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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深深2
她不卑不亢的回答:“想是奴婢入宫时日尚不算浅,做事还不算愚笨才得以主子看重。”
想她是还不确定容容的身份,径自起身翻出柜子里的红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红色的荷包,林汐起先对还是不解,待容容拿出荷包到她面前时她还不置信,直到她指了指头上的绿玉簪子,玉乃‘翠’也,‘翠’乃‘淬’同音。她这才跪下,眼泪盈盈,哽咽道:“奴婢走眼,早该看来了。”
容容强忍着泪以免又要重新梳洗,扶起她道:“如今宫中我不熟悉,还指着你多多谨慎。”
她道:“奴婢万死不辞。”
擦掉眼泪,她详细的说了一便如今宫中的情况:如今宫中的最得宠的便是崔采文惠妃娘娘,宫中甚少赐予妃嫔封号,只家族立过大宫或者入宫多年生育皇子进封正一品皇贵妃或从一品贵、淑、德、贤四妃才有机会封号,她入宫不过3、4年又无生育便得次殊荣,可见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
其次便是武将军府的武觅柔从一品贤妃娘娘,也就是三皇子的身母。
皇后并不十分得宠,只是行事公正颇得皇帝尊重,每月总有几日歇息在皇后的延禧殿。
虽已至秋,待到延禧殿时额头鼻尖还是出了层细汗珠子。见皇后须仪容端正,与月才人在宫门口收拾一番才让奴才通传。
一会功夫便又宫女领容容和月才人进殿,想是皇后并无什么架子为难新人使人久侯,容容心下生出一分敬重。
她们来的尚不算早,已有五、六个妃嫔按着身份次位低声的说着话,因不知是哪宫妃嫔,容容与月才人道了个万福在自己的位坐下。
妃嫔陆陆续续地到了。听得一阵脚步声,仿佛还夹带着敬婕妤在说话,众人肃然,听得太监唱到:“皇后娘娘驾到——”拖着长长的调子又尖又细。
宫门深深3
妃嫔陆陆续续地到了。听得一阵脚步声,仿佛还夹带着敬婕妤在说话,众人肃然,听得太监唱到:“皇后娘娘驾到——”拖着长长的调子又尖又细。
众人皆跪下,口中齐声道:“皇后娘娘吉祥,给娘娘请安。”
皇后梳着个简单又华贵的牡丹头,别了支风头钗在左鬓,着一身宝蓝色绣金线牡丹宫装,显得雍容又大方。敬婕妤扶着皇后,待她坐下对众人道:“起吧。妹妹们倒是早的很呢。”
众人起身还没坐定,便听一尖细的声音道:“娘娘明鉴。妹妹们可不像惠妃姐姐要服侍皇上这般忙呢!”
皇后微微皱眉,‘唔’了一声,道:“丽美人向来与谨贤妃妹妹走的最近,可把这直爽的性子学起来了。只是皇上是赞贤妃的,丽妹妹这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妒忌呢,可别叫新进的这些个妹妹瞧见了笑话。”
皇后的神态仿佛说笑般全无责备之意,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宫嫔捂着嘴偷偷的笑。
“娘娘过奖了,妹妹只怕皇上娘娘嫌弃妹妹不懂事呢。”贤妃道,又转过身对丽美人说:“昨日就听说惠妹妹身体不适呢,皇上歇在承乾殿呢。无怪丽妹妹不明原由。”丽美人正仙仙的下不来台,闻言不停的点头。
容容飞快的打量了贤妃一眼,声音仿佛银铃般娇美,桃红的宫装衬的她缎子般肌肤更加嫣红。眼角的几粒雀斑显得说不出的调皮可爱,哪里像个8岁孩子的母亲?
