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泽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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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泽福慧- 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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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不必费神了,娘娘可曾记得那个被剪了喉带的,待娘娘却是掏心掏肺的如妹妹般的张容华?”那声音毫无表情,却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发出来的。 
  “张容华?”芳妃努力地记忆,却依然无济于事。“我不认识你”芳妃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抓住椅子上的把手,似乎努力的想要将椅子推向后面,眼睛巡视着周围,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娘娘腿断了,难道脑袋也断了吗?”那人嗤笑一番,然后冷冷的说道,只是忽然抬起的脑袋,却还是吓得芳妃冷不住向椅子背靠了靠。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脸上一半似被烧焦了般,让芳妃还是惊得心差点跳了出来。 
  “想当年,我只不过是无意中看见了娘娘和王爷的那般丑事,却落得个毁容剪喉的下场。娘娘,当时,我张容华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仍然逃不掉娘娘的追杀,和那王爷暗地里合谋让我落得个这般惨境,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却终是等到了娘娘的前来。”那张容华说着,脸上那大片的烧伤似乎妖孽般,竟然在月光之下闪着奇异的红光。 
  “你还没死,我以为你早在暴室里面死去了?”芳妃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女人,看到了自己和楚若扬的奸情,竟然敢告到皇上那里去?若不是自己早先拦住,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在这里碰到她,却也是始料未及的。 
  “我当然没死,我就等着你进到暴室里面,然后好让我亲手杀了你”那人的声音虽说沙哑,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不过那声音听来却是异常的冷飕,让人忍不住会全身起疙瘩,寒毛直竖。 
  芳妃一听,心中却开始担心了,自己的腿还没好,只有手里的衣服,却也是反抗不了,眼见着那张容华向自己扑过来,眼一闭,便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就大喊起来。 
  这时,外面却没有人响应,而张容华的手却早已经掐住了芳妃的脖子,芳妃使劲抬起自己受伤的腿乱踢,却根本无济于事,渐渐的芳妃开始喘着粗气,声音也慢慢的小了,却在此危急时刻,一个奴才抡起棒子便打在了那张容华后颈,这才得以救了几乎窒息的芳妃。 
  拍拍胸脯,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看到躺倒在地的张容华,这才安下心来。便对着面前的这个奴才命令道:“还不快将她拖走”谁知那奴才并不吃芳妃这一套。只是很负责人的问道:“你打理完衣服了吗?” 
  芳妃一愣,这才记起是暴室,暴室之中毫无人情可言,任何人都可以不尊称对方为位阶,因为,这里面的奴才,只属于皇上监管,任何后…宫妃嫔都没有资格训斥他们,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完了。”而芳妃那句你快将那张容华拉出去惩罚的话,却是硬生生的吞咽到了喉咙里面。 
  “你腿不灵便,我们也只是让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在皇宫中是娘娘,在这里就可以支配任何人,你要记住,这里是暴室,不是后…宫。”那奴才告诫完芳妃,便扬长而去。只留芳妃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堆奴才们的衣服,在那里呆愣。气恼至极之下,坐在椅子上的芳妃将手里的衣服使劲的扔向了门口。 
