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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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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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帝石弘看形势突然逆转,杀出一个石虎和亲,向着自己想法和期待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脸沉下来,眼睛看向程遐,程遐咳了一声道:“燕使你方才说和欢郡主配燕帝不上,这和悦郡主是庶出,恐怕亦不合燕帝之意,这和亲之事,先搁一下再说,待我朝再选定合适的女子……”

慕容恪向皇帝行礼道:“陛下,我看和亲未必是在两国君主之间进行,我乃燕帝第四子,和欢郡主虽然是配不上我国皇帝,但配我这个王子倒是合适,恪未娶正妻,陛下若将和欢郡主指给恪为妻,亦属燕赵和亲,利国利民,美事一桩!”

石闵一听,眼冒金星,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不得拿短剑把自己来个了断,他霍然站出来,大喝一声道:“一个战败的降国使者大言不惭,皇上仁慈,许你在朝堂上面见圣颜,你居然胆敢在皇上面前要三求四,无理取闹,你就不怕你回不去燕国?怕你什么燕国使者,我便命营口大营的将士们出战,瞬间踏平你燕国!”

慕容恪直直站着,缓缓地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火光四射,一股焦味迅速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旁的大臣纷纷敛了自己的目光,不敢看两人的目光对战,凌凌地要杀了对方。

慕容恪先笑起来:“自古以来,没有常胜不败的,如霸王项羽,也没有常败不胜的,如汉高祖刘邦,如今国家林立,赵国北有燕国,西有代国,东有晋朝环伺,得一友国总比得一敌国强一些,石大将军再神勇,亦只有两手两臂,分身无术。我是一名堂堂燕国王子,要求得到一个不明身份的和欢郡主,哪里辱没了她?若成了燕好,便为两国安好做了贡献,石大将军为何这般着急,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深意不成?”

石闵只觉得一股恶气贯胸而来,他强自吞了下去,暗自沉静下来,他不看慕容恪,向赵文帝拱手道:“皇上,燕国以败国的身份求降,来我国求亲,然他先求华为公主,再嫌弃和欢郡主,分明是藐视我国,气焰何其嚣张,若就此应了他,我国颜面何在,但望陛下三思!”

汉文帝低头一想,方才几经起伏,大出他的意料,此事果然是做得不周全,于是点头道:“也罢,此事先搁在这里,待朕好好想想,慕容恪你先回驿站等消息!”

慕容恪一揖在地,退了几步往回走,他盯着石闵,石闵也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空气又滚烫起来,终于慕容恪走出大殿,石闵的手已握出了汗来,他转头去,收回自己的视线,慢慢地松开汗湿的手。

这时,有一人从列班里走出来,向赵文帝一恭身说道:“启奏陛下,臣要弹劾一人,大司马李农,他意图谋逆……”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是彭城王石遵,众人又看向李农今日所站的位置,是空着的。

石闵松开的手又复握紧,要来的终于来了……刘战果然做到了。

李农这几日称病不上朝,他的心辗转地痛着,得知湘歌儿便是他与桃红的女儿,偏偏却死在他的剑下,李妍禧不见了踪影,有仆从报她去了忠勇府,她为什么去了忠勇府,难道是知道他的秘密?他隐忍着,不叫家仆们去接妍禧,等等看,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要得到!一定要得到!是他撑着活下来的惟一信念。

ps:

慕容又出场了,未央喜欢他,要偶好好待他,看看吧,看看吧!

第九十九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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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妍禧被石闵抛在地下,抚着屁股好容易站起来,跺足发恨之间,又转念一想:我如此发恨,那厮更是高兴了,我偏偏不如他意!本是要激那厮帮着报仇杀了李农,但是那厮顾着姐姐,爱着姐姐,他说姐姐不能动,如此说来,便是不能动李农了!

靠天靠地靠谁竟都不如,要报仇杀李农,只能靠着自己了!

