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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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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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丝巢的匾一摘,从此再没人敢提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很风光的妾。

金丝被赶出府的当晚,裘三娘过隔壁墙去看墨紫,见她正无比专心削一片木。

“她害你被打了二十棍,你就还她一百棍。怎样,心情舒畅?”

“谁打一百棍这么狠?老夫人吧。”墨紫一猜就中。

“我算瞧出来了,这位萧老夫人礼佛就为修身养性,要是不拜菩萨不戴佛珠,可能连我都要挨打。狠辣的老太婆”裘三娘看窗外景致。

“三娘,那是你相公的祖母。”口头上应该尊敬的。

裘三娘冷哼,“是我相公的,不是我的,所以就能图我的银子么?你走了几日后,她居然想出这么一招,说公中亏空,敬方园各房都要掏银子出来填,摊到我头上要一万两。”

“知道你卖了船场,干脆换名目。”墨紫也道老太太精明,可惜遇到裘三娘这个更精明的,“让各房摊,你就问萧三要呗。他可是最受宠的小孙子,又有官俸,一万两还榨不出来?”

“他,不管账的主。你以为我没问啊?他答我一句,缺银子到帐房去支就行了,完全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少钱。”裘三娘噘噘嘴。

墨紫没说话,这夫妻俩的事,从前是身份受限,避不开,如今她可不想参与意见了。

“墨紫,你变狠了。”裘三娘斜瞅着她,“报复金丝也是,对我也是。”

“这最后半句不对。我帮你对付金丝,怎么变成我对你狠了?”墨紫放下小刀和木片,眼眸晶亮。

“你若是帮我对付,事先一点信儿都不透?”裘三娘眯眼笑,“从头到尾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帮我那是顺便的。要不是小衣跑来报,我今晚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傻乎乎睡过去了。”

“多好,撇清你栽赃嫁祸之嫌。你跑去做什么呢?还想替人求情不成?”墨紫托着下巴,咬小指。

“我是去看好戏的。阴差阳错,让她少挨了五十棍子。你不知道,我心里那个懊恼。”裘三娘唉声叫屈。

“你比我更狠。说实在的,有萧三在,还有一对子女,我以为教训过,从此冷了她,或卖了,或打发回家。”真正狠的,是萧家主母。但她既然要揭穿事情的真相,会有何结果,不在她的关心之内,因为无论什么结果都是金丝咎由自取。

“她疯骂老太太和我婆婆,虽然也骂得我狗血淋头,我无所谓,那两位可不能无所谓。没当场打死,算是她还有点运气。”裘三娘背靠着窗棱,“事情到那个地步,她也豁出去了,只图痛快。”

墨紫耸耸肩,不想再继续说已经过去的人和事,“一万两,你给不给?”

“不想给。让我损失这么多,还要我拿钱贴补?哪有这等好事。我打算让三郎去说没钱,不过他这几日恐怕不会有心情。”金丝和他是有过感情的,裘三娘心里很清楚,但她不会去计较。

“给吧。”墨紫却说,“一万两,再加上金丝爆出来的事,利用得好,过完年就能搬出去单独开府。要是不肯,甩出和离的意思,冲着你那么多陪嫁,老人家也只好遂你的心意。”

裘三娘听了,半晌后抬头,“嗯——我得想周全了。”

墨紫点到即止,赶人,“这么晚了,你相公不找你么?”

裘三娘往外走,“他今晚一定会在他藏书阁里待着。”

墨紫突然想起一件事,“三娘,那颗水净珠,你可想找买主?”

裘三娘转身过来,显然她也早放在心上,并不犹豫,“二十万两?”

