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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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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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欧阳锋回答得极快,想必是来之前已经反复深思熟虑过了。
  李流风点了点头,道:“好。”
  根据李流风的说法,“悲酥清风”是西夏一品堂的专用毒药,是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毒物制炼而成的,平时呈水状盛在瓶中,只要一拔开瓶塞,毒水就化汽冒出,无色无味,防不胜防——这段倒是跟《天龙八部》里的很一致啊。
  逍遥派因和西夏国中有些渊源——我猜是虚竹家那位西夏公主女生外向,把娘家宝贝全部搜刮来了——便得了解药的配方。但那毒药原料向来只产于欢喜谷中,制炼方法据说又极为复杂,倒是未曾得传。
  欧阳锋沉默了片刻,才道:“多谢前辈指点。西夏一品堂……嘿,那算个什么东西。”
  言下之意显然是“居然也敢来跟我为难,简直是不想活了!”
  冤有头债有主,估计被“西毒”这么辛苦才找到的债主今后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过作为被“悲酥清风”间接连累的受害者,我绝对是发自内心地支持这一正义的行动的。
  虽然从程度上来说,直接连累我那个其实更可恶一点,但咱也不能指望这么护短的大叔抽打自家侄子,不,儿子啊……
  李流风“哼”了一声,却不接他的话。
  我也在心里嘀咕着,既然事儿都了了,您老也该收拾收拾走了吧,我也该拾掇拾掇开始打扫卫生了,看这一地的死蛇带粘液的……还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弄呢……
  可人家欧阳锋完全不理会我这等小人物的心声,不但没有来两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客套话然后转身走人,反而又丢了一句让我鼻子都气歪了的话过来。
  “李前辈,小侄前些日子走失了一名姬妾,如蒙搭救,可否赐还?”
  姬妾姬妾姬妾姬妾……奶奶个熊猫的,谁是他的姬妾?
  简直是丧尽天良令人发指红果果的诽谤!
  如果欧阳克这会儿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赏他一个大耳刮子!不,两个!
  李流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忽地提高了声音叫道。“那女子早被我毙于掌下,扒皮抽筋,摧骨扬灰了,你家侄儿若是不服,让他只管来找我便是。”
  ——虽然我明明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听到她这番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欧阳锋“哈哈”一笑,道:“前辈不必动怒,莫为区区一个女子伤了白驼山与逍遥派的和气。在下就此告辞,改日再带小侄前来登门赔罪。”
  等了片刻,再无声响,想必是人已走了。

 
  再度发疯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流风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
  我只装作没看到。她如果真的想说什么,总会跟我说的;她如果不想说,我就是问也问不出来。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她又消失了。
  我一直很纳闷她为啥隔三岔五地就要消失一段时间。山居岁月有这么无聊吗?
  在我看来,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山谷,山明水秀,气候宜人,实在是相当理想的隐居之地。
  平日里衣食住行所需一切物品,只要口头申请,李流风就会空运回来——当然她是抢是买是拿我就不知道了。
  作为我目前唯一的顶头上司兼老板来说,李流风其实挺不错的。
  而作为一枚胸无大志的宅女来说,其实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大约在日暮时分,李流风提着我昨天申请的一大蒲包井盐自空而降,那蒲包比她体积还大,要是日常食用至少足够吃到我们俩死为止吧……
  不过我是早就盘算好它用处了的。
  井盐不但晶莹洁白,而且由于制炼工艺的原因,独有一种淡淡的异香。
  哪天再让李流风去弄半片生猪几条活鱼回来,借着遍地都是的松枝,正好可以熏点腊肉腊肠腊鱼之类的好过年,保证是纯天然无污染纯手工的绿色食品……
  边收拾蒲包边怀念着腊肉的美味,我连口水都快淌下来了,然后头上就被李大美人敲了一记。
  话说为啥个个都喜欢敲我的头,这样下去真的会长不高的……
  李大美人敲完我,似是心情大好,笑吟吟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无良地看着我忙里忙外,过了片刻,冷不防地冒了一句话出来:
  “那姓欧阳的小子,不是你心上人吧?”
  “当然不是!”
  我下意识地反驳着,话刚一出口才发现……这不等于承认在石室中时是在骗她吗?
  顿时一身冷汗淋漓,想找些什么话来搪塞,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李流风反而笑了起来。
  “如此甚好。我这几日出去,无意中倒是听到不少那小子的消息,此人贪花好色,姬妾众多,绝非良配,你心上人既不是他,那是再好不过了!”
  无意中……她哪里会是“无意中”跑去听闲话的那种人,还能“正好”听到欧阳克的消息?多半是揪着什么人逼问出来的吧……
  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高兴呐……
  然后头上就又挨了她一记重重的暴栗。
  “傻笑成这样,真是丢我们逍遥派的脸!”
