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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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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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振作点,你究竟怎么了啊!!”一护捉住我的手腕,“伤脑筋……”
  比谁都温和的声音,比什么都温暖的触感,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最最坚定而有力的手。
  “瞳……”我下意识地叫出心中数千次重复不断的声音,“Hitomi”——意识在狂躁的低语着——不对!那不是他的名字!那个人,那个叫做志波的人,他的名字是——
  “露琪亚!”一护转头高喊,“这家伙暂时先交给你,”视线再次触及有着真咲躯体的虚时,一护的身体一颤,然后眼珠又死死定住了。
  “不要走……”我死死抓住黑色的衣襟。虽然混乱着,但我起码还知道,一护现在的状态无法打赢Grand Fissure。
  一护的手包住我的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我的手拉开。
  “稍微放开一下好不好……”最后还是决定不推开,他只得为难地看着我,“我很快就会解决掉那家伙……有什么事情,这之后我会好好听你说的。”
  “哟呵呵,小鬼,”Grand Fissure得意的狞笑斜地里插进来:“别大言不惭,”它比划几只触手边说:“面对你根本无法下手的对象……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办!”
  一护愤怒地“啧”了一声。拽住他的手指过于用力因而一早就僵掉了,毫无悬念地被他挣脱。
  他忘我冲了上去。
  “不论多么冷酷无情的死神,一定都会有下不了手的对象存在,就因为我能够不断发现它,才能不断击退死神到现在!”虚狂妄地大笑。
  任谁都能从一护现在毫无章法可言的攻击里,看出他心中的矛盾和煎熬。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拿它怎么样。
  冒充了妈妈的形体——亵渎了他心中美好事物的它,自然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可是,可是……那是他六年来不住企盼——哪怕是能在梦里见见也好的——妈妈的样子……
  即使明知是幻影,也希望它结束的时刻来得再晚一点。这与软弱无关,而是心中的伤害被血淋淋的撕扯开来,所以……一护下不去手。亲手杀死自己的至亲,下决心是没多难的吧,可真正去面对时,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我知道的……我,我也曾经有过……
  雨一滴一滴落下,地面逐渐变得泥泞,视线模糊起来,雨中身着黑衣战斗着的一护的容颜,化作了记忆中某个冰冷的雨夜,某人的脸。
  是幻觉吗,我看到一护浸湿的黑发,从眼角蜿蜒而下的血痕,还有嘴角边温和至极的浅笑。
  我爱他。那个男人,是我挚爱之人。我向着一护的背影伸出手。
  五指死死握紧,只抓住一手空气。
  指间也好,心中也好……我曾经抓住过的东西,曾经把我的生命填得满满的那个人——
  那是真实的吗?
  是真的。
  他在哪里?
  就在我眼前。
  在眼前最后一块记忆的碎片里,我终于看到,杀死他的人就是我自己。
  “啊哈哈哈——”我笑出声来。
  我的记忆,确实是因为封印崩玉所造成的后遗症而失去的。但是,我却狡猾地,把最痛的部分、连同最美好的一切,全部锁了起来,让自己无法够到。
  因为美好的往昔如同蜜糖,转身却成了毒药。再也无法回去,所以舍不得忘记,却又不忍记起。然而如今,凝滞的往昔缓缓的流转起来,曾经种种、如一幕幕布景,骤然呈现在眼前心头。
  海燕……
  “该结束了,小鬼,我该向你表示敬意,你是我所遇过的死神当中最年轻,也最冲动的,还有,更是最差劲的一个!”
  一护暴露出胸口的空挡,而瞄准那心脏的利爪——像是电影慢镜头一样,被分割成一帧帧画面,无比缓慢的在我眼前,朝着不躲也不闪的一护一点一点、一刻比一刻更加接近——
  身体不受己控地动了。然后,我听见啪嗒的雨声中,清晰响起“嘶拉”一声、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四下里传来混乱的惊叫,一护近在耳边的声音、露琪亚、还有另外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观战者的叫喊。
  “绫原,你怎样了?!”“老师!”“绫原君!”
  三人混杂的惊呼混合着雨声,沉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一护。”我冷静地抓住Grand Fissure穿透我的身体的爪子,微侧过头。
  雨水顺着一护的眼睑,落在棱角分明的颧骨上,再顺着这张无比俊美的脸,滑下坚毅的下巴。
  “你该看到了,这双站满鲜血的丑陋的手。”
  一护用力眨了眨眼睛,雨水沾在他茂密的睫毛上,如同他澄澈的眼底一般,晶亮无比。
  “你的母亲,是一个比谁都温柔善良,比谁都美丽的女子。”
  我对他笑了笑。
  “你能想象她会去伤害谁吗?你能想象她手上染血的样子吗?在你眼前这个丑陋而扭曲的人……她是谁?”
  “……是的。”意识恍惚时,我听到一护低沉的声音。我笑着将卡在我的第六、七根肋骨之间的爪子拔出来,将虚扔了过去。
  似乎当人在超出愤怒临界点以后,就不会再把自己的真实感情表现出来了。就像擅长表演的演员一样,一护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向披着真咲的外表的Grand Fissure望去。
  在我力气不支而跪倒在地时,刀锋刺穿皮肉、砍断骨头的声音沉闷地响起。
  “为什么?”
  这是Grand Fissure不可置信的声音。
  刀刃深深插进它的心口,将它钉在树干上。
  它颤抖着说:“你,你怎么可能对这具身体下得了手,她,她不是你最重要的……”
  “对,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但你又不是她。”
  一护狠狠地转动刀柄,混杂着血的碎肉簌簌落下。
  “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这幅扭曲的神态……你以为你装得很像吗,”他的胸腔都因这雷鸣般的怒吼而嗡嗡作响,“你这亵渎我母亲的混蛋!”
