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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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新娘-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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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犷、性格,揉和了狂野与剽悍,直视著她的眼神有股压抑的情绪,她搞不懂那是什么,可是却让她紧张、不自在,甚至有些羞赧。

看她还杵在那儿,秦啸虎额上的青筋暴起。

“苏大小姐。”他非常忍耐地说。“麻烦你快一点!”她再蘑菇下去,他会非常、非常后悔自己决定带她出门的蠢行。

“好嘛!”

看著她一溜烟跑到屏风后躲起来,秦啸虎终于吁了口气,并再次告诉自己,下次出门前起码得有个再被气死的心理准备。

“喂!”于如意为难地由屏风后头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后脑。

他很忍耐地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来,一脸的不耐烦。

“你又怎么了?”都多大年纪了,不会穿就早说!

雀儿告诉他,夫人到现在连中衣、亵衣都还分不太清楚,她唯一会穿的只有肚兜。

“到底该先穿哪一件?”她扬了扬左手、又晃了晃右手,两件一模一样,到底哪件在里?哪件在外?

“先穿左手的,再穿右手的。”他几乎快被她搞疯了!

“那……这件呢?”她又再小心翼翼地晃了晃手里的一件。

他终于忍耐不住地火大蹬了过去,不理会她的惊叫。

“等你穿完我都翘了!干脆我来帮你穿!”

“不要!”

“闭嘴!”

“你才闭嘴!”

“再啰唆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

“不许你碰我的胸部!”

“我看都看光了,还不许碰!”

“不行……”

“可以……”

“不──”

抗议的言语突然不见。

“喂!你怎么又把它脱了?”

屏风后又传出于如意惊骇的声音。

“待会儿再穿。”

“你……”

“嘘!别说话!”秦啸虎忍不住将脸埋进她芬芳的颈间。

“登徒子!”她想推开他。

登徒子?“小意思。”他坏坏一笑。“此刻我想当摧花淫魔!”

于是细碎的抗议声敌不过强而有力探索的吻,中间不时还有模糊难辨似呻吟又似低呜、似粗喘又似闷吼的声音由屏风后头传出……“到底要切哪里?”秦啸虎不耐烦地催促,再让她蘑菇下去,病人恐怕真会向阎王报到!

好不容易将恶心的感觉压住,于如意却止不住翻腾不已的情绪。

天哪!她痛苦地扶了下额,她怎么会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她才几岁啊,就已经结婚又将生子!

结婚对她来说并没什么损失,因为她不过是寄住人家躯窍,感觉上好像什么都与她沾不上边,虽然凡事能感同身受,有了小孩就……就……就大大不同!

这孩子到底是算她的?还是苏映雪的?

“到底切哪里?”秦啸虎又吼。她怎么站在那里发呆,病人都快痛死了!

于如意一脸的无奈,又满脸的痛苦外加有点气虚,蹙著眉头正要朝病人的右下腹部比下去时,却被他一手推开。

“这里到这里?”他用刀尖在病体上轻轻动了下,问她正确位置。

“嗯。”大概是吧!她记得父亲是切那个部位。

看她一脸惶惶然,脸色白得像鬼!搞什么?不会又爱逞强吧?

他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完全照她比画的位置下刀,稍微移了开,避开了经络处,立即一刀而下,毫不犹豫的在病体身上切开了一道伤口。

“恶──”于如意硬压下急涌上来的恶心感。怎么那模样看起来这么恶心?

“然后呢?”秦啸虎直盯著她问。

有人想围观过来,却被他狠狠瞪住。

于如意捂著嘴,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强看了一眼,确定位置后,用力一比。

“什么?你要我把肠子割了?”秦啸虎惊骇的吼。老天!他到底娶了什么妖孽进门?

