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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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不可忍-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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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之后,把匣子往怀里一塞,吹熄了蜡烛就准备原路退出,然后逃之夭夭。
  谁知刚一开门,眼前大放光明,数盏灯笼映出谢庆铁青的脸。
  谢子詹吓得真魂出窍,不由自主倒退几步,几乎一跤跌倒。
  “孽子!”谢庆气得须眉皆乍,伸手指着谢子詹,“做贼竟偷到自己头上来了!你娘才死了几天,你便这样迫不及待?”
  谢子詹把脖子一梗,色厉内荏地道:“儿子也不过是拿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还嘴硬?”谢庆一使眼色,架笔便走过去从谢子詹怀里掏了那个匣子,谢子詹拼命护着,奈何人小力微,根本不是架笔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架笔将匣子双手呈给谢庆,谢庆打开一看,越看脸色越难看,抬眼阴阴望着谢子詹:“你果真是秦氏的好儿子!”匣子里银票数目竟在数百万以上,算上存在珠宝行的珠宝首饰,总额已达千万,房契地契除了谢家祖产,竟还有薛氏和众位姨娘的陪嫁!可想而知,这些年大夫人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才搜刮了这么多财富!
  谢子詹知道要坏,吓得不敢再开口。否则,弄不好,会落到谢暖玉一般的地步。
  “把这孽子带走,关进祠堂,没我的话,不准放出来!”谢庆怒不可遏,拿着匣子大踏步而去。
  谢子詹绝望的闭上了眼,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能偷到银子,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和自由!
  谢暖玉身无分文,忍饥挨冻好容易挨过了三日,如约来等谢子詹,谁知从红日东升等到月上中天,始终不见谢子詹人影,这下,她可急了,既怕谢子詹食言,又怕谢子詹是出了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小心翼翼围着诚意侯府转了两圈,一筹莫展,只得冒风回暂时栖身的破屋子。
  刚一走进去便意识到不好,自己好容易收集到的一堆干草上横七竖八倒着三四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见她进来都露出狼见了羊一样的眼光。
  她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质问,转身就往外跑。
  那几个乞丐发一声喊,齐齐追了过来。
  谢暖玉三天没吃饭,本就饿得头晕眼花,便是没人追赶过不多时也会手足酸软倒地。跑出没几步便被一个乞丐拦腰抱住拖回破屋。
  那几个乞丐嘻嘻哈哈生起一堆火来,火光中看到谢暖玉容貌出众,更加垂涎三尺。
  乞丐甲道:“瞧这小妞,细皮嫩肉的,滋味一定不错!”
  几人立刻一拥而上,谢暖玉身单力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漆黑的夜里,响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惨呼,夹杂着男人粗野的狂笑。只是这件破屋极为僻静,除非熟知地形,极少有人能够找来。而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霸占破屋的几个乞丐实际乃是泼皮无赖,虽然落魄,却都有一身蛮力,有一两个甚至还会些拳脚功夫,躲着还来不及,谁又会去触霉头?所以,即便听见也装作听不见了。
  谢暖玉喊破了喉咙,非但没喊来救兵,反而将那几人激怒,受的折磨更多了数倍!
  两个时辰之后,四个乞丐全部从谢暖玉身上得到了满足,各自找到舒适地点倒头睡去。破屋里恢复了宁静,只有中间的一堆火偶尔发出“哔剥”之声。
  谢暖玉彼时早已陷入昏迷,天将亮时才被彻骨的寒冷冻得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千钧巨石碾压过数百遍一般,连动动手指都困难,下身更是痛得让她难以忍受。勉强坐起来,眼前漆黑一片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摸索半天,只摸到几片碎裂的衣衫,勉强遮体,也顾不得许多,强咬着牙,站起身来,一步一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心只盼着能逃出这魔窟。
  想她谢暖玉自幼金尊玉贵,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如今却受了最腌臜的人的玷辱,只想一想,便觉痛不欲生。
  可是蝼蚁尚且贪生,这条命,她还要好好留着,哪怕只剩了一口气,也要筹谋报仇!究其根本,这一切都是拜谢青萍所赐!贱人,你等着,我便是生了最后一口气,也不会叫你好过!
  才走了没几步,肩膀上便搭上了一只冰凉的大手,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道:“想逃?没那么容易!”紧跟着身子凌空而起,已被那人抗在了肩上,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口中便已塞进一团又脏又丑的烂布。
  泪水在意识之先汹涌而出。
  那男子却极为不耐,骂骂咧咧的道:“小娘皮!别给老子找晦气!”伸掌在她后颈上用力一拍,谢暖玉登时陷入昏迷。

        
第九十九章 获救
  等谢暖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间简陋的客栈中,屋子里暖融融的,身上还盖着一条虽然旧却很干净的棉被。
  经历了昨夜的奇耻大辱,如今的她已是惊弓之鸟,瞪着一双美丽的眸子不安地四处打量。
  窗纸上一片晶明,显然天已大亮,只不知身在何处。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身上整整齐齐穿着一套干净的棉衣,虽然只不过是最低定的家织粗蓝布,却已比在林宥之家时强胜数倍。
  莫名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出来,这才觉出身上的酸痛并未消除,眼眶也酸涩胀痛得很。
  这时,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
  谢暖玉余悸犹存,忍不住尖声大叫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仿佛这样,便能获得救赎。
  进来的男子身材瘦削,面容却文雅俊逸,只是眼角眉梢都有浓的化不开的愁苦,显得有些未老先衰。
  “孩子,你看看我是谁?”他温声开口。
  过了许久,见他不曾有人和粗俗举动,谢暖玉才慢慢掀开被子,露出头来,一见那男子样貌,又忍不住一声惊呼,一双妙目瞪得滚圆,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男子却与谢庆相貌一般不二!只不过看起来比谢庆要老上十数岁。
  男子微微一笑,眼眸里却满是无奈:“你是……暖玉?”他试探着叫出谢暖玉的名字。
  “你是谁?”谢暖玉警惕的盯着他。
  “不要怕,”男子依旧言语温软,“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是,这就是事实,我是你父亲,谢庆。”
  一语道破,却如石破天惊。
  谢暖玉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语不成句:“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是我父亲……那,那,那府里那个又是谁?”
