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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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之宁雅-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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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的表现让骥远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太唐突,吓到她了,也慌了神,看到桌上的酒菜,连忙说:“新月,我听额娘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要不先吃点菜……”

    新月一直到上花轿也没能理清她对骥远到底该持什么样的态度,奉旨成亲,完全是被动的,不得已的。骥远对她的小心翼翼让新月心里产生了一些愧疚。

    骥远见到新月的眼泪越流越凶,急了,认为她肯定是生气了,立刻就要站起来给新月赔罪。

    一起身,就差点摔了一大跤,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下摆,和新月的衣服下摆,打了一个结。新月忍不住伸手去拉骥远,张嘴说:“小心……”才开口,想起喜娘告诉她,新娘子不可说话,又赶紧闭上了。  骥远慌忙去解那衣摆,偏偏解来解去解不开,闹了个手忙脚乱,他站起身来,干脆跳了跳,衣摆仍然缠在一块儿,想到新月还沉默着看他闹笑话,骥远十分狼狈地说:“这……怎么搞的?”新月被骥远的举动逗笑了,觉得他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骥远痴痴地看到新月的笑颜,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觉得心彷佛都不属于自己了,只为眼前的人一颦一笑而跳动。房间陷入了沉默,新月也意识到自己的突兀,掩口不再出声。两人就在自然而然的气氛中圆了房。  婚礼的第二天,新媳妇要给长辈请安。新月照着规矩,依次给老夫人,努达海,雁姬行礼。

    老夫人是第一次见到新月的庐山真面目,对这个长得我见犹怜的孙媳妇格外顺眼,对新月的态度亲热极了。  轮到努达海时,新月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人,眼前又浮现出他犹如神兵天降的英姿,心里的痛,又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深吸了口气,说道:“新月见过阿玛,给阿玛请安。”  努达海听到她那柔软的声音,心里一热,情不自禁地伸手把新月扶起来,“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身后的骥远见新月有点发愣,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新月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立刻退后几步,“谢阿玛关心。”转而走到雁姬面前,“新月给额娘请安。”

    雁姬虽然被新月前面的异常弄得有些纳闷,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公婆也是心生紧张,新月也定是如此,于是把疑问丢开一边,笑吟吟道:“快起来,新月,若是骥远日后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谢额娘。”新月低头说。站在雁姬身边的珞琳忍了半天了,见长辈们都受了礼,眼睛发光地跑到新月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新月,我总算可以叫你大嫂了!”掉头对雁姬说,“额娘,我哥才舍不得欺负新月呢,他对新月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

    “珞琳!”骥远低声呵斥着妹妹,用手抓了抓头,也是一脸的尴尬。

    新月听着珞琳活泼的嗓音,抬起眼睛,高贵典雅的雁姬正用美丽的双眸温和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无私的疼爱,内心流淌出一阵暖意,她是多么的幸运,可以拥有这样温暖的家!

   

 十四

  新月和骥远成婚的第三日去了伯爵府,宁雅是新月的长姐,到她家算是回门。  马车到了伯爵府门口,骥远先下了车,抬手去扶新月。待新月站定了,才牵着她的手走进正厅,宁雅和费扬古早已在厅上坐着,新月对两人行礼;道:“新月给姐姐,姐夫请安。”  费扬古见新月举止有度,连带着对她原本不佳的印象也好了不少,看来成亲之后的新月真是变了,不由得偷偷瞄了眼宁雅,见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宁雅仔细地打量着新月,气质沉静了许多,与往日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大相径庭,显得娇俏可人,难得主动地拉起新月的手,说道:“在姐姐这里不用那么多礼数,回来就好了。”然后让新月和骥远坐下,吩咐下人端来了好茶。

    宁雅见新月的精神很好,没有任何不妥;又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喝茶的骥远,俊眉朗目;的确是一个英俊少年郎,目光中对新月的情意也是昭然若揭,新月能嫁给这个人真是捡到宝了。  宁雅咳了一声,对新月道:“你姐夫和骥远说他们那些骑马打仗的事儿,听着怪没趣的,我们到内宅说话,如何?”新月无声地点点头。

    宁雅看出骥远的依依不舍,打趣道:“放心,妹夫,我只和新月说些私房话,不会吃了她的。”

    登时就让骥远变得脸红结巴起来,宁雅看看旁边一脸娇羞的新月,暗道,成亲的威力果然够大,新月已经对骥远动了心,很快就会把努达海扔一边去了。

    姐妹倆回到内宅,宁雅拉着新月问她与婆家相处得如何,知道将军府众人皆待她不错,更加放心了。新月见到宁雅对她如此关心,一感动又要红眼眶了。

    新月被她的话逗笑了,拿着帕子把眼睛里的泪水抹了,站起身,突然给宁雅磕了个头,惊得宁雅连忙扶起她,“好端端的,你给我行这样的大礼干什么啊?”

