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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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噬魂-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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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没多久,防空洞出现了第一个岔路口,他们估计此时已经走出了碧沙岗公园的范围,都是兴奋莫名,想要看看面前的防空洞究竟通到何处。

做了记号之后,他们剩下的五个人就兵分两路,分别踏入了两条岔路。其中那三个人的一路运气倒是挺好,走了没多久,就找到了另一个出口。

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就先到这里,下次再从这里开始往前探险,于是就撬开了这个出口的门爬了出来。

可另一组两人的那个小队,就没那么幸运了。

直到晚上,在离碧沙岗公园已经往南好几公里外的汝河路一个家属院里,晚上出来散步的人们听见院内的防空洞大门后有呼救的声音,赶忙叫来派出所的警察和居委会,打开门才发现那两个男生。

当时他们已经神智不清了。被送到医院后经鉴定,应该是大脑受到某些刺激,才造成这种情况。回家调养了好久,才算好转。

但家人问起那天的事,他们却压根不记得,仿佛他们的生命中这天被偷走了,一片空白。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算完,谁都想不到,最开始离开的那一男一女,第二天他们的家长分别找上了头天一起下防空洞的那几个年轻人家里,说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

这下大家慌了神,连忙报警,组织下防空洞找人。

当时好像出动了几百人,花了几天时间,把郑州西边和南边的防空洞搜了个底儿掉。也没能找到这一男一女,最后没办法只能按失踪人口处理。

当时我爸爸听说了这件事,还晒道:“几百人几天就想把郑州的防空洞搜个底朝天?那是他们没进去见识过!郑州的防空洞不停地挖了快30年。出动的人力何止十万?他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搜了外围的那五分之一而已。”

我从此对防空洞非常神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身临其境的去体验一把,但终究自己胆子太小,想了一次也就罢了。

那时候的孩子没有不喜欢《地道战》的,在我们心中,《地雷战》和《地道战》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电影。

毕竟地雷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但地道就在我们身边。

那时候每次看完《地道战》,我就有一种想找个地道钻钻的欲望。

无奈我家在郑州北边,不属于原来老城的范围,附近自然也就没有防空洞和地道。

话又说回来,直到四个月后,九一八事变的纪念日,为了不忘国耻,全城拉警报并检查防空工事,所有防空洞大门均要打开并更换新的锁和钥匙。

就在一个国棉厂的家属院里,当居委会的人打开防空洞大门后,两具已经脱水了的尸体就靠在门后,当时把开门的人算是吓坏了,马上飞奔报往派出所。

派出所来了人后,经过对死者背包、口袋里的东西和身上衣服的鉴别,确定这两人就是几个月前失踪的那一男一女。

但据另五个人交代,他们当时走了没有三分钟就掉头回去了,而且那一路都是笔直的通往碧沙岗公园的防空洞口,没有一条岔路,实在想不通他们俩是如何又走到几公里外的国棉厂的。

派出所对此也专门派人进入当初那个防空洞口,以验证其余人所说证据的准确性。

下去的人回来后报告,的确要走十几分钟,才到第一个岔路口,别说走三分钟,就是走十分钟,扭头回去,也绝无走错的道理。

但男孩和女孩家里的人却根本不接受这种说法,他们认为自己孩子定是被人害了,才导致惨死地道口,强烈要求解剖验尸。

其实刚发现尸体时,细心的女孩家人就发现女孩的右手小指少了一截,找遍附近的区域,也没能发现,只得放弃。

这一开胸验尸,却发现女孩缺少的那一截手指,居然是在男孩的胃里。

而且两人均系长时间没有进水进食,最终导致缺水和饿死。

但当初发现他们俩的尸体时,男孩的背包里却装满了食物和水,原封未动。

最后,这件事也就算不了了之了。女孩和男孩的家人也没有继续上访,不要问我为什么,有些事情,普通老百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至于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的新闻,则说青年探险,误入防空洞导致迷路,望广大青少年珍惜生命,合理利用课余和业余时间,不要在专业知识和设备不到位的情况下,无视他人劝告,自发性的搞一些探险类活动。

其实如今看来,这也不能怪有关部门不实话实说,而是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人家部门内部都还没搞清楚,就往外说自然也不合适。

解释多了反而适得其反,人民群众的确有盲听盲从的习惯。

思绪又转了回来,我和张山看四下无人,从大门旁边的铁栅栏翻了进来。

多亏郑州这几年拆墙透绿工程搞得不错,要是前几年,碧沙岗的红砖墙有四五米高,我俩还真没办法。

进了公园我俩又绕到大门处,这里有一石碑,上面镌刻着公园的来历。

只见第一句话赫然写道:碧沙岗原名白沙岗,系梅山由西南向东北延伸的尾端。这里常年风沙弥漫,形成高低起伏的沙丘……”

“就是这里了!还算钱老头有良心!”张山兴奋地搓着手道。“防空洞入口在哪儿?”

