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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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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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几步跑出去,我慌忙又收住脚藏到墙后大喘气,呆了许久见脚步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才又重拾戒备,一面乐着一面压抑着一面又因不小心碰触到伤口龇牙咧嘴,像只兔子般躲躲闪闪地潜到后院,满怀期待地寻找出口。
    西门,西门,西门……
    总算啊总算……老天啊,你该知道我这一路有多辛苦啊……喟叹几声,我忽然脚下一顿,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咦?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待我困惑地回转身见着身后那庞然大物时,我才恍然想起这里是后院,是西门,而那只传说中厉害无比的大狗狗萨勒乖乖就住在这附近!此时那大狗正舔着它那条血红的大舌头瞪视着我,气息低喘几不可闻,不是晃动的尾巴告诉我好似只要我妄自一动它便能立即扑上前来。我脑海中霎时清空,什么开心、疼痛都忘得一干二净,满身心只剩下千万分的恐惧和惊心,还有对自己命途多舛的慨叹和无语。
    老天,我就说嘛,怎么会那么顺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我连头都不敢偏转,两只眼珠迅速扫了扫周边,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随后出现。难不成莫言不在府上?唉,他在不在我也同样不好过啊……我试探性地放软神色,鼓起勇气以委屈的眼神回视过去,希望这狗还能通点儿人性,看出我对它毫无恶意赶紧放了我。可惜我错估了动物的能耐,更高估了萨勒的本性,只见它宣战般的微低下前额挠了挠前爪,尚未低吼出声时,我却……飞了起来!
    我……真的在飞?
    惊呆的我不知是被萨勒吓到了抑或是被自己突然飞起吓到了,张大着嘴久久无法做出反应。低头,脚下的景物渐渐虚虚实实,但我却好似看见地上的萨勒犬盯着我跃上墙头的身影一脸愤愤不平,前爪使劲地刨着土地。一只粗厚的臂膊就在眼下,紧紧地勒着我的肚腹,让我知道是有人出手相救而并非我神力乍现。
    “大师兄?”我惊喜地望向身边的男子,他则对我挤挤眉眼,憨笑中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齿。但还没等我们师兄妹多联络下感情,刚刚翻过王府围墙,就听到身后脚步声骤然逼近,大师兄当机立断带我跳上一旁准备的快马,狠夹一下马肚便绝尘而去。我死死搂着大师兄的腰杆侧坐在马背上,疾驰的速度几次差点儿使我滑落下来。尽管手上的伤疼得我快挤出泪来,但比起落马再被人捉住,我宁可强忍一时之痛。身后追赶来的人群好像是刚刚才被惊动的,也好像从未见过有人胆敢私闯王府,一时竟慌乱地失了方寸,在我们跑出不久之后就被远远甩在后面,彼此之间的距离渐渐越来越远,等到我们驶到城门之时已望不见也听不见了。
    大师兄不知和守门的人有什么交情,攀谈几句便放了我们出去。待到轰然一声,厚重的城门在身后紧紧关了上去,我这才彻彻底底的呼出一大口气,好似将许久以来的闷气都清除出去一般畅快。身下的马儿脚程真是快得惊人,我明明觉得过了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它却已带我们离开了垲城境内进入邻近的一个小城。这儿的街上一如京里一般清净无人,却也看得出即便是白日里也不会繁华到哪儿去。阎岭翻身下了马,掐住我的腰想将我抱下时才瞅见我手上的伤,不禁皱紧眉头。
    “走,师父在等你。”他带我走进一家客栈,那店小二竟也像特意给他等门似的,慌忙从瞌睡中惊醒,在我们上了二楼之后便装了门板封了前厅正式打烊了。
    阎岭先一步推开门,瞬间灯光刺进眼中,我如释重负般抬脚进去,看着师父笑意盈面,激动地上前要握住我的手,我方才“哎呀”一声吃痛地呼叫出口。
    “怎么伤成这样?”付远鹏浓眉深锁拉过我的胳膊引我落座,见我痛得浑身发抖便赶紧让阎岭去找些药来。“唉,你平日若是勤于练功,今日也不致伤了自己……”
    我心知确实是自己懒惰、忘性大,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使不出,本来被责备也是我应受的。但手上伤痛已经让我快要疼得受不住了,见着师父又不免一阵委屈,于是忍了许久的眼泪竟不自觉决堤而下,一颗颗啪嗒啪嗒落在裙上。
    “唉……说你一句就哭了。好啦好啦,是为师话说错了,别哭啦……”他状似不快地瞥我一眼又拍拍我的左脸,好似要我乖乖听话别再拿眼泪烦他。我便一口气上来咬紧下唇胡乱抹抹双颊,用左手掏出衣襟里的东西径直塞到师父怀里。
    “东西在这儿。”话音虽被我克制着,可还是听得出有股怨气,我不禁心口一颤,又有些怕怕的。
    师父并不理会,拿起那叠信笺大略看了几眼,两只老眼却越看越放光亮,双手甚至不觉哆嗦几下。“好孩子啊……”他满意地笑着将东西叠好收起,再对着我时已双眉舒展,沧桑面容上挂着许久不见的真切的笑纹。“为师的确没看错你啊!”
    不知为何,乍闻这话我竟然抖了一下,却不是因为伤痛发作,而是心中没来由生出一种恐惧。奇怪了,要是以前师父这么对我说,我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儿呢。按压下心底的疑虑,我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京城,于是担心地脱口道:“肖大叔那儿知道我走了吗?”
    师父方才温和的笑脸瞬间垮下去,丝毫不掩饰嗔意地埋怨起我来。“你啊,提到这个为师就不得不说你几句了,擅自把那么多人牵扯进来,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啊?”