  已经连成瓢泼银线的雨幕中,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护的脸被霎时的强光一略而过,光与影令他原本就很有棱角的脸显得无比狠厉,他的样子简直如同死亡的化身。
  抽出的刀刃带出激射的血花,溅在他的脸上,他高举起刀,如同雷电一般猛烈地劈下:“在无边的地狱中永远地忏悔吧,Grand Fissure!”
  露琪亚和雨龙向我跑来。
  意识抽离前我感觉到虽瘦但是非常坚定的怀抱。

  【六月十八日】梦の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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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幻泡影。”
  有时候,我会想起这四个字。
  这是指“人生如梦似幻,并且宛若泡沫与影子般无常”,是父亲房中的题字。
  如今我已深刻理解了这几个字,却不复记忆关于它父亲是怎么说的。
  想不起来。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关于父亲的事情,海燕的事情,骤然回首时,记得的已经只余片段。
  流逝的时间不断侵蚀我的记忆,那些珍贵的——非常珍贵而不愿遗忘的事物逐渐模糊,唯独不愿想起的记忆鲜明如昔。
  飞溅的火焰。
  淌流的鲜血。
  崩塌的建筑。
  进裂的大地。
  燃烧的苍穹。
  残缺不全的破坏影像在我脑海内流转,骇人的——极度骇入的力量奔流冲刷整个世界,人类也好死神也好都过于渺小,肉身根本无力抗衡,被卷入其中之人甚至无法苟活,只能随波漂向死亡。
  那是地狱般的场景。
  烧死的少年、被瓦砾压扁的老妪、被爆炸分解成肉块的青年、饿死的幼童、被抛至真空导致血液沸腾的男子,以及在众人落荒而逃、空荡一片的荒废医院里,由于无法接受适当治疗,痛苦死亡的瘫痪少女。
  那是天经地义的景象。
  因为……那是战争。
  那就是海燕归来时,我正在经历的。
  海燕经由报考真央灵术学院,回到了静灵廷之后,隔三差五的潜入我家,一方面是小时候翻墙翻出了习惯,另一方面,用他的话说,“放着你不管的话你很快就会从‘人类’中被除名了。”
  那时战局正进入僵持,也就是说,看谁人多耗得起。因为伤亡实在太多,所以承担着给十三番注入新血的任务的真央,在那段时间里,就如同满负荷的兵工厂一样。白哉和海燕,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被敷衍了两年就获准毕业了。
  白哉无需我操心,自被朽木家捂得严严实实,我担心的是海燕。像他那种很容易热血上脑、大男子主义、却又比谁都富有同情心的人,去到战场那种地方,简直是活见鬼。可更见鬼的是,我发现,他对我也抱持同样的看法。
  “像你这么细致高尚的人不适合上战场吧!”海燕这么说。
  开玩笑,谁天生就适合杀戮啊?
  但那却是我被生下来的意义所在。
  不不,我一点自我怜悯、悲叹或者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那是我自己接受了的生存方式,我的力量本就是为破坏而生,摧毁掉一切威胁我想守护的人和事的可能,这就是我的生存哲学。
  然而,最想守护的父亲却死了,什么也没留下,连羽织都随着身体一起化为了灵子,而且是在遥远的现世——若想带父亲回家,得把全地球的空气统统打包回静灵廷才可以。
  呼吸着每一口现世的空气时我都觉得胸中多了一毫厘父亲的血。
  我想那时我一定失去了某些身为人类的重要特质。
  老人、小孩、少女——有灵力的、没灵力的却出现在灭却师的据点的——统统抹杀,用风撕成碎片——无差别,不管是高尚的还是低贱的、伟大的还是卑微的——生命在死亡之前被拉平了,统统一个样。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也好,我也是,差别只是谁拥有杀人的力量,当有一天谁的力量大过我就轮到我被杀,非常公平。
  “在战斗中,死亡是更直接的生存方式。”
  当我这么告诉夜一的时候,她望着我的瞳孔中含有我司空见惯的眼神——就像看着跟自己被关进同一个笼子里的巨熊,或是看着锁链断掉的狮子一样的眼神,那并不是看着人类时会出现的表情。
  连妹妹都害怕我身上的死气。在这个时候,只有海燕,只有他没有放弃我。在听着他絮絮叨叨学校的课程,番队的无聊任务,空鹤的调皮捣蛋……奇迹般地,被剥离掉的人类情感又隐隐回来了。
  我的“理性”就是被那些短暂的会面给留存下来的。
  然而,正所谓夜路走多了终遇鬼,即使像海燕这种翻墙比走门还自在的惯犯,也在一次不小心中被家里的某位大人给发现了——偏偏是个杀了会很显眼,也就是说没法灭口的人物。
  那时我算是积攒了些威望,但是要说实权的话那还是一点也没有。在利益面前,一件徒有“家主”之名的工具的反抗,螳臂当车得简直让人会笑掉大牙。
  于是,在比我们幼时的设想迟了很多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们终于进入到王廷——在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刚好同时满足了“王键”和“志波家血脉”两个条件,糊里糊涂地撞进去的。
  纯白而宏伟的建筑笼罩在金黄色的薄雾中,散发着冰冷的威慑感,外部装潢简洁,内部却是极尽奢华,这就是静灵廷的作风。
  恢宏的玄关大殿里模仿着布满星星的夜空。仰视的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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