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 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贤内助 完结- 第24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又不是老四靠着一张脸来勾引女人的,黑不黑有什么关系?”楚律枕着手臂,“贺兰说他跟你父亲大哥他们通过气了,等出了十五他们两个一联手,不过半年,就能将熙王、颐王围剿了。待到那时,皇帝若想要回亘州府以南的地,就得放了石家、你还有五弟妹回去。”
  “老五还想要瑞王妃回去?”石清妍伸手替楚律挠着痒痒。
  “他不好跟我说破水家病的事,听我说要接了你回来,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只怕五弟妹回去了,还不如在京城自在。”楚律眯着眼叫石清妍给他挠痒痒,惬意地想不做王爷王妃,做乞丐公乞丐婆也无妨。
  才想着,忽地外头一阵骚动,随即沉水过来瞧着窗子道:“王爷、王妃,何公子的下人说皇帝向这条街上来了。”
  楚律一惊,忙拉了石清妍起来穿衣裳,见石清妍还要去拿了这屋子里留的热水洗身子,便急道:“王妃,你一时不洗也无妨。”
  “王爷自己穿吧,别管我。皇帝亲自来就定会先叫人围住这边,不差那擦洗的功夫。”石清妍说道,依旧拿了帕子沾着水擦身子。
  楚律心道石清妍怎到这会子还这么不急不缓,忙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衣裳裹在身上,急匆匆收拾好了,自忖自己个并无破绽,便冷笑道:“定有内奸,不然皇帝怎过来了?”
  “别瞎说,没影子的事别自己先嘀咕。”石清妍说道,心里相信何必问定会安排妥当,今日的事,她是见到楚律才知道,西院猛士们自然也是才知道的……
  楚律心急不已,因石清妍没穿好衣裳不好开门,坐在凳子上,恨声道:“老四来就来了,本王就装作与你私通的市井小民,看他拿我怎么着!大不了一死之后,叫贺兰他们扶持贤淑,先说我在益阳府病死了,再来替我报仇!”
  石清妍不禁愕然,心道楚律这是宁可被楚徊弄死都不肯将益阳府、亘州府交到徊手上?


☆、149斯人独憔悴三

  女子对镜贴花黄总是需要一些功夫的;石清妍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身子,又将纱巾大氅披裹上去。
  楚律瞧见石清妍打扮好了;才开了门,原以为石清妍收拾的功夫楚徊已经来了,没想到门外就何必问、西院猛士、祈年、沉水站着。
  “这么大会子功夫,老四还没来?”楚律对楚徊的速度表示不屑。
  “没多大会子呀,王爷、王妃才进去不到半个时辰。”沉水接着说道;因楚徊要过来;也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
  蕴庭猛士咳嗽一声,心说沉水被石清妍惯坏了,竟会这么多嘴多舌,这得叫楚律记恨上了。
  沉水这话说下去,石清妍、楚律都尴尬了;这二人干柴烈火的,还当一夜过去了,没想到才这么大会子功夫。
  石清妍暗道不是楚律憋急了,就是那去势药当真有用。
  楚律瞪了沉水一眼,“走,去大门口等着老四去。”说着,却向后门走去。
  “哎,王爷,你不走正门?”何必问疑惑了,心里也跟石清妍一般,心想皇帝若来了,就必定会先叫人来盯着,楚律从哪个门走不是走。
  “清妍,记着,我是卖糕的,若是我有个万一,益阳府、贤淑他们就全靠你了。”楚律沉重地叮嘱道,便决然地放弃自己王爷的身份,以一种近乎猥琐的懦弱背影拱肩缩背地向后门走去。
  石清妍一噎,暗道这算是什么事。
  “知己,看来你想改嫁也不行了。”何必问摇了摇头,有心开了句玩笑,暗道石清妍当真是情字当头,那么一个粗糙的汉子也亏得她能下得了口,想着,便领着石清妍向廿年春正楼去,待一行人走到正楼里,就见楼下何老太爷、三四位何家老爷以及见过的何必提都等在楼里。
  “祖父、伯父、父亲、叔父们。”何必问唤道。
  石清妍跟着何必问一一喊众人伯父、叔叔,特特将何必问的父亲打量了一下,结果,压根瞧不出养出一个第一才子的人跟其他兄弟有啥不同。
  何老太爷应了,随即笑道:“走,去外头放烟花迎驾去。”
  “哎。”石清妍见何家人都过来了,就知道何家不甚在意那些规矩礼节,这元宵节也不似旁人家留在家中度过,随着何家人走到廿年春楼前,果然瞧见何家下人准备好了上等烟花燃放,周围的人仿佛知道何家人要放烟花,便纷纷在楼前站着等着看。
  石清妍一边想着何家人果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拿了好烟花到这外头来放,一边看向围观的人群,瞧见楚律袖手缩脖子地站在人堆里,暗道楚徊没叫人看着他?
