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千年之夏》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网王 千年之夏- 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若是为了更高的荣誉,那么个人的得失又算什么?

    街边天桥,那是我们最早约定一起打入全国大赛的地方。

    黄昏时分,幸村靠着栏杆,面露微笑。

    “幸村你,为什么不挽留她?”

    如果你去留住她,那么她说不定不会走。

    “真田,你知道吗?有种人,是留不住的。”他还是平淡地说着,不论从他嘴里吐露的是什么,他永远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那种不为任何人所动摇的冷静,一直都在支撑着他。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有些事,不能再回首。”

    他忽而转身,“但是我还是觉得,能够遇到她,是我的三生有幸。”然后他再度背过去,呢喃,“Onlytimeiscapableofunderstandinghowgreatloveis。”

    我忽然忆起那个盛大夜里她的声音,绵绵不绝。

    到底表演的是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去看,只是听着她的讲解,还有她的叹息,“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怎么了?”我有点诧异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刚才啊,那个老爷爷没有去扶起自己的孙子,而是叫他自己站起来。嘛,他很痛苦吧。”

    我的心猛然蜷缩,哀恸与气愤,充溢我的胸口。

    但她随后的话却更加让人气愤,“那个老爷爷,很可怜呢。”

    他有什么可怜的!那个完全无视我存在的人,他怎么会,怎么会。

    “天底下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的。”白河忽然扭头看向我,语气非常认真地对我说。她的背景是广阔的天际,还有星辰。

    “所以我想啊,那个老爷爷也是很爱很爱那个小孙子的。虽然他用的方法不太好,也许以后会被记恨,但是老爷爷不那样提醒那个倔强小鬼的话,也许他以后就只是个会依赖别人的小孩,而不会变成现在的。”她忽然笑着抬手,“你看啊,他现在变成国王了呢。”

    我顺着她的手看向前方,那么遥远的,却又是那么接近的,彼岸。

    到不了的远方,回不去的家,终于有那么贴近的一瞬。

    真正打动人心的话,是没有声音的。

    一切正如真水无香,大爱无言。

    真水无香

    完

    (幸村那句英文的翻译:只有时间才能懂得爱有多么伟大。)

    

秘密花园 一树夏花 边限

    边限

    题记――划地为牢,是为了不要伤害你。

    他们都说,柳莲二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他们都说,惹谁也别惹柳莲二。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他们都说,柳莲二是双子座的,而双子座的是不可激怒的。

    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划出的界限。

    无聊又无趣。

    小时候打网球,和我拍档的男孩子是个戴眼镜的。

    他也是双子座的,跟我只差一天。

    他的鞋子是PUMA,球拍是PRINCE,喜欢的颜色是黑色。

    而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白。

    无垢的白。

    在我看来,经过你生命中的人都是一张白纸。

    我也是别人生命中的一张白纸,等待绘画。

    书写他们的是别人,涂抹颜色的也是别人。

    所以我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我要记录自己的人生。

    因为不论那是一张多么白净如雪的纸,都会被这世界染得乱七八糟。

    我只想要守住自己就好。

    但是那个家伙的出现,稍微改变了我的视角。

    与人合作的感觉,也是不赖。

    只是我还是想和他一分高下,在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

    所以我主动向他挑战,他先是愣了一下,笑着接受。

    但是我们终究没有机会分出胜负。

    那场比赛,蜕变成一个尘封的蛹,等待破茧时分。

    后来我升入了立海大附属,认识了一些人。

    那些我认识的人,慢慢地聚集在一起,有时吵闹有时喧嚣,但是在一起打网球的日子,却是再开心不过的了。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真的真的,我想,再没有比他们更好更优秀的同伴了。

    就算有,我也不要别的了。

    有很多事情,其实他们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

    我把他们全部记录下来,分门别类。

    仁王的搞笑语录集,柳生看过的书籍统计,真田表情严肃度分析,桑原日语补习进程表,丸井日均食用蛋糕量,还有幸村的真实实力分析报表。

    除了这几本,还有学校八卦风云录,他校新闻合集等等。

    到了后来,又多出一本。

    新人切原赤也的综合日记。

    可是还有一个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记录。

    总觉得,若是用笔写下来,有些东西就会遗失。

    永远地遗失。

    所以我不敢触碰,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一旦惊扰就会带来神明的盛怒。

    藏在心中的白纸,依然纯白如昔。

    遇到她是完全的意外。

    那天,我不过是去美术室取我的画。

    遗忘它的不是我,而是老师的过错。

    只是当我来到门口时,半掩的门让我顿生疑虑。

    美术室平常都是关着的啊,而且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小偷的概率0。43%,风吹开的概率1。4%,老师忘记锁门的概率98。75%,其他,未知。

    而那个算不出的概率,恰恰就是她。

    只是借着缝隙,迎着光我看见一个女孩子。

    她在绘画,画笔在她的手上规规矩矩地运动。她时而侧头,抿嘴思考一会,然后又笑着继续涂抹,她时而拿笔戳戳下巴,然后蘸蘸颜料,继续作画。

    我没有惊动她,只是悄悄地离开,无声无息。

    只是那张似曾相识的侧脸,忽然唤醒我的记忆。

    那不是在食堂遇见的人吗?