    我又是理亏,只能低头作忏悔状。
    “……唉……放心吧,他们已转移到安全地方了。”
    闻言我猛然抬头,怯怯地感激一笑,吞吞吐吐地说了句“谢谢师父。”
    “还差一句哪!”
    我眨眨眼,盯着师父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徒儿以后一定听师父的话,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嗯……你可得记着说到做到!”
    “嗯嗯嗯……”我忙附和点头。“要不要我发誓?”
    “发誓?发誓有什么好的,不如……呵呵,和为师打个赌咯?”师父对我笑了笑,我心头又莫名一颤,好似猜到自己要被算计了。“女孩子家嘛,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师父语重心长地说着。“嫁了人之后,自然是要生儿育女嘛……”他老人家继续拖长尾音,“倘若你今后再擅作主张,那你就把你若干子女中的一个送到我门下,做我徒孙好啦!”
    我……
    我可不可以告诉师父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啊?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现在的我已经被害得整日心惊胆战了,怎么还能推人入火坑呢?虽然我还不能肯定将来会不会有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
    ……
    女孩子家嘛,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
    ……
    嫁了人之后,自然是要生儿育女嘛……
    ……
    心口却又一阵酸涩,我茫茫然端起桌上已然冰凉的茶水,大口大口一饮而尽。水是凉的,仿似叫我这般喝下去便能把心也变凉。嫁人生子,这些原本都跟我沾不上半点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接受一个人的生活,即使有过幻想也只限于某一时刻。人生苦短,何须汲汲营营去追求那些高不可攀的东西?真的毫不相干啊……
    可在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开始憧憬了,这憧憬的欲望竟坚定到任我如何否认都抹杀不掉——我究竟着了什么魔,何时开始这么期待一个“他”的出现?
    这念头真的把我吓到了。
    而接下来几日得到的消息,才真正称得上令人难以消受。
    十月二十晚,信王府失窃珍宝“凝脂玉瓶”,官方说法是江湖有名的飞贼“彩翎雁”所为,故特派几千精兵于京城附近四处搜寻,一时闹得人心惶惶。
    十月二十一,信王府入住的几位闺秀都被送返回各自府上静候圣音,除此之外并未如众人预期那般公布太子妃之选花落谁家。
    十月二十四,丁辛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因太子妃大选忌杀生,故定于明年秋后处斩。受此牵连,丁家全部家产充公。
    十月二十六,北方传回捷报。
    十月二十九,朝廷下旨撤换若干地区的厢军统领,并将之前派往东川的禁军收归中央。
    十月三十,正式公布太子赵凛正妃人选为齐荏然,圣旨还将卢婉芪指婚翰林学士罗暂开,钱落谷指婚京城沈家沈如也,命其各家循礼于年底之前完婚。而肖金荷因突患重疾,其婚事延后再议。
    同日,信王妃启程前往北方某佛教圣地继续清修,随行的还有贴身侍女粟静耳。
    哼,好一个突患重疾、延后再议啊,不光咒我还把我做的事赖到“彩翎雁”的头上?想想这事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有种苍凉无奈的感觉。
    丁家没了,被那么一道圣旨将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一卷而空。虽然我对丁家的感情尚不至于刻骨,可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悔恨,好似当初的时光都白白虚度了,那些笑啊泪啊全都没了见证。如今物非人也非,除了记忆我竟什么都没能留下。不过,幸好只是家产充公,人没事——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知道父亲……父亲,我到现在都无法改口啊……他和姨娘会去哪儿呢?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还有汨儿……唉,我好怕多想。
    那个丁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要阑雅假扮丁辛,可能出于畏惧也可能出于利益考虑,但事到如今东窗事发,却只有阑雅一人背起黑锅投入天牢。欺君?如何欺君?只可惜这内里细节我无从得知。不管这事情背后真相到底如何,阑雅没有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啊,怎么也罪不至死呀!明年秋后处斩,秋后啊……唉,我能做些什么吗?去探望她?去劫狱?我妄想吧……
    在京外养伤的这段日子,公孙育林带着云思来过一两次,免不了一阵哭哭啼啼哀哀凄凄。知道他们安全、过得好,我便也没什么好顾忌了。毕竟垲城乃天子脚下,我们背后又有皇帝撑腰,信王想做什么还是要忌惮几分。
    十月二十一那天,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亲眼目睹了从信王府走出来的三位姑娘头上都戴了式样别致的发簪,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留云阁先前打出的名号得以验证,名气也就这么悄然散播开去。尽管现下只是雇了人看店打理,生意也已经渐上轨道开始赢利了。想起来不觉得意,我在信王府的时候假装拍马屁送人礼物,其实也不过是借由她们帮留云阁做做宣传而已,成也好不成也好,总之我损失不大。何况进府时小姐们什么东西都没多带,离去时也自然是两袖清风。别人送的一只簪子罢了,有必要藏着掖着吗?插在发上大大方方戴出去嘛!
    而如今我却不能去留云阁看一眼,只因此时风声尚紧,我可是信王明里暗里捉拿的头号人物。肖大叔他们搬去了护国寺暂避风头,那里终日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乱得很,不过寺院有皇家卫队守护,倒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藏身去处。
    “哥哥好吗?”终于得空单独和公孙说会儿话了,自从初九晚上告别之后,我和哥哥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月没再见面。
    “他很好,背上的伤应该不碍事了。不过还是每日都窝在书堆里,真纳闷他怎么就坐得住呢……”公孙不解地捏捏下巴,想不通便摇摇头不再去想。
    “呵呵……我就知道他这个书虫离了书过不下去。想当日他逃难到沁州带着一身病,还不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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