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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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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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个人窝在后厅发愁,肖掌柜颠颠地跑了进来。
    “小姐,吴公子来访!”
    “哪个吴公子?”
    “就是吴则北老板的公子吴哲威啊……”
    吴家,吴家,吴家……又是姓吴的……
    跟着肖掌柜来到前厅,此时已是暮鼓时分,店里只稀稀落落的几位客人,衣着皆是平常装束。
    “吴公子,我们小姐到了……”
    一个人从正弯腰挑选饰物的人堆里直起身来,颇有礼貌地对我躬身一礼。
    “在下吴哲威,丁辛小姐有礼了……”
    面如西沉月,眼神中透着忧郁,人却显得宁静而安逸,尤其一身的书卷气,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他的父亲和叔叔。
    “吴公子请坐吧……”
    就近落座一旁的茶座,心里虽还记着他叔叔的不是,可礼数上依旧得周全。
    “吴公子此来是……”
    “在下……听闻留云阁开张……而且新老板还是位巾帼女子,仰慕之心不已,故此特来拜访……”他恭敬地托手致意,隐向一侧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尴尬。
    “公子过奖了……吴家的墨染轩,可不会比留云阁差。”
    他闻言一滞,眼神飘忽地开口道:“啊,那个……家父要在下向小姐保证,墨染轩以后再也不会妨碍到留云阁……还请,还请丁小姐莫以为患……”
    看他紧张的样子,说来拜访是假,倒像是来代父请罪的。
    可是,商场上尚无父子,就算墨染轩胜了留云阁,也算不得罪过吧?
    要是吴家真的这么忌惮得罪丁家,那墨染轩的掌柜吴则奇最近的行动又说明什么呢?
    说一套,做一套,真当我是十八年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啊?
    “敢问吴公子,墨染轩可是令堂的生意?”
    “不,不是……家父已与叔叔分家而过,墨染轩自然是叔叔的生意。”
    “既然这样,吴老板要公子你来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我作势要走,径自站了起来,“没事的话,吴公子请回吧……”
    “啊……在下还有一事……”他似是窘迫地开口道。
    “……公子请讲……”
    “不知……不知在下先前递到府上的词帖,小姐可还满意……”
    呃……这个……我略一考虑,抬头见他一个本本分分的书生,既无心于我,又无心于商,此刻却违心地站在这里受我的气,心中顿时不忍,出口的话就温和了些。
    “公子文采非凡,才思敏捷,辛儿甚是欣赏……”
    “啊,那……”他马上精神为之一振,却又欲语难言,末了只是欣慰地松了一口气,向我礼别之后就离开了。
    又是一个单纯的人。
    之前就听闻吴则北的独子哲威嗜书如命,当真是个满肚子只有墨水的文弱公子。奈何身在商贾之家,虽然朝廷早已允许商家子弟投考科举,但吴则北那个视财如命的老顽固却硬要儿子抛弃可能到手的前程,去继承吴家的家业。
    孝顺的他也只能变作父亲手中的傀儡,吩咐一步就走一步。
    生若如他,不知是庆幸嘴里含着金汤匙,一辈子富贵无忧,还是后悔背上少了一对翅膀,好飞出那个金笼子,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而在这个世界,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当真是去追求就能得到的么?
    我暗暗问自己。
    抽了一日,我摆脱了身边所有的人,悄悄从留云阁的后门上了大街,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下去。
    街角一转,我看到了远处那个显眼的匾额——墨染轩。
    毫不犹豫地向它走了过去,一进门,见店内的摆设一如一月前的样子,而站在前台的人却变了。
    “请问贵店的掌柜在吗?”
    “我们掌柜不在。姑娘有什么事吗?”小伙计回答得脆生生的,看上去很和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势利眼手下做事的人。
    “哦,那就算了……”
    出了墨染轩,我预备照着原计划向南走,却瞥见身后的方向呼啦啦跑来一帮身材高大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就冲进了墨染轩。
    紧接着一阵尖叫声夹杂着呼喊声,几个先前在店里选购饰品的客人惊慌地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快跑啊快跑啊”、“有人打劫啦”。
    不明所以的路人们有的闻声立即跑开,有的则大着胆子挨近墨染轩门前想要看个究竟,却正撞上被丢出门外的店伙计。
    “哎哟……”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几个彪形大汉跟着从店里面跑了出来,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瞪起牛铃一样的大眼愤愤地哼了一声,接着就扬长而去了。
    我站在人群之外望着远处的一切,心急间想要上前帮忙,却忽又蹦出一丝窃喜——终于还是遭报应了吧?就知道那掌柜准得得罪人,估计这时店里是被砸了吧?只可惜他本人不在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和叹息声,我瞬间记起刚刚那个彬彬有礼的小伙计,想着刚才被恶汉扔出店来的人或许就是他,心里突然觉得可怜,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凑了上去。
    挤进人群到了前面,竟真的看到那个小伙计一脸青肿的瘫坐在地上。
    就让我爱心泛滥一次吧——心里这么想着,手已经伸了出去。
    “小老弟,还能起来吗?”
    他疲惫而虚弱的看了看我,眨了下眼,“嗯……”便抓住我的手。
    我握紧了用力拉他起来,他摇晃了一下还是站稳了。
    “谢……姑娘……”他声音含糊不清,因疼痛抿起的嘴角早已经破裂出血。
    我心下立刻一酸,想着,那皮肉之痛肯定是难以忍受吧?
