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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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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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书房,眼里有着不屈。
  当李凰熙的一双墨眸看到大哥顶着炎炎烈阳跪在那儿的时候,眼里的泪意又想要迸发,紧紧地看着他健壮的身躯,想到上一世最后见到的是他的人头,身死异处的惨状思及都要揪心。
  姜嬷嬷觉得今日的郡主真的有几分不同于往日,站在几丈之遥看着小王爷竟动不了脚,而且那张小脸上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真真古怪,不禁伸手一摇,“郡主?”
  李凰熙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整了整面容,这样不行,才不过重生一日她就抑不住内心的伤感,若长此这样一定会引人怀疑的,遂举步迈向不远处的大哥李茴,只有她知道每一脚都重如千金。
  真的太好了,大哥还活着。
  临近,她颤着伸手碰触他的肩膀,不禁哽咽着嗓音道:“大哥?”
  李茴猛然回头,看到大妹安好无恙的样子,眼里的急切才消散,“凰熙醒了?伤口还疼吗?”急忙拉着她的手就要她蹲下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李凰熙蹲下来与他直视,任由他粗砺的手指抚摸着额上并不严重的伤口,忍住那要掉下来的泪,抽出帕子将李茴额上的汗水抹去,“都是凰熙不好,不听大哥的相劝,连累了大哥,不然也不会在此罚跪,我这就去求父王宽免大哥的刑罚。”说完,她起身咬着唇往书房而去。
  李茴一听到她要进书房为他求情,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凰熙,不要去,父王的心情似乎不好,凰熙莫要为我去触父王的楣头。”
  父王心情不好?
  李凰熙眼眸就是一沉,慢慢地将大哥攥住的手推开,绽出一抹笑来,“大哥莫要担心,父王历来最宠凰熙,哪会朝我发脾气的道理?”
  李茴看她似乎心意已决,惟有道:“凰熙小心。”
  李凰熙点点头,正要举步进去,看到姜嬷嬷尽忠职守地跟着她,思及要与父王商议的事情不宜有第三者在场,遂道:“嬷嬷就在此守着,莫要进去了,我与父王有事相商,若有人来找,就让他候着,莫让人进去打扰了。”
  姜嬷嬷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李凰熙往父王的书房门口而去,看了看四周,今儿个无人职守,眼眸微眯,然后俏脸微沉地挑帘进去,才刚迈了一步,一只空酒瓶就向她掷来,她反应灵敏地头一偏避过了,接着那酒瓶在她身后不远处“哐啷”一声,开成了一朵碎花。
  屋子里的酒气熏天,她皱着鼻子进去,慢慢适应了里头晕暗的光线,看到父王烂醉如泥地瘫在圆椅内,坐没坐姿,那素日里最在乎的礼仪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对于她的到来他似乎有些着恼,摇摇晃晃地起身,“出去,听到没有?本王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统统给我滚——”
  李凰熙沉脸上前一把将父亲手中的空酒瓶拿开,脸上有着不符合她现在十三岁应有的脸色,但她已顾不上那么多了,用着昔日大齐长公主长乐才有的语调道:“父王,你喝得太多了。”
  这一声进耳,李盛基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长女李凰熙,一看到那张俏似爱妻的脸,他就痛苦地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不是人,居然想要牺牲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但一想到自己在此默默不得志,一瞬的心软又硬了起来,只要能回建京,这点牺牲是值得的,等芳儿回来他会好好地补偿她的。
  李凰熙一直定定地看着父亲脸上的变幻,从懊恼悔恨到最后的坚定不悔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情,但这已让她看出很多东西来,最起码,上一世李云熙没有骗她,父王真的拿母妃去换取荣华富贵。
  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掴醒自己这个糊涂的父王,但她不能这样做,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父王的个性,越是逆他,他就会越反叛,要不然也不会年少时与隆禧太后对着干,最后连累一家人发配到湖州来。
  “父王,女儿受伤之事与大哥无关,是女儿调皮贪玩不听大哥的劝戒,还请您免了大哥的刑罚,让他起身吧。”她轻声道。
  李盛基听到女儿那软糯的声音,突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这个嗣子差点害了女儿的性命,遂又带着几分倔脾气地梗着脖子道:“那还是轻的,若真的害了你,父王必定要他的命。”
  李凰熙看到父亲似乎恢复了几分常态,遂拉着他的大掌道:“父王,真不关大哥的事情,您看,外头的太阳那么猛,若大哥有个三长两短,传回建京,皇祖母必定要斥责一通。”
  李盛基一听人提到这个强势的母亲,顿时就心里打鼓,心思转了转,遂不待女儿出声,即大声地道,“不肖子,幸好你妹妹安然无恙,要不然父王必定不会轻饶,还不起来?要父王出去亲自扶你吗?府里没那些个闲钱给你延医。”
  外头的李茴听闻忙磕头,“孩儿不敢,谢父王宽勉之恩。”遂摇晃着身子准备起来,几次欲跌倒。
  一旁的姜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于这少年的身体状态视而不见。
  李凰熙忙踱到窗前,微推开窗看到大哥浑身汗水,膝盖处的衣物已经磨破了,一双膝盖又红又肿,未免有几分心疼,遂朝外头无动于衷的姜嬷嬷道:“嬷嬷,扶大哥回去上药。”
  姜嬷嬷悻悻然地应声是,不太友善地一把拽着身体还没恢复的李茴去上药。
  李凰熙摇了摇头,回头看到又打算抓起酒瓶子喝起来的父亲,沉声道:“父王,母妃呢?”
