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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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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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真哭笑不得,还真当她是小女孩儿,又是打首饰,又是做衣服,变着花样儿哄她呢!

    “不用,我的衣服也尽够穿了,衣服虽是旧些,料子倒还舒服。反正是中衣,又不是门脸儿上的,也不必这样的破费。”她婉言拒绝。

    “就是家常穿的,也要讲究做工和料子,免得让人看了笑话,王府的脸面儿,还是要顾惜一二。”孟子惆不悦。

    听到他把自己的穿着,上升到了王府面子的高度,严真真也不好再反对,只是依礼屈了屈膝:“那妾身就多谢王爷。”

    “家是你管着的,也不必短了自己的月例银子。就是有不够的,只管找我要。旁的不说,胭脂水粉、首饰衣服的银子,还是尽够的。”孟子惆看关她的目光,深幽难懂

    严真真自然又说了一通感激的话,就差没有表现出“涕泪交加”,这才熄了灯,挨着孟子惆躺下,中间却小心地隔开了两个拳头大小的位置。

    “睡罢。”孟子惆显然也没有精神想别的。就算是想别的,也没有精神做些什么,很快就呼吸均匀。

    严真真却一时半会睡不着,想着自己的出路,却是越想越糊涂。她倒是想找龙渊问个明明白白,兴许能和他私奔到某个世外桃源去。虽然杀手这个职业有点朝不保夕,但或者有一天能成功劝说他金盆法手,从此为她洗手做羹汤呢?

    她从前看过的电影里,总觉得杀手一旦“从良”,便是个最好的情人和丈夫。难的就在于洗手不易,金盆难找。让她动心的,是龙渊一夫一妻的言论。就是为此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只要动了情,便不会再去计较利害得失。

    而孟子惆这位名正言顺的夫婿,她却没有太大的把握。三妻四妾,似乎是定局。王府里的规矩,可能还要更多些。严真真觉得自己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都难以接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是要做出选择,又那样的艰难。

    二选一,也难选啊!

正文 第64章 吻落颈侧

    她辗转反侧,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孟子惆的胳膊,已经悄悄地搭上了她的腰肢。一勾手,便把她拥入怀里。

    严真真本能地想要挣扎,一个吻适时地落在后颈。唇瓣微凉,气息却是灼热的。她心情紧张,急忙转身:“王爷,王太医说过,一个月内不能……”

    “当我是急色鬼么?”孟子惆轻笑,“放心,我惜命得很,不会轻易破了戒。再说,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够我折腾的。”

    这话,说得可真够颜色的。

    严真真的耳朵倏地热烫了起来,还真有点不敢承受。古代的男人,被女人们宠坏了,个个都是重口味?

    “是啊,我年纪小……”严真真尴尬地开口,“王爷怎么还没入睡?”

    “有人在身边翻来覆去,还能睡得着的,大概只能是死人了。”孟子惆轻笑,唇紧紧地贴着她的额,让她的脖子里,忍不住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歉,“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不想吵着了王爷。呃……下不为例。要不,下回我还睡榻子上,或者另外换个院子。总住在王爷的正院,也有点不合规矩。”

    “不想和本王洞房?”孟子惆忽问。

    严真真的身子立刻僵硬,这话怎么回答?虽然他说的是她的心声,可有时候老实话也会招祸……

    “我年纪还小……不懂得怎么伺候王爷。”她嚅嚅,意图搏取同情。

    这一点,孟子惆倒也同情:“是生涩了点儿,不过本王不嫌弃。”

    话是这么说的吗?严真真傻眼,再度感到和古代男人的沟通,很成问题。根本是鸡同鸭讲,讲不到一块儿去嘛!

    “我的意思是说,我年纪太小,还不能够承……呃……那个欢。”严真真硬着头皮,试图把自己的意思讲明白。尽管以前在网上,也和朋友开一点荤素不禁的玩笑,可是对着相对来说“纯情”了多的古人,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口。

    不会被他当成豪放型的女人吧?事实上,严真真就是在现代,也算得上是个相当保守的女孩。交往了那么久的未婚夫,也没有能够成功偷尝禁果。

    孟子惆却很坦然:“十三岁,就能选秀女了。”

    严真真泄气,她要从科学和生理的角度来解说,这位古人是不能接受的。不知道龙渊会不会理解?就算是一头幼年的母狼,也不能和公狼交配吧?虽然把自己和母狼作比较有点不是味道,不过道理还是一样的。

    没等她想明白,一个吻就落到了她的唇畔。

    这个吻,温柔里带着一种悠长的叹息,轻柔如同暮春时节的残花,从枝头飘落。严真真没有偷吃禁果的经验,但并不缺乏接吻的体验。她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个吻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情-欲。

    茫然地对上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怔忡。她只觉得心瓣,似乎在渐次地开放。不用她大脑的思考,她的心已经完全接纳了这个吻。平和柔软,不带半点侵略性。甚至,她有些留恋这个吻,温暖得让人心悸。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她有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他却只是把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唇瓣,指尖的温度比她唇略低,所以她很快清醒过来。

    她竟然在期待他的吻!脸上微微发热,她羞涩地微微侧头:“那个……该睡了,我保证不再吵你。”

    “没关系,我又不用上朝,你可以陪我睡得晚一些。”

    “明天还要给太妃请安呢……”她喃喃。

    “打发人过去说一声,一大早就安排事务,得了空儿再过去,也是常理。放心吧,太妃如今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跟你翻脸儿。”孟子惆却完全不当一回事,随口就找出了理由。

    严真真失笑,不管这理由能不能成立,至少他还真替她出了主意。放开的心瓣,还没有合拢,又颤微微地张开了。

    “你放心,王太医的话,我不会不听。”孟子惆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让严真真的脸在黑夜里红了起来。她只能庆幸,晚上熄了灯烛,看不她的脸色。

    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颊上,然后是轻笑;“果然烫得可以蒸饭。”

    严真真大汗嗔道:“王爷!”