  男子深深一声叹息:“是我无能,为宵小所趁。府里那个是个西贝货。”
  “我凭什么信你?”谢暖玉反诘,虽然最近谢庆对她实在是意狠心毒,可是幼年间对她也是千依百顺万般疼爱的。
  谢庆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实,你不是我的女儿。我虽然被逼无奈娶了你的母亲,可是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素馨一人,每月初一十五到你母亲房里也不过是为了场面上好看。”
  “你说什么?”谢暖玉声音尖利上扬,伸手指着他,“你满嘴胡吣!”
  谢庆冷然一笑:“我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哄你?你如今可还有哪怕一分值得人利用的地方?”
  谢暖玉如玉当头一棒,底气登时泄了,垂头不语。
  谢庆又道:“我本不欲救你,可是我也有女儿……”说道女儿他眼中脸上浮上温存笑意,“推己及人,我不想看你被卖到那种地方。”
  谢暖玉的心猛地一缩,立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她在林家住了那么久,何氏说话向来荤素不忌,她耳朵里灌得也满了,自然知道“那种地方”便是勾栏妓馆。因此死命咬住了唇,更加不发一言。
  谢庆顿了顿又道:“府里……”他犹豫再三,问道,“府里如今是什么情形?你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谢暖玉猛地抬起头,满面怨毒:“我沦落到这样不人不鬼的地步,还不是拜你的好女儿谢青萍所赐?!薛素馨这贱人!”
  谢庆面色一冷:“你放尊重些!你该知道,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将你置于更惨的境地!”
  谢暖玉满面讥嘲,大瞪着双眼:“哼!你不是说你是谢庆,而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既然没有父女之情,我何必给你留客气?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惨到哪里?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我偏要骂,薛素馨这个贱人!谢青萍这个贱种!谢子昱也是个贱胚!”她忽然恶毒一笑,“你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正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呢!”
  谢庆怒不可遏扬手就给了谢暖玉一个耳光。
  谢暖玉满不在乎,梗着脖子,“嗤”的一声冷笑:“怎么,被我戳中痛脚,恼羞成怒了?你往我娘和我还有我弟弟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口下留德?”
  谢庆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我有什么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信不信由你。”说着放下手里端着的姜汤,洒然而去谢暖玉欲待不信却又不能不信,她娘大夫人秦氏的人品的确不可靠!她立刻想到了寇勇,只觉得一阵反胃。难道自己竟是那下流货的女儿?这样一想不由得悲从中来,趴在炕上放声大哭。
  而谢庆也再未出现过。
  接踵而至的打击使得谢暖玉几乎都麻木了,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肯相信自己竟然是个野种。于是短暂的手足无措之后,便立刻起身去了诚意侯府。
  此刻的谢青萍正在香闺之中和文竹对账。
  文竹喜滋滋的道:“小姐,咱们账上多了二十万两呢!简直都不敢想!每日的进账最少都在五千两啊!”
  谢青萍却兴致缺缺,“这才年根底下……”这场雪灾会持续到二月中,开春雪化,便是大灾之后的大疫,虽然救灾策上重点提到了防疫,可是天下黎庶众多,而可供给百姓的药材却未必充裕。
  文竹仍旧兴奋莫名:“小姐生财有道,很快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哦?我没料到,你还有发国难财的本事!”一个清越的男子声音似讥似讽。
  文竹一下子跳了起来:“啊!公子!您来啦!不是说……”她猛地掩住了口,小姐带她宽仁,可她不能忘记尊卑上下,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能问!忙改口,“小姐说了这半日话也该口渴了,奴婢去倒茶!”
  谢青萍瞥了一眼倚着门框闲闲而立的皇甫谦,不觉微微蹙眉,但还是保持了起码的礼貌:“请坐。”他不出现的这几个月,日子还真的有些无聊。
  念头一闪而过,谢青萍却已经被自己吓到了,脸孔微微一热,衣袖下垂,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疼的一个激灵。
  “公子不是有要事要处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都不会出现了么?”她浅浅笑着,“不知公子驾临,只怕礼貌不周?”
  皇甫谦怡然自得来到桌旁坐下,以手支颐,调侃道:“难道之前你预备着我随时回来,所以都有所准备?”
  谢青萍听他言辞孟浪,又羞又恼,拂袖而起,冷冷逐客:“慢走,不送!”
  皇甫谦发出一阵低笑,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恼啦?我这次来是真的有事找你,而且还是和你休戚相关的大事。你确定不听一听再决定是否下逐客令?”
  

        
第一百章 真假
  谢青萍却不肯上当,用力扯回袖子,冷冷回答:“抱歉,我累了,想要休息。”
  皇甫谦黄铜面具上似有流光闪过,语气却愈发柔和了:“你爹回来了。”
  谢青萍脚步一顿,狐疑道:“我爹?回来了?我爹这几日不是一直都在府里?”
  “你搞错了!”皇甫谦一声轻笑,“那个不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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