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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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缘-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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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
  这个酒楼也作为船队出发的送行宴,现在送行宴还未开始,下面的大厅里,还没有多少人。二楼更是冷冷清清,只淑馨及几个嬷嬷丫头在,商瑞早忙着去了。
  先到的是白家,白母及白大嫂上了二楼。
  “娘。”
  “香香啊,最近孩子可好?”白母拉着淑馨的手,看了看淑馨的肚子,又见大了。
  “娘想在都不问我了,女儿还没有外孙重要呢。”
  “小姑这是怕母亲不疼你了?前几日,母亲还说让我给你送几罐梅子去呢。可见小姑还是母亲心尖尖儿上的人呢。”嫂子在旁边插话,说完就‘吃吃’的笑起来。
  “嫂子~”淑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母亲的关怀,就是想着母亲能第一时间问自己。这就是母爱的占有欲?
  淑馨赶紧招呼着众人坐下。
  “姑姑,小弟弟怎么还不出来?”蔷薇过来拉着淑馨的手,指着淑馨的肚子。
  “它呀,还没待够呢,待够了,自然就出来了呀。”
  “阿海,来来,这才多久没见啊,就长高了!”
  “姑姑。”七岁的孩子,已经知礼了。模样越来越像嫂子了,气质倒是和哥哥如出一辙,儒雅,俊秀。
  “好孩子,真是长大了呢。”
  “姑姑,我都学了四本书了,自然就长大了。”
  “那都学了哪些书?跟姑姑讲讲。”
  楼上一片祥和,楼下渐渐地人多起来,船员们暂时告别亲人,在大厅找到自己的位子。商瑞及白大哥出现的时候,船员已经到齐了。
  “今日是我们海洋公司的首航,我谨代变公司欢迎各位的加入!”白大哥上前,站到前面的高台上,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淑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还有这样的口才。白母和大嫂也是一脸的自豪,好像不是哥哥在讲,而是她们自己。
  哥哥再一次重申了海洋公司‘以人为本’的理念,更加坚固了各位船员的忠心。
  “我们海洋公司成立的初衷,就是让大家都能吃上海里的鱼,海里的菜,将海边的产品运到我们这里,运到西北,运到更远的山里。”
  “只要有我在,就有大家的一口饭吃,只要船队在,我们的海洋公司的承诺就在!希望大家再接再厉,给我们苏州的老百姓们涨涨脸,将我们海洋公司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
  “干杯!”
  白大哥的一番讲话,将这群热血男儿的激情激发出来了,下面的碰杯声更是屡屡不断,激烈异常。
  宴会结束,自然是亲人的离别了。
  白母及白大嫂,现在也不顾及什么女子出门不出门的规矩了,带着阿海、阿河及蔷薇就下去了。淑馨因为不方便自然就没有下去。
  看到下面那些离别的人们,淑馨突然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上演了真实的一幕。
  看到母亲拉着大哥不撒手的样子,淑馨突然觉得想流泪。白大嫂也是泪眼婆娑,几个小的虽然不知道父亲去做什么,却知道肯定有段时间不能见到父亲了,都搂着父亲的大腿不撒手。白父不太善于表达,一向是严父的形象,这次竟然也红了眼睛,拍了拍白大哥的肩膀,欲言又止。这是自己儿子选择的大事,他只有支持。
  侯爷派过来的人前几日就到了,这次航行只有周管事及刘管事参加,商瑞对他们两个也是一再交代,一切以白靖宇为主,保护他的安全为先。毕竟最先接触海洋计划的是白靖宇,这些人中,最了解淑馨的也只有白靖宇。这次航行的成功与否,与白靖宇有很大的关系。另外还有一个长平侯府的杨管事,和他们一并出发。商瑞自然连他一并交代清楚,不能因为白靖宇只是一介商人,就小瞧,这人啊,不可面相。
