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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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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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碰她。”
  冰动容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更花哨的语言,没有更明显的感情流露,但冰还是从他黯淡的眸光中真切的感受到她伤了他的心……
  这样的专情天底下能做到的男人又有几个?更何况他还是帝王……
  “对不起……”声音里掺了哽咽,染上水光的眸中满含歉意,她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中,聆听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躯体的温暖。
  他的身上还留有露樨香的香气,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口中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仿佛是在倾诉对他的歉疚,又像是在彻底释放自己的自卑。
 
  曹瀚叹息,伸臂圈紧了她微微发颤的柔弱,感叹道:“我愿用此生的一切来换取与你的执手偕老,你可信我?”
  “我信你!我信你!”冰连声说道,虽是承诺,但他的话太过悲戚,让她隐隐生出些不详的预感,但执手偕老一词深深撼动了她的心,让她立即抛却了那不详的预感,前生今世,她仿佛一直等待的便是这一句承诺,等待的便是对她作出这个承诺的人,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冰埋首在他胸前,感动的泪宛若最晶莹剔透的宝石,源源不绝的自她眼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凉凉的贴着她的脸,却是另一层不同的感受,得到的感动与害怕失去的恐惧诡异的并存着,她明白自己只是个替身,她的幸福构建在高高的云端,一旦身份败露,那么从云端跌落的她则必死无疑……
  而关系到她未来命运的把柄却已牢牢的握在瑾王手上,现在她对他还有用,他又以为她与他合作的目的是为了离开瀚,或许他暂时还不会将她怎样,但若是有朝一日他发觉自己骗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里,冰不由得阵阵胆寒,更是贴紧了他健壮的身子,仿佛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支撑她继续与瑾王周旋下去的勇气。
  曹瀚轻抚着她的一头青发,这亲昵的动作成功的淡化了她心头的恐惧,也给予她对未来的信心,心神渐安的冰困意袭身,始终未曾抬头的她自然没有发现他眼中那抹绽露的诡异光芒……
  多少年没有再踏足景阳宫了?十三岁中秋过后他便顶着瑾王的头衔离宫开府另居,再没来过这里,这里可有改变?
  曹澈缓步走入洞开的景阳宫院门,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仿佛还都是昨日刚离开时的模样,未曾有丝毫的改变,甚至就连恭候在主殿门外的内监宫女都是他熟识的面孔,皇兄真是有心了……
  十多年岁月转眼即逝,改变的似乎只是他的心境,变得更加深藏不露、老练沉稳,他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只一心想要得到太后疼爱的可怜孩子,他看透了世情的冷暖阴暗,怨恨与不敢逼迫着他不择手段的一步步壮大自己,不是想要得到更多,只为了毁灭一切……
 

(钓鱼 )

  曹澈昂首走进灯火明亮的殿内,书案上摆着他曾读过的书,壁上悬着他曾练过的剑,岁月流逝,皇兄或许还是当年的皇兄,他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怀着尽心辅佐皇兄,成就一代明君梦想离开皇宫的贤王,他背弃了当年的承诺,背弃了自己的梦想,与曾经的执着信念背道而驰……
  身为皇子的他们身上同样流着父皇的血,流着曹家人的血,在任何方面他都有不输于皇兄的自信,凭什么皇兄从小便受尽父皇的褒扬,母后的宠爱,但任他再努力,却只能得到父皇冷淡的眼神?
  他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优秀,他拼命上进,早起练剑,深夜苦读,只为了得到父皇赞许的眼神,可是那样的机会也是极为罕有的……
  年幼的他自卑的认定这一切不公只是因为皇兄是嫡子,而他却是一个并不受宠的妃子所生之子的缘故。
  好在母后心情好时,偶尔也会表现出对他的关怀之情,给予他极度渴望得到的疼爱,虽然屈指可数,但这已足以抚慰他当时尚幼的心灵。
  直到年纪稍长,他才明白自己的锋芒毕露让母后对他起了戒心,大景已有了一个资质卓绝的太子,就不需要另一个与之匹敌的皇子的存在,他开始表现的沉迷于风花雪月,作出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给世人看,他要让母后明白他并不是要与皇兄一争长短,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常的亲情而已。
 
  但在几年之后,当他得知太后对他做了何等过分的事之后,他的心便每日每夜被恨意煎熬着,同样都非太后的亲生子,凭什么皇兄能得到她一心一意的疼爱,而他却要被她如此苛待,外表慈爱的她却在他八岁那年就彻底毁掉了他的一切,毁掉了他的人生,而这一切他却是在数十年后才在发觉,若不是偶然闯入蝶谷,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喀嚓”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耳畔,他转眼望去,手中的玉雕笔杆已碎作两节,随手扔在案上,他想起了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
  晚晴,真个傻女人啊!
  他逼着她嫁入林家是有他的私心,但也是给她安排了无忧的未来,可如今定南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已不是她,他一眼便看出那只是一个装扮成晚晴模样的女人罢了,不过看样子云楚却对此一无所知,想必这是因为他一直未曾与晚晴亲密的缘故,而知晓此事的他也无法对任何人言明。
  心里谓叹,晚晴对他的心意,他又怎会不明了?而他对她的利用,想必她也是心知肚明吧!那样一个美丽非常,绝顶聪慧的女人为何在明知他对她的无情之后,还能义无反顾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以为他想要皇位,她以为他想要得到妍儿,就自不量力的做下刺杀皇兄那等蠢事,最终殒命,芳魂归天……
 