  而在芳妃屋子里面的这一幕却恰恰被刚刚踩了水车回来的兰妃看见了,便深深的记在了心里,看来张容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却也是芳妃始料未及的一个定时炸弹了。 
  其实,在暴室里面,两妃均是受着非人的虐待。 
  暴室的奴才们,早已见惯了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可是如今进来的这两位妃子,既不哭也不闹,却也是干活,因此,倒也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每日少得可怜的两餐,加上那饭里面却只有汤没有米,这让两妃的身体渐渐的变得体力不支了。 
  而此时,在南鼎国里面。 
  王爷楚若扬更是找到了很多医治骨骼的郎中,然后和海叔来到了南鼎国和楚国的边境处,说是有事找卫寒殷卫大将军有事相商。 
  那卫寒殷平素里面并无和王爷楚若扬有什么交情,如今突然听到王爷找自己,倒也是有些意外,但是,毕竟这次的事情,皇上派了他和王爷一起来监管彻查,而在不久之前瑄王爷也来了南鼎国,倒是惹得了卫寒殷心里有些不舒坦,觉得皇上对自己不信任,心中有气也是难免的。 
  而那大公子邵一涵之后找乞丐无果,又逃失了逮来的一个女子,便抓来那卖香葱饼的中年男子,这一问,才知是那女子叫做惠萍,后又探知惠萍给了中年男子一个主意,让中年男子去了上京城百米之外的狩猎场,这狩猎场可是皇室的家族,倒是让邵一涵不禁怀疑起那女子的身份,就迅速的和楚若扬联系,希望其尽快为自己查找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楚若扬那次为了失踪男子的事情,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愿和卫寒殷多做周旋,可是,芳妃的突然来信,却让楚若扬不得不认真的看待这件事情,便将邵一涵的事情暂放脑后,先为芳妃寻找到了郎中。 
  这不,现在就在卫寒殷的将军帐篷里面。 
  “卫将军,听说瑶贵人随着皇上狩猎去了。”楚若扬悠然的喝着茶,在卫寒殷的面前表情的轻松自然起来。 
  “怎么了?这又什么,皇上不是每年都去狩猎的吗?”卫寒殷有些不解的说道。 
  “是啊,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听说皇上赞扬了瑶贵人的骑术相当了的啊。”楚若扬似乎不经意的赞赏道。 
  “当然,我的女儿,她自小都是在我的严厉要求下学习我的本领的。”卫寒殷提及自己的女儿时,脸上便闪现一股奇异的色彩。 
  “那将军可是教女有方啊。”楚若扬说着,便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却紧接着表情一变,有些不安的说道:“可是,最近我听说瑶贵人落马了,而且伤势严重”楚若扬犹豫半天,最终说出了这句话,脸上那种假装的不安瞬间消失殆尽。 
  “什么?”卫寒殷听到这话,一惊,一把抓住了楚若扬的衣领,直直的盯着他,眼睛里面全是不相信,带着半信半疑的语气,厉声问道。 
  楚若扬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般情景,便大笑起来,“卫将军稍安勿躁,这事情急不得,我也是刚刚听了一个属下回京城办事的时候说的,这不就赶紧在南鼎国和楚国找了一些专门治骨折的郎中,希望卫将军能够将其带回去,速速为瑶贵人治伤。”楚若扬关心的说道。 
  而卫寒殷抬头看到楚若扬后面那几个奴才,在细瞧之下就发现其手中的药箱,心中就对楚若扬存了感激之心,立即下令,自己身边最受赏识的亲信速速将那几个太医带回去为瑶贵人诊治。 
  “慢着,我听说这皇宫里面不只是瑶贵人一个人骨折了,而那芳妃娘娘也不知什么原因骨折了,若卫将军能够借着替芳妃娘娘治病的幌子,再为瑶贵人治病,皇上这才不会怪罪你偏袒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怪罪你为派了人从我们楚国的边境急匆匆的赶回去治病了。”楚若扬循循善诱的说道。 
  卫寒殷心里稍微一衡量,倒也觉得楚若扬说的不错,便也应允了,便一声令下,找来几辆马车,带着那些太医们去皇宫了。 
  事毕,两人又是一阵寒暄,楚若扬便会南鼎国了。 
  那卫寒殷的亲信到了皇宫,便以自己奉了将军的口谕请这些太医们治疗芳妃娘娘和瑶贵人的伤势。而楚辞并无阻挡,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不过当芳妃从暴室里面被带出来的时候,却也是惊吓了周围所有的人。 
