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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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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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现在相比以前多少是穷酸了一点儿,让她跟着我还真是委屈她了。不过将来我可不会忘了好好款待款待这个小表妹。
    “店家,我们吃好了,结账吧!”
    “哎,八文钱就好。”店家勉强挂了个笑脸跟上来,收了帐,末了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哟,大叔,您叹什么气啊?这钱不够?”
    店家大叔急忙摆摆手,“唉,我是纳闷,为什么我老牛家的鸡肉羹那么好,一天才只卖得出几碗而已!这不是败坏手艺嘛!唉呀……”
    见他额头上愈皱愈深的纹路,我忽而觉得立马抬脚走人有些不人道了。稍一琢磨,于是说道:“大叔,您这鸡肉羹卖多少钱一碗?”
    “五文钱!一大碗呢!”
    “那您有没有挂个招牌出来?”
    “招牌?”他不解地看看我,马上又说道:“啊,我那边有个板子写着啊,‘老牛家鸡肉羹’,‘五文钱一碗’,看,还是我儿子写的哪!”他说着说着就快要跑题了。
    “哦哦哦……”我尴尬地笑笑,表示对那招牌上的“书法”的肯定。“大叔,这还不够啊!您该给自家的鸡肉羹起个响亮点儿的名儿,你说你叫‘老牛家’,别人家还能叫‘老马家’、‘老杨家’,这样下去谁记得住啊!”
    “……哦,这也有门道啊,我怎么没想到……”他随手摸了摸下巴,然后抬头看着我,“可起个啥名儿好呢?”
    “呃……”
    唉,我还真是会自找麻烦。
    “大叔今年贵庚?”
    “啊,老朽五十一了。”他颇为骄傲地微微一笑,着重强调了‘五十’二字。
    在古代,一个人若要是能活过半百,当真可以算是福气在身了,也是会被亲戚邻里羡慕、称道的。不是还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么?这也的确值得他骄傲。
    “那您从小就喝自家的鸡肉羹吗?”
    “是啊,想我老娘还活着的时候,可不是每天都煮出来卖嘛,卖不掉的当然得自家喝掉啦!”
    “那敢问大叔的母亲享年多少?”
    “享,享年?”啊,店家大叔听不懂这个文绉绉的词儿。
    “就是问她多大年纪去世的啊!”云思在一旁补充说。
    “哦,是这个意思啊……我记得,是七十二吧……嗯,是七十二!当时还有人说再撑一年就赶上和圣人一个寿命了呢。”
    “哎呀大叔,这就是个好说头儿啊!啊,不是,不是……”我连忙拍拍嘴,“那个,大叔您想想,大叔的娘喝了鸡肉羹活到七十二,您喝了鸡肉羹,现在也过半百了,这不就成活招牌了嘛!您再给这鸡肉羹起个‘长寿羹’、‘美颜羹’之类的名儿,怎么也会有人好奇试上一试啊!到时候您只要能保证每一碗鸡肉羹都真材实料、美味可口,把顾客的胃都给留住了,还愁什么呢?”
    话讲完,他仰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五六秒钟才“啊呀”一声。
    “啊呀,我活这大半辈子算白活了!怎么这么好的点子愣是没想到哪!啊呀,真是枉费我那么多年辛辛苦苦……”
    看他捶胸顿足后悔得恨不得重新投胎再活过一回的懊恼表情,我登时一股心虚,原本打算显摆下自己的见识,见他几乎将全部希望都放到这上面来,我只想着赶紧溜。
    “大叔,您老人家好好筹划筹划哈,我们有事就先走了。”我拉着云思抬腿就跑。
    “哎哎哎,有空再来啊!大叔我不收你钱!”
    身后是店家大叔豁然开朗的大笑,好似鼓足了信心继续向周边一个个主顾推销他的鸡肉羹,好似我那无心的一说已经给他筑起了近在咫尺的希望。
    我毕竟不善经营,要是到头来大叔的鸡肉羹仍是卖得不好又该如何呢?是不是我就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呢?
    我又瞎出风头了,记自己一过!
    牛大叔的小摊平日里生意还不错,时不时都会有人落座点些馒头包子充饥,只是除了那不知架在火上熬了有多久的鸡肉羹。
    斜对面是一家体面气派的酒楼,叫“居元居”,此时楼上楼下已是坐满了吃饭喝酒的商客,门口处也是进进出出一派繁忙,熙熙攘攘、大呼小喝的仿若闹市。这里似乎正是整个京城的缩影,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拿得出酒饭钱,只管大快朵颐、畅怀痛饮,实是鱼龙混杂,汇集了三六九等。
    居元居?我盯着那牌匾上苍劲的三个大字,沿着那一横一撇看下去,竟心生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亲眼见过这题字之人一般。
    居元居,酒楼……酒楼!我紧张地跑到酒楼东侧朝后院望了几眼,果真见到一条小巷正好通向那里。
    是这里,竟然是这里!
    二话不说,我欣喜若狂,一口气冲进居元居,跑到柜台那儿望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哆嗦,可就是激动地说不上话来。云思也马上跟了进来,不明所以的站在我身后。
    “啊……姑娘有何贵干?”他推开手下的算盘,疑惑地看着突然闯进的我。
    我想说什么,可是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得!
    我难道要直接问他是不是五道堂的人吗?只怕话一出口,我人也就曝光了。
    “掌柜的,您,您后院住没住人?”
