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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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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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冕之后3
  云焰平安的度过了鲁国的边境,脚踩在自己的国土内,他一颗紧绷的心终于落了地。
  换回了火神教华贵舒适的暗红色大马车,巨大的火焰型标志在烈日下仿佛活了起来,离老远就能认出这是神教的队伍,闲杂人等回避,五品以下官员下马恭迎,好压迫的气势。
  云焰的呼吸都舒畅了些,这才是他应有的威严,在燕国境内被撵的像过街老鼠似的,只顾着逃跑没有招架之力,这会儿到了自己的地盘,沿途有教众接应,鲁国之内的信徒见了,匍匐的跪倒在他的脚下,如果颜曦派出追击的人马此刻出现,光手底下的人就足够应付,根本轮不到云焰出手。
  被派去服侍桃小薇的侍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哭嚎着跑出来,别人怎么问都不说发生了什么,就指着‘肉票’坐的大马车,哆嗦个不停,最后,索性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掐人中也不醒。
  因为桃小薇目前是火神教上下重视的人,云焰亲自下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打扰,刚刚昏过去的侍女还是云焰亲自挑选的,白衣侍卫无法,只好将这件很小却也很蹊跷的事儿报到教主那儿等候裁断。
  所以,这天的午饭又是教主大人亲自送来。
  自从进了鲁国国境,云焰换回了火神教那身尊贵威严的打扮,他在属下面前又成为了高高在上,只可远观的上位者,桃小薇的马车也很少去了,免得一不小心被路边的教众和信徒看见,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如果不是听说她那儿有异状,在到达总教之前,云焰是不准备再与她见面的。
  从一辆马车到另一辆马车的距离,不足百步,云焰的心不可抑制,几乎要突破胸口那层薄薄的皮肤,跳跃而出。
  仿佛是紧张的手足无措的青涩少年郎,去与心爱的姑娘相会,手心里攥着的全是湿漉漉的汗水。而那轻飘飘的食盒,今日也特别有质感,沉甸甸的,一如他到现在还理不清的情绪。
  无冕之后4
  ‘桃小薇’懒散的斜靠在凉塌的软垫上,透过窗幔,望着坠的很低的云朵发呆,早晨送来的吃食、茶水原封不动的放在小桌上,就连她最喜欢的美酒,今天也破天荒的没碰半滴。
  云焰跳上马车,掀帘进入宽敞的车棚呢,对上的就是她这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慵懒模样。
  “觉得无聊吗?再忍耐几天,到了总教,就不会像赶路这样难过了。”
  ‘桃小薇’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脸朝里躺着。
  她的后背明明白白写了几行大字:本姑娘心情不爽,有事儿说话没事儿滚蛋。
  云焰不以为意,女人嘛,闹个脾气生生闷气也是一种美,反正不管桃小薇怎么表现出来,都是令人屏住呼吸的绝色,很想伸手把她揽进怀中安慰,又恐怕唐突了佳人,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维持谦谦君子风范,给她留下个完美的好印象。
  “若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游玩一番?鲁国的景色还是不错的,与燕国和齐国迥然不同,别有滋味。”