  她并不了解他,他又何曾了解过她?他以为她不过是冥星楼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杀手,如今看来,显然他错了,一名小小的杀手绝不可能调动冥星楼的二十四星宿齐齐触动,她极有可能是冥星楼内地位极高之人,她跟在他身边两年,他却连她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这不能不说是他的失败。
  当时他想不通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冥星楼二十四星宿为何会在避暑山庄如此轻易的覆没,因为其中任何一宿都足以在江湖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而后全身而退,但她们却在龙庭阁上被斩尽杀绝,只觉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他又想起曾去看过的那多数手脚断折的冰冷尸体,整整二十四具,其中一具尸体面目全非,却给他以熟悉的感觉,诧异之余并未深想,直到再见到“林夫人”之时,他才明白那具给他熟悉感觉的尸体是谁的……
  如今的“林夫人”想必就是那唯一剩下的一宿了,晚晴和其余二十三星宿的覆灭或许就是她所为,毁在自己人手上的晚晴可曾后悔?
  冥星楼如今元气大伤,楼主可会将怨气归结在他身上?想到那江湖中极为神秘的杀手组织可能回与自己纠缠不清,曹澈也不免感到头疼。
  可让他头疼的又何止这一件事?他摇摇头,驱散脑海中浮现如莲般的绝色丽容,可她的一颦一笑却越发清晰起来,正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动摇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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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面色苍白憔悴,两眼无神,神情委顿的女人就是前几天还一脸孩子气为了可口的点心而开心的安小媛,只在宫人斜待了不过三天的她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双曾经闪动着灵光,如同小鹿一般机灵有神的眼睛已失了灵气,在瘦削的小脸上显得更大了,却再无往日的神采与明亮,像是一颗流失了光泽的珍珠,望之令人惋惜。
  “罪妾安小媛叩见皇后娘娘。”安小媛规规矩矩的对着冰跪下,低下的头再也没有抬起。
  “意柳,快起来,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这两天委屈你了。”她一时忘了安小媛的存在,再想起被押在宫人斜待处的她时已是三天后了,忙让人去带来见她,此刻她见到安小媛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里更是痛恨华太妃的所作所为,她怎能为了针对她而将无辜的安小媛拖下水?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是罪妾对不起您,罪妾不该去揽月亭,不该勾引皇上……”
  “胡说什么!此事与你无关,是有人蓄意为之,你也不必自责了,再说你也是皇上的嫔妃,就算……”就算什么冰说不下去了,她想要表现出皇后该有的宽容大度来安抚深受惊吓和打击的安小媛,但却怎么也说不出那番冠冕堂皇的言辞来。
  安小媛掩面而泣,那一声声啜泣与不停抽动的瘦小肩膀使得她看上去显得那么的无助,灵儿不忍心的在她身边蹲下,拉开安小媛掩面的小手,捻了绣帕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轻声道:“小媛主子,快别哭了,皇上将你的事全权交给娘娘来处置,娘娘既然都说不是你的错了,那就没事了啊!你看,娘娘还想着你这几天在宫人斜里受苦了,早早的就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你罪喜欢的糕点……”
 
  “娘娘……”安小媛嗫嚅着终于抬起脸来,盈满了泪的眼眶通红,眼眸里犹闪动着又惊又惧的光芒。
  “事情都过去了,快起来吧!”冰亦笑着安抚,安小媛虽还是惊恐交加,但眼中总算有了神采,只盼经过此事,她能明白不是每个人的示好都能欣然接受的。
  这几天她心里何尝不是堵得慌?罪魁祸首华太妃还是好好的待在荣喜宫安享清福,瀚并没一丝惩责她的意思,安小媛的委屈尚且有她可以理解,她的委屈与无奈又有谁能体会?瀚吗?他身为帝王心里本该装着国家大事,他能对她有这份心已是难得,她怎能不知进退的再拿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让他心烦?
  前日,她深思熟虑之后刚要向他说起瑾王的事,谁知刚开了个头,便被他一句“澈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操心,你该操心的是何时给我诞下皇嗣”给堵了回来。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心里有数指的是什么,昨日她旧话重提,却被他缠绵的吻封上,有意无意间,冰感觉他似乎极力避免与她谈论瑾王的事,一旦她提起,他便另起话题,或者直接让她沦陷在他的热情里,让她昏昏然失去思考与言语的能力……
  安小媛走后,锦红面带掩不住的忧色:“娘娘,恕奴婢直言,独霸圣宠是宫中大忌,听说谏官已上了几道谏言给皇上,都被皇上搁在一边不予理会,朝臣中也有些微词,如此下去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您是不是该劝劝皇上……”可惜娘娘如今唯一的缺憾就是无子,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旁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我做不来那种贤惠的人,这话我不爱听。”冰烦躁的皱眉,知道锦红是为了她好,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让她将自己的男人推去别的女人那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是。”锦红无奈叹息,心里只盼着皇后娘娘能早日怀上龙嗣,否则就算有皇上的眷顾,长此以往情势也只会对娘娘越来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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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下午,阳光不燥不烈,温暖怡人,涟心湖上的残荷已被尽数清去,湖水清澈的可见池中的游鱼,曹瀚与曹澈兄弟二人一人手握一只钓竿,正在垂钓。
  “澈,小时候我不如你心静,你钓得的鱼一向比我多,今日我可不输你!这可是第三条了……”曹瀚一扬钓竿,一尾一尺来长的鲤鱼兀自在那徒劳无用的挣动着,却再也没能逃脱被装入浸水鱼篓的命运。
  “皇兄今日怎么突然有了垂钓的兴致?”曹澈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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