妍禧暗想着,把石闵的长袍抛在地上,拿双足踩了几脚,便拖着它回小院里去。

父母惨死,湘歌儿惨死,及认清李农的真面目,诸多悲愤郁结在胸,她醉了一场,大哭一场,发泄了怨气,终于度过了一个坎,现在她的主意已经拿定了,一切需徐徐谋划,昨日梗在胸怀里的那股恶气,好像莫名其妙地散了,她的心突然之间松下来,回到小院时,她脚步沉稳,目光坚定,与那只两日前投奔过来、沉沉待死的小喜儿状如两人。

红钺看妍禧一人回来,心情不似昨天那般沉郁,脸上虽然还是板着的,但有一股生气在那里,她很是惊喜,迎上前去问:“姑娘看来心情好了许多,爷昨晚上跟姑娘说了,姑娘可是应了?”

妍禧谋划着,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我应什么了?”

红钺一怔,拉着妍禧的手问道:“怎么?爷没跟你说么?”

妍禧把石闵的大袍子丢到红钺手上,眉角一挑,怒道:“这是你们爷的袍子,你们爷说甚么?他跟我说甚么了?他说我不能动姐姐,不动就不动。又待如何,他还说:你不能跟我谈条件!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谈条件!天大的笑话!我跟他谈甚么条件,我看你们爷是疯了!”

妍禧拿手恨恨揉了揉屁股,半片尤还痛着,那厮丢她下地来,毫不留情面!挨千刀万剑的,不帮便不帮。万事不能依仗他人,如今她只有靠自己了。

红钺看妍禧这般说话,突然神情严肃起来,上前拉住妍禧的手道:“爷真的这般跟姑娘说的?”

妍禧没好气,点点头,红钺看看妍禧。她眼睛红肿,昨日盘的迎春小髻歪到一边,衣领松开。露了一小段雪白的项子,衣饰凌乱不堪,束腰的松绿色带子也是松动的,又看看妍禧抛过来石闵的袍子,心里登时明白*分,拍手笑道:“你们……你们……生米煮了,这是好事,你们好事做成了,只瞒着我跟夫人!姑娘,我贺喜你了!”

这两日来。悲愤、伤怀及思虑花了妍禧太多的体力,她如今想清楚想明白了。也无暇顾及红钺话里的话,但觉得累及饿,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坐下来说:“红钺,我饿了,我要吃些东西。”

红钺喜得搓手,向院外张望了一会道:“怎么只姑娘一人回来。爷去哪里了,我看呀,早些你们给办了,否则咱们府终是不得安宁!”

“饿了,香胡饼子,鲜香汤儿……热热地给我上了来。”妍禧不理会红钺的话,只管吩咐道,吃饱了才能头脑清醒,才能够战斗!

红钺捂嘴笑,吩咐小丫头取吃的来,红钺坐下看妍禧吃,又吩咐另一个丫头道:“爷的早饭也没有吃,着人去问问,他这是去了哪里?”

一丫头来回:“爷一早便出去了。”

“问了跟的人没有,爷到底是去了哪里?”

“回姨夫人的话,征儿说一早取了朝服穿了便上朝去。”一丫头回道。

红铖疑惑了,怎么也没回小院换朝服就走?她回身看妍禧,上下打量她,看她头发凌乱,点点头明了了,上前去帮她整理头发,叹道:“爷可真是心急,按说姑娘是名门大家的小姐,应该三聘之礼齐全了,过了门方能……可见爷……平日也没见他这般心急!”

“什么是三聘之礼?”妍禧忙着对付眼前吃的,一边问。

“到时候你自然便知道了,昨天晚上,爷待你可好?可是温柔的?”红钺问着,自己的脸跟着一红,一向是她替着妍禧跟爷恩爱,爷的恩爱如狼似虎,这回跟着正主子,不知道是不是还那般。

妍禧想起石闵早上把她如丢面团一般抛在地下,便咬牙恨恨道:“他哪里会温柔?他就是个暴虐,把人抛地上了!可痛死我了!”

“啊?”红钺掩嘴惊叫:“在地上做的?唉,爷是心急了,我看,早两年,他便想要姑娘了,只不过姑娘年龄还小,怪不得姑娘哭得眼睛红了,身上可还痛着,爷回来,红钺要好好说他!”

