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不同如何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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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不同如何婚配-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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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凡人罢了。

    但是——

    看一眼被围在中央的霍青风,他只是个凡人,凡人的身体,只有凡人可救。

    每个老者之手都染了灵气,全注入躺着之人的身上,最后全部凝聚在一处,卷起了淡淡的黑色,却又重新埋了回去……

    “莫急,不会有事的。”羽灵尽管头一回见自家弟弟面无表情以外的神色,却仍知此时非询问的时机,抛下疑惑,只得出声安慰,尽管也许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难得的,彼岸对他点了点头,就算没有说话,却已属十分难得了。

    几个白发老者已是拼尽了全力,花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缓缓收住了力气,不知是否错觉,白发看似比原来更加的白皑了,几人的脸色亦不太好,一看就知是用功过度了。

    屋外进来人纷纷将他们搀扶着,其中为首那名,也就是最年长之人,对着看起来比他年轻不知比少倍的彼岸鞠腰,“禀圣尊,这位……公子,可否暂时由我等照看?”

    羽灵正要说话,彼岸却已点头,“尔等每日过来。”他会将查到的根源告诉这些人,至少人多,可能会有办法。彼岸知晓不可能仅凭这几个命长一点的凡人就能将人救起,所以倒是看起来很淡然。

    老者再一鞠,“是,谨遵圣尊圣意。”

    老者与其他人都被搀扶着离开了,彼岸看了一看早已跳上宽榻的那只白狐,最后未走过去,而是专羽灵行了出去,屋外的大堂殿之中,立了一片紫衣黛色的人,为首的正是掌教真人。同样的白丝银发,却是鹤发童颜,模样年轻,还有几分眼熟的感觉。

    掌教真人一拜,“弟子落英,乃池玉门掌教,领一众子弟拜见圣尊,恭迎圣尊大驾光临!”落英一声落,跪了一片的紫衣人。

    “本尊暂时临于此,尔等都散去罢。”彼岸难得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这些人虽不知他的本性,却都激动得眼眶发红了,“谨尊圣言!”

    打发了这一众人,彼岸疲于应对,让羽灵去与那些人周旋而自己重回了屋里了。

    屋里的狐小七已幻化成人形,端着那头盆里的灵水,笨手笨脚给霍青风地拭擦。接过狐小七手中的布,“我来。”便坐于榻边,一寸一寸,仔细得紧。

    立于一边,狐小七抿着的唇动了动,眼里都是忧虑,“大叔,青风哥哥会好起来吗?”他方才碰过了,青风哥哥身上毫无生气,仿佛就像是一个……死人。

    纵他历经过生生死死的狐妖,仍是头一回因着生死而害怕了。

    他从来不知,人类如此的脆弱。

    像他们狐族,即便内丹被抢取数月,仍还会活着,可眼前这个人却不一样的,他读过记录的,人类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会被末去记忆变成陌生人的。

    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类,狐小七害怕。

    狐小七流着泪,年纪小小的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会的。”彼岸擦过一轮,重新润了毛巾,继续擦拭。

    会的,他会让这个人好起来,不管一切。

    一个没有喜怒悲欢的人,这会儿,不止担忧了。既然是这个人让自己产生这种陌生的情素,那便由这个人负责下去,至到自己恢复原来的自己为止。

    羽灵摇摇首,以圣使的身份,吩咐门派的人好好安排里头的人,自己却只能摇首回自己的屋去了。在这池玉山中,也只有掌教和两名长老知晓他的身份,他不喜麻烦,便一直只以普通的圣使身份待在这山之中。

    如今彼岸找来了,估计身份也守不住多久了。

    霍青风没办法挪位,就在那灵月殿之中,那是至高位置的长老或是尊才可以住的地方,彼岸自然也一同下榻于此,倒是狐小七被安排到了羽灵的那个小院子去了,毕竟这儿的灵气太重,对于他这小小三四百岁的妖来说,太过强烈,待久了轻则头晕,重则受损。

