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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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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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搂在自己臂弯中的女子正深陷在沉沉的睡眠之中。
  蓝染坐起身,捡起从自己身上滑落的衣物,披上了洁白的单衣。在没有灯光的监牢里,他透过狭窄的天窗仰望夜空,今夜的月亮也躲藏在重重云雾之后,让人无缘得见。
  已是临刑前的倒数第二夜,怀中的女子即将无可避免地踏上刑台,被她自家的先祖所制造出的双殛所摧毁,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他轻轻笑了笑,手臂将熟睡中的女子揽得更紧。她原本清浅的呼吸变得急促,眉心也拧起来,这表情让他愈发愉悦。
  背叛者。
  这是蓝染惣右介对于四枫院时人的定性。她招惹了他,承诺自己属于他,而后又背叛他,思及此,他俊美而修长的手指索性绕上她白皙的颈间,刻意收紧的动作令她的表情愈发痛苦,她咬紧了唇,却没有哼出哪怕一声。
  四枫院时人,她看上去永远是那么无懈可击、毫无破绽,想来自己的计划她也早就得知,也许就连她自己身陷囹圄也在她的计算之内。
  这么想着,蓝染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魅惑的弧度,这被女性死神协会评为静灵庭最温柔的笑容,却令空有四壁白墙的囚房之内原本就偏寒的空气仿佛凝滞起来。
  时人感觉到一阵寒意。先于睁眼的动作,她伸手探向腰间但摸了个空,没有斩魄刀在手的时人觉得没来由的心慌,但同时她已忆起前因后果。
  自己和前来探监的蓝染打了一架,斩魄刀被他不知用什么道具封印了起来,接下来……
  时人的身体是温热的。这是从那令她痛苦的手臂上得到的温度。原本,应该是冰凉的,这个身体。想要保护的东西已经全部失去了,父亲、海燕……带给她暖意的闪光之物皆被摧毁殆尽,而自己为何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她睁开双眼,看到一双温柔而深邃的褐色双瞳,那是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怀抱,却让她心中涌起浓浓的战栗——恨意,那是她从未曾有过、亦被她视作“堕落”的情感。
  “想杀了我?”蓝染轻笑着说。
  她连作答的功夫也省了,左手攥住他的手臂,右肘狠狠顶向他的胸膛——蓝染甚至还有微笑摇头的余地,她的攻击看似凶狠,却毫无她平日一人堪抵千军万马的气势——自己连日来对她的折磨,已让她的身体与精神皆濒临边缘。蓝染温柔地卸了她的肩关节,将手臂脱臼的时人固定在自己怀里,享受着她隐忍的表情和痛恨的眼神。
  和凡俗的贤明比起来,她这种稀有的愚蠢显得难能可贵。虽然生为人类,但是却胸怀远大到以人类之力无法达到的理想,于是为了实现这一理想只能舍弃作为人类的身份——他觉得自己无论看到多少次都百看不厌,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
  而时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因为自己挚爱之人为自己亲手所弑,她一直恨着自己,然而,在她得知海燕之死原来是蓝染所为,而蓝染此举亦是由她而起时,她已不知该如何痛恨才好。
  “你想要的东西,你注定得不到。”时人冰冷而尖刻地说:“神明并非你这种人所能肖想,就算你得到了崩玉的力量,你也永远无法接近神的领域,这是‘格’的差别。”
  作为回答,蓝染将唇覆上她的颈间,他的亲腻让她恶心想吐,而咬噬的痛楚令她本能地闷哼出声。许许多多年前,在他们曾经的协约“交往”之后,他们开始有这种亲昵的举动,那时的感觉与现在是完全两样的。
  那个时候,除去必须要去上的课,两人几乎从早到晚腻在一起,连不得不出席的应酬场合也是,被人戏称为“形影不离”。只是,谁是形,谁又是影呢?这样的两人不可能容忍自己处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下,他们都是必须将一切抓在手中的个性。于是,就有了一次一次的试探、冲突、冷战,可最后总会重归于好。
  他们太相像了。蓝染有时会想,这个女人吸引自己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也许是因为她是个越追逐就逃得越远的女人,所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蓝染苦笑着想,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的劣根性自己毕竟是有的。
  她很美,非常美,很强大,耀眼到让人无法逼视,这样的她却满怀着希望、激情满满地活着,这令他非常难以理解。而自己那犹如附骨之蛆的深切无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从他发现周围的人浅薄得有若无色浅洼、他不但能一眼看穿、而且还能导向他们的行为开始的吗?那么也许,他的无聊感与生俱来。
  蓝染惣右介是一个拥有某种天赋的人——这个世界上仿佛没有他的眼睛所不能看透的东西。这种特质使他得以通过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判断出每个人的性格与思考倾向,连对方会说出什么话、采取何种行为都能完美的预测。
  如果他费心去布一个局,那么毋庸置疑那就是即将发生的未来。预知未来的人总是活得了无生趣,而蓝染是一个编织未来的人,所以有时候他的无聊感更加令人难以想象。
  而在那个时候,抱着这个温暖而柔软的身躯进入睡眠,心中却获得了平静;睁眼时看到她的睡颜,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笑了起来。当她神采奕奕地对他说“早上好”时,他觉得,这渺小的世界就这么庸常下去,似乎也无关紧要。
  他的世界与周遭的世界当中,划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而今,在他的领域之内,多了一个可以与他共同站立之人。他甚至觉得,内心的这种充实感,就像是爱一样。
  静灵庭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平缓而不留痕迹,但变化却只在一夜之间——当一个名为志波海燕的男人归来之后,他发现她的动摇。其实,他知道只要他自己不放手,她绝不会有所变化。没有人比蓝染更加了解四枫院时人。她是个活在负罪感中的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比如守护静灵庭的承诺,比如陪伴他的承诺。尽管这样。
