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陆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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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陆如萍-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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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还大些,不过可惜没有充份利用开辟出田园风小蔬菜,也只是简单的院子,种着几棵树,东西两侧是木制的栅栏,上面涂了一层白色的油漆,缝隙很小,无论是从这边看隔壁还是从隔壁看这边,都很模糊。最北面是一排连脊的平房,除了帮佣的住处外,其它做为仓库。

    后院的树中几株橙黄丹桂,并几棵果树长错落地长着。昨晚她就闻到了淡淡香味,源来源头在这里。两棵橘树、两棵枣树还有一棵枇杷,正值秋天,果子结得红红黄黄的,缀满了枝头。

    当她手拿着几只枇杷回主屋的时候,本该闷在房里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陆振华听到响动抬头扫了一眼,看到是她有一丝意外,一手稳着报纸,一手摘了鼻梁上的眼镜问:“你怎么在家里?”如萍不是翘课被家长逮住的小孩,不过还是有些心虚,这种情况怎么也做不到理直气壮:“昨天有些着凉,在家休息一天。”

    陆振华想起昨晚医生来过,点点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两句软乎的话,终究没说出口,他和孩子们没平时很少交流,也忘了怎么样正常交流,干脆再带上眼镜重新看起报纸。如萍拾阶而上,走到拐角时,陆振华一阵咳嗽。她停住回头望,花白头发的背影映入眼中,沉默了一会儿,她转而向厨房走去,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早上他跟本就没吃什么吧,老人家的胃很弱的,不住意保养怎么行。

    这不是做饭的时段,厨房里没有人。她在冰箱里翻翻,找到些银耳。把银耳收拾妥当,加了点水上笼蒸,又在下面的厨柜里找到一袋子芸豆和一些豆沙,便做了一些芸豆卷,这些家常的东西难不倒她。就算家里养着几个大厨,她也会偶尔下厨为孩子们加菜做点心。

    银耳蒸得粘滑成熟时,枇杷剥皮去核,一同下锅用清水白糖煮,不一会儿,散着清香味的汤就出炉了。凉了会儿,等到刚好能入口的温度,她用大瓷碗剩好,捡一碟子芸豆卷,端去厅。

    陆振华不是没看见如萍转去厨房,只是没在意,事实上他膝上的报纸根本没翻过面,他还沉浸在昨日另一个女儿的冒犯当中,从来没有人敢那么不敬地和他说话,从来没有!曾经那么做的人,早就死在了他的枪子儿下。

    可是如今他老了,老龙困潜滩,失了曾经的权势的冲劲,连靠他养活的小辈都可以对他口出狂言,这让他心寒之余异常震怒。在她心中他就是这样一个失职的父亲,甚至说如果他没生她才是幸运,他真如她说的那样冷酷无情,那样失败吗?

    磁托盘碰到玻璃的清脆轻响唤回了陆振华的思绪,如萍露出个笑容:“爸爸,喝碗汤吧。”她对叫一个见面没多久的人爸爸没什么心里障碍,当她成为如萍起,就注定了的事,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的面前已被放了一盅色泽美观的汤,和一碟精致的点心,清香味一丝一缕地散开,从鼻子直接刺激到胃。陆振华早上没胃口,只喝了两口粥,现在还真饿了。看样式挺新鲜,都不是张嫂的手艺,那就只能是,陆振华看着如萍问:“这是你做的?”

    如萍笑眯眯地点点头:“不久前在烹饪上看过,说这汤清热润肺,刚好后园里有熟了的枇杷,便做来试试。”房间里有些食谱,那里面也刚好有这道汤,只不过并不是她第一次做,自认为味道还好。

    陆振华目光在一脸期待的女儿和卖相好看的食物之间转了一圈,拿起汤匙尝一口,嘴角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些。他就着香甜爽口的芸豆卷慢慢吃下,直到碟碗都空了才停下来,接过如萍递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下了结论:“还不错!”

