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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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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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激他,只希望他能够不再纠结于儿女私情,振作起来合力为冤死的父辈们讨回一个公道。
    “你……”林焰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容沉静的绣儿,好像第一次觉察这个从小伴在妍儿身边的小丫鬟竟是那么的不同,从来他的目光只会被妍儿占据,何曾注意过绣儿,只是在妍儿入宫为后,绣儿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之后,他才和她真正有所接触,她的身份……
    “家父是周元缙。”绣儿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她没有对他表明心迹,是羞是怯,亦是忧是怕,总之她还是无法说出口,在他心里如此深的爱恋着小姐的时候,说出自己的心意会被他厌弃的,她安慰自己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等他不再痴恋着小姐的时候,她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对他袒露自己的心!
    “……你是锦绣?周家的人不是都……”林焰略带惊疑的审视一脸平静的绣儿,记忆中周家确实有个女儿,年纪应该也和绣儿差不多,可是周家的人不是全都葬身火海了吗?当年的小女孩难道侥幸逃脱了噬人的火魔?
    忆起当时的惊险,绣儿忍不住瑟瑟发抖,“是管家拼死护着我逃了出来……”记忆中那场毁灭了周家大宅的火,留给她的是肌肤的灼热,是铭心的恐惧,是刻骨的愤恨。
    轻风悠悠吹过,将两人自以为私密的交谈吹到了离的不远的曹瀚与曹澈耳中。
    “皇兄……”曹澈压下心里的惊怒,镇定的侧目望着冷凝着脸的曹瀚。
    怎会是绣儿来见云楚,不仅提到了那封该死的信,还将自己的身世透露给他知晓!
    曹瀚一抬手制止了曹澈的言语,并示意将身形隐藏在一棵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的大树之后,静待假山石后的两人交谈完毕,一先一后离开之后才低沉出声道:“没想到她竟是周元缙之女,如此说来,她还是你的表妹……”
    “我还以为当年周家的人全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她怎会到齐家为婢……皇兄,此事我真是毫不知情,不过请皇兄看在她与我有血缘之亲的份上,不要治她的罪!”曹澈难掩紧张的请求道,皇兄不提信的事,他当然不敢说什么,但绣儿对林焰坦白身世并不在他意料之中,皇兄的神情又是那么难以捉摸,他一时拿不准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下去,难免心里暗怪绣儿行事不知轻重,此举说不定就要毁了他布了好久的局。
    “她本无罪,为何要治她的罪?当年三大家结党意图谋逆之事本就是母后联合那群老臣一手操弄,如今逝者已矣,不瞒你说,这些天我正打算为他们正名,还他们以清白。”曹瀚若有所思。
    “皇兄英明!”曹澈一笑,皇兄只提为三大家洗冤正名却未提齐家,看来是不打算为齐厉摘掉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太后,当年你事事做绝,肯曾预料到齐家也有今日?只是可怜了她……”
    冰来到淑媛宫,见内里仍旧一派萧条景色,只是前些日子不绝于耳的吵闹声减轻了不少,心想上次的警告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进了前殿也没见着人,她扬声喊道:“贵妃娘娘,我又来看您了!”
    “进来吧!”
    听到里殿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冰嘱咐身后的宫女们,“你们就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绕过翻倒的桌椅向里间走去,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地上乱扔的也不知是衣服还是帷帐,跳过那团乱布,冰心里忖道:过去的旧事绝对不能翻出来,但她可以让内务府多派些人来这里服侍她,至少也要让她过的舒适些才行……
    “宜婷、有容,你们下去!”
    “是,娘娘。”
    她们俩现在这么乖了?冰打趣的看着从里殿退出来的两人,两人有些神色不安的望了她一眼,就心虚的低头跑了,冰莫名其妙看着两人貌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好一会,才重新迈步进了内殿。
    一进殿,冰就感到一丝不对劲,她警醒而又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周边,发现并没什么异常,目光便专注的转向安静作于椅上的女人,从齐厉口中得知,她是出身华家的女子华璧筝。
    她依旧头发散乱,依旧仪容不整,一身彩绣绸裙早已失了原有的色泽,看上去更显邋遢,但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却犹如黑暗中的明灯,炯炯有神的盯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还隐隐透着八分恨意,二分疯狂。
    冰很清楚她没疯,让她不解的是这个上次对她还算友好的人怎么突然会对自己表现出敌意来,她右脚微微后退小半步,提高了警觉,久违了的危及生命的紧张感让她感觉浑身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
    忽然眼前一花,椅上端坐之人身形一闪,夹带着一阵风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扑来,早有防范的冰一矮身,左脚一旋,迅速闪到了一边,眼角余光望见她手中泛着瑟瑟寒光的匕首,顿时心惊不已。
    这个女人要杀她!该死,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华壁筝一击不成,又举着匕首,带着满眼的恨意朝她再次冲来,似乎不将她刺死誓不罢休。她身法轻捷,攻击有章有法,匕首在她手里翻出一朵朵寒光闪闪的花,眼神因一次次的攻击不中没有变得浮燥,反而越发冷静起来,还得隙轻语了一声,“果然虎父无犬子,想不到齐二小姐竟能轻松躲得了我十招!”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冰喘着气不停躲闪着她的来势汹汹,如果是从前的自己,这样的攻击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可若妍的身体太弱了,这样的体力闪避0已经是赞力,想要反击根本不可能,好在还够轻盈,总算还能勉励躲避的开,不至于伤了这身细皮嫩肉。
    “谁叫你姓齐!要怪你就你那位皇姑姑去,到了地下,你去问问她当年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她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越来越迅捷,速度快的让冰再也难以招架,她不能逃出去,否则事情闹大,倒霉的只能是这个女人,而她却是瀚的亲生母亲,她不能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下将来会后悔的事……
    这无关善不善良,只是母亲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等同于温暖的抚慰, 慈爱的关怀,耐心的教导……这些都是她曾经渴望却从未拥有过的情感,虽然她无法将当年的事实真相公诸于世,还她以尊荣之身,但也绝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女人被自己知情的亲生儿子所伤害……
    “不——你听我说!你难道想装一辈子的疯吗?杀了我你能得到什么?听我说,我可以帮你……”冰被逼到了墙角,眼睁睁的看着刀尖的趋近,寒芒近在眼前,近的她几乎能闻到铁器所独有的冷腥气……
    铿——
    刃尖刺入了墙壁的声音近在耳旁,冰喘着气,砰砰乱跳抽疼着的心脏显示已到了负荷的极限,但面对眼前这个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虽然眼中的杀机已经消去了几分,但她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
    “帮我?姓齐的会帮娃华的?”华璧筝嘲弄的笑,一点一点抽出深深插入墙壁里的匕首。
    冰可以清楚的听到墙灰落在肩膀上的簌簌声,她忍着心口传来的绞痛,咬牙屏息说道:“我不知道皇姑姑当年对你做了什么,但我是真的想帮你……”
    “是吗?听说后宫里最得宠的便是你了,看来你倒是尽得你姑姑的真传,懂得怎样勾引男人的心……你准备如何帮我?你可知道我是因何被囚禁在这淑媛宫的?”