    新月被宁雅硬扶着坐到床边,眼神里都是感恩的情绪,哽着声说道:“以前新月有许多不懂事的地方,还请三姐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新月向你请罪了。”

    宁雅听了,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敢情你就为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给我磕头。”新月有些愣住了,宁雅继续说:“过去见你整日魔怔地念叨努达海,还不听我的话擅自去找他,我自然是生气的,但你和我总归是一家人,阿玛在时将你和克善托付给我照顾,一时的气恼哪会真的放在心上?你现在也嫁了人,道理也该清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骥远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姐姐盼你能真正定下心和骥远过日子。”

    宁雅一边说,一边观察新月的反应,看她已经停止了流泪,安静地听着,眼神里流露出思索,索性再敲打敲打,“你婆婆在京中也是有名的贤妻良母,平日里就是极有规矩的人,行事章法滴水不漏,你进了门要多向她学习,以后才能帮助骥远,可别耍小孩子脾气。”

    这番话让新月想到自从进了将军府,她就发现这个家庭和别的王公大臣家完全不同,别的家里姬妾成群,努达海却连一个侧室都没有。相处才几日,看雁姬待上有礼,待下亲切;待努达海,又自有一份妩媚温柔,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一个可爱的女子,可以拥有这么多人的爱和尊敬。这是多么让人羡慕而感动啊!新月又想到骥远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万般柔情,自己已经拥有的很多了,怎么可以再贪心奢求别的呢?

    “三姐,你放心吧,这辈子除了你和克善之外,骥远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他是我的丈夫,我会一辈子紧紧跟着他的。”新月靠在宁雅怀里,喃喃地轻声说道。

    新月和骥远在伯爵府一直到用过了午饭才走。临走时,宁雅发现新月看骥远的眼神多了几分依赖,两人之间也产生了新婚夫妇该有的氛围。

    新月尘埃落定,时间也在日复一日中悄悄流逝。到了顺治十七年初,宁雅的临盆之日也到了。

    费扬古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听到宁雅在里头断断续续地叫,觉得心里乱极了。忽然宁雅的哭声拔高了很多,费扬古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即使是上阵杀敌他也没有感到这样手足无措过。  日头已经要落下了,天边也染上了一层艳红色的晚霞,终于听到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过了一刻,接生嬷嬷走出来,对着焦急的费扬古福了福:“恭喜额附!格格生了个小哥儿!”  费扬古握紧了拳头不晓得该怎么好,傻傻地站在那儿,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尽量维持着平静的形象,但眼里的得意和欣喜是一目了然:“有劳嬷嬷了。”示意家仆送上赏银。

    不一会儿,翠竹将婴孩包好了襁褓抱出来,小心翼翼地交给费扬古:“额附,小公子和您真是像得不得了。”

    费扬古笨拙地接过,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觉得很满足,这就是他的儿子。  宁雅只觉得她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耳边听到费扬古的声音,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孩子呢?给我看看,我没事。”

    费扬古把宁雅扶起来,再叫翠竹把儿子抱来。宁雅贪婪地看着这个小东西,感觉异常的新奇和满足,她的儿子,是她在这个时空血脉的延续。

    费扬古看着宁雅一脸的“有子万事足”,忍不住有点吃味,宁雅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领神会的整个人彻底放松地躺进费扬古的怀里。

    费扬古满意地点点头,抱紧了宁雅,有时他会觉得宁雅离他很远,现在有了儿子,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有距离了。

 
 十五
出了月子,宁雅抱着儿子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宁雅站起身对太后福了福:“回太后的话,额附给取了个名,叫佳珲(满语,鹰)。”  太后听了点点头:“这个名字不错。”低头看看佳珲,这小子的模样遗传了宁雅,粉嫩嫩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也不认生,让太后一直抱着就不肯撒手了。

    太后正告诉宁雅一些照顾小孩子经验之谈,就听外头的太监通传说克善来了,宁雅在心里很期待,她有阵子没见着克善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又长高了,在面上却不敢露出太多情绪。  克善进到慈宁宫大殿,跪地行礼,“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和蔼地说,“免礼,克善,你姐姐带着外甥来了,姐弟两个说说话,不必拘礼。”说着,把佳珲交给了一旁等候的奶娘。

    太后面前,克善也不敢失了礼数,先给宁雅请安问了好,然后才凑到奶娘那儿看他的小外甥,克善头一次见到婴儿,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佳珲的脸蛋,觉得很新鲜,转头对宁雅说:“三姐,他的脸好软啊,我能不能抱抱他?”

    宁雅让奶娘把佳珲小心地交给克善,再手把手地教他正确的抱法。克善抱着佳珲的画面很有喜感,佳珲依依呀呀地对克善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连太后都忍俊不禁:“都说外甥和舅舅亲,这话果然不错。”  太后又抱过佳珲亲了一会,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他玩耍,让宁雅受宠若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皱皱眉头叫宁雅和克善到御花园里逛逛,再回来陪她用午膳,宁雅敏感地察觉到太后的神情和往日里慈祥的样子不同了,心道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到了御花园,宁雅也不敢乱走,就拉着克善一起坐在近慈宁宫方向的亭子里,打赏了随侍的宫婢,吩咐去拿些糕点,暂时支开了她们。

    姐弟俩单独在亭子里,没了周围人盯着,克善悄悄对宁雅说:“三姐,最近三阿哥的心情不好,皇上想把他过继给病中的皇贵妃,给娘娘添些喜气,听说已经向太后提过了……”自从宁雅嘱咐克善和宫里的阿哥们打好关系,特别是不要得罪三阿哥,他就一直照做。克善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在宁雅身边时也学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领。时间久了,那些阿哥们对克善也不像刚开始一样的暗地里排挤,相处得颇为融洽,克善和二阿哥福全尤其要好。

    宁雅听了克善的话,顿时明白了几分。现在已经是顺治十七年三月,再过几个月董鄂妃就要领盒饭了。太后素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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