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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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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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清闻此,心里既气又悲,气的是翟渊竟然会为了芳尘的死,失去理智,滥杀无辜,悲的是翟渊在最难过的时候,竟然想不到自己这个结发妻子。心里顿时抑郁难舒,也忘了害怕,直接略过小荣子,自个往宣政殿里去了。

一入宣政殿,宝清就见翟渊怀里抱着一条染血的白绫失神,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一看便是哭过的。

见此情景,宝清尽量压制这心中的怒火,快步走到翟渊身边,俯身,尽量温和的揽过翟渊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芳尘的事,臣妾跟陛下一样心痛,忧劳可以伤身,您可是一国之君,一切都要以国家社稷为重啊。”

翟渊闻此,蓦然推开了宝清的双臂,冷哼一声,回道:“一国之君,就是这该死的一国之君。若不是我做了皇帝,芳尘就不会在外边受了那么些年的苦,她也不会如此的恨我,到死都不肯原谅我。”翟渊说着,越发的激动了,不禁拍着身前的案子起身自责道,“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个混蛋先是夺了她的天下,如今又让她如此委屈的死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明知道天牢里这些人的手段,怎么会把她一个姑娘家送去那里呢?”

宝清听着翟渊句句向着芳尘说,虽然知道芳尘现在不过是一个死人,不应该与她计较的,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柔声说:“陛下无须自责。您想啊,您本来就是这瀚玥国天下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何来争抢只说。况且芳尘她自己在罪状书上画押承认罪过的,又是畏罪自杀,这跟陛下根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宝清,你难道真的相信芳尘会跟君昱私通吗?”翟渊说着,一脸悲戚的望着宝清,眉宇间充斥着化不开的惆怅。

宝清闻此,瞬间变了脸色,却也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

翟渊见宝清半晌没有回话,颇为自嘲的笑了笑说,“皇后,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跟芳尘好好的待会。你走吧,走吧。”

宝清见翟渊对自己的态度是这样的疏离,心中一阵的刺痛,有些不服气的说:“难道在陛下眼中,我,你活生生的结发妻子,还不如一个对你毫无感情的过世弟妹吗?”

翟渊听宝清的措辞甚是犀利,三年来第一有勇气,重新审视自己的结发妻子,宝清。

有多久我没有温柔的喊过她的名字了。我真的已经记不得了。

曾经温婉贤惠妻子早就已经变成眼前这个冷漠孤僻的皇后。

宝清,你真的让我感觉好陌生,或者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翟渊想着,并不想与宝清争吵。

如今君晏死了,芳尘死了,卓王爷早就视自己为仇人。子木已然与自己十分的生疏了。眼下小绯更是会恨死自己。

眼见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宝清这个枕边人了。

“皇后,朕要想想怎么处理芳尘的后事,怎么安抚小绯,这会心里乱的很,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翟渊说着,一脸的疲惫。

芳尘的死,早就已经将他击垮,这会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事情,只想安心的缅怀自己穷极一生追求却无法得到的女子。

宝清眼见翟渊是劝不住了,心里虽然恼怒,却也是心疼他,只觉的芳尘这是刚死,若是再过些日子,这疼劲过去了,便会天下太平了。

宝清想着,尽量温和的问道:“那陛下打算怎样安葬芳尘,您知道芳尘如今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葬入祈君晏的陵寝的。”

翟渊闻此,失神的笑了笑说:“要么为什么说芳尘她死都不肯原谅我呢。皇后你好好看看那这白绫上写了什么?”翟渊说着,小心的将这染血的白绫展开,呈在宝清面前。

宝清望着芳尘用鲜血写的最后遗言,心也莫名的刺痛,似乎感觉到了芳尘死时的绝望和孤独。

“芳尘她要我们将她的尸身烧毁之后,挫骨扬灰,不要牌位,不要墓碑,要自由。”宝清重复着,眼中不知何时竟也溢满了泪水。

怎么会这样,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要求在她死后要人如此处理她的后事呢。

宝清想着,有些愕然的望着翟渊,一时失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正文 二八四章为他人做嫁衣

二八四章为他人做嫁衣

“荣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陛下和皇后娘娘正在里面商讨正事呢。”小荣子望着子柔,一脸的无奈,心里紧张的不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荣妃娘娘如今身怀龙裔,若是伺候的不好,龙胎有什么闪失,可就不是自个丢了性命就能解决的问题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子柔侧身瞥了小荣子一眼,收起了往日的温婉,冷哼一声,斥责道:“本宫要见陛下,也是你能拦得住的,皇后她在又怎样,我今个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是要硬闯进去的。”子柔说着大步就要往殿里去。

小荣子看着,也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所以只好紧跟在子柔身后,脸色惨白。

眼见子柔推门进了殿,小荣子赶紧跟了进去,一进门连头都没抬,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声禀报道:“回陛下,皇后娘娘的话,荣妃娘娘说有急事向陛下您禀报,奴才拦不住娘娘,所以——”

宝清见子柔就这样径自闯了进来,一脸的不屑,想着这小丫头如今可真是吃了豹子胆,竟也敢跟自己作对起来了,心里觉的好笑。只想着连芳尘这等厉害的人物都死在了自个手上,更何况这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行了,你退下吧。”翟渊见此,对小荣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小荣子见此,如获大赦,赶紧起身,退出了屋子,将门掩上了。

