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陆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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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陆如萍-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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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去求秦五爷帮忙,求他帮她演这场戏,秦五爷思考了好一会儿,说他虽然欣赏依萍,可以帮她,他同时民是个生意人,不做夸本的买卖。而他能用得到依萍的地方就是她的歌喉,依萍看都没看就签了一份合同,那上面是和大上海三年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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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五爷派来的这帮人,先是按照预想的和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呆在一起。然后往书桓家里打电话,说绑架了她,让他来赎人。依萍是了解书桓的,他有唯美的英雄主义情节,最爱打抱不平,别说是他深爱的人,就算是一个路人,遇到危险,他都会冲上去。

    他虽然说不爱她了,好在依萍在这种他口不对心时,也足够了解他。书桓跟本在自欺欺人,他只是在生气而已。哪有人说爱就爱,说不爱就能收回的?这个世上最让人无法自拨的,除了牙齿就剩下爱情了,依萍深信他们这一年来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她算到了开头,却没算到结尾。竟然会出了纰漏!书桓竟然没有按时回来!可是这场假绑架已经开始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她不能停下来,不然就要功亏一溃。她想了想,又让他们给陆宅打电话。

    在说到赎金时,她随口就说了个数字‘三万’,又讽刺地说了句,她父亲有钱让小老婆挥霍,这点救命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她那时只是忧心着书桓为什么没有按时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她在为他担惊受怕,以至于没有看到那几个假绑匪眼中露出的贪婪。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急了,他们真的把她绑了起来。

    汤煮好了,其中一个人端着一碗汤故意在依萍面前滋溜溜地喝着,一边对她说:“白玫瑰小姐,你识相点,兄弟们不过是要点钱花花,我们不会伤害你,还特地为了这事延后了三天,专门等你那些情郎回来,咱们演戏拿钱两不误嘛,何乐而不为呢。你这样绝食是想饿死,让兄弟们人财两空呀?”

    依萍一整天没有吃饭,本来已经撑不住了,听他这么一说,硬是别过头去。另一个混混走过来,他可没有前一个的耐心,“跟她废什么话?不吃?不吃省了!我还没听过饿三天就能饿死的。”

    依萍眼巴巴地看着他把那碗肉汤端走,她尽量保持尊严,还是咽了咽口水,滴米没有的胃正火燎燎地疼。

    她后悔了,知道是自己的莽撞才招来了这个后果。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虐待她,可能是看在秦五爷的面子上,而且还答应帮她找书桓来,依萍强忍着害怕,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收桓会来救她的,到是时候,看到她这么可怜又憔脆,他一定就忍不住心软了,她再说几句软话,他们就能破镜重圆。

    闻着空气时经久不散的香味,依萍有些迷糊地想着,如果下次他们再把饭送到她面前,她就乖乖把那些吃完,而且绝对不再尖叫着呼救了。

    仓库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依萍被吓得一跳,又有些期待地去看,希望是救她的人来了,可是结果却让她希望至极。进来的两个人,当先的一个长得獐头鼠目,脑袋上没有一丝头发,他们叫他光头,是他们其中最无赖的一个。

    而且他极其好色,他曾经对着依萍动手动脚,依萍也最怕他。出于自我保护的潜能,她在他面前尽量不说话,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不管她怎样缩,她也缩不到墙的另一边去,她是屋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也是他们的肥羊,他们总是时不时地看过来一眼。

    果然,光头进门先目光放肆地扫了她一眼,看得依萍头皮发麻,开口说是骂骂咧咧的抱怨:“妈的,又让老子白跑一趟,那个姓何的果然没有回来,看来那老头没有耍花样。

    三哥,这下你满意了?我就闹不明白,我们痛快地拿钱走人不好吗?想想吧,那可是三万块,你怎么就不着急呢,那陆老头却一点都没有讨价还价,够我们一辈子花不完。”

    他叫三哥的人正是之前给依萍送吃的那个人,这里面他年纪最大,是个老油条,也是几人的头,他们几个混混都很听他的话。

    三哥吃完了饭,把饭碗往地上一丢,就不再去看,这里脏乱的环境已经引来不少苍蝇蚂蚁,可是他们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一点也不在乎,该说该吃一点不耽误。让依萍看得一阵阵的恶心。

    三哥斜了光头一眼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要卖秦五爷的面子,答应了他的事就要做到,我们如今已经多了一份赎金,已经是在破坏规矩,难道还要做绝了,在道上再也混不下去?”

    他们现在还善待着依萍,那都是和秦五爷有约定在先,不然按照他们的本性,早就先劫色,再劫财了。好在,这个队伍里还有一个一向冷静清醒的老三拦着。不然,依萍的苦头,肯定是不只这些的。她还能有耍小性子绝食这种举动,可都是托了老三的福了。

    其他两个人都对老三的话唯命是从,只有光头有点不以为然。三万块钱,他们四个分了一人还得七千多,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到哪里不能活,还用非在这个上海滩地地面上混吗?到时候什么秦五爷秦六爷的,谁还认识他!

    而且这个小妞可是看清楚了他们长什么样子,最后若是不处理了她,他们从此就真要逃亡去。多做少做能有什么区别?光头想着,对着依萍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猥琐一笑,依萍正好看过来,恨恨地移开眼。

    秦五爷曾经是黑道出身,自从做起了歌舞厅的生意之后,渐渐就由黑转白。他现在在黑帮还有一定的话语权,却再也不肯做违法的买卖。所以绑架,就算是假的,若是被捅了出去,也是不小的罪名,于他的名声和产业都有损,偈他这样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干那种蠢事!

