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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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当家-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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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叶、梅香和明月也各自成了亲,俱是这府里的下人,明月是要跟着南霜远嫁的陪房,因此也在自家院子里收拾行囊做准备,这院子里帮着南霜调嫁妆的人除了惜寒也就是田叶和梅香了。

  没几日,南霜大婚,十三想亲自送了她去夫家,可是雍正和青萝都顾念着他的身体,怎么都不允许,他也勉强送到了京郊,带着辛曜骑在马背上看着自己的最小的女儿远行。

  雍正八年,十三病重,连着几位太医都是束手无策,青萝自己的医术也只不过是半瓶子咣当,更何况是当局者迷,辛曜便疾驰前去偷偷的请来了诸葛玄,十三的病才渐渐的有所好转。

  这天夜里,十三的高烧刚刚退了些,青萝不放心,依旧彻夜未眠的照顾着他,半夜里十三醒了,要喝水,青萝扶着他坐起来,倒了半盏温茶水给他,阚泽他喝了,便要扶着他躺下休息,十三不肯,拉着青萝的手说道:“萝儿,若是我去了,你可怎么办?”

  这句话把青萝说的眼泪直打转,慌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你这病看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十三虚弱的摆了摆手,“让我去吧。”

  “你胡说什么!不许这么说,你要是前脚走了,我后脚就跟你去!”眼泪终于滚了下来,落在十三的手上,十三似乎被这灼热的眼泪烫了一下,缩了缩手,微微笑道:“萝儿,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在这京里,为皇阿玛和四哥做事,如今年纪也大了,头发都要白了,我是再也没有那个力气了,我想歇歇了。”

  “十三……”青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皇上怎么会允许你请辞啊,我明日进宫面圣,也只能跟他提提,他要是舍不得……”

  十三打断她说道:“那就让他非放手不可,我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记得告诉四哥,让他不必太难过,还有孩子们,也不要过于悲伤了。”

  “这……”青萝听出了话里有话,可是这样成吗?

  十三见状笑了,伸手又指了指那茶杯,青萝便忙又倒了半杯水给他,待他喝了,服侍他睡下,谁知十三大手一伸,竟然把青萝带到了床上,青萝想挣扎着起来,十三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我没事了,你也不要太过劳累了,过几日恐怕还有你忙的。”

  青萝闻言笑着轻轻捶打了他两下,“你啊,总是要带我一起去过舒心的日子了,咱们去找碧痕他们可好?”

  十三微笑着点了点头,闭着眼睡着了,青萝心疼的看着他微微有些濡湿的额发,心里既有高兴还有不舍,她的这几个孩子若是知道了会允许吗?自己怎么舍得下这几个孩子……想着想着,青萝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这些日子她太累了,真的该是需要好好的歇歇了。

  五月,五十四岁的怡亲王允祥因病世,雍正亲临怡亲王府,形容悲切万分,诏复其名为胤祥,配享太庙,六月谥号贤,并命将“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冠于贤字上,又命入把京师贤良词。

  八月,雍正命怡亲王子弘晓袭封亲王,弘皎别封郡王,均世袭。

  青萝自是悲痛万分,雍正乃至乌拉那拉氏都亲自来看了她,并劝了好些节哀的话,青萝趁机讨了雍正的旨意,自去远处的别庄居住,远离京城,雍正大概想着青萝是怕在这府里会伤心,所以立即的答应了,青萝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府里几个孩子中,只有弘皎和弘晓知道此事,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扣在自家府上的就是欺君之罪,因此都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敢说,就是自个的妻子儿女,也是不敢让他们知晓的,自然这也是十三和青萝临出京前殷勤叮嘱过的。

  十三和青萝离开后,瓜而佳氏和石佳氏就成了府里的老人,但是石佳氏早已是信佛之人,寡心清欲,倒也没什么,只是瓜而佳氏又张狂起来,想要当家管权,和弘皎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闹了几场,最终被自己的儿子弘昌给接到了自己府上,这才消停了些。

  青萝走时,辛曜和璎珞都不肯留下,执意要跟着,青萝无奈,只得由着他们,两个儿子的府上则分别留了田叶和梅香两家帮持着。

  雍正十年春,古老的杭州城里已是莺飞草长,百花繁盛,一辆马车在城中西街的一家医馆前停下,辛曜头戴斗笠,一身蓝锦长衫掩饰不住风尘仆仆,赶车人下了马车,从车上搬下长凳放好,车帘轻轻被掀起,璎珞先下了车,继而是十三和璎珞,医馆立刻有人冲了出来,“姐姐。”

  碧痕笑着扑上前拉着青萝看,看了好一会儿又去拉了璎珞,直看到所有人都是好好的才笑了。

  古墨站在门口笑道:“碧痕,还不快些把人请进来。”

  碧痕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高兴的,咱们快进去吧。”他们是早已得到了消息的,已经盼了好些天了。

  青萝一行随着碧痕进了医馆的后院,那里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几人进了偏厅,却发现有人等在那里,青萝细细瞧去,竟然是九阿哥和米粒,再就是木岩和一个女子,想来应该就是西岚山马老大的女儿了,众人高兴的见了礼,青萝拜谢了木岩对众人的相助之恩,继而又讲起了这一年来他们游历了大清朝的山山水水,惹得众人羡慕的不行,纷纷表示也要抽出时间去转一圈才好。