  这是芳妃吗?苍白的脸色,蓬头露面,甚至衣服上都占有一股味道,一股让人闻起来极其不舒服的味道。 
  不过,幸好,此时只有几个太医,夹带着那个卫寒殷的亲信,因此,道并无旁人看到芳妃这般狼狈的样子。 
  “娘娘的膝盖骨处红肿青大,恐怕这个骨折不轻,需要臣为娘娘借故,望娘娘暂时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一个郎中认真仔细的检查完之后,便托起芳妃的一只腿,只听咯嘣一声脆响,便神奇般的让芳妃感到有一股自由的气息流淌,让芳妃的灵活自如的动了起来。 
  紧接着便开了药,然后扶着芳妃睡了下去,而楚辞后来口谕,因腿伤,暂时免了芳妃剩下的两天暴室之罚。 
  这次,几个郎中最主要的还是为芳妃治病的,只是借着卫寒殷的幌子,说是给卫紫瑶治病,实则芳妃才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了。因为,楚若扬找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芳妃。 
  之后,他们也是尽了全力为卫紫瑶治病,算是大功告成了。 
  楚辞问了卫寒殷的亲信有关边界的事情之后,对于卫寒殷做出的贡献又是嘉奖一番,并让他带话给卫寒殷,说是在坚守几月,多勘察几番,尽力先不要和南鼎国起冲突,以百姓安危为主。 
  至此,算是告了一段落。而楚辞因为其中一个韩姓太医接骨非常好,便留了下来,其余就让那亲信带了回去。 
  过了几天,兰妃也回来了,似乎对于暴室之中的事情,兰妃和芳妃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默契,竟然都是只字未提,却也没人敢去暴室之中询问,因此,两人在暴室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成了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最后竟然弄得神秘兮兮,让深宫中这一群寂寞的女子又是一顿乱猜想。 
  时间似白驹过隙,很快宫里几个妃子便怀孕了,只是这怀孕的时间都在当时子嗣之争左右,倒是惹得那些没有身孕的妃子们一阵嫉妒,却也是无可奈何。 
  转眼间又是半年,冬天渐渐到来了,半年中,除了郑婕妤因不慎滑倒而小产之外,其余几个妃子都是安然无恙。倒不是没人去做手脚,只是两妃自从暴室自后,都是消沉了很久,每次各位妃子请安,都可以感觉道两位娘娘心劲顿失。没了以往那般勾心斗角,却似脱胎换骨般,对待她们这些妃子变得亲切起来。 
  于是,便有人在背后说,这暴室,真是以暴治暴,能够将两位娘娘的戾气压下去,甚至于让两位娘娘变得循规蹈矩起来,倒真是一个惩恶的好地方了。 
  当立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之后,宫里顿时热闹起来,就连那些许久不出屋子的妃子们,都是来到了外面观起了这大自然赐予人类最洁白的雪。 
  当冰凉的雪落到双并拢的娇小凝脂般的手上时,却是瞬间化为一滩水,然后紧贴着手心,慢慢的滑到了手背,直到渐渐的干涸。 
  徐韶慧的眼睛却是再大雪的衬托之下变得越发的清亮,却也是更加的深邃了。 
  已经半年多,没见到皇上了,自从那次小产之后,楚辞再也为召唤过她侍寝,就连福慧宫里的那位被监禁的云常在都有过一两次的侍寝,却唯独不传徐韶慧。 
  徐韶慧渐渐习惯了楚国的气候,就像北方的天气,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比分明,让徐韶慧经过了料峭的春天,炎热的夏天,萧瑟的秋天,终于迎来了立冬 
  而第一场雪就在今早上秋叶的大喊声中不期然的落入了徐韶慧的眼里。 
  春暖去世也已经半年了,那次回来之后,徐韶慧恳求皇上将春暖的尸体埋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小树之下,而那颗小树渐渐的长大,让徐韶慧总觉得春暖就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总是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扬起她那调皮的下巴,清脆的喊道:“小姐,你又哭了?” 
  钟魁很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总会教自己各种各样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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