  嗖得一声后,就见火树银花绽放在天穹,因惊叹,方才还喧哗热闹的廿年春楼前忽地安静了。
  各色烟花不住地燃放,石清妍站在何家人后头,因个子矮小被挡住了,就从人缝里去看楚律,冷不丁地向楚律身边瞥去,心里一咯噔,只瞧见楚徊裹着一身华丽的狐裘面无表情地领着王锵、楼朝日等人站在楚律身边。
  心里一紧,待烟花稍稍停歇之时,石清妍瞧见楚徊那张阴冷的脸,不禁暗骂楚律自投罗网来了京城,忽地瞧见又有人在楚徊的耳边说了什么话,然后王锵、楼朝日等人开道,楚徊就领着人穿过人群,瞬也不瞬地经过楚律面前,向大街那头去了。
  石清妍一颗心放了下来,却放得不安稳:“皇帝他这是做什么呢?”竟然会不抓楚律?这是在大街上给楚律面子?
  “没看见王爷吧。”何必问接口道,心道假设楚徊并不是为楚律来的,那这会子楚律裹着厚重的棉袄,棉袄上又有馊味,楚徊一身昂贵狐裘,眼睛又有毛病,他怎么会认出楚律来?至于王锵、楼朝日等人,这几个小心翼翼护着皇帝,谁知道身边站着的那位是抓住了就能让他们升官发财的锦王爷。
  “那皇帝干嘛去的?冷着一张脸,大过节的也不在宫里过?”石清妍心说今年宫里没设宴,但皇帝也该陪着姜氏、闻氏才对。
  “我瞧着,去的方向是接头拐角处的酒楼。”何必提向人堆里扫了一眼,见楚律还沉稳地装作平民百姓在那站着看烟花,暗道这位锦王爷当真不同凡响。
  “那酒楼可是你们何家的?”石清妍问。
  何必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偷偷去瞧瞧去。”
  何必提伸手拦住何必问:“你去了叫皇帝看见不好解释,待我绕近路先过去看看。”说完,见何老太爷、何老爷们不拦着,就从廿年春后门走,盘算着穿过其他自家铺子后门绕进那拐角处酒楼里。
  何老太爷、何老爷见不是冲着这边来的,乐得省事,何老太爷对石清妍笑道:“王妃,走上楼看看我们家不惊去。”
  石清妍心说不惊这名字喊出来果然好听,又瞅了眼楚律,忙问何必问:“那王爷怎么办?大过节的也没个东西果腹。”
  “王爷有一扁担的软糕,饿不着他。”何必问说道,就劝着石清妍去看那谁去。
  石清妍点了点头,一时爱子心切,恋恋不舍地扭头看了楚律一眼,便迈出脚步,随后对何必问说道:“知己,不如发些汤圆给外头的人,也能叫他元宵节吃一碗元宵。”
  何必问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知己当真将你家王爷当做卖糕的了?”说完,又想楚律兴许为怕露出破绽,身上当真只有卖糕的几钱银子。想着,又是一笑,随后便吩咐人去煮了汤圆分出去。
  石清妍安了心,便随着何必问去楼上了,待到楼上,又见过了何家夫人们,便去了一间安静的厢房,瞧见厢房里何堂嫂身边摆着两个篮子,一个篮子装着一个小儿,此时这两个小子任凭外头炮仗声此起彼伏,依旧睡得十分香甜。
  石清妍抱了那谁在怀中,笑道:“果然配得上堂嫂给的名字,这外头地动山摇的,他也巍然不惊。”
  何堂嫂笑了笑,说道:“祖父、父亲抱着的时候,还说要是哪年必问从外头抱回来一儿子就好了。”
  听何堂嫂提起这话,石清妍笑道:“我一直想劝知己成家来着,若是有好人家,叫何家长辈们给定下来,他不敢不娶。”