    “……后院是囤积货物的,不出租。”以为我要租房住,他据实相告。
    “不是,我……”我吞吞吐吐半天找不出个理由,突然看到柜台上有纸笔,便抢过来就写。
    “哎,姑娘,你这……”他想要出售制止,却在看到我写出的前几个字时断了话语,而后只见他匆忙间一手按住我的笔,那毛笔上饱蘸的墨水便瞬间滴落纸上,将那几个字融掉大半。
    “姑娘,是问路吧?可惜这个地方我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走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可能会知道。这么吧,两位姑娘若是不赶时间就先到后厅坐会儿,我这就去把那人找来。”
    “啊,那太好了,真是麻烦您了。”我心口顿时松了口气,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领着云思来到后厅,却是又着急又不安,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那么回复我,那么他就应该是五道堂的人没错吧?
    我方才在纸上写的不过是“明妍复几日,尤照残辉”这句词的前半句而已,他却当时就借着墨汁将字抹掉,也就只有五道堂的人会对几个字如此敏感。
    不消片刻,居元居的掌柜又出现在后厅,说要带我去见那个识得路的人。
    “碧云,你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乱走,知不知道?”这事与她无关,还是不带她去为好。
    “那,姐姐要快些回来啊!”她的危机感又涌了上来,刚才还没事人似的左看右看,现在却是一副生离死别般痛苦的表情。
    “嗯,我一定早回来。你乖乖的,那里有茶果,饿了不用客气。”我回她一个甜甜的笑,见她腼腆地瞥了瞥桌子上的点心,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居元居不大,出了紧连前堂的后厅,再绕过一道小门,就是我记忆中的后院了。
    “掌柜的怎么称呼?”
    “在下常居元。”他和蔼地笑笑,推开房门,领我走了进去。
    一股朽木的气味迎面而来,我禁不住抬起袖子遮了遮口鼻,紧皱的眉头尚未消解,却嗅到这空气中还夹杂着另一股莫名的香气。再抬眼,就看见屋正中站着的那人一袭宝蓝色的长衫,背身兀自欣赏着墙上的山水字画,好像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两位聊着,我先去前面照看照看。”
    常老头说走就走了,我却只能盯着那人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他悠然转过身,嘴边挂着抹灿烂的笑,脸上莹白似雪。
    我眨了眨眼,确认他是真实的并不是幻影,尴尬地笑笑,仍旧从眉到眼、从头上到脚跟地盯着他看,似乎上次分别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好在我们在文山镇时也见过面,否则我现在真的要抱着他痛哭流涕了。
    “怎么了傻丫头?”他走近了,带来一袭熟悉的花香,将我周身都萦绕在这浓烈的香气中,熏得醉人。我却意外地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有些肆无忌惮地想要来个深呼吸,仿佛错过这一刻,再闻到这香气便要等很久很久。
    他同情地看着我怔忪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呵呵……转了一趟回来就不会说话了?巾儿要是看到你这样子,只怕要拉你去看大夫咯……”
    他这一提,我才又想起巾儿姐姐并未同他一起出现。“巾儿姐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儿么?”
    “唉……”他假装失望地长叹一声,“好不容易开口,却是问你的巾儿姐姐,亏了我在这儿等你那么久呢。”
    他,等我很久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成功吸引回他的视线,便讨好地对他一笑。“二师兄最好了,告诉我巾儿姐姐在哪儿好不好?”
    他见我不光语气变了,还学会倚小撒娇,倒真的有些吃惊。“我说小师妹,你这出一趟远门可真是变了不少啊……”
    啊,我真的变了?呵呵,不一会儿功夫已经两个人说我变了呢。
    “你别岔开话题啊!巾儿姐姐呢?”他太高了,让我这般仰头看他根本装不出严肃的味道来。
    “她不在京城。”方夕岩没再继续纠缠我的改变,很快就一本正经起来。“师父也不在。”
    “啊?”都不在,这可怎么办啊……“那大师兄呢?”
    “他也不在。”
    “你就告诉我谁在吧!”我难以压制心底的恐慌,想着自己千辛万苦回到京城竟然还是要孤身作战,心里就止不住地委屈。“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放心……”
    “不是还有我嘛!”他安慰地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却又听到他幸灾乐祸的笑声。
    “哼……”故作不屑地看他一眼,我的斗志又飘的不知哪儿去了。“这种时候,二师兄也不忘打扮得这么衣冠楚楚,想必在京城混得还算不错?”
    “哪有!我不过是喜欢穿得漂亮点儿罢了,谁又规定落魄的人就一定得破衣烂衫啊?”他挑眉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见我神情真的有些沮丧,态度马上软了下来。“小师妹不是也穿得楚——楚——动——人么?”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是接下他的称赞。“师父该有事留给我吧?”
    “嗯嗯嗯,小师妹果真变聪明了。”他一边说一边在一旁翻找东西,末了找出一只方方正正却很扁薄的木盒子。
    “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你太笨看不出来而已。”我不管他自顾自坐下,眼光不曾一刻偏离那神秘的小盒子。
    装着什么?秘密?关于谁的?
    “十月初十就是大选的日子,到时候你必须得出现才……”他径自说着,手中故弄着那盒子并未看向我。
    大选?
    “什么大选……”话一说出口便觉多余,我马上就想起了还有那么一回事。“啊啊,我知道了,师兄继续……”
    “……你的身份是肖仁义的义女,自小生长在崎阳文山镇……”
    “等等!”我听得瞠目结舌,一口打断他的话。“这是师父亲口交代的?”
    “是啊,怎么了?”方夕岩不以为意,似是这般安排十分合理。
    “二师兄,你不觉得……你也是文山镇来的啊,如果要是查起来,不会太巧合了吗?”
    “呵呵……你瞎操什么心啊,他们要查最好,就怕他们不查!”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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