第十四章 确定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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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姥姥家就在碧沙岗北门的正对面,小时候只要一来姥姥家,必逛碧沙岗公园。

但这两年由于工作,一方面来姥姥家的次数有所减少,再一个自己也大了,公园对我来说也不再有什么独特的吸引。

算下来,这也是我三四年来第一次进碧沙岗公园。

在我的记忆力,我所知道的碧沙岗公园内的防空洞出入口有三个,但我也知道远不止这么点,只是许多都隐藏了起来。

三个出入口里面,最出名的就要数公园管理处院后的那个有进无出的地道口了。

但是在发生了青年惨死洞内的事件后,公园管理处为了加强管理,硬是把挨着那个洞口的墙拆掉,又往外推了四五米重新砌起来。

这样就把这个洞口挪到了公园管理处的院内,一般游人自然再也无法靠近了。

另一个洞口离得并不远,就在公园管理处西边一百米的北伐烈士纪念馆的院内,这个纪念馆平时需买票才能进去,里面有一些真贵史料和文物,所以昼夜有人看守。

我俩如果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防空洞,也只有依靠最后一个出入口了。

这个口开在公园西南角的一小片人工湖中间,人工湖并不大,也就四五百平方,水相当的浅,虽然没下去过,但我怀疑甚至淹不住我的腰。

当初我到那里玩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要在人工湖中间挖一个防空洞,就不怕水倒灌进去么?

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不是先有的湖,后有的防空洞。而是当年规划要在这里修一片小湖,但是规划后发现湖中间居然有一个防空洞出入口,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的考虑,这个洞口并没有被填上,而是被架高,成了小湖中的一景。

我把自己所想到的告诉了张山,张山也赞同从这里进入,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入口平时绝对没有人靠近,毕竟有一片湖水在那拦着。我觉得扶尸咒如果是真的潜入这里的话,它也一定会选择那个入口,咱们只要过去看看防空洞门上的锁是否完好,马上就可以知道扶尸咒是否真的躲在这下面了。”

说完,我们俩马上就奔公园的西南角而去。

很快,就到了人工湖旁,看着湖中间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我的心不由得急速跳动起来。

如果正如张山所说,扶尸咒淌过了河,打开铁门躲入地下,那我们则必须也要跟着下去,下去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谁能知道?

想起那几个进了防空洞的年轻人最后的遭遇,的确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门上的锁完好无损,则证明扶尸咒根本未曾来过这里。

虽然不用下去,但线索到这里就要断了,从后天开始我们就要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说不定哪天我走在路上,路旁突然跳出来一只怪物,咔嚓一下拧断我的脖子……

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山并没有发现我矛盾的心情,看着一汪湖水,他倒是乐了,冲我笑道:“走吧,我看这水挺清的,咱俩正好洗个澡。”

我冲他苦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下了湖内。

深夜的湖水冰凉,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湖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浅,只是堪堪没住了大腿的中间位置。想必是考虑到下面巨大的人防工程,安全起见,不能搞太多水,防止以后崩塌或泄漏。

越靠近大门,我就越紧张,我既希望锁是好的,同时又希望锁是坏的,真是矛盾至极。终于,两分钟后,我俩一边洗着身上的污垢,同时也挪到了防空洞的旁边。见我不敢靠前,张山则干脆一步抢了上去,想要看清楚锁是否完好。

三秒钟后,张山铁青着的脸扭了回来,只说了四个字:“锁是好的。”说完后,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啊~当初搜了一个多月的山,也没发现这家伙,他不应该不在这里啊……”

我则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喜还是忧,虽然不用下这个可怕的防空洞,但从此以后难道我就要每天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么?

我甚至开始后悔早前没有拜钱老头为师,恐怕现在就算我厚着脸皮回去,钱老头愿不愿意都还是另一回事,因为我手中不再有本钱了,唯一可以凭借的最后一点骨气,也即将损失殆尽。

我想到这里,终于知道,自己此刻什么都不剩了,也许以后每当能能苟延残喘地多活一天,就要感谢老天给我最大的恩惠了。我不甘心啊!怒从心头起,我走上前,狠狠地朝着铁门一脚跺去。

“咣”的一巨响过后,铁门竟随着我这一脚倒在了一边。但不是锁着的那边,而是铁门连接着洞口墙上焊着可以转动的门轴的那一边。我很诧异,什么时候我力气变得这么大?焊得这么结实的铁门居然能被我随便一脚跺开。

张山也一脸迷惑的坐在旁边看着,片刻后,他爬了起来走到铁门旁蹲下去查看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就冲我走来,吓得我赶忙后退。

“哈哈!我就说是不可能的,咱们真笨,只想到锁着的那一边,没想到那家伙弄坏的却是门轴这里。我看了,虽然这是新印,但也绝不是你刚才那一脚给跺坏的,明显是有人凭蛮力拽开的,你觉得会是谁呢?哈哈!老弟,你这次算是有救了!哈哈哈哈!”

我倒没他那么兴奋,扶尸咒的影儿都还没见呢,看他高兴的样子,倒像是已经灭了对方似的。这家伙得意忘形到连叫我师叔都忘了,直接以老弟相称。

“谁在那里?”就在张山正高兴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的喊声和几束混乱的光线。显然是刚才我俩搞得动静太大,被公园管理处的人听到了,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快走!”我还在冲着手电发愣的时候,张山就已经轻手轻脚地扶好了被我踢倒的铁门,拽着我向湖的另一边淌去。

两分钟后,我俩站在了公园西门外的墙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我很奇怪张山为什么又把我拉了出来。

“没家伙啊,咱俩总不能摸黑进去吧?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张山冲我耸了耸肩膀。

“你晚上不是带了有手电筒的么?”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看到他的包里有这样东西。

“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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