于如意非常用力地点头。

在场的人没有不被她妖怪的举止给吓直眼。

“快!”她勉强说了个字。她快晕了。

要他将肿胀成坨便似的肠子依照她比画的手势切开、处理,秦啸虎就忍不住手软。

切掉了这截肠子还能活吗?他不禁犹豫起来。

“别犹豫。”看出他万分为难,于如意坚定地告诉他。

秦啸虎看得出她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也看得出那截肿胀的肠子好像是病源之体,既然肚皮都已经被他切开了,这一刀也不能白挨,于是就在她边干呕、气虚乏力的指挥声中,一刀切除掉那截肿胀的肠子。

接下来于如意已经虚弱得无法言语,她是怎么坐到椅子上去的?是被人搀扶还是自己踉跄地后退瘫在座位中?她完全不记得。

伤口又是怎么处理完的?她也不记得,只记得最后秦啸虎朝她咆哮,好像是忍不住朝她破口大骂,说人的肉又不是衣服怎么能缝?

剩下的完全都是他满头大汗、独自一人处理。

她恍若听到他说他对刀伤处理最为拿手,要不然被人刺了一刀、挨了一剑怎么办?

有人替她顺著背,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掌声响起!

掌声?!

她瞪大了眼睛!

看著在场每一个人脸露惊愕、眼神赞叹,一副万分佩服,她蓦然一下子清醒。

掌声久久不歇。

她竟然濡湿了眼眶。

直到病人被解开了穴道,竟神智清醒,虽然虚弱,但还能开口说话,除了伤口疼之外,也没再有任何不适。

看来华佗能为人开刀治病是确有根据的。

嘱咐了病人一些该注意的饮食事项,于如意皱著眉、比了比手势,要大伙儿全围过来。

“你将肠子切开看看。”她又恶心难当的别开脸,要病人的家属将那截肠子切开来瞧瞧。

“赫──”腐臭的味道直扑向四方,惊愕的嚷声也四起。

“这就是你肚子痛的原因,与饮食无关。”

“好厉害!”

惊讶的赞赏声纷纷响起。

“多谢女神医相救!”

一番诚恳的道谢后,在热心的客人搀扶下,兄弟两人在千谢万谢声中离开。

女神医?!于如意苦笑了下,完全没注意到秦啸虎正盯著她直瞧。

病患该谢的人是秦啸虎,而不是她这个半调子的大夫。

“你怎么了?”秦啸虎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瞅著她的脸。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憔悴?

“你刚才没有净手,恐怕还得留意有没有后遗症,那个病人你最好还是差人关照点,比较妥当。”

“我会留意。倒是你,你看起来像元神全跑光了,怎么这么苍白?”

于如意欲言又止。她到底该不该说?

“我头晕又想吐!”她暗示地说。

“想吐?”他的手伸到她的颈后打算替她捏揉。

“我大概是……”她突然拉下他的颈子,附在他耳边悄声地说:“怀孕了。”

纸永远包不住火,无法推却的事实让她只有咬牙承受的份。

“你?!”他蓦地眼睛一亮。

她不耐烦地点著脑袋,用手撑著后腰,活像已快临盆的孕妇。

“我要回去了。”她才刚举步,不小心又被罗裙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扑去!

“小心!”秦啸虎惊骇的喊,眼明手快地搂住她,将她拉回。

“谢谢……呕!”又一阵干呕袭来。

他立即打横一抱,将她紧抱在胸前,环视了众人一眼,“今儿个各位的酒菜,全由小弟作东,小弟刚刚才知道自己当了父亲。”

“哇!”一阵惊喜的愕然声响随即被如浪潮般的恭喜之声给冲破。

“恭喜、恭喜。”大伙儿由衷道贺。

秦啸虎只淡淡地扯出个笑容,低首紧盯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谢谢你。”

“啊?!”于如意愕然。

他又扯出个淡淡的笑容,只是这回带笑的眼蒙上暖意,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不少。

被他那一句谢意温暖了整个心房,她只觉得整个人暖烘烘的,仰视著他,看他看得有点出神。

“谢什么?”她悄声地问道,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丝表情。

“谢你怀了我的孩子,怀孕很辛苦的。”