    孟子惆笑得更欢,却没有再出言逗弄。

    脸上发烧发热,真的很可观。

    这一觉,严真真睡得很酣。也许是因为出于对身畔这男人的信任,甚至连颠倒的乱梦也没有做一个。

    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初透的晨曦,在窗棂边上逗留。身侧的男人呼吸清浅,一只胳膊搭她的被子上面,压着她的肩膀。

    她没有敢动弹,连呼吸都刻意地放缓,唯恐吵醒了睡王子。不过几天功夫,他的容色已经比初见时丰润。尤其是两片唇瓣,不点而红。严真真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轻轻地侧过头,便于更好地观赏帅哥。

    再一次感慨造物主的偏爱,他一定是上天最满意的作品。从宽阔的额,到高挺的鼻,再到恨不能用手指去描摹的唇,无不是精致到了极处。如果硬是要让严真真挑一点瑕疵出来的话,也许他的眉还不够长。不过,斜斜上扬的鬓角,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出尘。

    她轻轻地挪开一点,谁知道很快腰上传来一阵大力,把她拉了过去。侧过头,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她的脸。

    “王爷再睡一会儿罢!”她有点尴尬地把头后仰,“我先起身把早饭的事儿安排了,请了安回来再处理管事媳妇们。”

    “不是说了不要你去请安了么?”孟子惆轻笑。

    严真真其实也不大想去,不过晨昏定省,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做媳妇的规矩,她还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被人抓了把柄。

    “太妃体念小辈们是一回事,但我也不能就把这话儿当真,免得让人在我的背后看笑话儿。说起来,也是临川王府落人口实。”严真真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支起了身子。

正文 第65章 得罪到底

    古代的中衣,比现代最保守的睡衣,还要保守两分。所以,严真真只是难为情了一下下,就很大方地穿衣着袜。经过了几个月的练习,她终于完全掌握了古代繁琐的穿衣程序。不过,还是有点手脚生硬。

    “叫丫头们进来服侍。”

    严真真笑道:“不用了,不过是两件衣服,穿着慢些也不碍什么。叫了人进来,怕是吵得王爷又睡不好觉。”

    孟子惆看着她低垂的颈项,心里微微一动。谁说严氏长女刁蛮成性的?她这番话,分明出本心,并无半点勉强。说话的时候,神态自然,显见得并非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随口而说。

    “嫁为人妇,比在闺阁中倒懂事多了。”他探究地说了一句。

    严真真不悦:“我一向是这么个性格脾气,哪里分得出闺阁还是人妇!”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再说,我也没有成为人妇呢!”

    从少女向少妇的转变,可不仅仅只是头上冠以夫姓。他们——可还没有洞房呢!

    她收拾妥当,才叫了螺儿进来梳头。她在空间里也练过挽发髻,却始终没有艺成出师。在自己房里倒也罢了,可是出去见人,还是不敢露丑。

    幸好碧柳和螺儿的手艺都不错,可惜她只偏爱简单的朝云髻,倒让两人没有了和武之地。

    孟子惆在她走出房门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应个卯就行了,不用一本正经地当件事儿做。她虽是继母,但明面儿上过得去就行。铺子的事,我还没有和她算账,这种时候不会留难你的。”

    严真真笑着点头去了,走到半路,才会意过来孟子惆这是在关心她呢!不过,方式有点含蓄。

    因为这句话,她心情大好。嘴角噙着笑容,走进太妃的院子,就觉得气氛与平时迥异。她刚要让螺儿去打听,就听见小丫头抱冬的声音:“下回再也不敢了,太妃不要把我发卖了去!”

    抱冬进府才只大半年,年纪比严真真还要小。长得眉清目秀,虽然称不上美人,但也是清秀小佳人一枚。每次见到严真真,总是羞红着脸行礼。

    “是抱冬……”螺儿面现不忍。她与抱冬年岁相类,两人时常在一起讨论花样子,“王妃,抱冬她……”

    严真真也很喜欢这个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的抱冬,不待螺儿开口求情,便偏了偏头道:“走罢,进去瞧瞧再说。”

    螺儿满脸感激:“是。”

    她没有跟错人。哪怕日后严真真不得势,她也不会后悔。见多了人情冷暖,她知道严真真的良善,在这样的人家,是何等的难得。

    严真真掀了门帘进去,先环顾了一下室内。跪在地上哭求的,果然是抱冬。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脸肿得很高,显然被掌掴过。她其实并不想同情心泛滥成灾,可是看着小女孩可怜的模样,恻隐之心顿时发作。

    “一大早的,太妃怎么跟个小丫头生起气来了?丫头们做错了事,教训一二了就是了,气坏了身子,却是大事。不拘是什么事儿,总要心平气和才是。”她也不问事情的缘由,满脸堆着笑容走过去给太妃请了安。

    “还不是这蹄子不省事儿!”太妃叹气,“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这一向打碎了多少个碗儿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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