“我可以牵线搭桥。”墨紫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抽佣。”

“你也要一万两?”裘三娘垂眸在心中打算盘,很好算,她一本万利,“好。给你,比给老太婆让我甘心些。”

裘三娘走了。

墨紫扎了件披风,刚走出门,身后就多了道影子。

“喂,天黑了就睡觉,不要乱跑。”丁狗,还在驯化过程中。

墨紫不理他,照走不误。



第三次4000字的章节,还2月粉30的加更。

因为工作很忙的关系,觉得写4000字一更,比不定时6000字两更,可能更快还债。

我想试一段时间,看看是否有效。

如果亲们不喜欢这种方式,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让我知道。

谢谢,么么。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88章 万物刍狗

第288章 万物刍狗

丁狗,乙单的徒弟。性子——恶劣。脾气——很差。嘴巴——不讲情。功夫——没见过。

乙单说,这孩子基础功扎实,出身不错,所以有点骄傲,不用理他就好。

墨紫就问,这位什么出身,穿得破哈哈的,还有点骄傲?

乙单不答。

元澄说,此人得乙单真传,一旦认主,不离不弃,堪当大用。

墨紫又问,元大人怎么不留着自己用?

元澄也不答。

从而,墨紫自己得出结论。丁狗,烫手山芋是也。乙单和元澄都搞不掂,推给了她。她是女人,身边多个会打架的,总不能挑剔。

“喂,你听到没有?天黑了,女人不要到处乱——”跑字没出口,脑袋上挨一记。

一颗小石子,掉下来,在地上打圈圈。

丁狗不可置信,真是大意失荆州,谁想得到这女人敢拿石子扔他

“你太啰嗦了。”墨紫又连抛两颗石子。这次,自然打不着他了。

赞进今晚休息。丁狗来了之后,两人夜间轮休。

“没你们女人会啰嗦,深更半夜不睡觉,说什么废话。”丁狗掂着两颗石子,琢磨着是不是该扔回去。

“丁狗,你要觉得跟着我委屈,可以不跟。”彼此清静。

“我拿钱办事,替人消灾,一年内保住你一条命,我自然会走。”堂堂大丈夫,保护一个女人,奶奶的要不是他家穷,他才不干。

“丁狗,这名字是爹娘给你取的,还是你自己取的?”出身不错的人,不会叫这样的名字吧。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父为了钱把命交出去,徒弟为了钱把时间交出去。可见,侠士也要先吃饱肚子。

“我自己取的。不过,想你一个女人也不懂,多半以为阿猫阿狗好活命。”丁狗哼一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墨紫转过头来,轻笑,“你是想向天地看齐,还是向圣人学习?可惜,你视他人为刍狗,自己却为利而趋,岂非也是同类?”

丁狗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墨紫竟看出了自己放在名字中的深意。出身大周没落世家,自幼喜爱读书习武,拜乙单门下,他不问世事变迁。此次接受这单任务,是为了赚取大妹的嫁妆。大妹早过了出嫁的年龄,爹娘既不舍她下嫁给无知的贩夫走卒,门当户对的却又嫌他家一贫如洗。身为长兄,无可奈何之下,出来为人效命。可是,要他跟着一个女人,让他纠结不已。心里不痛快,面上也不掩饰。最好这女人赶他走,那任务也算完成,银子照拿。

但她懂

丁狗盯着她的笑脸半晌,“你怎么知道的?”拿这个名字行走江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刍狗的意思。

“叫你丁狗,你就立刻回一记你才是狗的眼神。”她曾经用类似的眼神看过那些当她是低贱人种的大求贵族,然后在心中默念老子这两句名言。

丁狗低冷着声,压下心中愕然,“没错,我当你就是刍狗。你大可去跟我师父说换别人来,不过已经付了的银子我可不还。”

墨紫摇头,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老天爷和圣人都把我们当刍狗,我不会高看我自己。既然不是你委屈,而我是刍狗,你是丁狗,那就这样混一年吧。”