皇后也不在理会此事,吩咐麽麽带新秀分别参见了所有妃嫔。
待其他妃嫔都差不多离开,皇后又对十余二十名新人嘱咐了些侍侯皇帝该注意些什么该守些什么规矩。容容心道:皇后果然母仪天下大方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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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深深4
待其他妃嫔都差不多离开,皇后又对十余二十名新人嘱咐了些侍侯皇帝该注意些什么该守些什么规矩。容容心道:皇后果然母仪天下大方明理。
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可以真心容的下丈夫身边的其他女人呢?只怕皇后也是不愿意的吧。
嘱咐完些许事宜,临走前皇后又对她们解释到:“虽敬敏和本宫是姐妹,但入了宫就都是皇家的人,众姐妹在本宫眼里是一样的。“大家这才离去。
回到端阳宫时已将近晌午。夏岚端了盏热燕窝给容容,只吃了两口便撤下,心中疑惑不解:皇后似乎特别看重新进的秀女,看似表面风光,只怕这些年有贤妃和惠妃的的专宠已不受皇帝重视了罢。
正准备用午膳时,老远听见有人说话:“看来我是有口福了呢。”
容容心中欢喜,忙拉着来人的手道:“熙姐姐来了,我正想用罢膳去你宫里坐坐呢,姐姐这可就来了。”牵她坐下:“妹妹宫中的厨子做的菜甚是清爽呢。”
恩熙也是欢欢喜喜的样子,“适才在皇后宫中就想与妹妹闲话几句,只怕坏了什么规矩让人笑话呢。”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天真烂漫,就像个孩子一样,笑的时候先皱一皱鼻子,低沉沙哑的声音仍然赋满磁性。
她身后的丫头道:“可不是么,主子从昨晚起便嚷着要来容才人这瞧瞧,说是端阳宫比咱们的永和宫雅静些呢。”这丫头年纪不大,样子灵敏机谨。恩熙也不责备她快语,吩咐道:“若云,拿盒子来。”
若云闻言将一个暗红色的盒子递给恩熙,恩熙打开盒子推到容容面前,道:“妹妹,这是皇上特地嘱了黄长政拿来的,我们一人一份。”
战事初起1
若云闻言将一个暗红色的盒子递给恩熙,恩熙打开盒子推到容容面前,道:“妹妹,这是皇上特地嘱了黄长政拿来的,我们一人一份。”
盒子里的是珍珠结成的头带,珍珠颗颗饱满大小相同,并不似普通的珠子那般乳白的,竟仿佛有些许透明,泛着琉璃一样的微光,当真是珍贵无比。容容含笑叫林汐收了,道:“如此多谢姐姐了。姐姐在皇上心中可比我们要重要些呢,不管什么都毫无影响呢!”
容容此话说的真心,只盼她忘了储秀宫的事,别存了害人之心,倘若与她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恩熙也开心的笑着,与容容布菜说话。饭后用了会茶,恩熙的丫头若云仿佛不经意道:“听说御花园的茶花阁新进了许多品种,还有名品种煞是特别,不分季节的开放呢。”恩熙喝着茶笑咪咪的不作声,容容知她定是有话要说。林汐会意,提议道:“今日天气不凉不燥,不如两位主子出去走走消消食罢。”
容容与恩熙慢慢的行往御花园,为不引人注意从侧门入得茶花阁,果然见新进的茶花娇艳明丽,她正想与恩熙一同前往亭子里坐坐便看见前边浩浩荡荡簇的一群人,拥着一女子端坐在亭子里,此时若退下则显得无礼,看她的装束定是位分在容容与恩熙之上,二人忙上前一福不知如何称呼。她身边一位宫女甚是机敏,道:“这位是翊坤宫的惠妃娘娘。”
容容与恩熙忙道:“奴才端阳宫(永和宫)容才人(熙才人)见过娘娘。”