  他们安平侯府和长平侯府,本就是姻亲,有什么事情自然是相互照应,何况他和长平侯府的小少爷——韩文博,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么事情,向来是一抓抓俩。这次这么大的买卖,侯爷应该也不会忘记韩家,韩家搀和进来,商瑞早就料到了。
  扬帆航起的时候,一片挥手的人群,虽然大船很是给人安全感,可是那么远,几乎所有的苏州人都不曾到过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见到此刻离别的人们,他们更加用力的挥动手臂。
  知道船不见了影子,他们还留恋不舍,‘浏江’果真为‘留江’,百年后,也许海洋公司的首航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浏江’原名叫‘留江’,那时是建和十八年,海洋公司首次航行,人们送行后,久久不能离去,还在留恋远行的人们,由此为纪念,就叫了‘留江’,后来兜兜转转,口口相传,就传成了‘浏江’。”
   

第二十四章 海边小村
更新时间2014…3…20 13:58:13  字数:2784

 那份浓烈的分别之情,让淑馨更加觉得炎热。额头不断冒出汗来,身边的丫头扇的快,依然不减冒汗的速度。担心中暑,早让酒楼备了冰块,这会儿却是没有多少的凉气,依然是热。
  回到馨园,庄嬷嬷果断熬了绿豆汤,一碗下去,淑鑫果然舒服不少。
  七月的炎热,淑鑫更加躲在屋子里不愿出去,《西游记》的故事倒是写了大半,商瑞偶尔看到,也会发表一些看法,修改了部分内容,倒成了景国版的《西游记》了。
  白家大哥时常有信件寄过来,白大哥说他们沿着浏江一路往东,人烟逐渐稀少,城镇更是越加零散,到后来是一大片的盐碱地,长了很多的带刺的草,他不知道是什么,下去割了一些,放在了船上,那里的人烟更是很久才见到一个小小的村庄。再后来信件就隔得半月才得一封,淑鑫不知道哥哥有没有顺手画副地图,但愿走南闯北的哥哥能够想起来要画副图吧。
  “爷。”门口的丫头见商瑞过来了,赶紧行礼。
  “在睡?”商瑞指了指屋里,压低声音说。
  “是。”
  商瑞迈进屋里,四角的冰已融化成一盆水,放置在屋里的四角。
  床上的淑馨,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侧卧着,凸出的肚子,更显得她的渺小,似乎这几个月吃的都长在了肚子上,小脸红扑扑的,几缕汗湿的头发贴着额头,怕她着凉,丫头只在她五六步远的地方打扇,到床前已经剩下微乎其微的微风了。
  商瑞不是没见过大肚子的女人,只是不管多受宠的女人,从没在他面前这么毫无设防的睡过,天真温婉的姑娘,进了侯府似乎都变了。
  “她好美!”他心里不停地赞叹。这么美丽、智慧的女人,是他的。他很感谢那次设宴的人,让他瞧见了楼下的她,从此他和她息息相关,也可能生死相依!
  商瑞坐在床边,依靠着床栏杆,对着她的脸,还有她的肚子。
  似乎她的肚子上有个小小的鼓起,又下去了。商瑞以为是眼花,把手覆了上去。就在他的手下,那应该是小小的拳头?原来他在里面就知道父亲来了?这难道是父子的天性?
  商瑞在想“他在里面会不会寂寞?看不到,摸不到,会不会害怕?”
  “放心,不要害怕,爹在这呢!”商瑞心里默念着,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手传递给里面小小的他,“你要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爹爹在外面等你,爹教你读书,带你玩,还有你的爷爷,太奶奶,他们都盼望着你呢!”
  似乎是为了回应商瑞,小小的他来了一个大的翻身,竟然鼓了一个大大的包包,那应该是他的小屁股?
  商瑞的手跟着里面的他移动,父子两人就玩起了捉迷藏。
  “嗯~”肚子里的动静还有肚皮上的动静不得不让淑馨醒来。
  “我们把你娘吵醒啦!”商瑞对着肚子说道。
  “爷怎么这会儿来了?”
