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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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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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的现实真相震撼着我的思维,终于终于,有些难解的事解开了。我一直以为魏婆婆执意不肯回乡养老是因为怕孤独,或是基于对丁家的感情,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为了照顾慧净师太出家了!那她一定与俗世的郭暖莺有某种关系,且这关系深刻得令她甘愿倾注一生去守护她,照顾她,甚至为了她舍弃婚嫁……她是她的谁?当年的姐妹,侍女,还是其他?我不得不说,那样深厚绵长的情感触动了我,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世间竟还有如此义无反顾的情谊!
    可那会是怎样的一番过去呢?我久久地猜想着她们之间的过往,想得心也酸了。剪断了三千烦恼丝,似剪断了与尘世的羁绊与牵挂,却终究剪不断他人对她的惦念和深情。王爷如此,魏婆婆如此,人世间情深若此,她何其有幸!只可惜我庸庸碌碌大半载,却未敢将谁引为知己。知己,知己啊……他该是何种样子呢?盯着眼前的背影,我好似隐隐中又生出些心动。
    自下山后,马儿就带着我们漫无目的一直往前走,放眼而望是乌压压的枯枝杈,细看是一片片果树林,却又像被主人抛弃的荒地。李斐说那是片桃园,我才忆起以前也曾去过桃园。若不是此行方向与那处桃园截然相反,我差一点儿要以为故地重游了。桃花是美的,只是眼下时节不对。关于“桃”的记忆仅有那一些,都与沈家和吴家有关,至今想来我还是耿耿于怀。
    不知为何,谈着谈着李斐便提到“双桃之礼”,娓娓道来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说很久以前,有一对夫妻生活贫寒却很恩爱。一年遇上饥荒,他们为了活命相携离乡,在饥渴交迫之际寻到了一只蔫瘪的桃子。只一只桃子,一人吃尚且尔尔,何况饥肠辘辘的两人来分?于是女人骗男人说她已吃过一只,男人便安心将整个桃子吞入腹中。直到不久之后女人饿死,还存着一口气的男人才恍然醒悟。可悲伊人已去,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的心结反而越来越深。
    “传说毕竟是传说,只是后来演变成‘双桃之礼’,青年男女若一起共食,则代表定下白首到老的约定。”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吃下的,该怎么办?”
    “你是说男方还是女方?”
    我顿时垮下脸,怯怯地看着他的背。“这有区别么?”
    “怎么办啊……”他喃喃地认真寻思着,害我以为他当真能找到解决之道,谁想一不留神,忽然腋下一紧、前后颠倒,我竟瞬间就被他从身后抱至怀里!
    “你……你吓死我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幸好这马背的高度还不致让我恐高,只不过方才悬在半空的一刹是真的惊出了我一身冷汗。“不行,我要到后面去坐。”
    “只一匹马,哪能换来换去?”他一手紧了紧缰绳,另一手却贴着我的臂膀将我牢牢困于胸前。饶是我穿着男装,这路上也越走越荒凉碰不见什么人,否则我一定早已羞得抬不起头来。
    “那你刚才不还是……”埋怨的话我只敢小声嘟哝,想起他耳力极好便马上又咽回去。“你……你想到办法没?”被他圈在怀里虽然不用担心掉下马碑,可这个位置确实不如马屁股上坐的舒服,他干嘛要这么折腾我呢?不耐烦地拱他一下,斜在我胸前的手却收得更紧。
    “当真要我想办法吗?”
    他的口吻有些怨气呢,我慌忙戒备地绷直身体。从他唇边呼出的暖暖的气息却正好撞在我后颈上,哪怕我再心无旁骛也不禁慌了神,摸摸心口,又突突的跳起来。
    “你既已嫁我,又管什么‘双桃之礼’?”
