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束缚东宫)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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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束缚东宫)Erus-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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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说:“所以啊,你若要学兵器制造,我就教你,但这都是理论的东西,你肯定嫌枯燥不爱学。” 

  玄浩沮丧地撇撇嘴,道:“那我努力练剑,我不带兵,我杀敌就行了!” 

  “算了吧,哪个将军敢把你堂堂皇子当小兵用啊!”玄澈笑着捏捏玄浩的脸蛋。玄浩不服气道:“谁说没人敢的?四哥让清川傻瓜当将军,他一定把我当小兵用,还会用的不亦乐乎!” 

  玄澈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但他也说:“你就别想了,他们真的把你当成小兵用,我也舍不得你,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四哥怎么办?”玄澈笑着说,他完全把玄浩当成个孩子,以他的心理年龄把玄浩看成自己的儿子也不为过,三这么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这话听在玄浩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窝进玄澈怀里用稚嫩的少年嗓音软软地撒娇:“我就知道,四哥最疼我了……” 

  玄澈并未在东宫久留,随后就出宫去找傅清川了。 

  傅清川是傅曙的大儿子,他与太子的孽缘开始于太子进入太学院的第一天。太子因为一只哀怨的大熊而放了空箭,一个大男孩毫无拘束地上来拍打太子的肩膀,一脸悲痛地说:“殿下,我理解你!”于是玄澈就记住这个初次见面就敢拍太子肩膀的男孩——傅清川。 

  傅清川比玄澈大了三岁。他在拍完太子肩膀后不久就被无云道长看中收去做了徒弟,在青云山上住了八年,练得一身武艺回来。后来傅清川就到了禁军里,现在已经是千骑长了,也不知他是不是远离尘世久了,脑子转不过来,人有些单纯,都二十多的人还敢拍着太子的肩膀说:“嘿,太子,好久不见啊!改天我们切磋切磋呀!” 

  估计在傅清川口里,“太子”和“澈”两个称呼没有本质区别。 

  玄澈当然也喜欢这个会用朋友口气和自己说话的大男孩。这时代等级森严,旁人不敢犯上,作为太子自己也要自持身份,就算要表现“谦逊”也要端着架子,虽说这十八年来玄澈也习惯了这种了生活,但偶尔能放松一下他还是很珍惜的。 

  傅清川今日不当值,他在自家院子里练剑,看到太子来了,竟然提剑而上,一剑直刺递到太子面前。剑风吹起了玄澈的几屡碎发,玄澈只是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荡开身子,避过攻击。 

  傅清川一招不成便停了手,不快道:“太子,你怎么不接招啊!” 

  玄澈笑道:“你的招我接不住。” 

  “太子,你连试都不试就说接不住,太不够意思了!”傅清川一臂勾过玄澈的肩膀,道,“太子上次说要与我过招,结果到现在都没兑现!你这回可是自己送上门来,逃不掉了!快,选把兵器和我打一架!” 

  玄澈瞄一眼一旁的一排兵器,果然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目光落在一柄软剑上,玄澈心中一动,过去提起剑,暗暗运气将内力注入软剑,但软剑仅仅是颤巍巍地挺了一下便软了下来。玄澈微微摇头,放下了软剑。 

  傅清川在一旁奇怪道:“太子你怎么选软剑啊?软剑很不好控制的,又没开锋,如果内力不足连舞都舞不起来啊!太子,不是我说啊,你这么年轻,内力肯定不够的。” 

  玄澈微微一笑,取了一柄普通长剑,道:“我就用长剑吧。” 

  傅清川自学成归来,其武学造诣放眼朝中年轻一辈无人能敌,而且他不会放水,玄澈一心防守与之周旋方能不败,身形虽然依旧清逸却不似与玄浩对招时那般轻松。终于在百招之后,玄澈一剑使老,让傅清川得了空子直取门面,剑间在玄澈眼前一指处堪堪停住,胜负立时见了分晓。 

  玄澈笑笑认了输,傅清川虽然获胜但他嫌打得不尽兴并不是很兴奋,傅清川还想再来,玄澈却笑道:“清川,你随我出府吧。” 

  傅清川听到这话立马高兴道:“好啊!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禁军和城防军。” 

  傅清川道:“禁军好说,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城防军要我父亲批准……嗯,不过太子的身份应该可以进去吧。” 

  玄澈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只说:“那你先带我去禁军看看。” 

  果然如同傅清川所说,他带着乔装的太子轻易地进了禁军驻守的期门宫。 

  禁军是专门保卫皇宫的,大约有四千人,最高统帅为禁军统领,又称万骑,下属十六个左右千骑长,每个千骑长下领十个百骑长,至于普通禁军则统称飞骑,等级比一般士兵高上半等。这些士兵是轮流换防,轮到休息了便到东西南北四个期门宫中休息,故而他们又称期门军。 

  傅清川乃是东门的左千骑长,玄澈乔装成一个普通士兵模样跟在他后面。傅清川亮了招牌,那守门的士兵就将他们二人放了进去。 

  禁军一般是巡逻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全天候待命。虽然不能要求禁军在休息的时候也绷紧神经,不过如果是在期门宫中聚众赌博似乎也太过了。 

  一群人围在那儿吆喝,只听了两句玄澈就明白了事由,眉头随即皱起。 

  傅清川很敏锐地感觉到太子心情的变化,因为是自己率领的禁军,顿时觉得面子上难看,正要上前喝止赌博的人,不想被玄澈拉住。玄澈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们二人在这群人身后站了一会儿,玄澈突然转身出门,将宫门口的大锣哐哐哐地一阵乱敲。锣声响彻整个东期门宫,顿时整个宫里一片鸡飞狗跳,叫骂声此起彼伏,一会儿你踩了我的脚,一会儿桌子挡了路,折腾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粗糙的列队才渐渐成型。也不只是谁看到了敲锣人,突然大吼一声:“谁他妈的在那儿乱敲的!” 

