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4+诡奇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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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4+诡奇之局-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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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好的机会,你竟然帮他说话。」走了一段路停下后,洛宁燃烧的怒火已经被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手的冷静,「他有多么无能浮躁,

你都亲眼目睹。这样一个人,却是萧家少主,我只可惜萧家百年英名,要全部毁在他手中。」每个低沈抑郁,这些话在他心中,看来已经藏了

不少时候。 
「不管我们是否愿意,他已经是萧家少主,不断在萧家上下面前贬低他,又有什么好处?」洛云冷冷反问。 
「老主人还在!」洛宁眼中精光霍然跳动,笃定地道,「只要老主入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把他的东西收回来,交给值得交付的人。他停了一下

,看着眼前已经和他一般高大的洛云,目光变得温暖了一点,低声道,「当所有的萧家人都瞧不起他时,老主人自会明白他不值得拥有萧家的

一切,那个时候,洛云,老主人会想起你。」 
「呵,」洛云苦笑,「想起我?」 
 
 

 他低下眼,缓缓抚摸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 
从自己懂事那日起,他就开始练剑。他当时还很小,那宝剑如此长,又这样的重,他连拿起它都觉得吃力。 
可娘一直和他说,他是天生拿剑的。 
云儿,好好练吧,终有一天,你会是你爹爹的骄傲…。。 
娘一直鼓励他,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看他练剑,亲自察看他的进步。 
娘站在一旁,用激动的眸子看着他,看着他渐渐拿稳了剑,慢慢成为萧家年轻一代的最强的剑客。 
想起娘忧伤期盼的眼睛,洛云的眼神也变得落寞,「老主人永远不会想起我,那只是娘的痴心妄想而已。」 
「洛云,你娘他……」 
「容虎前几日忽然来找我。」洛云截断对方的话,缓缓道,「他问我,萧家的探子屡次前往同国打探,为何每次带回来的只有同国王子庆离的

消息,而王叔庆彰的消息就丝毫也没有。」 
「容虎有何资格质问你?你为什么不让他去问被派回来的探子?」 
洛云冷笑,「因为我自己也疑惑。」 
「洛云?」 
「我特意把这次派回来的探子留下,仔细询问了一番。他一口咬要他传递的消息就只有这几句,多一句也没有。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奉命如

此。不过,谁能让萧家探子如此听命呢? 
洛宁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不恭敬,拧起浓眉,「你这是在怀疑谁?」 
洛云脸上现出倔强神色,没直接回答洛宁尖锐的问题,只是继续说自己的话,「同国庆彰和庆离争夺王权,王叔势大。这消息对于少主了解同

国现在局势非常重要,事关少主安危,是谁竟敢隐瞒这样的消息?命令探子不许泄露实情的,又会是谁?」 
洛宁气极反笑,「少主,少主,我们为你费尽苦心,你却一口一个少主,你当真把那个无能的小子奉若神明了吗?」 
「只有我娘,才有这样大的本事,对吗?」洛云虽是提问,语气却已笃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掠过一丝无奈的怜悯,低声 道,「娘这些年

主管收集各国情报,那些探子当然都她的话。舅舅,你和说实话,娘现在是否人在同国?」 
如果凤鸣此刻在场,一定会大吃惊。 
洛云和洛宁在凤鸣等人面前向来父子相称,怎么忽然之间,洛云又唤洛宁做舅舅? 
洛宁却对这个称呼 不觉诧异,只是心里自叹息。 
洛云这孩子从小寡言少语,专心练剑,不爱理会身边的事,今天却为了那个所谓的少主质问自己,虽然言辞无礼,但此刻脸上的神态,却像极

了年轻时倔强的妹妹。 
「你娘确实早就到了同国。」坦言相告后,洛宁轻叹一声,试着解释道,「洛云,你娘这样做,都是为了你,老天对你太不公平。那凤鸣连你

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又凭什么得到所有的东西?」 
「就凭他是摇曳夫人的儿子,就凭我的娘不是摇曳,而是萧纵永远不会爱上的——洛芊芊。」 
洛芊芊。 
洛云轻轻地,用极温柔的语气,念出那个名字。 
秋月她们永远也想象不到,洛云也能有这样充满柔情的语调。 
那是,他亲娘的名字。 
他孤独、苦命、倔强的亲娘。 
「娘既亲自赶到同国,又嘱咐探子封锁消息,其后定 有狠辣手段对付少主。这也是我不愿少主太早进入同国的原因。」 
洛宁沈声问,「难道你要帮他?」 
「有我在少主身边,必不会让她得手。」 
洛云抬头,迎上洛宁的视线。 
他的目光平静如蓝天下的大海,深蕴着说不清的感情,洛宁清楚地知道这冷漠的孩子已经下了决定。 
洛宁看着这孩子出、长大,他深深了解面前这个人的腁气。 
洛云很少表态。可一旦表态,就绝无更改。 
这是他亲娘从血里传给他的,一往无回的刚烈。 
沉默之后,洛宁叹息,再次认真地问道 ,「你真要一个同父异母的无能之辈,和你的亲娘作对?」 
「你错了。」洛云道,「我 这样做,是为了娘。」 
不管那个天天在甲板上和侍女们调笑的青年是否真的无能,不管萧家的产业会被告挥霍败坏到何种程序,他绝对不能被杀。 
那是摇曳的孩子。 
再无能,也是摇曳的亲生儿子。 
而摇曳,正是萧纵最深爱的女人。 
假如凤鸣死在娘的手上,被娘痴心苦恋一生的萧纵,会毫不恻隐地亲手取走娘的性命。 
即使洛云对女人和女人间的烧心嫉恨只是一知半解,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会为深爱的女人做出多么疯残忍的事…。。 
 