    “呃……是你先提起来的。”
    “你心里不也在问吗?我不过为你释惑罢了。”
    咦,我把疑问写在脸上了?他怎么能看得出来!虽然被人看透心思有些难堪,但我却忍不住将此事往好处去想——呵呵,他能读懂我的心思啊,是不是说明他比以前更关注我了?
    “我也不过随便想想而已啊。”我暗自压下心头窃喜,假装心虚地低头。忽而凉凉的,一个吻轻轻落在颈后,激起我一阵轻颤。
    “心里……只许想着我。”醇厚的嗓音深情道。
    只……想着他?
    呼,我的脸皮儿,我的脸皮儿……好像又薄了许多呀。我一时只觉身上冷热交加,僵住一动不动。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呢。
    “风真大啊,呵……”干笑一声,我继续装模作样,怕冻似的瑟缩着拉拢衣领。我向天发誓我不是为了博他同情才假装可怜的,他干嘛还要搂紧我?胸口忽的一波暗流躁动,烧得我头晕脑热,我这是怎么了?
    “师兄,你是不是……”
    啊——不行不行,赶紧打住,那种话……那种话怎么能由我先说呢?人家好歹也是女儿家呀。
    “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啊!走了这么久,你饿不饿?”前面不远像有个小村镇,索性歇下脚吧,也好让我的心跳缓一缓。
    “赶路要紧。你若饿了,包袱里有些干粮……”
    “我不饿不饿,咱们还是赶路,赶路吧!”讪讪地抓紧他的胳膊,我笑嘻嘻地两眼直视前方,只当背后什么都不存在。上一刻是上一刻,我能趴上他的背,却不意味着我也能窝在他的胸前,这可是两码事。唉,我的脸皮儿……哎呀,不说还好,怎么一说反而愈发烧得烫起来?我明知他是担心后有追兵,并非存心看我别扭,可还是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咳,算了算了,比起我这脸红心跳的不自在,自然还是抓紧赶路逃命要紧。眼看那小村镇就在前方,身后之人突然猛一踢马肚,惯性便使我毫无保留地狠狠撞进他的胸怀。
    “啊——”飕飕冷风也直往嘴里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啊!
    “合嘴!”
    哦……
    时快时慢地走了大半天,中途也在荒郊野岭小憩了两三次,直到傍晚日暮来临,李斐终于决定暂停赶路,找到一家客栈投宿。尽管马速不算快,可我还是被颠地腰酸背疼,加之一路僵着身子骑在马上,刚下得马时差不多连如何走路也忘了。抬眼看门上,大大的四个字——“来福客栈”,想到似有一条狗也叫这个名字,我几乎笑喷。这座无名小镇虽远离京城,商家的服务还算周到客气。只是客房条件差强人意,最好的上房也仅有十来平米,简单的置有一床一桌和两把椅子。不过此行本也不是为了享受,一切皆可将就。李斐特意嘱咐店家在房内多备一床棉被,那店小二也果真挑了最干净的立马送来,留下一盆热水就退去了。
    一间上房啊……
    “先洗洗吧,饭菜过会儿就上来。”
    “嗯。”我闷声应道,扭捏地走到脸盆架边上便直接伸进手去。“啊呀……呃,是水……水太烫了。”傻傻一笑,我转头又漫不经心地轻轻撩起热水,机械地洗着手。
    已经入夜了,入夜了呢!怎么办?方才他和店老板说“要一间上房”时,我差点儿就要喊反对呢,现在要怎么办?唉,我的勇气还没做好准备啊。
    “手都烫红了。”
    “耶——”
    他何时走过来的?我匆忙又要以笑脸掩饰尴尬,却才发觉双手已被热水烫得通红,失去知觉一般木木的。“唉……”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叹气的?”他笑笑,自然而然地接过我双手包进自己掌心,温柔地揉搓起来。那手上有淡淡的茧子,摩擦着我细嫩的手心手背,我忽而越来越难忍这暧昧不明的煎熬,身上立刻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他要干嘛?犹疑地探上他的眉眼,他却是专注地凝视着我的手,眼神中无波无澜,脸上也同平常一样宁静。
    哼,老天真是不公平,怎能只有我一个人晕乎乎的呢?