  我捂着脑袋一抬头,只看到李流风的背影。
  老实说看起来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天晚上正是十五,我收拾好了屋子,悠哉游哉地端着茶杯在屋外赏月。
  身后的红泥小火炉上,“突突”响着的是今天刚汲的山泉水,甘甜清澈。手中的竹杯中袅袅升起的是清扬氤氲的茶香。
  月色澄澈如水,映得万物纤毫毕现。
  泉石泠泠,古树乔木,无不像是嵌在一大块琉璃之中一样,干净清透得……简直让人有些心惊。
  地面上忽地掠过一道如鹰隼般的黑影,速度极快,在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已经落到了身旁。
  随即喉咙便被如同钢爪般的五指扣住了,这种既熟悉又恐怖的感觉……我勉强侧头一看,果然是李流风……
  此时她神情狠厉,目露凶光,一身黑衣更是衬得整个人阴森森的,除了脸上没戴那张人皮面具之外,整个人活生生就是石室中初见时的那种恐怖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悄悄把有守宫砂的左手藏进了袖子里,免得万一被看到又刺激到她,然后勉强用鼻子挤出了“哼哼”的声音。
  本来眼神游移不定的她听到声音,忽地放开了扣在我喉咙上的手,我刚松一口气,右肩就又被她抓住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看她这样子我早猜到她这会儿神智不清,但是……居然已经不清楚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她似是已经相当地不耐,手上用力一捏,我立时痛入骨髓,脱口大叫道:
  “这里是你家!”
  “我家……”
  李流风脸上尽是茫然之色,手上力道也渐渐松了下来。我正在暗自庆幸,却听她又喃喃自语道:
  “我家明明在天山缥缈峰……和师兄一起……不对,这里不是我家。”
  从现在这地域以及那天和欧阳锋的对答中,我早就觉得李流风多半是灵鹫宫一脉传下来的后人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啊。
  想到天山童姥那杀人不眨眼的派头,我就忍不住抖了一抖,但愿她继承的是虚竹的作风……
  李流风呆立了半晌,脸上忽地罩上了一层杀气,瞪着我喝道:
  “那你又是何人,怎会在我家中?”
  “我是你家粗使丫头……”这也算是实话实说吧。
  她呆了一呆,又道:
  “我逍遥派历来都是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哪来的什么粗使丫头?”
  这回答着实让我也呆了一呆,才答道:
  “那我便是你逍遥派第一任粗使丫头了……”
  黑化后的李大美人显然不太满意我的回答,但又一时没想到该怎么继续追问,于是手上再度使劲。
  “小丫头,可曾见到我师兄?”
  肩膀被她捏的像是要碎掉一样,我眼泪汪汪地拼命摇头。
  这年代又没照相技术,我连这位导致李大美人疯癫的罪魁祸首“师兄”同志是长是短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算真在哪儿看到过也不会知道是谁的。
  李流风勃然大怒,“连师兄在哪里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我逍遥派从不收这等废物!”
  ……如果她的逻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混乱的话,我想我大概能知道为啥逍遥派就剩她一个人了,因为凡是说不出“师兄”下落的,大概都被她劈死了。
  眼看她举在空中的右掌就要朝着我脑门打了下来,我来不及多想,奋力把手一伸,伸到她胳肢窝的地方……开始挠痒。
  她立时难以自抑地大笑了起来,钳制着我的手也松了开来。
  我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手上可不敢停下,继续猛挠。
  没错,李大美人武功盖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
  我两辈子加起来还没见过比她更怕痒的人,稍微一挠就能笑成一团麻花。幸好她警惕性极高,一般情况下别人很难近她的身,不然以她那种性格,铁定活不到八十五岁。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挠下去啊。
  看着笑到气都喘不过来的黑化版李大美人,我沮丧地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
  “你,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怕痒的……只有,只有……师父……和师兄才知道……”李流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口。
  我叹了口气。“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还跟我说,万一有事……”
  万一有事……指的就是现在吗?
  也就是说,李流风早就知道自己不时会变疯癫,所以才跟我那么说?
  也就是说,她不会黑化太久,否则就算我知道她怕痒也没用啊。
  果然,在我手快酸得断掉的时候,李流风蓦地嘶声道:“好,好了……停,停手……”,看起来神智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啊。
  我赶紧放了手,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又一次死里逃生,真是不容易啊……
  跟武林中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挂掉。
  所以……如果惜命的话,就应该离他们越远越好……
  但是李流风显然不这么想。
  所以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她皱着眉头跟我说:“你连半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将来岂不是坠了我逍遥派的名头?”
  “粗使丫头……也跟逍遥派的名头有关?”那少室山上种地的农夫都得会少林武功了。
  她噎了一噎,怒道:“我说有关就有关,我逍遥派自祖师爷起便没有你这等不会武功之人。”
  “我又不是逍遥派的……”
  虽然嘀咕得小声,李流风还是听到了,一掌拍在饭桌上,震翻了俩碗一盘子,桌面上顿时汤汁横流。好好一顿早饭就此报销,我认命地站起来收拾。
  “便是粗使丫头,也是我逍遥派中人,怎可出去任人欺负?”
  “我哪有任人欺负……”
  这句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很心虚,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学武功啊……
  李流风也没再说话,等着我把桌子收拾停当,才缓缓开口:
  “你为何不愿习武?”
  “我……”
  我一抬眼,便看到她灼灼的目光,那目光有如实质一般,逼得我无所遁形,想要支吾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犹豫了半天,才底气很不足地道:
  “我不愿入江湖……”
  不是不知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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