受阻,拔出再插的声音,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又一大把钥匙试完之后,一个侍卫终于沉不住气问道:“你没弄错吧?怎么都试了两环了都不成?”

    内侍冷冷的说道:“我当然不会弄错,还剩一环十二把钥匙,你急什么?”

    那侍卫毫不客气的冷讽道:“巡视的禁卫马上就要走到这边了,再开不开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解释?这里是独院,四面又没有什么通道,什么为办其他差事顺路走到这里的鬼话可说不通。  ”

    内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更加迅速的换着手中的钥匙,终于在试到第五把的时候,司储库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三人急忙闪身而入关上了库门,先前开口的侍卫说道:“**,差一点儿就被巡视的禁卫撞上了。  ”

    另一个一直没开口的人径自走入司储库深处四下打量着说:“别废话了,尽快把圣皇的密诏找出来,既然公子当不了漳国的国主,那我们就把漳国毁了让谁都得不到。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圣皇遗诏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圣皇遗诏

    圣皇的密诏?圣皇留下的东西还真不少,这次不知道又留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被死忠晏祈的人给盯上了。

    那三个人在司储库中粗暴的翻腾着陈物架上的东西,稀见的珍宝被他们毫不顾惜的推到一边,甚至直接扔到地上,像价值连城的百年云氲彩纹方尊瓷器也被他们这些不识货的家伙毫不客气的摔为碎片,看的我在一边连连惋惜。

    眼见一个扮成侍卫模样的人要就搜到我藏身的木架之间,我微微运起元力,在源识的干涉下,增幅的惑魂术是那人神智恍惚的从我身前走过,直接去翻看下一个陈物架上的东西,另两个人也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没有察觉到他的“疏忽”,等他们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之后,内侍打扮的人烦躁的把手里一尊玉雕啪啦摔碎在地上,然后冲着两个侍卫喊道:“你们不是说遗诏被放置在这里吗?为什么这儿都找遍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

    两侍卫中有一个沉着脸蹲下身在地板上敲了敲说:“别乱叫,小心外面有人听到,检查一下地面和墙壁,看有没有设暗格的地方。  ”

    内侍冷哼一声转身开始敲击检查木架之后的墙壁,他不加掩饰的阴柔口气略显不愉:“但愿你们打探来的事情没什么差错,否则我杀了庞公公的事一旦被查明,未免白白送了我这条性命。  ”

    三人也不再说话,对着墙壁敲敲打打又忙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儿收获。

    内侍这回再也沉不住起了。  他厉声质问两个侍卫:“遗诏呢?遗诏到底在哪儿?你们不是说在这里吗?把它找出来啊!”

    两个侍卫也颇为失望的相互看了一眼说:“遗诏在这里地事是祈公子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大概是用什么隐秘的手法藏了起来,我们再四下仔细找找。  ”

    内侍沉脸斥到:“公子说的真是这里吗?你们是不是记错了?皇宫之中还有一个内储库,是用来存放后宫闲置的摆设珍物,你们会不会记混了?”

    两侍卫中的一个陡然变色,带着怒气傲然对内侍说:“我们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弄错了?”

    而另一个侍卫则在旁伸手按着自己同伴的肩说:“京千。  别管他,他只不过是怕事情不成丢了自己性命而已。  对这种胆小怕事,事主不勤地阉人,我们没必要这么浪费力气和他计较。  ”

    那人语气中的不屑激怒了内侍,内侍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了对方地衣领说:“你们说的倒轻巧,哈,你们难道就不怕死了?呵,你们和我不一样。  无故缺席操演只要打四十军棍就能了事,而我是在自己屋中杀了人的,一旦被查出来就必死无疑。  如果不是你们逼我,说什么找着遗诏就能让谛释甘南对漳国出兵,让漳国消亡,我也能从司储库中带走我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来安度我的后半生,我凭什么帮你们杀人弄这里的钥匙?现在你们找不着遗诏了,自己回去挨上四十军棍就行。  但我呢?你们这些混蛋当初做事的时候就没让我留后路……呜……”