    知道轻重,狐小七难得没有撒泼要留下,只道会每日过来的。

    而当夜,就出事了。

    即便是灵仙之山,也有万籁俱寂的时候,本是一片祥和的,却响直敢警钟,当不少人冲到灵月殿的时候,正看见彼岸隔空掐着一名本派弟子的脖子,而那名弟子双眼飘着黑色的气雾,就像那几名老者从霍青风身上拉出来的黑色气雾一样,弃满着诡异与邪月之气。

    在为首的人矛盾是大义灭亲还是保一方子弟之时,彼岸手一甩,那紫衣弟子飞出两三丈,撞在殿中大柱上,却仍呲牙咧嘴地挣扎起来,一双眼没有焦距,却十分狰狞。

    “千亥!”不知是谁一喝,平日的肃教却没能让乖巧的弟子听命,喝声之人气急败坏之时,有人伸手拦他,“师弟莫喊了,他已经邪气入体,此时并不清醒。”说话一落,手中拂尘一甩,飞长去,卷住了那眼中冒着黑气呲牙弟子。

    而同时,其他弟子有序出招,将其制住,压了下去。

    居时,有人上来禀报,“禀执法掌门、掌教真人,千亥心染魔气。”

    掌教真人落英眉一拧,看了一眼自己的同门,才对那禀话的弟子吩咐,“好好看守,尽力将魔气抽除。”

    “是,弟子领命。”抱手退了出去。

    而彼岸已不再管这些,往屋的方向行去,眼明的落英赶紧上前,“圣尊请留步!”来到根前,见彼岸停下脚步淡炎看他一眼,这才颔首声道:“本门百年来已无妖魔可进得来,此次实在不知是何方妖魔,实属意外,还望圣尊网开一面。”

    抬眼,看到闻讯匆匆赶来的羽灵,彼岸这才开口,“将结界修补,清查一干子弟。”这肯定不只是因为他们来了,马上就招来的魔邪,只能说明,本来这里就有,只是隐藏得很好,见准了这个时机而冒了出来。

    并且,还是借刀之力,真身必定还在这山上。

    彼岸的话很简短,但身为一门之教,掌教的落央已听得明白,不再多言,颔首恭敬地领命去让人安排,导致几百年来相安无事的池玉一门,尽进了一步前所未有的大清除。

    不查不知,这么一查才发觉,池玉门目前仍相安无事,那真是相当大的幸福了,一身引以为傲的结界却漏洞百出,即便是小妖都能找寻漏洞而混入派教之中,更别说教中的一些邪念的弟子是否做了十分了不得的邪事。

    这一事,在圣尊面前,颜面尽失的掌教落英一脸的羞恼,池玉派这百多年已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虽然名声还在外,弟子却一年比一年少,眼看派里一年比一年萧条,正急坏脑几十年的掌教,终于盼得来了一位圣尊,尽管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但必定是真圣尊的。

    距离上一回,仙神下凡,已是上千年之久了。

    不理这些凡人的心思,彼岸急着回屋去照看屋中之人,羽灵还只是看了一面猜了个七八,却未完全明白,所以也跟着彼岸穿外回廊,回了屋去。

    霍青风仍是一脸安详地躺在宽榻上,看不到呼吸而引起的胸口起伏,若不是带了一身法力,都要误以上那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

    “他可还好?”看着榻上之人,羽灵最后还是露了真心,关问了一句。对于这个凡人的存在,就如他当初说的,若到必要时,他会用强硬手段,只为自己的这个弟弟。

    可是,再如何,他发觉自己仍无法用心去讨厌一个弱小的凡人。

    彼岸又取来了灵水,一寸一寸地为着榻上之人擦拭,听闻羽灵的话,也许是那语气,没有引起他的不快,便回道:“还不清楚,他体内不但有禁术,还有魔气。”

    对于区区凡人而言,这根本是致命的。

    “放心,有你的血与精元压制着,暂时不会有事的。”身为兄弟,羽灵对于这个弟弟依旧是无奈的,但像这种亲近兄弟一般的话语安慰,还真是头一回。

    现在他才有些回神,原来他也可以与这面无表神的弟弟如此平淡相处的?