妍禧摸摸屁股,石闵把她掼倒在地,虽然有袍子包着,但半片屁股是痛的,听红钺说要教训石闵,当即眼圈又红了,按着半片屁股道:“他这般用力,当然痛了!”

红钺禁不住笑起来,摸摸妍禧的头了道:“第一次,自然是痛的,以后便不痛了,以后……今天晚上,便叫爷温柔些,他若不温柔,便让你跟我睡着,让他一边急着去!”说罢又捂嘴笑,妍禧心里有事儿,又顾得应付眼前的吃食,哪里管得红钺笑甚么。

吃饱了,红钺命人取了大桶来,盛满了香汤,撒了不少花瓣儿,她服侍妍禧在里面泡,妍禧的确是累得紧,泡着泡着,就伏在香汤桶边睡着了,等妍禧醒过来,已是黄昏时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着了件喜庆的大红裳服。

喜庆红是世间顶顶讨厌的颜色,妍禧的眼前便浮出好几年前那一大片喜庆红色,她头一次进司马府,便是撞进这红色里,但凡过年过节,妍禧便恨不得拿布条儿把自己的眼睛都蒙上,见不得一出门便是铺天盖地的红,把眸子占满了,看甚么都是红糊糊一片,叫人生气!

可是她现在就着了大红衫裙,眼前所触,都是红糊糊的,红的锦被,红的帐幔,红的灯笼,这又是要过甚么节?她起身把大红裳脱下,红钺正好进来,看妍禧把大红衫裙丢了一地,她拾起大红裳道:“你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穿上了,你们都做下了,不穿这个,可不成样子了。”

妍禧不理会,自顾穿上自己翠绿色的衫衣,红钺叹道:“看爷回来了,你便穿还是不穿?这是大事,没有法子,咱们这边先办了,再叫爷去你们司马府那边办。”

妍禧自顾自说:“办,我是要回司马府办,要回去的,终是要办的!”

她摸了摸笼袖,心道若是那把短剑还在就好了,可惜短剑遗在皇宫里了。

红钺笑道:“要办,要办,司马府那边自然要办,只不过这边先办了吧?”她领着妍禧到正厅去,谁知一进去,石闵就在那里,他脸上显出些喜气,红钺迎上去,福了一福道:“贺喜爷了!”

石闵诧异道:“你如何知道我有喜?”

“爷的脸上都写着呢,瞒不了人,快来吃饭。”又低声道,“姑娘身上不自在,你昨儿下狠力了吧?你心急成这样?待吃饭时好好说话,今晚便和和美美,夫人和我都巴不得,你们这般死拧着,终是得以开花结果,咱们便阿迷托佛了。”

石闵瞧着她,似不明白道:“你说的甚么?开花结果?”

红钺不住手推他:“快 快,把衣服换了罢,咱们先吃了饭,明日司马府那边,爷要亲自去。”

石闵停步,诧异道:“怎么?连你也知道司马府的事了?夫人知道了么?”

红钺给他换下朝服,换上件簇新的锦袍说:“司马府那边,还不知道应不应呢,夫人那身子,最好不要劳烦她了。”

石闵的呆呆站了一会说:“司马府的事,夫人那边,还是不让她知道罢,只怕……”

红钺笑道:“夫人早就知道了,只要你好,小喜儿好,夫人说了,她不觉得委屈。”

“夫人……真的不觉得委屈?这么大的事?她不觉得委屈?”石闵又一愣。

红钺推着他走,一边道:“走吧走吧,姑娘怕是等急了。”

红钺把石闵推到正厅,妍禧坐在那里发呆,她一看石闵,也不等他坐下,闷头吃饭,吃得急,但姿态跟小时候抢着吃大不一样,有了些女孩子家的娴静柔美,仿佛她天生像是这般。

石闵一件事在心里了了,便安然了,坐着并不动箸,看着妍禧吃,半边脸笑盈盈,眼睛里便有了些些柔情,妍蕴和红钺少见他这般,相互看一眼,心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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