  “可是他不点头,怎么定得下来?”何堂嫂笑道。
  石清妍怕又引出何必问跟他堂嫂的事叫彼此尴尬,于是就将那谁交给沉水,凑到窗子边去看,瞧见楚律跟一群人端着碗吃着汤圆看何家下人放烟花,便又笑了。
  “哪个是锦王爷?”何堂嫂笑道。
  石清妍指了一下,何堂嫂仔细看了看,因太远,且下头的人模样都差不多,看不清楚,就笑道:“锦王爷当真与众不同。”说着,却又示意石清妍看东边,指向那匆匆跑来的那个,“那个是耿才子吧?来这边的时候听到有人喊耿才子,我在轿子里好奇就瞅了一眼。没瞧见耿才子,倒是瞧见他那衣裳上的卍字纹了。”
  石清妍从楚律身上移开眼,看过去,见果然就是耿业慌慌张张地过来了,暗道耿业跑过来,跟皇帝走过去有什么关系?瞧见耿业仓皇失措地跑进了这廿年春,便于何堂嫂离开了这窗口,又去抱了那谁在怀中,暗道这京城就没个叫人安心的时候,才想着,就听房外一阵喧嚷声。
  何堂嫂习惯了万事由着男人们出头,此时依旧神态安然。石清妍却因楚律就在这街上,情不自禁地就要去细听,细细听去,却是耿业哆哆嗦嗦地跟何必问说什么东街酒楼里皇帝去了,又提到酸儒、举子什么的。
  沉水、祈年也是许久不见那谁,都围着那谁看,听到这话,沉水说道:“这小篾片一天到晚地惹祸,什么时候又跟酸儒扯上干系了?”
  祈年却说道:“自出了锦衣卫的事后,书生举子们都莫名地信服耿篾片。耿篾片只怕跟他们早混熟了。再者说,出了锦衣卫的事后,皇帝就将后宫妃嫔们的胭脂银子、衣裳银子统统裁去大半,眼下皇帝正想息事宁人叫人别将锦衣卫干的事牵扯到他身上,这会子冷着脸过去,这么个阵仗,倒像是又出了什么大乱子了。”
  石清妍莫名地想到一句“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话来,暗道楚徊莫不是又沉不住气了,跟几个酸儒意气用事?
  门上扣扣地响了两声,祈年忙去开门,门外何必问领着耿业站着。
  石清妍怕打搅到屋子里两个小儿睡觉,忙领着沉水、祈年出来,待出来后,瞧见耿业脸色煞白,便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皇帝过去可是冲着你们?”
  耿业吓得不住打嗝,忙掩着嘴,将冲上来的酒气咽下去,说道:“不是冲着我们,是聂老头他们,也不单是聂老头,是水公子……”
  “你从头开始说,你怎么知道我跟知己在这边?”石清妍不耐烦道,心说聂老头怎么又跟水几因扯上关系了。
  耿业忙道:“方才大街上侄子瞧见姑姑跟何公子来着,看着你们进来的。我跟几个举子去东街酒楼吃酒,一时醉了,侄子就开始胡言乱语。”
  “你胡言乱语什么了?”石清妍追问道。
  耿业原本醉得一塌糊涂,此时已经清醒了大半,怯懦地不敢说话,半天才嗫嚅道:“侄子一时醉了,听人吹捧了两句,就开始大放厥词,说废了锦衣卫不算什么,明儿就去废了皇帝一宫的妃嫔。恰那屋子里坐着一个蔺妃家的表弟,一言不合,我们就跟他家打起来了,后头、后头……”
  “后头呢?”祈年叫人弄了醒酒茶给耿业。
  耿业哭丧着脸,心说自己惹了大祸了,如今想想,那晚上众人拿着话挤兑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