    内侍正说地激奋时,冷不丁被对面的侍卫一把捏在了脸颊两侧,他被卡开的嘴只能无力的发出啊啊呜呜的哀鸣,侍卫厌恶的看着内侍,把另一只手掐上他颈部说:“你也是打小侍奉在公子身边的,后来被送入宫中也是为了能给公子效命。  可直到现在你没能为公子做什么事情,反而真变得和那些阉人一样没种没胆,我们要你为公子做这最后一件事,你都想着法的推脱,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还得我们拿你是公子暗线地事来威胁,哼,原打算事成了留你一条贱命自便,现在是你自己找死!”

    内侍听到这话,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侍卫拼命挣扎起来。  更显凄惶的喊声也因为咽喉被扼而嘶哑无力。  随着喀吧吧一阵骨头软管的碎裂声,内侍的头颅无力的垂下。  侍卫嫌恶地松手任内侍尸体倒在地上。  招呼同伴说:“这里看来是找不到遗诏的下落了,我们先出去再四下打听一下,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去弧泸找公子。  ”

    另一人点头说道:“好,”随即意有不甘的有在储库中四下翻了翻说:“如果能知道那遗诏是什么样子的就好了,找起来也多条线索。  ”

    杀了内侍的侍卫也心有不甘的往四周看了看说:“公子说遗诏在司储库中的事是很早之前从国主口中听来的,现在被放置到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我们不能在这儿耗太多时间了,公子那边还等着我们的传信,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走吧。  ”

    说完两人也不处理地上地尸体就径自出去将门锁好离开。

    我这才散了遁身术走到内侍尸体旁边,从他身上摸出了三串钥匙放回自己怀中,宫中殿宇众多,有很多暂时不用地房间都由管事的太监掌管钥匙,以便时不时地带人清理,这些钥匙估计多数是那些闲置房屋的钥匙,只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库房的钥匙会这么随便的夹杂在其中,被交给一个级别并不算高的管事太监来保管?

    我无暇多想,回身走到内室环架旁,从地上拿起一个被打开扔到地上的紫漆晶木盒,木盒外镶嵌的水晶石密密麻麻像是给名贵的漆紫亶木附了一层外壳,精致的黄金锁已经被用蛮横的方式破坏,连砌着锁扣处的亶木都有了难看的裂痕,空空的木盒内部用胶平整的粘上了一层黄绫,我运元力把附在内部的黄绫完整剥落,里面的亶木裸露出来。

    我伸手以元力粘住盒底木层轻轻一提,夹层下的镶着银边的黄缎就显露在我眼前,黄缎被那少量附着的元力护着宛如新品,依旧映着金亮的线纹,而我正是先察觉到了那少许保护黄缎的元力,才注意到了这个紫漆晶木盒夹层里的东西,

    我把木盒轻放在一边展开黄缎往尾端一扫,“至圣帝王”的四字红印出现在眼前——果然是圣皇的诏书,幽朝皇帝的诏书上按规制都有两种印玺,一是国玺,四方印制“幽冥还朝”四字,一是皇帝私印,凭自己喜好的图样刻自己尊号,而圣皇的尊号就是至圣帝王。

    我又扫了眼斜压在正中的“幽冥还朝”四字就把这张黄绫揣到怀中,其中内容等我离开之后再看也不迟。

    至于祈公子余党的事,我暗叹一声,这么闹下去,晏祈迟早会让自己早早了断残生。

    这些宫中的眼线只怕是晏祈被人进言后的心血来潮之举,之后就弃而不用,这才使自己消息闭塞,也使自己安置在宫中的线人因为接触过少而没有暴露在外,如今他是落魄如此无人可用,才想起这些人了吧?

    我揣着两株莹慷草和圣皇的遗诏离开漳国公宫中,然后到了一处僻静的街巷打开圣皇遗诏匆匆一扫,心里顿时觉得既好笑又奇怪,同时又觉得庆幸,留下这样一道遗诏的开国皇帝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幽朝恒立五国,皇者安五国之土……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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