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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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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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离我好近啊,近得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毛孔。
    不自然地扭回身子,也靠在树上——想起来,我确实是先叫了方夕岩‘师兄’没错,只不过他们的赌注是什么呢?依方夕岩听到我叫他师兄的得意劲儿,这赌注一定小不了。
    “师兄,赌注是什么啊?”
    “呵……”李斐禁不住轻笑,“赢了的人可以一月不管堂中的大小事务……”
    “哦……”我恍然大悟地跟着笑了起来。方夕岩这人现在倒还真是乐得清闲呢……五道堂虽说是皇家的地下侦察局,但除了镖局的业务之外三天两头也少不了往外跑,看方夕岩那逍遥派的作风,这次得了一月的假期,肯定得意死了吧?怪不得呢……
    “那下个月,你跟大师兄不是会很累吗?”
    “倒也不一定。身在五道堂,并不是每月都有事可查的。只不过,一有事就必定是大事罢了……”
    “嗯,说的也是。”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累赘,我也是五道堂的人啊!可是我现在能做什么?莫名其妙地有些愧疚。“可惜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要不……”
    “非心……”李斐突然打住我。
    “嗯?”
    “你现在也是在执行任务啊……”
    “……嗯……”
    静静的午后,静静的风,还有静静的溪水叮叮咚咚。
    我和他各自倚着树干一侧站立着,间或交谈几句,更多的则是安享着静默。
    尽管交流不多,可是我内心一直紧绷着的某处却意外放松了下来。
    他是一个像我一样喜爱静默的人。
    而记忆中的某个人,不是这个样子。
    还在现代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人。
    那是莫名的思念经历了长久的岁月累积出来的情感,相识十几年,我一直记得他,惦着他,心心念念地以为,这就是刻骨铭心的爱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孩,心里存着他的影子。
    我常常想,单恋是多么的卑微啊,生生地折磨着你,而你却并不能因此向谁要求什么。
    所以,我只有强迫自己忘记。
    忘记自己曾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忘记从他人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也忘记脑海中,那双深深铭记的眼睛。
    天边的日头渐渐隐入山坳,大地瞬时黯淡下来。
    “师兄不便久留,还是快请回吧!烦你告诉师父,我不会辜负他的嘱托。”没有月光,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真诚而关切。
    “……嗯……”却看他刚抿住嘴想再说什么,却怔了怔,尔后点燃灯笼递给我,冲我坚定地一笑,两手抱拳拱起,“保重!”
    我依样学样,“保重!”
    转身背对着马车的嘶鸣远去,我摸出随身掖着的路线图,慢慢展开在眼前。
    余下的山路要我一个人步行上去。夜色不觉更深了,脚下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虫鸣,夹着我细碎的脚步声,伴着习习晚风回荡在浩渺的林叶间。
    心头一轻,淡笑前行——原本以为这凤溪山的夜晚一定异常阴森恐怖,这下反而让我大舒一口气。没有月光的指引,我只能借由灯笼黯淡的光芒,拖着沉重的双腿,仔细寻找比对着前方的路。
    第三棵榆树左拐……直走五十丈……五十丈……
    登上台阶右转……
    幸好在现代总是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否则现在一定会吓得半死——我不由得庆幸着。吃力地爬上通往山顶的层层石阶,汗水已经浸湿了衣领。唉,二十几天出的汗都没有这一次出的多——我停下脚步,抓起臂上缠着的披帛擦了擦脸和脖子,顺便把路线图塞回了身上。
    还剩几个路口就到了,慢慢来吧。
    这么想着,就顺手把灯笼暂且搁在路边,打算坐下休息一会儿。没曾想一阵风刚巧不巧地吹来,我伸出手眼看着灯笼向山下一歪,接着几个打滚之后就地烧了个精光。
    无可奈何地轻笑,心想还没出师就先出了洋相,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蓦然回首,瞥见远方拐角处突然闪出一点星火,等光点越来越大时,我才惊觉一定是有人向山下走来,而且是冲着我的方位。躲又无处躲,跑也无力跑,看来只能静待他走近再随机应变了。
    果然,行至几米远处,来人“啊”地惊叫了一声,可很快,一个女子提着一盏灯笼大方地出现在我面前。
    “哦,原来是位姑娘……”她的声音落地有声,却又带着温柔之气,听来没有丝毫敌意。
    我稍稍卸了戒备,向她一福,“小女子不巧失了灯笼,还望没有惊吓了姑娘……”面如满月之姿,果真是个美人呢……
    “哪里哪里……”她的灯笼凑近提高了些许,我这才想起自己仍带着面纱,不禁低头轻抚了一下发丝,仅露在外的双眼瞥到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姑娘一个人吗?”
    “嗯……刚刚与友人分手……”我故作羞怯地侧了侧身子。
    她会意一笑,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马上紧张起来,“哦,姑娘可曾看见一只白色的鹦鹉?”