    收集她的资料并不需要太多时间,甚至连她的画作我都完全掌握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去给幸村的画添色呢?

    他们之前就认识吗?还是有其他的关系?

    那时的我,忽然便觉得不高兴。

    一直以来的我们都待在独立的房间中,现在仿佛忽然被一只没有敲门的猫咪闯入了。

    我们是一个集体,不论是男或是女,都没有资格破坏团体的稳定。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但是看看手里的资料,却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我选择静观其变。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像过,我会无法控制一件事情的发展,也无法预计一个人的表现。

    但是她做到了。

    而她无意识的举动,却激怒了我。

    凭什么这个人,就可以那么轻易地动摇我们的平衡。

    她的微笑,可以影响幸村的微笑。她的皱眉,可以转变切原的态度。她的点点滴滴,偏偏渗透进了我们的生活。

    我不喜欢这种事情,但我无能为力。

    因为音乐剧的契机,她推开的那扇门,从此不再上锁。

    我看见了变化,我也知道,更多的变化是我看不到的。

    我也曾思考过,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易地敲开叹息之墙的封锁。她明明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并不算漂亮最多是清秀,但是她还是像一束安静的光,照亮了世界。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幸村和切原会对她动心?为什么仁王或者柳生都对她有着某些不可言明的微妙感觉?为什么我在最初,会那么那么地讨厌她?

    有时我会看着她,她还是她,像平常一样笑着和丸井说着话。

    单纯的笑颜,仿佛不染尘埃。

    只是身体里生出细小的藤蔓,攀爬上心间的寂寞城堡。

    我依然忍不住恶毒地怀疑,那样纯白的表情,真的是她的真面目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安静时如星辰,跳脱时如稚兔。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她会不会是别有目的?是她别有用心才掩盖得那么完美,还是我没有猜透她的心?

    在她的心底,会不会有着潘朵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全部是漆黑一片。

    她有时悲伤,但并不哀恸。她有时歌唱,但并不放松。她有时欢笑,但很快又会收敛。她有时皱眉,但很快又会微笑。她是我算不出的谜题,更是预测不了的天气预报。她的晴天是别人的无云,她的阴天是别人的雷雨。她是纯白无害的天使,还是没心没肺的恶魔?哪一个都是极端,但哪一个都不是她。

    她是矛盾的混合体,那么微妙地和谐。

    我微妙地掩饰着我对她的想法。

    这是不能为人所言的咒语,就连弦一郎都不可以。

    这是我的黑色小秘密,被我涂抹上纯白的油漆,装点得那么纯洁。

    我继续扮演着毫无瑕疵的军师,标准如一。

    一边看着她,时间一边看守着我,静静远去。

    很多事情发生了,我却没有制止。

    比如她收到恐吓信的事情。

    学校里面的小道消息,没有我不知道。

    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试探她,到底会做何反应?

    但是她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样的表现,太过冷静。

    那不会是一个国一女孩子会有的眼神和表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我断定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一个危险的人物。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将她请出大门的决心。

    但是她的表现无可挑剔。

    我只能沉默。

    其实在我心底,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推断。

    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平衡,真的是必要的吗?一直以来自己不愿放弃的东西,真的是必须保护的吗?而我注定要失去的,真的是必须挽留的吗?

    我无法回答,正如她没有察觉到我对她的敌意。

    她还是浅浅地笑着,恭谨地叫我“柳前辈。”

    缄默是一种毒药,食用过多总有一天会毒发身亡。但我依然保持着每日饮用的良好习惯。

    我阅读她和他们的故事,有时记录下来,有时埋藏在心底。

    我小心地测量着平衡的临界点,小心不让任何一方天平多一点或者少一点。

    我害怕着,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这个女孩子而争吵,甚至分离。

    那时的我,已经来不及叩问自己的心。只是顽固地依照自己的想法,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她慢慢地笑着,在她如花一般的笑容中,我看到她和他们之间透明的隔膜慢慢散去。

    但是她却总是停留在界限外一毫米的位置,不肯再进一步。

    她并不是没有勇气的人,但她却没有说,也没有做。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么近又那么远的底线,笑着,却不走过来。

    那时,我甚至有些嫉恨她。

    既然你让他们走入了你的世界,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迈出你的脚步?

    总不要告诉我,你也在维持我们微妙的平衡,你也在守护自己的边境。月亮以西,北极以北。

    于是我的心底,又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悸动,搅乱一池柳叶。

    时光一步一步拉着我的袖子跑过,哗啦啦地笑,掉落一地记忆碎片。

    我偶尔捡拾,弹去灰尘,她的笑容,却还是清晰可见。

    一切都没有开始,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