  这次闷葫芦倒是开了口,“鲁国我比你熟。”来来回回他不知道跑了多少次,边边角角的城镇哪个没去过。
  云焰尴尬,舔了舔嘴唇,又道,“我知道你上次与燕皇在花谷举行了大婚之仪,只是来去仓促,想必并没有仔细浏览。”
  ‘桃小薇’冲天翻白眼,这都多少天了,云焰居然还没看出破绽,他根本就没有费力的掩饰,连面皮接缝处也懒得用珍珠粉和胭脂掩饰了,就等着哪天云焰来个惊天大发现,他也就可以卸下这身行头,大大方方的以本来面貌相对。
  这场游戏玩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都有些不耐烦了,刚才仔细的琢磨,为什么他一定要跟着云焰回火神教呢?为了梨涡酒?算了吧,喝了那么多,再好的东西也腻歪了。为了瞎搅和?这种事不需要找寻时间地点,随处都可以进行的。
  呜呜呜,他想他家小瞳了,好几天没摸宝贝媳妇儿的肚子,也不知道小宝宝还认识他这个爹不。
  无冕之后5
  “桃姑娘,这一路委屈你了,相信我,等到了我家,必然不会委屈了你,而且你也不会失去自由,和过去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只会活的更舒心自在而已。”没有了颜曦,却多了一个他,燕皇能做到的,他这个火神教教主也丝毫不会逊色。
  宠着她,照顾着她,苏沫儿不在了,云焰想把这个头一次装进了心里牵肠挂肚的女人,当成重要的人呵护一生。
  可惜,对方现在似乎对他毫无兴致,宁可用背对着他,也不愿意凝望他深情的眼。
  而另一边在那儿想老婆孩子想的直想掉眼泪的赝品,哪有耐心听云焰在背后深情告白,他掏心窝子的话说的很动听没有错,问题是一开始就找错了人,表错了情。
  ‘桃小薇’幽幽叹了口气,心中有了决定,该结束了,他不想玩了。
  于是嗖一下坐起来,转过身冲着云焰盘膝而坐,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眼光,雪白的牙齿刺痛了云焰的眼。
  “你相中我了?”没有姑娘家的羞臊,‘桃小薇’直接而坦白,单刀直入的问进了云焰藏在最心底的想法,省去了缠缠绕绕的纠结。
  被对方拿去了话题的主导权,云焰并没有回避,坦然的点点头,“如果你愿意答应委身于我,云某必不负于你。”
  ‘桃小薇’俏脸上挂着一抹好大的笑容,可惜是冷的,透进了骨子里的森寒,“把我从京城之中掳出来,还以为你是替妹着想的好哥哥,原来也是为了一己私欲,尊贵的火神教教主阁下,您难道不知道,桃小薇早就许了人家,是当今燕国陛下明媒正娶的发妻。”
  云焰没料到看似无害的小妮子说话竟然这般犀利,一时间居然被她问住了,嗓子里哽了一块异物,强自咽下,云焰干干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妹妹才掳你走的?”
  “你们兄妹还真是想象,这辈子敢对桃小薇起杂念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你那宝贝妹妹,一个是你这笨笨的哥哥,不过苏沫儿比你强点,至少她没认错人,哈哈哈哈。”甜美的女性嗓音突兀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浑厚的男性低声音调,几句话之间交换的非常迅速,云焰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的僵硬。
  无冕之后6
  云焰身手敏捷的从身后抽出利刃,隔空遥指桃小薇的鼻尖,厉声喝问,“你究竟是谁?”
  娇媚的眯起戏谑的圆眸,依旧是姑娘家甜美的嗓音,细长白皙的手指化为兰花状轻点云焰,“瞧你,动不动就舞刀弄枪,怎么没说几句话就把剑掏出来了?居然还问我是谁,是你把我抓来的,我是谁难倒你还不清楚吗?”