    店小二在外敲门,他才又不动声色松开我。手上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房内未点炉子,周身反而寒气尽退,变得仿似热火缠身。桌上有好些热菜热饭,肉的素的,看上去很能调动人的胃口。我索性将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盘盘碗碗之间,放纵自己吃个十分饱,直到撑得肚皮鼓鼓还意犹未尽地巴在桌子边。
    唉,咋办,我真的吃不下了。
    “心儿。”
    “嗯?”不抬头不抬头!我夹起一片菜叶艰难地送至嘴边。
    “要不要再加几个菜?”他见我胃口大开,瞅一眼满桌狼藉,似是担忧道。
    “不用不用,我吃饱了。”两根筷子一放,我呵呵笑着离开桌子。再加菜?那我今晚就得撑死了。走了几步才觉胃里鼓胀得很,方才实在吃得太猛,连嗓子眼儿都快被食物堵住了。
    唉,今晚看来是睡不下咯……哎!我可以出去散步消化消化嘛!
    “师兄,我出去散散步哈……”正要抬脚走人,鬼使神差又问一句。“你去不去?”
    “好啊。”他施施然站起身。
    我……我好悔。
    小镇上一入夜就清静得很,周边也没什么值得一瞧的景致,我和他走出不远就都觉得乏味,绕着绕着又绕回了客栈。可肚子还是撑得很啊,于是我又同他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走到了街道尽头,再慢慢悠悠折回来。如此一趟趟将小镇东西南北都转了个遍,算来也不过走了大半个时辰。
    可,我的胃……
    “师兄,我想吐。”还未等他回应,我已跑到对面墙角弯腰大吐特吐。
    星空璀璨,尽管没有月光,这夜也静得美妙。只是四周此时只听得到我呕吐的声音,什么美妙也只能烟消云散。我早已羞得欲哭无泪,吐完之后也彻底没脸见人了。
    “可舒服些了?”
    “嗯。”虽然不好意思,可人家还这么关心我,我哪能不给面子?偷偷瞥他一眼,却正好瞧见他嘴边尚未消失的笑容。“你……笑吧笑吧,我知道自己又出洋相了,尽管笑吧……”
    “你也觉可笑了?”他并未笑出声来,紧抿的双唇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星光下有着润泽的光晕,倒叫我一眼看得怔住。
    坏事了,我好想,好想……
    “你……”一个“你”字刚蹦出口就觉得不太舒服,我不自觉吞咽一下,早忘了还有脸皮儿薄这回事。愣愣地盯着他脸上的每一处,我下意识上前迈了一步。“呃……”脚下却猛地一顿,我忽然想起刚刚自己做了那么恶心的事,赶忙掩住嘴就往客栈里跑。李斐忍俊不禁地轻摇头,跟在我后面也追了上来。
    还要静心吗?我好像没主意了。要不……算了?
    呜……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事件的严重性,我几乎以为我们已经逃离了危险。为何身后迟迟不见追兵呢?我们仍是优哉游哉地赶路,或者说根本用不上“赶”这个字。除了经过村镇时快马驰过,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李斐从来不曾加快过速度。只是一开始我们是向着西南走,走了几天又转向东南,再走几天又转向西南。不管是往东还是往西,总归我们是向着南方而去。走了十几天,我也渐渐习惯了同他共骑一匹马,脸皮儿也好像不知不觉又厚回来,起码不会轻易就面红耳赤。
    我知道自己面对他时心理起了变化,只是一时还难以适应,聪明如他自然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夜晚投宿时,他会执意守在床边,天还未亮,我便能见到他靠在椅上睡得正沉。他是我爱的人,是我的丈夫,为何还要受这等待遇呢?我明明心疼,想要改变自己的僵持,却又觉无措。我想我会慢慢想通,只是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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