  一提到妻子孙抚芳,李盛基就暴躁起来,一把钳住女儿的手意图将她丢出书房去,“你母妃访友去了,你赶紧回去休养,莫扰了你父王的清静。”
  李凰熙却紧紧地钉在地上不让父亲将她赶到外头去,不顾手疼仰着小脸看向父亲,执意道:“父王,访友?母妃到哪一家去访友了?凰熙愚钝,还望父王明示。”
  “小孩子家家,你哪有那么多话要问?”李盛基不悦地道,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呃,此刻面对女儿他本能地心虚,所以用恶声恶气来掩饰。
  李凰熙趁他酒意上来手劲略有松动,使尽出奶的力气在父亲的脚上一踩,李盛基不防女儿还来这一手,吃痛下不自觉地松开了钳制住女儿的手,恼道:“李凰熙,这是你为人子女应做的吗?”忙想伸手将女儿再度制住。
  李凰熙却无惧地看着他,避开父亲伸过来的手,道:“父王,女儿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回建京?”


第五章 逼问答案

  回建京?
  李盛基一想到这酒醉顿时就醒了,这是他做梦都想要实现的梦想,在这个穷山恶水的湖州他已是待腻了,建京的繁华每每都在他的梦中出现,只是无奈母后却至今没有旨意下达让他回京。
  “这不到你管?想回又怎样?不想回又怎样?你是我女儿,我是你老子,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噘词?乖乖地回去,不然莫怪父王要生气了。”他恶声恶气地道,长手一伸就将女儿擒住。
  李凰熙看他真是铁了心要将她往外撵,这时候已顾不上要顺了父王的毛的想法,在他就要碰到她之际,她眼角一瞄看到父王挂在书案旁的宝剑,身子一矮,蹿了过去,小手利落地抓住宝剑,使劲将那有她一半多高的宝剑抽出,抵住欲要上前赶她的父王,沉声道:“父王,别过来,如果您有心要回建京,就请听女儿一席言。”
  李盛基的手一顿,双眼注视着女儿那一双突然充满睿智的面容,这样的女儿很陌生,但目光一移到她握在手中威胁他的利剑,顿时就又恼羞成怒,“李凰熙,这是你能拿来玩的吗?听话,将它给回父王。”怕女儿拿着这玩意弄伤自己,遂不敢轻举妄动地站在原地。
  李凰熙见到镇住了父亲,心中暗松一口气,与他对视着,“父王正用最蠢的方法回建京,若真用了那样的手法回去,您以为就真的能永生永世都掩得住这个不欲人知的秘密?父王,女儿不是在危言耸听,若皇祖母知晓了,这一世别说回建京,只怕这湖州您也别想待了。”
  李盛基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苍白着一张脸,女儿的话很激烈,但她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只是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她是如何知晓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别开头去,不想看到女儿眼中的鄙视,“你听了谁胡言乱语?你母妃不过是出门访友,不是你口中什么不堪之事,看来你这段时日闲得很,等你的伤好了,就天天到地里去,别在这儿乱弹琴……”
  李凰熙知道她捅破这件事会很突兀,但时间正在快速流逝,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遂顾不上其他的,扔下宝剑,快步转到父亲的侧面,两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声道:“父王,您看着女儿,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骗我?母妃并不是访友去了,而是为了父王去牺牲了,对吧?父王,您知不知道您这样会害死母妃的?”
  李盛基想要呵斥女儿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那双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害死抚芳?他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抱着头蹲下来,两眼大张,“不会的,不会的,芳儿说过傍晚时分就会回来的,不会的……”
  一想到就是在这间书房里面,他提出了那个无耻的要求,妻子睁大那双他爱极的美眸看着他,第一次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斥他不是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让她去做那么龌龊的事,用手用脚狠狠地打他,两行清泪就那样划下她的雪腮。
  他跪下来求她,还说他这一辈子都会感激她的牺牲,将来会百倍,不是,千倍的对她好,求她帮帮他,他实在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最后夫妻俩抱头痛哭一番后,妻子终点头应允了他非分的要求。
  而他受不了良心的遣责,惟有在此买醉解千愁。
  “不会的,芳儿会回来的,他没这个胆子要芳儿的命……”
  李凰熙听到父亲仍然执迷地喃喃声,这一会儿,她是无比地认同皇祖母隆禧太后的,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男人,也难怪她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皇祖母会失望至极地将他贬到湖州来。
  她也蹲下来猛摇着父亲捂住头的手,“父王,他不会要了母妃的命,但母妃却不会让自己活命,您让她往后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我与芫弟?她只有一死才能成全了您回建京的梦,只有一死才能让那个人不得不倾尽全力地帮您回建京。您再不济,也是自诩才智不输开国太祖皇帝的皇祖母的亲儿子,他不怕您会将此事闹大吗?皇祖母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传扬开去,这就是母妃的打算。”
  李盛基抬头看着女儿,茫然而无措,往日的脾气都使不出来,一时间书房里面只有呼吸声在响。
  “父王,我问您,那个人是谁?”
  李凰熙突然在这一刻知道父亲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也难怪前一世他登基当了皇帝,朝政依然把持在梁家的手中,而他最后却是被迫自尽在金銮殿上,所以此时她咬牙低问。
  “王祖业……”李盛基面对这突然一如母亲那般强势起来的女儿时,一时错觉,似乎看到母亲正在斥责他,在这么些年折磨下对母亲更为畏惧的心理冒出了头,立刻就将答案道出。
  李凰熙一听到这名字,迅速想起此人的背景,梁博森最宠的侧室夫人姚氏的表弟,湖州太守,她还当是什么人在帮助父王,初时的目标锁定在目前在湖州巡视的御史大夫蓝耀宗,只因不确定才会前来找父王问询,哪曾想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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