    如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他用完,心想果然空着肚子的人容易心情不好。这不,老爷子从早上起,眉间蹙起的小山也平顺多了。她心满意足地起身:“那您忙吧,我不打扰了。”要收了东西然后上楼,却被陆振华阻住:“这里交给张嫂吧,你陪我去下盘棋。”

    在沙发后陪了一会儿的张嫂忙道:“是啊是啊,这些粗活哪用如萍小姐做,我来就好。”麻利地收了东西去厨房,老爷饿肚子竟然让小姐做东西吃,她深怕厉害的夫人知道了责备她偷懒,陆家给的薪水很优厚不想失去。

    上午十点,阳光正好,九月的天气退去了夏日的燥热,照得人暖暖的,到是有几份秋高气爽。父女两人把棋盘摆在院子里,一人做张摇椅,泡杯清茶,黑白棋子阡陌纵横。在这种微风吹拂下,如萍几次舒服得快睡着了,陆振华几次看向缩在摇椅快团成一团的女儿,坚硬的心也不禁柔软了一下,谁说自已什么都没得到?在这样的日子里,有人肯为他下厨,陪他下棋,这么乖巧的女儿到哪里找去!

    傍晚大家从外面回来,惊讶地发现饭桌的上的气氛虽算不上春暖花开,也与今早有天壤之别,王雪琴和尔豪一搭一唱,说起静安寺路附近美国人的地方开了个主题公园很有意思,梦萍小姑娘和尔杰小弟弟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小动物的直觉最准,趁机撒娇着说要去看看,陆振华几次被儿女们装不经意地问到,还算有耐心地发表了他的评论,面色不可谓不和蔼,一顿饭下来,昨日依萍带来的冷锋算是离开了他们家。

    入夜,如萍洗过了澡,拿了本‘中国当代文坛’坐在床上看。尔豪和梦萍两个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先后进来。梦萍挤近来的瞬间,就毫不气地就往如萍床上扑,脸埋在软和的羽毛被子上,兴奋地说:“如萍,真有你的!爸爸发火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你竟然能把他哄开心!”

    尔豪跟在后面先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速地关上门,给梦萍个眼刀:“小点声,爸房还亮着灯,你把他招来!”

    小姑娘连忙捂住嘴。

    如萍轻笑出声,这两个家伙把自己老爸当什么?大灰狼吗!

    梦萍扬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委屈兮兮地皱眉,“如萍你变坏了,看见尔豪欺负我还看笑话!”尔豪看了她一眼,再瞄瞄被梦萍蹭乱的床,自顾地坐到扶手沙发上,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梦萍白嫩的脸蛋细腻得跟煮蛋清似的,看着手感就不错,如萍手比脑子快,已经第一时间出手印证。“唔,果然,滑如凝脂。”梦萍捂着被非礼过的脸后退,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大眼睛里分明写着‘女色狼’!

    如萍没想到这个妹子这么好玩,心里想什么面上都写着,一点也藏不住心事,就算是言语犀利了些,也就图嘴上一时之快,过了也就算了。比那些面上一片和气,其实心里转着花花肠子的人好太多。

    如萍慢条丝理地合上,放到床头柜上,随手打开墙上的开关,把室内的灯光调亮,跻着拖鞋走到茶几边,伸手拿了一个橘子,一手不气地接过尔豪刚削好的苹果,问梦萍:“你要哪个?”

    尔豪费了半天劲结果一口没吃上,劳动果实就易主了,悲愤不已:“大小姐,好歹给留一口啊!”梦萍看着尔豪吃鳖,也低头吃吃地笑起来,接过如萍递来的苹果,‘咔哧’咬了一大口。

    如萍问:“是不是别人削的苹果特别好吃?”梦萍点头。如萍笑道:“那以后水果就都交给尔豪削吧,他这么照顾妹妹,一定不会拒绝的!”

