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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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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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时才告诉我?是为了狠狠给我个教训吗……
  “那种弱小的存在,没有存在的意义。”更木冷笑着说:“在这种地方,死得越快越好过。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太偏激了。但是长在那种地方,他只能这样的生存下去。我明白的,因为如他一般,我也只能在战斗中生存下去。可是,我是第一次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守护静灵廷”——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产生了疑问。
  “阿一怎么了?”
  拉门外,父亲小声的问我的近侍女官,她悄悄回答他,我今天的饭食也一口没动。
  我知道自己一天天苍白消瘦下去,也知道父亲大人担心着我,可看到那样精致的饮食我只想哭。我的眼前不断闪现那位脸上刻着深刻的皱纹的老妪,在寒风中冲我展开的微弱笑容,我看到更木收养的那个小女婴冲我伸出细软的小手。
  我更加频繁地去流魂街,刚开始瞳君认为我救助一两个人的行为无用,但在看到我安排因有灵力而无法果腹的人进四枫院家或者朽木家所开的店铺做工以换取生活时,他再没嘲笑我,并且默默开始帮助我。
  “志波家虽然不像你们那么财大气粗……”
  我家和朽木家不止是大贵族,更是握有相当资本的财团。朽木家着重经营地产,而几乎全尸魂界所有兵器铺的运营都在我家的垄断之下。深厚的财力与权力的交织与渗透,恐怕才是我们两家千年来久久屹立于大贵族之首的真正原因。
  而志波家从来走平民化路线,虽然有着出色的烟火技术,却从没有哪代家主想到靠这个来挣钱。“不过,有志波家的少主大人提供以一抵百的劳力哦~”这么说着,瞳君弯起手臂,边展现肌肉边冲我眨眨单眼。唉……虽然心情仍然沉重,但我确实因为他的笑容得到了稍许治愈。
  这天瞳君也和我在一起,因为天色已晚,我们在路过的村子歇下来。村里的长老诚惶诚恐地叫人收拾出最好的房间招待我们。
  “不用准备米饭了,”瞳君笑着说:“那个,给我们下两碗面条就可以啦。”
  “不,”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狭小部屋,腐朽不堪的房椽,低声说:“不用准备我的份。”
  然而,“两位大人……”长老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那个……我们这个村子已经断粮很久了,我们的口粮只剩下土豆了,给您煮土豆可以吗?”他边战战兢兢地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给您加上盐巴可不可以……老朽的孙儿得了伤寒,这点盐本是给他补充营养用的……这些份量全部加进您的饭食味道可能还是太淡,还请您务必原谅……”
  最后,瞳君和我当然什么也没吃的离开了。
  每天有成百上千人死去,每天有众多新生命降临——那些小孩子之中,太多太多没能坚持到成为大人就死去了。而即使好不容易挣扎成了大人,等待着他们的也是永恒的寒冷或者饥饿,亦或是活着的无尽重负。
  “阿一。”终于,父亲亲自坐到我的对面:“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大人……”这段时日以来我在梦中不断经历疾病和寒冷,骤然接触到父亲温暖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扑簌掉落下来。他温柔地替我拭过泪水,我接过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头枕于他的双膝之上,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父上,有些人无论怎样拼命挣扎,也无法战胜与生俱来的饥饿和寒冷。我想帮助他们,可我知道,仅仅帮助一个、两个、即使是一百个,那也无济于事。这双手能够拯救的人永远不够,我……我该如何是好?”
  父亲温柔地摩挲我的长发,温和地说:“因为觉得自己衣食无忧,所以对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心怀愧疚,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抬起头,父亲温和的容颜在视野中一片模糊。
  “为何我什么也不必做,就能享受这样的人生?!为何人自打一出生,境遇就如此天差地别?”
  他笑着说:“那你就错了啊,阿一。”
  我被父亲大人拉出门,带到了一片田野。这还是第一次被父亲领着来到流魂街,看到的景象和我平日自己所走的街道完全不同。这里是农民所耕种的农田,原来我们所吃的粮食,都是从这里来的啊。
  “好清爽的风……”
  “阿一你从小能听懂风的声音,但你有没有考虑过风的作用?”
  风的作用?我问道:父上是指五行之理吗?
  “恩。”父亲笑着点头:“有风云才会动,云聚集起来才会下雨,下了雨树木才会成长,因为有木才有火,而有了火,才又会起风。”
  “世上万物都有各自的作用,人也一样。”饱含温润质感的朗朗之声清晰地响彻我的耳畔:“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生命的价值没有区别,但是,各自的责任却不尽相同。”
  父亲目光含笑地看着我:“如果平民是以耕种田地来支持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拼命保护平民则是贵族的责任。我了解你善良的心,不过只和平民保持一致,就能尽到我们的责任了吗?”
  “责任?”我喃喃地重复。
  自己从小就被教导,必须视其为超越一切、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对于我来说,这个词自然具有千钧之重。但是,长老们所交代下的“职责”,难道不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当主吗?
  我的职责,首先应是撑起四枫院这个名字;尔后是成为执法的“规则”之化身,作为守护静灵廷的存在。可父亲现在说的责任,好像和它还不太一样啊。
  “就是责任。”父亲很肯定地点点头,语气渐渐严肃起来:“阿一,你的正名也定下来了,叫做‘时人’,你知道其含义吗?”