    点点头,“二哥,此事还要劳烦于你。”彼岸不是个会求人的,从来没有过,即便事关自己之事,可这一次,却对着羽灵这么说了,这让羽灵心头溢满了感动。

    虽然还是因着这个凡人才会有的待遇。

    “不劳烦,只要你说,二哥都为你做!”

    羽灵拍胸保证,这事若让那几个兄弟知晓,不定要羡慕煞他们了!

    收回视线,彼岸继续给人擦拭,又道,“二哥,虽然不能肯定,但繁缕的分身找过,且还囚禁了数日。”顿了顿,“我怀疑,青风身上当时就被埋了什么东西。”

 第71章 我是二哥

    “繁缕?”听到这个名字,还在激动的羽灵都皱眉了,“那人不是不问世事么?”怎么也出现了?

    彼岸摇首,他也不是很清楚,平日事不关己时日久了,对于几界之事几乎也不上心,知道的或是可揣度的比别人要少,若不是事关霍青风,就是繁缕要一力挑战三界他都不过一个扫视罢了。

    “此事我会查,你只管留在此处好好照看他便罢。”羽灵交待了一声,便出去,在门前,顿停下,转回首,“是了,怎不见那两只貔貅与你一起?”

    那两只好歹也是灵兽,虽现年纪尚幼,倒底驮不了个人还是可行自行腾云的,而且它们如此在意这凡人,怎的此行未一同前来?

    彼岸抬首相视,“并未相见。”又怎会一同?

    羽灵:“……”

    便见羽灵凝重的神情,彼岸马上就猜想到了,如墨般的眸子轻轻一动,“几日前,青风梦到自己是貔胥被关在一处黑暗牢笼里出不来,并且貅炎并不在。”

    “托梦?”羽灵的声音就如他的神色一样的凝重,已经联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明白那何会向一个凡人托梦,羽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不再多说,转身离去,留了一道清风似琵琶声。

    将擦拭过的湿巾放回水盆中,将水盆端回盆架上,再次将毛巾拧干,挂于架上,彼岸重新回到宽榻躺下,很执着地将昏睡之人搂进了怀中,只要感受到这熟悉的体温还有淡淡的幽香,他才能安宁。

    次日的晨风自窗外飘来,携带着淡无痕的灵气,溯染着那墨色浓密的眼睫,次散了一片守候的苦。

    “醒了?”

    耳边响起略低沉的声音,霍青风虚弱地眨眼,拉动了浓密的黑睫,嘴张了几次,飘出微弱的字符,“嗯……醒了。”动了动手,只能动几指手的指,身体僵硬而麻木,若不是睁眼就看到这个男人,霍青风大约要惊恐了。

    彼岸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将他扶起靠好胸膛,轻声道:“喝些。”

    顺着嘴边的杯沿,饮喝了几口,控制不了口度,一条晶莹的丝线顺首嘴角至脖滑落,感觉柔顺的缎子轻拭于上,霍青风看向移开了杯在为自己的彼岸,本想还以一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只得作罢。

    “可有哪处不舒服?”

    “……我无碍。”他的声音,还是很轻,听着带着压抑的虚弱,彼岸微微地蹙了蹙眉头,随即将人扶好,拉过被单掖了下,这高山上的,空气寒。

    “嗯。”彼岸应话,将杯子一推,已回到了那头的桌面上,霍青风也见怪不怪,而且他这个时候,就是见怪就见也惊不出来,眼皮如千斤重,身体的虚弱连他自己都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本想寻问这前因后果,可张了张嘴,有些发不出声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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