    “鹦鹉?呃,没有……”看样子像是丢了宠物啊,不过这大半夜的,即使看到了也未必认得出那是鹦鹉啊……
    “啊……我养的鹦鹉不见了,所以出来找找。”她略微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时忽又停下,“冒昧问一句,姑娘住在何处?没了灯笼怕是很难走回去哦……”
    “呃,我住在清明禅院后山的竹林……”
    “哦?你也住在清明禅院?我也经常来小住的,怎么从未见过你?”幸好交谈中走得慢些,缓缓迈着碎步,我拼着全力不使自己看上去太虚弱。
    早料到她会是专程到清明禅院吃斋的女施主。“我一向独居在竹林里,除了禅院的师傅们,很少与其他人接触的。”
    “啊……呃,那你可是丁府家的大小姐名讳丁辛?”她略显防备的神情让我心中的一丝疑惑刹那清晰。这“沈”,怕是在商场上和丁家并驾齐驱的沈家吧……
    反正丁家大小姐的光荣历史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直说无妨。“正是。”
    “呵……呵呵,说来咱们还是世交呢……不想今日才有缘相见啊……”我果真没猜错。“我叫沈如洗,就是……‘一贫如洗’的‘如洗’,哈哈……长你几岁,你叫我姐姐就好。”
    “沈姐姐……”原来是沈家的大小姐啊,名字竟还是这番解法。
    一向独来独往的丁大小姐答应与人结伴同行还与其姐妹相称——不知道今晚的我是不是比之前的丁辛太过热情了些,可眼下也别无他法,索性先与她同行一路吧。反正我现在的身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虽学不来“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但病愈后的虚弱之相却恰好做了最贴切的掩饰,也正好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回忆路线图上的细节。我不动声色地略微领先沈如洗一步,一路上听着她说些无关商场的趣事,竟很快就到达了今夜的目的地——穿过竹海,一片空地豁然眼前——望着掩映在竹海之中冷寂的竹屋,我不由的暗自感叹,长征总算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有劳沈姐姐了……”一路上她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我不禁暗猜她是否会借机提出改日再叙——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夜色的遮掩怕是很容易被人看出异样;如果再和她纠缠下去,难保不露馅儿。
    “妹妹见外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哦?这么着就要走了?
    “沈姐姐慢走……”难道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么……呵,聪明。
    望着那盏星火渐渐消失于竹涛之中,我终于放下久悬的一颗心,搓搓冰冷的双手,转身走向这间清雅的竹屋,疲惫地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摸索着穿过正堂寻到内室,手掌触到一床软被,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向冰凉的床铺。
    要不是右腿再一次不自觉地猛烈抽搐,我几乎要睡死在床上了。痛得连忙蜷起腿轻轻揉着,不得已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才发觉阳光暖烘烘地照进竹窗,洒在地上铺着的竹篾席子上——天亮了么?
    “唉,怎么睡了这么久……”慢慢坐起来,斜睇着丝丝缕缕的阳光在窗外的竹叶间闪烁着,愣了有十分钟的时间——这才……
    “不是吧!太阳快下山了!?”
    这一觉睡得……
    抻了抻衣裙,强打精神下了床。
    没有闲暇观察竹屋的摆设,我边回忆边步出房门,扶着冰凉的竹墙绕到屋后。
    果然有一个偌大的水缸,我欣喜地走过去——像电视剧里一样,若干粗大的竹子从中劈开,连接成管道搭就在一旁,清澈的泉水从远处借由竹管缓缓流入水缸中,哗哗作响。
    捞起缸里的水瓢舀了半瓢水,我撩起面纱刚想喝,突然停住——拔下头上的银簪没入水中试了试,然后放心地一饮而尽。
    呵……甘冽清凉……
    师父说过丁辛回凤溪山小住时,因为吃斋,也因为她本人不擅厨艺,所以只饮泉水吃山果。我是万万无法忍受这非人的生活,但眼下体力不济,没法去采野果,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只好就着泉水吃下一颗丹药先撑着。
    这黑色的丹药是师父在临行前赠与我在需要时补充体力用的,叫什么名字却没说,只说一粒可消一日饥饿。果然,吃下片刻后,顿觉血气上涌眼界分明,四肢也不再软弱无力了。
    “这个宝贝可得省着点用呢……”小心的将它包好,贴身收藏在衣襟里。
    有了力气,就要干些什么。
    利落地整理了一下床铺,又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桌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窝,突然有了一种小小的满足感——这就是丁辛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欣慰地坐在窗前,放眼望向远处的竹海,看到一条幽僻的小道曲曲折折延伸入竹林,心中莫名一动……
    凤溪山巅。
    “呜呜……呜呜……”几声怪异的鸟鸣后,一只浑身雪羽的鹦鹉乖顺地落在一个白衣男子肩上。
    “阿宝,你又被谁骗去了啊?”男子亲昵地抚着鹦鹉的背羽,忽然一把托起它向天空中一甩,“先回山下去吧!”
    未几,山风咧咧,侵向山巅屹立良久的男子。
    临风而立,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长尖的沙土色哨子,忽地又收起,唇边浮上一丝无奈的笑。
    “云寒!”
    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不远处,气喘吁吁地奔向他。
    “云寒!”
    他悠然转身,正看到来人蹒跚地来到面前。
    “云寒……你……”
    “洗儿……”
    女子站定了,一脸似嗔似喜地看着他,“不把阿宝拐来,你就不见我了,是吧?”
    “洗儿,我现在有王爷的信任,不能任性误事……”
    “难道是我任性误事了?你……你近来总像是在躲我。”
    谢云寒略微避过沈如洗的逼视,淡淡地道:“有些事,是需要在它无法挽回之前尽力避免的……”
    “什么事?你说明白!”沈如洗心里惴惴地闪过一个念头,面上却还是故作糊涂。
    谢云寒背转身站出几步,悠悠地说道:“洗儿,你我自小就认识了,我唤你的名字也唤了十几年……说是青梅竹马也罢,两小无猜也好,那都已经是儿时的事了。而今,你我都长大了,有些事情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沈如洗忽地上前挽住谢云寒的胳膊,“云寒哥,你是怪我粘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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