  青萝和十三四人在杭州住了下来,那医馆有青萝的股份,碧痕便强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分利都给了她,再加上青萝原有的银子,他们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面种满了梧桐树和果树,又用剩下的银子开办了一家私塾,那私塾在整个杭州城都有名气的很,因为不光招收男学生,女学生也可以去读书识字,而且还有专门教授武艺的师父。

  诸葛玄也离了京郊的药田,成日里赖在古墨的医馆里要收他为徒。

  青萝和十三每日里在私塾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下了学便养养花,或者跟同样来私塾里帮忙的胤禟、米粒等人说说话,聊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倒也过得快活。

  后来,青萝想念京里的孩子们,弘皎和弘晓便从府里选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送到私塾里来读书,自此以后,青萝最愿意干的事便是看着白了头发的胤祥带着几个孩子坐在梧桐树下念书,阵阵微风刮过,吹淡了一旁梨花的香气,吹远了那朗朗的读书声,带着青萝的微笑越飘越远……

  本书已完结,就要开始写番外了,亲们想看谁的呢?要告诉柚子哦!

正文 番外之碧珠篇

十三阿哥府的后花园里,我躺在地上,伸出手捂着胸口,那里插着一把短剑,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高高的发髻早已散了下来,发丝缠绕在那剑柄上,妖娆而美丽,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依稀还记得,幼时的我住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那里有着绝美的景色和善良的村民,我就像村子里的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在父母身边,可以撒娇,可以耍赖,还可以大声的哭泣。

  后来的后来,当我身在十三阿哥府的时候经常会做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回到那个小小的村子里,身边有一个男子牵着我的手,如同幼时自己所羡慕的那样,嫁一个喜欢自己,懂得心疼自己的人,跟他白头偕老,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可是梦,也终归只是个梦而已,在我七岁那年,家里遭了灾,父母身亡,我被迫到处流浪乞讨生活,幼时的自己总是想着要快些长大,想着等我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甚至还以再回到家乡,回到父母的坟前给他们磕头,可是有一天,当我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的时候,我却身在青楼。

  还记得那个脸上身上满是脂粉味的女人,她总是那样笑着看我,每每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脸上就会有厚厚的脂粉掉下来,细细的粉末落到了我的脸上,那样浓的香味总是害得我要忍不住想打喷嚏。

  一日,那个女人告诉我,“你也要十五岁了,模样儿虽算不上出挑,可也还可以替我吸引几个客人,明儿个你就去接客吧”,听到这话我呆住了,我不想,真的不想,心底的恐惧感涌了上来,怎么也压抑不住,我几乎是立刻就转身往外跑,却被人截住,关到了柴房里,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哭泣,身上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早已是不计其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在想,在盼,会不会有一个人来救我?救我离开这儿,只要能离开这儿,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也许真的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祷,就在我再一次逃跑的时候,刚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路微微的有些湿滑,我拼命的往前跑,结果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身后的人很快追了上来,重重的一巴掌打了过来,那时候我在想,也许死了就不会疼了,死了就可以见到自己最牵挂的人,从此无忧无虑,可是那些人并不敢把我打死,因为他们赔不起,这样的一个青楼女子算得上是明码标价的货物吧?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出现在我面前,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绣折枝海棠暗纹的长衫,下面长长的月华裙,裙角落上了雨滴,仿佛海棠花枝上的露水,晶莹透亮。

  这个女子就是我的主子,她花了银子买下了我,把我送去山上学了三年的武艺,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心里想的全是要报答她的恩情,我知道她希望自己能学有所成,所以我拼了命的去学,不敢有一丝懈怠。

  有一天,我正在后山练功,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转头看到的是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跟我回家吧。”那样一个家字让我彻底的沦陷了,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家,一个可以让自己停歇的地方,于是我高兴的跟着她下山,才知道她过不了几日就要出嫁,要嫁的那个人乃是当今圣上疼爱的十三阿哥。

  可是我,并不是她的陪嫁丫头,而是转手被卖进了轻车都尉吴尔敦的府上,他家也有一个女儿要嫁进十三阿哥府。

  进了阿哥府,我才知道这府里竟是有着这么多的规矩,从未见识过这样阵仗的我有些怯场,自然是不被新主子纳喇氏格格所喜,只得了个闲差,无法到纳喇氏身边伺候,而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却跟我是要好的,她的名字叫做璎珞,许多有用的消息我只能从她那里套出来,再告诉给富察氏听。

  阿哥府里的日子虽然繁琐,却是给了我一个住处,一个称不上家的住处,我心里依旧有着那个关于家的梦想,直到有一天,那是个秋风萧瑟的日子,凉凉的秋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纳喇氏有了身孕,而且还是个男胎,主子让我偷偷的在她的药

正文 番外之古墨篇

扬州城的春天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季节,小桥流水、花柳拂面,而我正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季节里,可是我却远没有扬州城的春日那样的悠闲自得,自娘亲那里传下来的使命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娘亲是汉人,她是一教之主,有着高高在上的权力,告诫我一定要推翻当朝的统治,可是我想,现在又有什么不好呢?我们一样可以吃饱穿暖,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推翻呢?

  这个问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娘亲,她看向我的眼神凌厉而绝情,“你是不许有这么多问题的!”我吓的瑟缩了一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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