  这么一声吼院子里顿时静下来,几百双眼睛盯着玄澈。 

  又有人叫起来:“你哪来的,只不知规矩,在这儿捣什么乱呢!” 

  另一人骂道:“他妈的有没有搞错!那锣是能乱敲的?!” 

  也有人看到自家千骑长黑着脸站在那儿,心知事情不对头,不敢做声。 

  玄澈缓缓走回傅清川身边,傅清川支吾道:“殿下……” 

  玄澈冷声道:“这就是禁军?!” 

  傅清川不敢正视玄澈的眼睛。 

  玄澈对那些士兵说:“我不爱管你们休息时候在做什么,就看你们光集合花了多少时间?队伍呢?序列呢?在哪里!” 

  玄澈一声怒喝震得人耳膜生疼,那些士兵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但在气势上已经被压住了。 

  玄澈森然道:“再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几百个人的气势还比不过我一个人!这就是禁军?!” 

  “你又是什么人?”一个人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道。 

  “你说我是什么人?” 

  玄澈举起一个黑色玉佩,纁朱绶,赤黄缥绀,赫然是太子印绶! 

  前面离得近的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后面的人看到前面的人跪下再看那印绶模样的也知道大事不妙。 

  “参见太子殿下!” 

  一地的人呼啦啦地行礼。 

  玄澈收了腰牌,只对傅清川说:“清川,你可要我治你失职之罪?” 

  傅清川一愣,慌忙跪下:“属下知罪!” 

  玄澈冷哼一声,道了声:“跟我来。”便拂袖而去。 

  傅清川连忙跟上,二人纵马出了皇宫,直奔城防军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到大人怀疑,为什么玄澈小时候睡觉的时候会感觉到玄沐羽的存在,长大了,学武了,反而被夜袭。是不是不合符合逻辑? 

  E就特地在这章写一个细节说明这个问题。 

  注意玄澈用软剑时的表现:“暗暗运气将内力注入软剑,但软剑仅仅是颤巍巍地挺了一下便软了下来”。再看第30章玄沐羽用软剑的表现:“手腕一抖,那软剑铿地挺起来”。最后回顾一下傅清川所说的话:“软剑很不好控制的,又没开锋,如果内力不足连舞都舞不起来”。 

  软剑材料特殊,需要注入内力才能使用,而且使用过中要求内力不能间断,同时软剑是一种不开锋的剑,要用软剑杀人难度可想而知。玄沐羽四年前就可以用软剑轻易杀人,四年后玄澈还不能让软剑挺立,他们二人的功力差距可想而知。玄沐羽的武功完全可以让他掩藏声息而不被人发现。 

  大人们不妨想一下,玄沐羽这么一个年少征战、战功显赫、杀兄弟毫不手软,又被诸位大臣看好的太子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E在以前的章节里也埋下过伏笔,第16章的时候,玄澈抱着玄浩经过御花园,不过是远远地多看了一眼玄沐羽,玄沐羽就感觉到了回头,其功力高深匪夷所思;第30章和狐狸的第一篇番外,玄沐羽用指风就把小狐狸弹掉了。 

  E要让玄沐羽在五十岁之后还能和玄澈哼哼唧唧,怎么可能让他身体“孱弱”呢?大人们不觉得古代保持身体功能彪悍的最好办法就是内功吗? 

  而且这种内功也是最后结局的一个伏笔,大人们慢慢往下看吧。 

  45、逼迫 

  二人的马离军营还有十多米,那守门的士兵便提起兵器,待到二人行至门前,一个士兵出声喝问:“来者何人!” 

  玄澈使了个眼色,傅清川上前道:“我乃傅将军之子,还请开门!” 

  那士兵不让,道:“可有将军令牌?”傅清川顿了顿,那士兵便说:“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 

  傅清川道:“我来找我父亲。” 

  那士兵毫不退让:“将军有令,就算皇帝来了,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 

  傅清川无法,折回玄澈身边。 

  玄澈不理他,下了马,递上自己的腰牌,道:“还请通报将军一声。” 

  士兵一看手中腰牌顿时傻了眼,愣了愣才说:“还请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玄澈斜睨一眼傅清川,道:“知道你父亲如何治军了?” 

  傅清川羞愧。 

  少时,傅曙便迎了出来,看到太子显然很诧异:“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此次前来……” 

  玄澈道:“没什么,带一个笨蛋来看看真正的军队应该是什么样的。” 

  傅曙这才看到自己儿子,愣道:“清川?” 

  城防军大营里一切井然有序,训练的认真地训练,休息的也规整地休息,不要说聚众赌博,连大声喧哗的都很少,最多两三个人凑在一起插科打诨几句,号角一响,立马起身列队,不过几息的时间一个百人的小队就能清楚站好,几个小队彼此靠拢一番就成了一个大队,整个过程迅速利落。 

  傅清川看得面色发红,窘迫难当。 

  玄澈说:“你应该好好跟你父亲学学如何治军。” 

  傅曙虽然不知道这二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太子这么两句话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便道:“在下疏忽了犬子的教育,还请殿下勿恼。” 

  玄澈看他一眼,道:“我不是恼,我是紧张。西南的人那么不安分,我们的禁军却是这个样子,你要我如何安心将父皇的安危放在他们手里?” 

  傅曙心里一个咯噔,不敢接话。傅清川要说什么也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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