    尔豪已经被打击得摊在沙发上起不了身,装了一会儿死鱼发现真的没有一个人想要安慰他,两姐妹吃得欢快,聊得也开心,根本是故意在无视他。只能摸摸鼻子自己起来。自言自语道:“算了,我就先当护花使者,等两朵带刺的玖瑰嫁出去,也就轮不到我遭罪。”

    梦萍被调侃得怒了,小没良心的姑娘嘴里还叼着别人的劳动果实,反驳:“那我就一辈子光棍,跟你死磕到底!”

    如萍摸摸她头顶,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尔豪逗你玩儿的,莫要当真。”看一眼一脸欣慰的尔豪,又凑近梦萍的耳边,用尔豪能听到的音量出主意:“你跟他耗什么,不如给他找个带刺儿的嫂子,一劳永逸。”

 第3章

    有个人可以随便欺负的感觉很不错,有一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附和的妹妹感觉也很奇妙。她第一世是独生女,家族里也人口单薄,没有年龄相仿的兄妹。第二世虽有很多兄弟姐妹,额娘却只生了她一个,姐妹之间的争风很激烈,兄弟们的结交也带着别有用心的试探,她除了额娘不敢和别人亲近。

    她第一次体会这种亲近的兄妹感情,可以无拘无束的调侃,不用担心下一刻翻脸无情,她忽然间升起一股念头,想要保护这份美好不被破坏,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尔豪很有哥哥的样子,装悲愤小气只是为逗妹子开心。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步入正题:“你什么时候学会下棋?我可听张嫂说了,你陪老爷子下了一整天的棋,然后爸爸他就眉开眼笑了。”

    如萍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说起下棋,竟有不堪回首之感。她自认为已经是个臭棋篓子了,没想到老头子更臭,而且一不如意脸色也臭臭的,让她下得战战兢兢,得一边陪人还一边看人脸色,她多少年都没活得那么累了,很怀疑当年独步东北的黑豹子什么的,只是个传说吧!怎么可能是这么孩子气的一个人呢!

    她目光调侃地看了尔豪一眼:“高中的兴趣课有教过,真不知道你上学时是不是天天翘课睡觉。”

    梦萍:“大家都上一个中学,课都是一样的。我们两个都没问题,那一定是你有问题!你到底在忙什么?”

    尔豪面上一僵,他以前的确没少翘课,什么兴趣课体育课音乐课,这种无关紧要的课程,一部分翘了,别一部份都贡献在跟漂亮女孩子打情骂俏上。他的风流韵事不便让妹妹们参详,刚要转移话题。

    就听如萍正色说道:“我们平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爸他一个人在家,其实很寂寞。多花些时间陪陪他吧。我其实下棋水平不高,这样他都不嫌弃,实在难得。”

    尔豪自从上班成为自由人后家里的大事小情都不太关心,诧异:“爸会寂寞,那妈每天都在做什么?”

    梦萍抱着如萍松软的枕头,下巴搭在上面,嘀咕道:“还能做什么,每天出去打牌逛街,一去就是一整天。再说两个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可能也没什么话题。”她没说的是,王雪琴每天挂在嘴边的家常里短八卦消息,陆振华也不感兴趣。

    如萍说:“总之,大家有时间就多陪陪爸爸,聊会儿天,说说校园和工作的经历也好,人年纪大了,不再有新鲜事儿,就爱回忆以前,他以前风光惯了,再看现在的境遇,难免心里不好受!”

    尔豪若有所思当中,梦萍有些不确定:“可是,爸他好凶,看到他一瞪眼睛,我就不敢正常说话,别说随意聊天了。”他们几个是陆振华最小的孩子,相差几乎半个世纪,年龄的差距是一道鸿沟,很难跨跃。

    如萍温暖的目光落在梦萍身上,轻轻地揽过女孩儿的肩,指尖的温度带来了安抚的意味:“傻妹妹,看人怎么能只看外表,他再坚硬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是他的儿女。”这个简单的道理,她以前也不懂,像梦萍一样畏惧又崇敬着父亲。直到真正的打击让她明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她才回到老人身边,做起一个女儿的本份。她玩笑地说:“你这双眼睛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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