  这会云焰倒是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冷峻的酷脸几欲狂暴,“阁下,还是露出你的真面貌吧,否则云焰这柄神剑可是不认人的。”
  “男人,真是薄幸寡义,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这会儿又除之而后快的翻脸不认人。”捂住小嘴,呵呵娇笑,‘桃小薇’的声音又化为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幸好我对你也没动心,否则,这一颗玻璃心都要碎了。”
  再无疑问,云焰也懒得与他再啰嗦,只觉得五脏六腑有一股无名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爆炸了似的,举剑就刺,一上来就是杀招凛凛,半点余地也不肯留。
  ‘桃小薇’唇角带着笑,破轿而出,轻飘飘的落在了半空中的轿子尖顶上,只用左脚的脚尖支撑住身体,大声呼救,“快来人呐,你们教主疯了,要杀人啦。”
  四周护卫的白衣侍卫不明所以,只是在一瞬间听到爆响,然后桃小薇乘坐的豪华马车的顶棚碎裂的飞到一旁,而速度没有对方快的云焰被砸在里边,一怒之下用掌劈开厚实的轿板,才得以脱身而出。
  “来人,抓住那个贱人。”
  “薄情郎,你真是太伤奴家的心了,幸好,我对你也没什么情意,今日起一拍两散,从此天各一方,此生永不再见。”又是用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女性嗓音说出,言辞闪烁,仿佛云焰是占了便宜却不想认账的凶恶之徒,只是那唇边挂着的愉悦笑容,却并不避讳的让云焰看到,挥挥手,人已经如一只晾翅白鹤般飘然远去。
  无冕之后7
  白衣侍卫愣在原地,对这措手不及的变故,着实不知如何应对。
  “还不快追。”窈窕身姿,飘飘欲飞,在云焰的视线内,越来越远。
  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个停顿就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圆点,消失在视野之内。
  云焰怎么甘心就这样让他跑掉,一掌将身边最近的白衣侍卫劈下马,他翻身而上,双腿猛夹马肚子,奔着‘桃小薇’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连主子都走了,白衣侍卫又怎么可能站在原地干看着,立即跟上云焰,上百人如一阵风似的原路返回。
  孤零零的官道上,一架华贵的标有火神教记号的马车,和一架碎裂成残片的马车孤零零的停着,被云焰劈下马的白衣侍卫没办法跟上远去的同伴,只能无助的担当起看车的责任,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落魄的场景。
  颜融很爽,颜融非常快乐,颜融几乎想立即拔下脸上的面具仰天狂笑。
  只不过顾及着身上还穿着女子的衣裙,他不想标新立异的吓到鲁国的百姓罢了。
  想追他?下辈子吧,也许武功寂寂,他排不上号,但是论起逃命的功夫,颜融自称天下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爬到他头上号称天下第一。
  这也是一种本事,颜曦都甘拜下风的。
  火神教的几个侍卫想追到他,做梦去吧。
  云焰,这会定是恨的牙痒痒吧,若是被他找到了,非得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颜融边跑边笑,只要一想起云焰那张七色变幻的俊脸,他唇角的笑容怎么都忍不住。
  这么多天辛苦的用缩骨功将他一具七尺男儿躯硬压缩成娇俏女儿身,忍耐着大热天脸上还紧贴软皮面具的辛苦,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终于,他等到了,云焰的表情已经可以偿付他在燕国倒栽葱似的‘虐待’他的往事。
  他这一生,都再难忘记他吧,被一个大男人迷的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想到此,颜融还是冒险停下,挑了一颗高大殷实的古树,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匕首,唰唰唰刻下几行大字,捂着肚子,继续向边境远遁。
  无冕之后8
  一炷香的功夫,云焰的人马追到颜融曾经驻足过的古树之下,仰望着他亦或是她留下的残言,云焰的双拳握的死紧,青筋和血管清晰的浮现在他的手背,不可抑制的轻轻哆嗦着。
  书上只有一行字:恨不相逢未嫁时。
  情意绵绵,无限遐思。
  恨不相逢未嫁时,该死的,她究竟是谁?
  一定不是真正的桃小薇,苏沫儿很肯定的告诉过他,桃小薇不会武功。
  但假如不是她,还会是谁?
  砰!!!!
  重拳砸在树龄百年的粗壮根部,古树晃了晃,岿然不动,在它生存的岁月中,比这更加凶恶的碰撞也经历过,可是它仍然顽强的枝繁叶茂。
  云焰的指背却渗出一丝丝鲜血,染红了手掌。
  她究竟是谁?
  是男是女?
  如果是女子,为何会发出那种纯然的男性嗓音来耻笑他。
  如果是男人,又怎么会留下这情意绵绵的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心里可有他?碍于身份无法接受他的一番真心吗?
  真是可笑,三十载岁月,头一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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