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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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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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朗月看着她,有些不解,“上次用来忘却烦忧,这次,你又想忘了什么?”
  
  她扬起脸,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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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朗月看着她,有些不解,“上次用来忘却烦忧,这次,你又想忘了什么?”
  
  她扬起脸,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忘了你。”
  
  他的笑意僵在脸上,看着她还在发笑的脸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笑了笑,“开什么玩笑呢?”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勾手指,刮过她的鼻梁,道,“是还在怨我几日前在青楼对你说的话么?那不过是一时气话。”
  
  骆小远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他,鼓足勇气才再次开口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段朗月闻言一怔,眸光深远,抓着她胳膊的指尖微微用力,沉着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骆小远毫不惧怕地回望着他,重复道,“忘了你。”他的瞳孔黑而亮,面容虽平凡却神采飞扬,甚至连笑容都温柔灿烂……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段朗月终于觉察到什么,微醺的醉意自眸中散开,恢复一片清明,抓着她的手始终不愿意松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
  
  “我是段朗月啊!你这是怎么了?”
  
  “是么?”她看着他,冷冷道:“你究竟是段朗月,还是鬼子大人?抑或,两个都是?”
  
  ……
  
  段朗月突地松开手,似是她的臂膀就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般,眉宇间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她低头,唤了一声,“鬼子大人。”
  
  他握紧双拳,只觉自己多年寒凉的手心竟开始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有那么重要么?”她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鬼子。”
  
  “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真的。她冷笑出声,“那么,那日在玄冥谷里果真是你布下阵法阻我办案了?”
  
  段朗月的眸色暗了暗,点头承认:“是我。”
  
  “那你接近我是为了夺取异星之力助你冥界一统大业,又是不是真的?”骆小远的嗓音已有些颤抖,她十分惧怕听到答案,可她却不得不问。
  
  他猛地抬起头,满面怒意,似是未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见他眸中的黑色渐渐散去,转而露出由浅至深的蓝色。骆小远还记得这对蓝眸,幽深得似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深邃的看不清任何变化。而如今,她却清楚的看到这片汪洋之上如今却刮起了飓风、掀起了巨浪,仿佛只要她站着不动就会被一个浪头淹没。
  
  “很好,你问的十分好。”
  
  段朗月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一阵模糊后,那平凡的容色顿时像脱胎换骨般的消失了,替代而上的便是鬼子的模样。
  
  骆小远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道:“果然是你。”
  
  “你既然都已知道了,那我也无需骗你。”段朗月突然勾唇一笑,一改之前的神情,反而变得有几分舒畅自在,他语带轻佻道,“不错,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借助你的异星之力,如若不然,你以为我堂堂鬼子会愿意易容呆在你这么一个小丫头身边?你可知你自己麻烦惹尽,又总是与我玄冥谷作对,费了我多少心思?如今被你看穿也好,也无须我再整日再伴在左右。”
  
  骆小远实在不敢相信他不但承认了,居然还承认的这么彻底。“这么说来,你果真是在利用我……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绝情,连一丝解释都没有?那个吻温柔缱绻,难道也是假的么?
  
  “假的,全是假的。”他冷声打断她的责问,转过身背对而立,眸中闪过几丝复杂,口中却不断地说着伤害她的话,“你这副乳臭未干的身子值得我为你倾心么?简直是笑话!我待你好不过是因为想要你替我拔起镇在我肉身上克煞剑。这一切全部是我精心设计的,难道你倒如今还看不透吗?”
  
  “段朗月,你混蛋!”她一怒之下,抽出背在身后的落华,一声长啸挥剑直劈而下。只见一道耀若日芒的白光骤然从半空中急闪落地,朝着他的方向猛劈过去。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仿佛就等着那一道剑气落在身上。骆小远见状,心中一急,只能咬牙挥剑横劈而过,硬生生将方才那道剑气给格挡了出去。两道剑气同时落地,恰好落在距他不足一尺的地方,而木板桥上却被劈出一个大窟窿,可见挥剑之势威力不小。
  
  她举起落华,指着他,恨声问道:“为何不躲?”
  
  他嗤笑道:“当日我为落华所伤不过是因为我尚未防备,如今你想要以此伤我却是不可能的了。倘若刺上一剑能让你心中消火,我又何乐不为?”
  
  骆小远闻言,正要发作,却突然心口一滞,疼痛得不能自已,瘫软在地,无端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银白如霜的落华。不知何故,本隐隐泛着光华的落华顿时失了颜色,竟像抹了一层墨水般变得漆黑无比,还依稀发出犹如呜咽般的剑鸣声。
  
  段朗月心中一惊,急忙向前跨出一步,可不过一步便又生生止住。沉声道:“以你的功力想要挥出霜落龙吟已是很难,如今你还妄图连施两剑,难道你的好师父未曾告诉过你过度施展会使你气血上涌,伤及肺腑么?我虽不领你的情,可你到底是为了我才抵住第一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他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蹲□,递与她道,“吃下去。”
  
  这一刻,骆小远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悲。是啊,她想要杀人却下不了手,想要挥剑却伤了自己,如今还要这个骗子用药来救她。
  