    他答应了依萍后,就找来了别人,所以才出现了这种不在控制范围内的情况发生。他本以为这只是小事一桩,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是帮着小俩口搓合搓合感情罢了,他又卖了人情,又和白玫瑰签下三年的约,是稳赚不陪的生意。

    晚上时,那四个人中有两个走了,看他们那悠闲的样子,不像是去放风,而是不知道去哪里去找乐子去了。

    只留两个人看着依萍,其实她也不用人看着,手脚和嘴都被封得牢牢的,又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以她现在的状态想要逃跑,就算用一个晚的时间,她也挪不到门口那里。

    所以依萍也没想着跑路,而是又饿又累地窝在墙角里睡觉,老三还好心地给了她一张旧毯子,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依萍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摸她,她想起现在的处境,顿时如兜头一盆凉水泼下,瞬间清醒过来。她身边果然有个人,借着微弱的煤油灯,能看到那颗发亮到让她恶寒的光头,光头此时正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呢,他那满是脏污的手甚至探进了她的衣襟里!

    依萍眼睛瞪得老大,她拼命的扭动起来,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挣开他,却发现用上全身的力气,她几乎没有移动,光头却看笑话般地看着她在做无用功,而且对她的扭动更兴奋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大。

    依萍内心极度慌乱,她怕极了,就在她要绝望之际,她的脚踢到了杂乱放着的水壶,‘哐当’一声响,光头沉迷的动作一顿,也惊醒了不远处睡着的老三。

    老三半夜里被惊醒,差点看到活春/宫,气得跳脚:“他妈的,光头你有完没完!老子说了多少遍,这个女人碰不得,你有火气就跟着瘦子他们去醉春楼!在这儿折腾什么!”

    光头好事被打断,相当懊恼,也骂骂咧咧了几句,还不解气地踹了依萍一脚,不过他到底没有继续下去。现在他们还以老三为头儿,大小事情都是老三说了就算。

    若还是白天的依萍,一定恨不得他们窝里斗打起来,可是现在她可不敢想,她的心脏正以不正常的频率‘砰砰砰’地跳着。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都骂累了,躺在木板床上打起呼噜来。依萍不敢睡,她直直地盯着那边的人,睁着眼睛到天亮,其间光头每次翻身,都能把她吓个半死。她这时才真正明白,外人的恶意和身边的家人朋友比起来,简直差得太多太多了。

    她爸再不爽她,最多拿鞭子抽她一顿,事后还总想着示好弥补;她妈嘴里说着,让她不要再折腾,每当她半夜睡不着,出门夜游的时候,她妈总是披着件单衣,几步外面跟着她,赶都赶不走;书桓……他虽然气她,最多说几句重话让她伤心,根本舍不得对她动手。

    这一刻,依萍后悔极了,后悔听信了外人的话,害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她决定,若是她能平安出去,她以后都会乖乖的,她会收敛她身上所有的刺,他们说什么她都听,不会再一意孤行了。

    绥远市西南方,离战场的不远处,是中**队的驻地,又一场小规模战役过后,战士们带着伤兵回营地。医疗站是军用的大帐篷临时搭建起来的,轻者住在里面就好,重者做了初步处理之后,就转到后方相对稳定的医院里去。

    现在的医疗站里面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战士们的呻吟呼痛声,医生护士的吆喝叮嘱声汇成一片。何书桓此时正躺在一张军用的床上,胳膊上缠着绷带。他这是在上一场战斗中,为了救一个孩子而负的伤,并不严重,只被子弹擦过,在胳膊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不过要处理消炎,所以耽误了他回报社的时间。

    军团的团长都夸他奋勇当先,只是要下不为例了,没有武器的记者,最好不要再冲到前面。可是事情如果再重来一次,何书桓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

    这样热血战场上的日子,他总是不怕死地跑到最前线的敌人对面,事实报导,记录这场战争。儿女私情在这样的家国天下面前,就变得极其渺小,他很少再想起依萍,有时忙得太累了,恨不得躺在地上就能睡得着,更是几天几天地想不起她来。他喜欢这样充实的日子,让他不再混乱,可是现在他受了伤,闲下来,躺在床上又有大把时间胡思乱想了,他要找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不然纠结的脑袋是要发疯的。

    这时,一个大眼睛的护士走到何书桓病床前,她这一身纯白的护士装,就算在离战场这么近的地方,也能保持干净整洁。她对他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书桓,该换盐水了!”

    何书桓本来在床上发呆,看到是她,也露出一个微笑:“麻烦你了,汪护士。”那护士横了他一眼,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娇嗔:“我都已经叫你的名字了,你还叫我汪护士?”何书桓笑了笑:“好吧,麻烦你了娉婷,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来也巧,这个汪娉婷跟他还有些关系,他们的父亲竟然是同事,同在南京政府工作。两个年轻人又能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相遇,这不就是缘份嘛。

    同样的家庭,同等学历,同样有几年社会阅历的人,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语言,谈话时一点也没有滞涩的感觉。

    不论他提起什么话题,当代文坛和诗人还是国际形势,她都跟得上他的思路。这还是头一次有一个女人,能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立场来评论时事,何书桓不可谓不惊喜。

    而且汪娉婷虽然父亲身居高位,却跟他一样,一点也不想依靠家里,而是想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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