  我照族谱上所记载的释义答道:“立于时间尽头的唯一一人,成为等同于规则本身的永恒存在。”
  父亲笑着摇头:“不是的,那是长老们的意思,但我并不是这样解读的。”
  “阿一,你知道当初给你取名‘一’时,我的想法吗?希望你能不受任何人的妨碍,尽情享受这上天所赐予的‘纯洁无邪’的生命,心怀着这样的愿望,我给你取名作‘一’。”
  还真的和瞳君说的一模一样。我这才意识到,其实瞳君他和父亲真的很像,温润如玉的个性如出一辙,所以很多时候想法会不谋而合。最开始时瞳君吸引我的缘由,搞不好正是这个。
  “当初长老们都想要一个能够继承家业的长子,但听说你是一个健康的女婴,我觉得非常高兴。你知道,我受到的诅咒,也遗传给了你——”父亲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华美的光芒。
  他摸了摸我的头,有点愧疚,却又像是骄傲一般地说:“但我不觉得这是诅咒,上天赐予它给我们,必有其用意。籍着它我得以抚慰许多人的内心,我为此深怀感恩。但是,它的弊病毕竟是有的……”他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是女孩子,可以不必担当家族的重担,下一任当主由旁系过继一个男孩子就好,可是……”
  父亲的性格太过温和,无法很好的主持家中大局,我的下任当主之位原本该是岌岌可危。可也正因此,各派长老谁都想扶持自己的人选而谁都不买谁的账,你正我夺下反而令毫无凭依的我成为权力的制衡点。而且说到底,也只有我的血统无可辩驳,因此,我从小就受到了严厉的家主教育。
  “时人,对于我和你的母亲来说,你是时之间,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
  父亲看着田野上挥锄一下一下耕作的平民,脸上露出感怀的神色,清泉一般的声音如同溶化的密银般流淌出来。
  “不要一个人站在时间的尽头,那种孤寂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我对你的期望是,成为一个温柔可靠的人,尽最大可能守护他人的幸福,然后,也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起来。这就是你的责任。”
  他冲我笑了笑:“我们每个人都有幸福的责任,神明将我们派到这个世界上,一定就是这样考虑的。”
  我默默地点头,午后的阳光直射下来,看着父亲逆光中被镀上一层金色的背影,我觉得一阵天晕地转。被我拉住衣袖时父亲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随即他恍然地一笑,唤来随侍的女官,从她手中的食盒里取出一枚饭团递给我。
  “作为四枫院家的女儿,承担着保卫他人的责任,饿着肚子怎么能做到。”
  细细地咀嚼有点硬的米饭时,父亲抚上我的头:“这是平民们用心血种出来的米,要用心吃完。”
  “是。”不知怎么,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在黄昏的红晕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俯下来,与我平齐的视线绽放出既温和又坚定的光芒,慈爱的语声清晰留在我心底:“好吃吗?”
  “是!”

  【第八日。朝】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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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的颜色已经很浅了。破晓的天空晕染上澄亮的银色,就像泼墨的画卷,让人感觉格外高远。
  就算挺直腰杆,伸长双手,也绝对无法触及那片天空吧。我的指尖注定只能徘徊于虚无的天空之中。惟独东边天际,由于即将抵达地平线彼端的太阳,而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新的一天开始了。又或许是结束了。我的身体回归日复一日的日常,而精神——亦或是那个女人再三强调过的“心灵”之类的某些东西,被遗留在与 “现在”当中划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的“昨日”。
  我回忆起了父亲,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我对他作出过“要幸福”的承诺,还曾下定决心绝对要守护父亲的幸福。然而记起的同时我意识到,父亲……他已经,只能活在我的梦中了。“时人”,这个名字是诅咒吗?父亲,瞳君,都离我远去了,徒留我一个人,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时间里。
  我跟着一护来到学校。时间已不早,鞋柜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他的柜子处在靠墙的最内侧,我的柜子位于同排中央,虽然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如此靠近,他仍然不发一语。
  拉开柜门的同时一叠情书四散而出。“嗤”——我清晰的听到一护轻蔑的一哼。刹那的晃神令我没能像平时一样适时接住它们,硬质的信封哗啦啦散落一地。
  弯下腰时,眼前出现一只细瘦而白皙的手,我抬起头,对来人笑着说“早上好”,雨龙一边冲我点头,一边帮忙拾起地上的情书。
  “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呢,没事吧绫原君?”雨龙边说边将厚厚一叠信封递给我。我摇摇头,心想,要不要告诉他我已经找回了部分回忆的事情呢,而且其中有着与他相关的重要谜底。
  这时一护近乎粗暴的说了声“让让”,然后不等雨龙避让,一护就一阵风似的大步从我们两人中间穿过。看着雨龙皱起的眉头,我笑着说起他感兴趣的话题。
  听我说完后,雨龙目瞪口呆地停下脚步,因为一护造成的不快被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消息冲得烟消云散——“就是说……你过去是死神?而且还认识我的父亲?”
  我点点头。没告诉他的部分是,他的面容和气质与学生时代的龙弦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他眼熟。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想这对父子定然非常讨厌被认为彼此相似。其实这种别扭的部分根本一模一样嘛。
  预备铃“吱吱”地响起,雨龙这才晕晕乎乎地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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