  她的确怕死,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起,她就怕得要命。如果是以往,她会谄笑着叩谢大恩,然后把药夺过塞进嘴里。可这个害她落到这步田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愿意相信的人。这颗药丸子便是她真心付出的代价么?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凉凉地笑了笑。然后握着落华缓缓起身,转身,绝然而去。这期间,她没有抬眸看过他一眼。
  
  段朗月看着她的背影,手指微微用力一捻,那颗丹药在掌间瞬间变成粉末,风过无痕。
  
  就是这个地方,在这座木板桥上,她曾经醉卧在他的怀中。那晚的月亮很美,倒影在眼前的湖里,他默默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若要成事,任何谎言都不为过,任何欺骗都不过是为达目的的手段。若哪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记得恨我。
  
  如今一切成真,她果然恨他至骨了。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轻声开口,细如蚊吟:“你逃吧,越远越好……”
  
  荷香浮动,萤火飘飞,美景犹在,却已物是人非。他颓然地坐下,随手摸过一个酒坛,撕去纸封,狠狠灌下一口。然而,却无一分酒味。顿觉意兴阑珊,将其向后抛去,可久久未听到落地之声,不禁回头去看,却见墨凉正单手托着坛子站在身后。他微微眯起眼,冷笑道:“怎么,来看我是如何狼狈么?”
  
  墨凉上前几步,神色微微有些不解:“大人方才为何要故意逼走她?如若大人肯解释清楚,想必骆姑娘……”
  
  段朗月冷声打断他:“我的事不用你理会。”
  
  墨凉沉默片刻,又道:“大人为何不避开那道霜落龙吟?你上次因刑罚所受的伤还未痊愈,若再受此剑,你的元气必定再受损伤。三界将战,大人应该……”
  
  “三界将战?又是为了这个!”他看向他,不屑道,“所以你便和红染勾结?背叛我?”
  
  墨凉单膝跪下,垂眸答道:“属下不敢背叛大人。只是三界战事一触即发,大人却迟迟不肯动手,属下被逼无奈才与红染合作。她纵然是现在不知,不久后也定然是瞒不住的。更何况大人不要忘了,冥界不是你一个人的冥界。妖王噬骨心和魔尊千刹倘若勾结,那冥界将不复存焉,我们玄冥谷又将置于何地?墨凉有妻有儿,不敢担此风险。如若大人还觉得墨凉有错,那属下甘愿受罚,只期望大人能以大事为重。”
  
  段朗月默然不语,面色稍缓。
  
  墨凉依然跪着不起,神色凝重:“大人逼走骆姑娘,并非上策。”
  
  “我已说过,她的异星之力不过是百年前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无人能佐证!”他蓝眸眯起,杀气毕现,“此次我且看你说的有理便放过你一次,若再有下次,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沉默片刻,墨凉垂首应道:“属下明白。”他顿了顿,又提起一事,“妖王噬骨心放出消息,说是已找到异星的下落,不日便会催动妖界精兵,向我冥界进攻。虽不知消息可靠与否,但属下认为,骆姑娘……有可能会有危险。”
  
  段朗月闻言眉头微拧,轻念道:“妖王噬骨心……”他突然想起什么,神色间露出一丝慌张,问道,“他近日是不是收了一只黄鼠狼精为义子?”



伤逝

  子时已过,夜风乍起。柔云起夜路过院子时,突见后院的门未关紧,还留着一条缝隙。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她暗骂骆小远没良心,本倒好心给她留门,可如今见此门便知她到此时还没有回来。如今月上中空,想来那二人必定你侬我侬,是不会回来的了。她转头看了一眼白沉的房间,暗暗叹了口气,便打算去把门关严实了。
  
  可手刚触上门板便觉着有些奇怪。往日里这门轻的很,只需微微用力便能关上,可如今倒使出了五分力还略觉吃力。这门外该不是挡着什么东西了吧?她顿时睡意全无,壮着胆子慢慢拉开门板,却不料才拉开半扇,便见一个东西滚了进来。她大惊之下还踢了一脚,却听见脚下一声闷哼后便再也没了声音。她蹲□仔细一看脚下之人,顿时魂都吓飞了。
  
  只见骆小远毫无血色的蜷缩成一团,死死地抱着一把剑不松手。柔云触手一摸,只觉她的脸上凉得似一块冰。而胸口的衣衫上,还赫然有一个脚印……柔云擦了擦汗,暗道:妈呀,怎么赴约会赴成这般模样回来?
  
  她不敢再耽搁,只怕这本来好端端的人却被她那惊慌失措的一脚给踢没了命,赶紧去敲白沉的门。
  
  天微亮时,骆小远终于昏昏沉沉地醒来。她才睁开眼,便看见白沉单手撑着头在床边睡着了。他前日刚服下续元丹,元气还未恢复,怎么下床来了?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里?她唇干舌燥,觉得口渴的很,不敢惊动睡梦中的他,只能自己悄然起身,可不过才爬到床边,便突然被人抓住了手。她转头一看,白沉已醒来,淡如水的双眸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面色苍白,隐约含了些恼意。
  
  “师父,我有些渴了。”她依旧要下床。
  
  “回床上躺着罢,我来。”白沉撑起身子,走至桌旁,倒出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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