 
  
 
 
洛云和洛宁在房中沈郁窒息地摊牌时,他们为之争论的「无能之辈」、「连洛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的少主凤鸣,正和一干侍女坐在一起,为

被洛宁拎走的洛云担心。 
「鸣王不用担心,我猜他不会中板洛宁那个黑脸大叔怎样。」 
「是。再说,他们毕竟是父子,最多就是打骂一下,绝对…。绝对不会拔剑刺几个窟窿的。」 
「刺几个窟窿?」秋星打个寒颤,「秋月,你安慰人的时候,声音也抖得太厉害了吧?不说 还好,这样一说,倒叫人家汗毛直竖。」 
秋蓝是女孩们中最镇定的一个,对坐着蹙眉的凤鸣道,「鸣王如果担心,不妨派个人下去看 看,我觉得秋月说的对,毕竟是父子,顶多就是

骂两句算了。容虎,你说是吗?」 
自从洛云被洛宁带走后,众人再没有兴致玩乐,索性回了客厅各找位置坐下。 
容虎就坐在凤鸣的左边,也是一脸严肃地沈思着。 
秋月看容虎这般沉默,竟有几分恐惧,颤声问,「容虎,难道连你也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仔细想想也对,萧家杀手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这次洛云当众违逆总总管的意思,为鸣王说话,一定没好果子吃。 
听说杀手内部处置叛徒,重则处死,轻的也要挑断手筋脚筋。 
想到这里,顿时花容变色。 
「秋月你不用吓成这样,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担心洛云的安全,而是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容虎被秋蓝狠扭一下小臂,才发 现

秋火脸色白得如纸,解释了一句,说出他沈思的原因,「洛云当初答应鸣王,实在是答应得太轻易了。洛云一向不喜欢鸣王,为什么会忽然帮

起我们来?要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但大大落了他父亲的面子,也使萧家其它人在一段时期内,无法再逼鸣王启程。」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是满脸不解。 
洛云这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受欢迎的角色,脾气臭,脸色沈,说话不是冷哼就是冷笑。 
他为什么会忽然正义起来,乖乖听从「少主」的吩咐呢? 
半晌,凤鸣打破沉默,略有一丝兴奋地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被我锲而不舍的平易近人精神感动了?」 
  听了这个,容虎和秋月秋一概表情古怪地瞅他一眼,拒绝响应。 
  只有秋蓝比较体贴,中气非常不足地应道,「嗯……。。可能吧……和鸣王相处久了,说不定……」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露出期待表情看向门那边。秋月更是焦急,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冲过去抓帘子。 
  帘子往上抓,看清刚刚到达门口的男人的脸,才变得轻松的表情立即不翼而飞,脸上挂满失望,「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过来的人是冉青,萧家为凤鸣特选的大侍卫之一。 
  「秋月姑娘,请代为禀告少主,有一个人靠近船队,自称从同国过来,受一个名叫子岩的人差遣,送一封书信来请少主亲阅。」 
  「子岩终于有消息了!」容处霍然站起,来到门边,「信在哪里?」 
  冉青把信递给容虎,「书信已经验过毒,送信的人现在被看守在主船甲板上,随时可以传他过来问话。」 
  容处一手接了信,自己也小心再验了一下毒,转身递给凤鸣。 
  「子岩来的?这小子动作真快。」凤鸣等人这一向都常为子岩担心,毕竟同国现在庄该波涛暗涌,子岩孤身一人,实在是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消息回来,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秋星催道,「鸣王,快看看子岩写些什么。」 
  大家都凑到拿书信的凤鸣身边。 
  凤鸣赶紧拆开,展信细读,边看边随口告诉其它道,「子岩说他已经到了同国,并且找到绵涯安插在同国的内应,同国的情况大致和绵涯

说的一样,目前没有大的变动,庆彰和庆离在为大王庆鼎到底是死是活而争论,王公大臣们也分成两派,支持庆彰的分别有……。哇,名单这么

长?同国的官吏好多啊……。」 
  子岩的信整整写了三张薄绢,前面都是关于同国宫廷一些打听得来的情报,还说了一下边境处小城方敌的守备情况,无甚异常。 
  看到第三页的结尾时,凤鸣却惊讶地「啊」了一声。 
  旁人都他吓了一跳,容虎凝神道,「怎么,子岩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凤鸣双手捧着绢信喃喃道,「子岩说他去海边查探,想为我将来开拓双亮沙航线稍做准备,还正巧遇上萧家的一

个海上商队。」 
  「那很好啊。」秋星柔声道。 
  「他打算向商队出示我给他的萧家印符,借用几艘大船和一些经验老道的船员,先认着在单林海峡附近踩一踩点。」 
  「嗯?好像也挺好的嘛。」 
  「可是……」凤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容虎,用十二万分希望得到否定的表情,苦笑着问,「他说的单林海峡,不会正好是那个……

呃,有可怕海盗出没,连我老爹萧纵也吃了大亏的单林海峡吧?」  
 
  
 
 怎么能忘呢? 
  记忆,从来都不是听人使唤的玩意。 
  他是单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个天分,是在让人神魂颠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而欲醉未醉的时刻,他不曾忘记过那个叫子岩的男人分亮。 
  为什么? 
  那样平平的胸,那么算不上娇美的脸庞,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微笑,也许还算不上是个微笑,也许仅仅是离去前的警告、挑衅,或不屑。 
  「王子…。。」伏在松软大毛垫上的美人宛如细蛇一样缓缓缠上来,吹气如兰。 
  贺狄调笑着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接着,却只把她轻轻推到一边,独自提杯慢饮。 
  同国新送来的处子美是美极,可惜没有太多新鲜之处,不过几天,他又该死的想起了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家伙。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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