奔月楼内渐渐恢复了人声鼎沸的喧闹场面,大伙儿渐渐把注意力转回吃喝上,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离开前又做了什么“骇人”的举止,已无人注意。

回庄的路上与来时的气氛大大不同,是她突然领悟到今后可能真的得认命的跟这个男人过下一辈子,还是她突然开窍了、褔至心灵了?于如意搞不懂,也懒得细究,只知道这么赖在他的怀里,有说不出的温暖舒适,而且……她困极了。

秦啸虎一直低首凝视她沉睡的容颜,往事一一掠过。

儿时与父亲相依,及长他就独自担负起照顾失明的父亲的责任,那一段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令他刻骨铭心。

他发誓有朝一日也要教苏富付上代价来。

他也发誓娶了苏富的女儿非得好好折磨一番不可!

但什么时候他的心像冬雪被春风吹化开来?又是什么时候他发觉他沉醉在她娇柔的气息中,愿就这么醉到老死而无法自拔?

感情悄悄进驻他的内心深处,等到他发现时却已生根萌芽,为时已晚!

他该不该爱她?他扪心自问。

他的原则呢?他对父亲的承诺呢?

父亲的双眼呢?

不爱又如何?他的嘴角浮现出苦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只想展翅高飞,只想放纵自己的心灵,不再受缚……马车突然停住,外头的人恭敬地唤了声。到山庄了。

他的情和恨该如何排解?

缓缓地抱起她,像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回房,凝视她的眼神同时闪过千百种复杂神色,有痛楚、酸涩和为难……※※※

“我这么红啊!”于如意边咬著酸不溜丢的梅子,边讶异地说,脸上却难掩得意的笑容。

“是呀!夫人把庄主气得七窍生烟!”雀儿假装数落著,脸上却也难掩笑容。她娘亲的褥疮就是被夫人治好的。

“其实让他们进来有什么关系。”于如意有点落寞地说。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秦啸虎了。

“不行的!”雀儿不赞同地嗔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有头无脑。“谁知道放进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外头又那么杂。”

“杂?!”

这儿没有铁窗、铁门,她还亲眼见过一些小户人家因天热将大门敞开,搬了两把长椅拼凑著,就这么仰躺到天亮,连门都懒得关的,这样还叫“杂”?!

雀儿应该到二十世纪的台湾看看,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杂”。

“是啊!”雀儿理所当然地道。又拍了拍枕头和靠枕,很是满意。“庄主交代的事情全做好了。”她打量了眼四周。

“庄主交代你做些什么事情?”提起秦啸虎,于如意的眸光霎时清亮。

“庄主交代我要把靠枕拍松、枕头换新,因为夫人睡著的时候喜欢抱著枕头说梦话。”

“你胡说!”于如意听了忍俊不住,拿著核仁往雀儿身上丢。

她睡觉的时候是什么德行她是不晓得,不过就她对秦啸虎的了解,秦啸虎是不可能跟下人说这些有的没的。

“答对了,这些全是雀儿胡说八道。”她好几次巡房都看到夫人抱著枕头一副亲匿舒服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

“夫人,您的脾气变得好多了。”雀儿搬了张椅凳坐在她的面前,直盯著她瞧。

“有吗?”于如意低头看了看自己。

“有。”雀儿神秘一笑。“自从您怀孕了以后,脾气就明显变好了哟,不会再对庄主大吼大叫,也很少动不动就用眼睛瞪他,活像你们是天生的世仇一样,吓得我们这些仆人老远听到吵闹声,就赶紧自动闪!”

“我大吼大叫?!”她觉得挺冤枉的。“我只是在跟他说理。”虽说声音大了点、语气冲了点,但是跟她脑中顿时浮现出的泼妇骂街模样还差得远!

“你们两人脾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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