翟渊望着子柔,知道她也是得知了芳尘过世的消息才赶来的。只觉的跟子柔是心灵相通的,刚要说些安慰的话,就见子柔忽然跪倒在地,一脸悲戚的望着他说:“陛下,芳尘姐姐死的太冤了,难道您真的相信芳尘姐姐是那种不顾礼仪廉耻的放**子吗?看在您与姐姐往日的情分上,不能让她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啊。所以求陛下明察,将那陷害姐姐的凶手揪出来,还姐姐一个清白吧。”子柔说着,给翟渊磕了一个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翟渊见此,生怕子柔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于是赶忙上前来到子柔身边将她小心的扶起,轻声安慰道:“子柔你先起来,我心里同你一样难过,甚至比你还难过。芳尘平日里这样疼你,你可一定要小心身子,不要让她走的不安心啊。”

子柔闻此,哭的更凶了,翟渊见此赶紧揽过子柔的肩膀,任她在自己的肩头放声大哭。

宝清见此,心中气恼不已,只恨不得此刻就将子柔碎尸万段。因为她心里清楚,子木和子柔这一对兄妹俩是打心眼里向着芳尘的。如今子木小小年纪就做了禁卫将军,深得翟渊的器重和信任,将来前途无量,甚至会手握兵权。而子柔如今怀有身孕,若是诞下皇子,那便是瀚玥国的储君,将来的皇帝。

将来子木把持朝纲,子柔盘踞后,宫,那么我还有何立足之地?他们这兄妹俩虎狼之心,一定会置我于死地的。

所以子柔不能留,连子木也不能留。

想到这里,宝清有些不冷不热的说:“荣妃,你可知内宫女子不得干政,你挺着肚子,哭哭啼啼的闹到了这宣政殿上来,简直是目无法度,若不是见你有孕在身,我可是不能饶你。”

闻此,子柔故作娇柔的靠在翟渊的肩上,怯生生的说:“皇后娘娘,你我都是芳尘姐姐的姐妹,为何芳尘姐姐死的如此悲惨,你却一点都不为她惋惜叫屈,反而可以如此冷静的冷眼旁观呢?”

宝清闻此,微微一怔,只觉的子柔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刚要辩解,却发现翟渊的眼光有些微变,于是慌忙解释道,“我躲在凤鸾殿里痛哭的时候你看见了吗?你以为所有的女子都像是荣妃娘娘你一样,要跑大庭广众之下惺惺作态?你可知我是一宫之主,我有我的威严,怎可跟你一样不懂规矩呢。”

子柔见宝清巧舌如簧,知道再跟她争斗下去无益,于是抬头对翟渊说:“陛下,芳尘姐姐走的冤啊,您答应臣妾,一定要彻查此事,还芳尘姐姐一个清白啊。”

翟渊闻此,只觉的在此刻,子柔是最懂他的心的,于是将下巴轻轻的抵在子柔的头顶,轻声说:“我绝对不会让芳尘白死,一定要将害她的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听了翟渊的话,子柔瞬间安了心,不禁侧眼望了望一脸惊慌的宝清,心里念着:芳尘姐姐你放心,子柔虽然无能,却也不能看着至亲死的不明不白。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宝清在背后搞鬼。你放心,子柔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替你平反的。

翟渊知道子柔腹中的孩子怀的并不稳当,于是撇下了宝清,亲自将子柔送回了昭贤殿。

“子木有些日子没上朝了,不知身上的伤,是否安好。”翟渊说着,温和的帮子柔将她额前的乱发顺去了耳后。

“还好有洛华姐姐悉心照料我哥,他的伤势才好的那么快。可是哥哥如今伤势未愈,臣妾还未敢讲芳尘姐姐过世的消息告知。怕他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来。”

翟渊闻此,只觉的汗颜。为何子木和子柔在这种时候,都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芳尘,而自己当时为何会鬼迷心窍,下旨将芳尘押去天牢呢?

若是自己当时没有下那道指令,便不会有奸人趁虚而入,害了芳尘的性命。

翟渊想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我欠芳尘的怕是这一生都还不起,本来是要用全部的爱来偿还对于她的亏欠,如今才发现,芳尘已经不在身边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而我自己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

芳尘,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好,你怎么就走了。

翟渊想着,眼泪就忍不住滑落。子柔见此,心也跟着阵阵的刺痛,不禁上前将翟渊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道:“陛下,只有将害芳尘姐姐的幕后黑手揪出来正法,才是对姐姐在天之灵最大的安慰,所以陛下您要答应臣妾,无论这幕后黑手是谁,你都不能留情,好不好?”

听了子柔的话,翟渊心中已然有数,深知子柔怀疑的人就是宝清。

其实先前自己是怀疑过宝清,但是想想过去宝清与芳尘姐妹情深的画面,实在不敢相信宝清会下如此狠手要置芳尘于死地。只是那天君昱被带去西郊别院,确实是宝清下的旨,让他不得不怀疑芳尘的惨死实则与宝清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翟渊前所未有的迷惘。若是芳尘的死与宝清无关,那自然是好。若是芳尘的死真的是宝清暗中加害,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了宝清给芳尘殉葬吗?

子柔见翟渊只是发呆,半天没有回话,顿时有些紧张,只怕将来翟渊面对宝清的时候会心软,于是轻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唠念道:“芳尘姐姐的命真是苦,本来是高高在上的一朝皇妃,最后落得夫死子亡的悲惨下场。还被抓去了别国做人质。本以为回朝之后,好日子就要来了,如今还因为yin乱之罪被诛杀。姐姐真是死的冤啊。”子柔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翟渊见此,赶忙起身,抬手抹去子柔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芳尘白死,一定揪出陷害芳尘的真凶,要他陪葬。”

虽然芳尘遗下的血书上交代要将自己焚烧火化。可是翟渊怎么都下不了决心,将自己深爱的女子就这样焚烧。于是不顾朝堂上的反对声,硬是要将芳尘迁入君晏安寝的墓室,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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