惠妃娘娘忙命人扶起她们,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涨着病态的红晕,显得说不出的柔美,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拿着帕子的手像春葱般细腻,整个人丰盈无肉,纤美不见骨。难怪缚沛如此宠爱她,这样的女人最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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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初起2
拿着帕子的手像春葱般细腻,整个人丰盈无肉,纤美不见骨。难怪缚沛如此宠爱她,这样的女人最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她道:“皇上刚刚离开,要是二位妹妹早来些时候定能碰到。”恩熙微微露出遗憾的神态,容容则不以为然,男人么,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且他此刻同惠妃赏花若真叫容容和恩熙碰见,反而落下刻意或不自量力之嫌,惠妃也似乎对容容的不以为然显得很赞赏。
几人闲话一会,惠妃的宫女便说服药时间到了,离开了。
待惠妃走远了好一会,容容便吩咐了玲儿让青易、书竹端些茶点,再让夏岚带着飞兰、白梅去采些茶花。恩熙这才道:“想来林汐姑姑与我的若云一样并非外人。”言语间已不覆刚才的笑颜,盼若两人,竟像赐殿前夕在容容房里那晚的神情。
容容道:“姐姐但说无坊。”
她道:“妹妹见到了,现下惠妃与谨贤妃专宠多年。皇上虽然还惦记我些,只是帝王的爱并不牢固,只怕仅仅贪恋我的容貌。以你我才入得宫来,二人之力是不够与她们抗衡的,只有躲到大树底下才好乘凉啊!”
恩熙的意思是要投契宫中的宠妃,容容眯眼想了一会,“妹妹打算投靠哪宫娘娘?”
恩熙道:“惠妃最是得宠,只是无果的花儿能开多久?瞧她的身子骨怕是很难生出皇子来的。贤妃娘娘和蔼可亲,最是平易不过。”
容容不动声色,恩熙等着她回答。贤妃隆宠不衰,三皇子又是聪明好学很受缚沛看重,只是能在惠妃和当年最为隆宠的欧阳贵妃恩宠不断又安然生下三皇子,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
“姐姐考虑的周详,只是不知如何靠军?”
战事初起3
“姐姐考虑的周详,只是不知如何靠军?”
恩熙并不回答,徒然起身,缓缓走到一株牡丹前摘下最大的一朵在鼻前嗅了嗅:“这牡丹开的倒好,容妹妹可喜欢?”
容容知她意思,牡丹乃指元配。复又指着旁边的芍药道:“芍药虽美,终不登大雅之堂。”
恩熙装作不解,问道:“那芙蓉呢?可娇艳的很。”
容容信手把恩熙手里的牡丹别到她鬓发:“‘惟有牡丹真国色’!”
话未说完,恩熙已释然微笑,“想来牡丹也是厌恶这芍药的大红呢。不如把这牡丹采些送去送延禧殿给皇后娘娘,妹妹觉得可好?”
中秋那夜,宫中举行晚宴。王公重臣皆携了家眷而来。
容容换了新制的桃红宫装,仔细装扮一翻携林汐与夏岚前往荷花池边。
缚沛与皇后高高的做在上首,皇后认真的看着歌舞好不陶醉的样子。缚沛则不时与下首一年轻男子低声交谈,神情甚是亲热高兴,想来便是缚沛一母所生的八王爷缚昀,缚昀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虽只十五岁,摸样气度却甚是稳重,少了份少年的好动,竟象个老人般将淡淡的忧郁写在眉宇。
池边灯火阑珊,宴会正是高潮,众人皆是敬酒说笑。
皇后淡淡的提议:“如今新进了许多新人,想来宫中个人不甚熟悉,不如由妹妹门每人献上一艺。一来让宫人同亲贵门认认眼,二来也可为皇上助助兴。可好?”
皇帝啐了口茶,道:“如此甚好。只是偶然说起,只怕她们没准备。”他虽这样说,却是希望我们献艺的。
只是他不知众人为了这次宴会准备了多久?后宫佳丽三千,谁会错过了这样表现的机会?只盼着一朝得皇帝另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