    “大家先帮忙把他们扶进去吧!”
    围观的路人们并不是纯粹的麻木的看客,只是在等一个率先站出来的人罢了。见我一个女孩子已经站了出来,大家也都不再犹豫,竞相扶起地上趴着的几个伙计,跟着我把他们送进了墨染轩里。
    店里的惨状如我所料,柜台上预先的所有摆件几乎全都滚落到了地上,珠珠串串也都没了原形,零落各处。红色的衬底布也被撕破了,一头还搭在桌子上,另一头却早被踩在脚下沾了泥土。桌椅之类更是不用细看,都可以直接拿去厨房当柴火了。
    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墨染轩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将这些店伙计送回到后厅安顿好,帮忙的行人就悉数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痛得眉头紧皱,不禁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继续留下。
    可,这原本也不关我的事啊!
    就算我有菩萨心肠,凭我一个人又怎么帮呢?
    唉……这个吴则奇,让你躲过一劫,却害得我左右为难,算什么啊……
    “小哥,你们有药酒什么的吗?”
    “嗯……”小伙计无力地应了一声,撑着椅背打算站起来。
    看他那副吃力的样子,情感终于战胜了理智,我把他按回椅子上,问了药酒和绷带所在的位置,摸索着取来,然后耐着心,给他们一个个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记得活动要小心,也不知道伤没伤到筋骨……”收拾完最后一个病号,我整理了下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真的准备走了。
    “姑娘,你好歹也留下姓名吧……今天多亏了……”一个伙计费力地开口道。
    “算了,我又不是指望你们报答我……要不然啊,外厅那些银簪子、银镯子早没了……”走到门口了,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转回身。
    “还有一件事别忘了,等你们掌柜的回来了,赶紧去报官!”
    意外的小插曲总算暂告一段落了。
    从墨染轩出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忽然又记起之前我被绑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沿着墨染轩前面的这条大街,穿过几条小巷,就来到了那座隐蔽的小院儿前……
    在即将进入巷口时,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
    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准备转移目光时却又忍不住回望,细看之下,竟觉得那背影有些似曾相识。
    带着些许疑惑,我敏捷地隐入小巷,迅速找到小院儿的暗门,一推而入。
    院子里站着付远鹏和李斐,似乎正要转身回房,被我意外的闯入惊了一跳。
    “……非心……”师父终于认出了我,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一直紧绷的心弦也在这一刻软了下来,我疾步跑了上去,高兴地扑到了师父张开的臂弯里。
    “师父……”面对着这世上唯一知道我真实来历的师父,不用防备和忌惮,心情刹那轻快起来。看到在场的只有师父和三师兄,忽然想起另一个人。
    “巾儿姐姐呢?”
    “啊,她回家探亲去了……”
    “哦……”
    “走,咱们进屋再说……”
    一五一十地将我离开五道堂后的经历大体地叙述了一遍,我无措地问师父可有什么对策。
    “非心,你觉得绑你的人会是谁?”付远鹏略一沉思,开口说道。
    我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想了想,“或许是丁家商场上的对手……或许,是信王府!”
    “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啊……”
    “啊?那,那天绑我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之前害我坠崖的莫言咯?”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后怕起来。若是一开始他就已经识破了我,那我岂不是在明眼人面前演戏么?
    “或许是吧……”他似乎是极为无奈地一叹气,“本来是想要你借机接近信王府,现在看来,你已经被怀疑了……不好办啊……”
    “……嗯,现在想想,才觉得那天我被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似乎就是想要我吃点儿苦头似的,倒真不像是一般的绑票……”
    记得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一路颠簸到郊外时骨头都快散了,又淋雨又挨冻的吃了大苦头。而且当时马车停留的地方距离沈如也的兰园极近,所以我顺风闻到了兰花的香气。可是那里方圆几里都是树林,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啊!可见,他选择在那里停下马车,并不是要把我安置在那儿,或许是想要把我扔在荒野里,或许,就地杀人灭口……
    想到后一种可能,身上不寒而栗。
    “不行!非心,现在你暂时不要与信王府有什么纠葛了,等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再说。”付远鹏忽地开口道。
    “……可是……”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和他们一决高下啊!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就要我放弃计划,我……
    我,不想因为这个理由就放弃!
    “师父,看他们的举动,应该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揭穿我的身份,所以非心想……想继续下去!”
    “……你有信心自然好,只是……”
    “师父怕非心应付不来吗?若是这样,一开始……”思及李斐也在场,我急忙咽下了口中的话。
    “师父是怕,不过不是怕你应付不来,而是怕你会再坠一次崖……”望着我的目光中深深地嵌着莫名的忧虑,付远鹏继而释怀一笑,“也罢。现在,‘丁辛’的命运就是你的命运,你的人生早就被我卷了进来……师父真是老糊涂了……”
    我又说错话了?
    我……
    “师父,非心没有埋怨您的意思……您知道的,这世上,唯有您是最了解我的啊……”
    没错,我的一切,师父您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我一直在无意识地依赖着您啊……
    “……”他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恍然,沧桑的面孔上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因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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