  蓝染更加知道自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无法容忍一个不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原本他就认为时人心中装有太多大义、束缚、规矩这一点相当碍眼——但却有趣——所以尚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但是,她眼中竟然还有别人——别的男人。
  虽然他认为自己能够将任何身影从她眼里心中抹去,但是,他就是不想去这么做。他对她说,他们的约定已经可以终止了——时人不置可否地应下时,他在她眼中看到伤痕。蓝染知道那是时人最艰难的时刻——她的父亲刚刚去世,一大串职务将她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他是个非常善于钻进别人内心的缝隙之人,但是,面对四枫院时人,他不屑那么去做。他觉得如果自己利用四枫院时人的恋父情结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那么她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也不过是个无聊的玩具罢了。
  这其实是他给她的一次试探,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而她答应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和志波海燕结婚了。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种想法:自己居然败给了那个女人的恋父情结。
  然后,蓝染的兴趣就转回到他进入静灵庭之前,在流魂街上的那些个日夜所思考的问题。
  “神明究竟存不存在?”
  在死后踏上了这么一个灵魂的世界后,他就一直在想,某种超越生命之上的存在肯定是有的。他一直想问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也发现自己有着给他人与世界赋予意义的癖好。
  对蓝染来说,书写他人的命运,按照自己的意志编织周围世界的未来只是游戏罢了。正因为这种事情太过轻而易举,所以即使是蓝染这样拥有足够自知之明之人,也不免变得傲慢。他自己有时也会这么想——这简直是如同神一般的能力——而这么想着的他,实际上把自己与神等同了起来。
  而那神神秘秘、从未露面的灵王一族,在某些说法中即是等同于神的存在。所以,蓝染一直在寻找进入灵王宫殿的方法。然后他得知了最近进入过灵王宫殿的人正是四枫院时人与志波海燕。
  接下来,他仔仔细细调查了时人的动向,得知了她帮助浦原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在真央时代蓝染就对身为自己学弟的浦原有所了解——那是个在灵子研究技术上被称为前所未有的天才的男人。他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会捣鼓出来很有趣的东西。
  蓝染的预感几乎从没有出错过——这个“几乎”其实只是谦虚而已——他们果然做出来一个违禁东西,一个力量增幅器,能够打破界限的东西。对于蓝染来说,这是一件新的玩具。
  蓝染是一个听凭自己的欲望而活的人,能够激起他兴趣的东西也只有那么少,为了那些东西,他常常会千算万算,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迟早都能够得到,他享受的只是过程而已。
  对于四枫院时人如此,对于崩玉也是如此。前者是他业已抛弃之人,他向来对坏掉的玩具不屑一顾,偏偏后者却与前者脱不开关系。他的注意力就这样又转回到时人身上。
  这些年来,作为两名队长,他们遇见的场合应该是很多很多的,然而实际情况却远不是如此。蓝染其实心中有所了悟,因为时人对他心怀愧疚。虽然是他提出“分手”,但是她在此之前就已将心思转移向她的青梅竹马,她对他有种负罪感——四枫院时人就是这么个死心眼的女人。所以,她对他往往是能躲就躲的。
  就好像他们同为真央的特聘教师,她负责剑术而他教习书法,两人的上课时间都是周五下午,可百年来居然从未在真央打过照面,思及此蓝染会觉得非常好笑。在整个静灵庭里,四枫院时人唯一觉得愧对之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这让他接下来的行为变得轻松得多。
  掌管隐秘机动队之人刻意地回避他的情报,这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啊。所以蓝染没费多少工夫地利用了五、七、九番队队长及其副队做实验;还将浦原喜助与四枫院时人的妹妹逼出了尸魂界;再后来,他顺手放了只虚去了十三番队的后院。
  他从头到尾将四枫院时人的那幕狗血剧看在了眼里。
  他看着她为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骄傲与坚持,亲手杀了志波海燕。那个时候他记起了他曾经听她说过她的坚持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他当真没有料到,过了那么多年,她原来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蓝染满怀感慨地说:“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每当见到这样的对手之时我都会非常愉快。”
  “都一样愚蠢。”
  她简洁地回答。自从她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她不再挣扎,而是将这份深深的屈辱烙在了内心。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所犯下的罪孽。更何况她在选择相信他时就发过誓,如果这个男人背叛她的信任,她一定会亲手终结自己的错误。
  “不过傲慢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力过于低下,还有一种是志向异常远大的。前者显得非常愚蠢,后者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种类。”蓝染愉快地自说自话,同时还意有所指地扫了她一眼。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傲慢有多愚蠢了?”时人嗤之以鼻地笑道:“像你这种做法,只会自取灭亡!”
  “哦?”
  “正确的方法是经由影响过程来引导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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