  “儿子醒了,爷自然来了。”
  淑馨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在这,他会醒吗?”,淑馨喊来司琴,梳妆起床。
  “你大哥来信了,不想看看?”
  “在哪呢?”淑馨猛的回头,在司琴手中的头发还没抽出来呢,“嘶!”,真疼!
  “你小心点儿!我来吧,你下去吧。”商瑞站到淑馨的后面,和她一起面对镜子。淑馨的这一头秀发,商瑞早有摸一摸的想法,何况为自己的女人梳头,何尝不是一种闺房之乐呢?
  “司琴梳头最好了,你行不行?”淑馨示意司琴先下去。
  “小看爷!想梳什么样的?”
  “妾的要求不高,您会什么就梳什么吧!”
  “那就坠马髻吧,这是前朝女子特别喜爱的发髻,去年京城也有许多女子梳此发髻,只不过形似而神不似,东施效颦而已。”
  “那妾是东施?”
  “她们哪能和你比呢?”商瑞小心地把头发拢起,在头顶右侧挽成一个发结。只是似乎淑馨的头发并不那么听话,总是从他的手缝里漏出一缕。等他好不容易将头发梳拢在一起,挽成结的时候,下面的头发早已经松松垮垮要掉下来的样子了。
  “怎么回事呢?你头发太滑了,都挽不住。”商瑞在后面自言自语。
  “要不就梳条辫子吧。”淑馨建议道。与其让头发在他手里受罪,还不如就一条辫子呢。
  “哎呀,对啊,你梳辫子好看。”
  淑馨黑线。
  “哎,刚才说的大哥的信呢?”
  “你看忙着梳头发都忘了。”商瑞放下梳子,从袖袋里抽出一封书信,递给前面的淑馨。
  原来大哥顺着浏江到了另外一条大江里,当地的人将此江成为凌江,进入凌江不过一千米就到了入海口,入海口的地方,中间由河水里的泥沙淤积了一个小小的一片土地,上面寸草不生,只有过往的渔船在此休息。河水在两侧入海。白靖宇第一次见到辽阔的大海,一望无际,浩渺延至天边,波澜壮阔的蓝色海洋,不仅给他,也给船上所有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他们就在河流和海洋交汇的南岸,发现了一个渔村,村子北边是凌江和海洋的交汇地——入海口,东边是大海,世代靠捕鱼为生,白靖宇他们下得船来,村里的人几乎全都出动了,几百年没外乡人来的渔村,突然停靠了三艘这么壮大的船队,太让他们惊奇了。
  白靖宇试着和他们交流,只是语言不通,只得用手及身体,表达自己善意的意思。
  带领他们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目测约莫有七十来岁了,白靖宇让人搬下两批丝绸,并一箱茶叶。有些大胆的渔民凑上来,摸一摸,似乎摸得是珍珠宝物。一人走回到老人身边嘀咕了两句,白靖宇做出要送给他们的手势,老人沉默一下,才吩咐人收下。
  就这样,白靖宇得到了去老人家的邀请。
  老人家在陆地上的房子,不过是用了几根木头及混着不知名的草泥搭建的三间屋子,屋顶上也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后来才知道这种草是一种海带草,这种房子他们叫海草房。没有院子,村里也是零零散散的盖着几栋房子,原来他们有些人家在陆地上并没有房子,衣食住行就在船上,船才是他们的家。
  淡水是他们珍贵的资源,拿出一壶淡水来招待白靖宇他们一行人,已经算是最高的礼遇了。盛水的碗是一个粗陶瓷的,环顾屋内四周,摆放的也是粗陶,白靖宇吩咐身边的小厮去船上拿下一套白瓷碗、白瓷茶壶过来。当着老人及全村的面,沏了一壶热热的茶水。
  茶快喝完的时候,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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