丁狗张嘴,合不拢。

墨紫去的地方,叫洗目台,元府最高的位置,原本是元府墙外傍湖的山丘。这次重建,将它划进来的。

山丘无树,贴了草坪。一条白石路,两边铸铜枝灯,灯色不明,只照周围方寸,悄然上攀。

墨紫踏上洗目台,脚踩日烤色的大沙石,手触怒火色的九方柱,掀起雪青色的风幔,进去热气扑面。原来中间一方坑,架大火盆,整棵枯树当柴。

李砚拿箸敲酒瓦,肘搁膝盖,摇头晃脑,闭眼唱道,“临高台,见铜枝挑灯暗,花金也瘦。待它朝来,雁落莲池拍水,贺主春秋齐名。”

这个老头儿,想元澄做什么呢?还要春秋齐名?墨紫暗道。解下披风,往里走,在偏角一处有酒无人的桃木桌前,轻巧坐下,自斟一杯酒。

她进来的时候,除了闭着眼似乎陶醉的李砚,其他人都看见她了。不但不怪她擅自闯入,还多对她点头微笑。

这不是元澄的又一场应酬,而是他自己的“干部会议”。墨紫应邀入席,不过因为要等敬王府那边的消息,晚来了一会儿而已。

李砚唱罢,捧场的挺多,掌声之外,有人叫好。

元澄在首座,也拍手,不过看着没使力,无甚感慨。

金银在次座,一身素白,珠光宝气去尽,面容分外妖异华美。千两百两一左一右,古灵惊怪的样子已不复见,表情肃然。

李砚是个聪明老头,见这曲临高台仍激不起对方的志气,有些意兴阑珊。目光一扫,看到墨紫,他眼珠子转。在元澄身边待得越久,他就越能感到此女对元澄的影响。或许,由墨紫来劝,能成就众门客对大人的期许。

“墨哥来了。”老头儿差点没拍大腿跳起来,很大声。

墨紫穿得是女装。现在,大多时候,她都着女装。

但李砚称她墨哥,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下,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尊客。豹帮这日清除内忧,出自她的手笔,层层圈套,个个细节,由她布置到无可挑剔。而她素衣送棺,无心有心,都唤起金银对母国最后一点眷顾,才能来向大人问心中疑惑。钥匙在她手里,她只要愿意,他们这里每个人都会在这乱世中大放异彩。

“我来晚了,这席可是要散了?”墨紫本想悄悄来悄悄走,不知李砚鬼精的老头儿要将她拉到风眼里去。

李砚仍高声,“不晚,不晚。我们正说三国会谈之事。大求早到了数日,南德晚到了数日,结果拖到昨日才正式开始谈,却半个时辰不到,南德使臣吴建甩袖而走。大周宰辅李仁多留了片刻,出来也是面色铁青。而今日,皇帝在朝上宣称先过年后论和谈之事,务必让两国贵客宾至如归。我等正在猜,究竟发生了什么。墨哥可要凑凑?”

墨紫起先婉拒,却拗不过李砚坚持,垂眸想了想,说道,“恐怕是南德暴民作乱,朝廷情势不妙,心浮而气躁,一激就怒。”

张震道:“墨哥猜得不错。大人刚得最新消息,南德辰县又有农人揭竿而起,自组义军,杀当地贪官数十人,加入义军者已过万人。此时和谈,吴建犹如热锅蚂蚁,哪能定下心来。”

“星火燎原。南德弊政过陋,百姓终不堪重负。反,也是迟早的事,不足为奇。”墨紫看着元澄,“大人可知,这吴建是何人?”

“吴建是吴太师的儿子。”元澄答她,“吴太师擅于权谋,吴建远不如其父。”

“与人较心智,最忌浮躁。大求大周如今定然已知乱民之事,大周还罢了,大求幸灾乐祸之余,说不定想坐收渔翁之利。这不是老天给的,进攻的好机会么?”墨紫从大求的角度出发来想。

“所以我说,别人收,不如自己……”李砚来蹦跶。

“李老,夜了,今日散罢。”元澄却用这句话把老头拽下来,已起身。

主人起身,自然没有客人还坐着的道理。众人赶紧离席,拱手辞礼。

李砚走过墨紫身边,故意说道,“乱世之下,避无可避,唯有自强。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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