    “我……”这还有什么原因?不是因为她疯疯癫癫的,先皇才不得不将她关在淑媛宫的吗?
    “说什么想要帮我,不过是你的托词吧?一旦你出了着淑媛宫,恐怕立马哭着去向皇上告状吧?”华璧筝眼神阴鸳,满脸的不信之色,手中紧握的匕首像是随时准备往她身上招呼一般。
    冰取了粒丸药吞下,虚弱的背靠着墙定了定神说道:“我真心要帮你,信不信由你!方才我还向皇上请求为这里添几个服侍你的人,缺少的物件就在这几日也会陆续朴齐,我会请御医来为你治病,什么时候痊愈你自己决定,到时你便可以自在进出淑媛宫,没有人再敢当你是疯子!”
    华璧筝疑惑的目光盯着微微喘气,脸色煞白唇色泛青的冰,这几天来在她的有心询问之下,宜婷和有容两人说了不少有关她的事,也终于让她知晓她的身份竟是太后的侄女,是当今圣上的前皇后。本来还不太相信这副仿佛一捏就会碎的纤弱身子竟然用护甲刺入了宜婷的脖子,角度还那么刁钻,若是偏了半寸,这人哪里还有命在……
    从她被废到独得圣宠不过短短数月,已可看出齐若妍这个小丫头绝不简单,心机甚至不输于当年的齐妃!她已经被仇恨纠缠了二十多年的心与魂,在得知自己可以雪恨的时机就这么错过之后,焚烧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忍辱偷生二十多年为的是什么?装疯卖傻二十多年为的又是什么?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先帝死了,齐妃也死了,留她一人独活于世日日悼念着刚出生一天就逝去的孩儿,这样的日子她还能捱得了多久?
    周家、华家、林家三大家之中除林家尚留有一子之外俱已陨尽,齐家在风光了数年之后亦已名声扫地,家破人亡,只有她身为废后却独得圣宠,如今老一辈的人俱已亡故,再没有人能站出来为她申冤了,二十多年了,她对齐妃的恨没有丝毫消弭反而与日俱增,她的丧子之痛依旧彻骨,可是她又能向谁去讨回公道?
    杀了她,以她的血去祭奠自己早逝的孩儿成了她唯一的念想,终于她来了,面对锐利的匕首,她却说要帮她……还说的那么让人心动!
    “你为何要这么做?帮我这么个疯子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华璧筝眼神的锐利,冰冷的语气在在传递给冰如果说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复,那把在她手中把玩的匕首再次刺入的就绝不是墙壁,而可能是她身上任何一个致命之处。
    “你曾说过是皇姑姑让你落到这步田地,就当我是在为她恕罪吧!”见她收回了匕首,冰舒了口气擦去额角的冷汗,其实谈不上什么恕罪,她不过是想为自己将来多留一条后路罢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就信她一次吧!也许是这样日日装疯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她竟无法抗拒她言语中的诱惑。
    冰虚弱的笑了笑,“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皇上。”
    “皇上……若是我的孩儿还在人世,也该和他一般年纪……”
    “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了。”冰轻轻说完,绕过陷入神情怔愣的华璧筝向殿门走去。
    直到走出殿门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趟淑媛宫之行会这么惊心动魄,就像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所以当她离开淑媛宫再次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的时候,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惊魂刚定的冰再无心思赏览春色,刚才是一阵心痛耗损了她大半的精力,她差遣了人去内务府传话,就径自回了清阳宫。
    绣儿回来的比她稍早,见她面露疲色,气色也不大好,忙问是怎么了,锦红慌得赶紧张罗着要去请御医。
    冰虚摆了摆手,浅笑道:“我没事,有些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你们都去忙,有绣儿服侍就行了。”
    锦红仍旧不放心,唠叨着什么她万一有个不妥,大家都要被皇上责罚,请她多多体谅。
    冰心里一阵烦躁,不悦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说了没事就没事,你们谁也不许去请御医,更不许去通报皇上!”说完一扭头,甩了袖子就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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