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小姐继续说：“我们这里所有的木偶设计师都只做一个……就是你找遍所有地方……全世界，也没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哦？只一个？”戚少商看着售货员，又笑了笑。拿着木偶在顾惜朝面前比了比。微笑着问道：“可爱不？”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
那位售货小姐到是回答得非常快：“当然可爱啊……你看他那头卷卷的黑悠悠的长发，设计师通常设计的木偶，如果是卷发的，都不会选黑色的头发。你看看这个……你再看看这个。”售货小姐边说，边指给他看橱窗里另外的几个木偶。她接着道：“这卷发选用黑色已经算是创新设计的一种了，而这身着青色的长袍，跟这黑黑的头发一衬，是这么和谐。……先生，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喜欢的。”
戚少商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注视着木偶的眼突然抬起。他看了看售货小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不自在。而后，他又看了看离他不远处的顾惜朝。见他正背转过身，慢慢地向其他柜台走过去，好像对这个木偶根本不感兴趣。不过，也好，他好像没听到售货小姐说的话。
戚少商垂下眼，对售货小姐道：“小姐，麻烦你，我就要这个木偶。”
那售货小姐笑得一脸灿烂，又恭维了一句：“先生，你真是很有情趣的人呢，你女朋友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戚少商再一次抬起头来，他想对那小姐笑笑，可是笑容越僵硬而惨白。
付过账，戚少商拉着顾惜朝走出了百货商场。
顾惜朝从 百货公司出来后就一直没说话，戚少商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拿着木偶在顾惜朝眼前晃了晃问道：“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呢？”
顾惜朝没有回答他。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怎么了？”
顾惜朝低下头道：“你不去找你女朋友？”
“红泪？”戚少商一怔。原本开怀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低谷。立刻明白过来，他刚才听到了他跟售货小姐的对话。又笑了笑，把木偶凑进顾惜朝的脸道：“咯！送给你！”
顾惜朝一怔，睁大一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见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透着几分懵懂，他轻轻笑着，嘴边的酒窝把一张圆圆的脸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你拿着啊？怎么呆成这样子了？”
顾惜朝才从口中喃喃出三个字：“你怎么……”
“你不觉得它很像你？”戚少商笑意更浓，见他还是一幅呆呆的样子，索性把木偶塞进他手里就拉着他往前面走。
顾惜朝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你现在不怕这木偶被我拿在半空中，别人看起来像闹灵异事件了吗？”
他话才说完，便听到戚少商无缘无故的来一句：“你今天不是没吃饭吗？饿不饿？”
“什么？……”顾惜朝还没问完，唇便被戚少商封住。
34
34、告白1 。。。
戚少商缩在沙发里，满意的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嘴边勾出了一抹坏笑。
要是以后下班回到家，也能有这样的场景该是多好啊！
他现在是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想跟他在一起。虽然也感觉自己那么荒唐，那么不可思议。记得他问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他说是因为他的元神在他手里。戚少商摸摸胸前的玉佩，是不是，只要一直带着它，他就不会离开自己？何况，他的灵珠还在自己身体里。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要将玉佩取下来。
想起刚才他吻他时，路过的人不由得回过头诧异的望着他们俩。呃，更确切的说是望着他——戚少商一个人。不过，还好他所在的地方是角落，才并不是这么引起路人的注意。
直到顾惜朝将他重重一推，带着一脸的愤怒，而后悻悻然离去时，他才醒悟过来，看看周围围观的人，他想，若他这个时候抱着一个女孩子吻，这些人一定会当他是空气。哎，自己真的又荒唐了一次。
其实，在大庭广众下这样荒唐还瞒过瘾的。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更多的是刺激。不过，前提是别人不把他拉到精神病医院去。
思绪中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远。他于是快步追了上去。本想晚餐也在外面解决了，可是，他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在外面搞出更多荒唐事出来。
本来他是不做饭的，也不会做饭。他想想眼前的人，说不定买些菜回去，他手指一挥，就是比五星级饭店更可口的美味佳肴出来了呢。于是，便拉他到超市买了些菜。
戚少商正想像着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只听见厨房里一声惊响，接着便是一阵乱七八糟的乒乒乓乓之声。
戚少商跑进厨房一看，奶奶个熊。他家所有的锅、碗、餐具全都在地上，同时，地上还有很多摔碎了的陶瓷瓦片。
戚少商小心冀冀地掠过地上的一堆东西，走到灶台前，只见菜板上放着一只鱼，一把菜刀正直直的插在鱼腹上，而鱼就这样硬生生的钉在菜板上。
戚少商看见锅里的水烧得沸腾，呼拉拉地向外冒着热气。
他诧异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在做什么？”
只见顾惜朝一脸沮丧又无奈的道：“你说你想吃鱼……这鱼，这鱼一直不死，我快被他逼疯了。”
戚少商看着乱成一团的厨房，眉深深皱起来。早知道就不要他做饭了。本来顾惜朝是打死也不做的，可是，戚少商说，你要体会做人类，首先就要做饭。于是，他才非常不情愿的到厨房里来。
“好了，好了，你别弄了……”戚少商实在看不下去，再这样弄下去，他的厨房就被他毁了。
他一把关掉了 灶台上的火，又蹲□去捡地上那些被摔碎的陶瓷碗。
顾惜朝也蹲□来，学着他的样子，捡起地上的碎片。
突然，戚少商只感觉手指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摊开一看，奶奶的，流血了。
顾惜朝立刻上前拉过他的手，想也不想，就将他的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
戚少商怔然的看着顾惜朝的举动。只见他粉红的唇，小巧的舌将自己的十指含在口里，手指间传来一股凉凉的湿润，伴着一阵酥酥麻麻，直软到他的心里去了。
戚少商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拉过来，便吻了上去。
还是那样冰凉的气息，却忍不住让自己进一步沦陷。良久，他才将他放开，只见他神情还是那样的迷惘，一张脸也还是那样通红的带着羞涩。
戚少商真是爱煞了他这样的神情，微微笑道：“刚才的举动，你从哪里学来的？”
顾惜朝一片迷惘的神情看着他，顿了顿才道：“我见过，上次在医院里你把杯子打碎了，在地上捡碎玻璃时，不小心划破手指，流了血，也是这样子把手伸进嘴里的。”
戚少商微笑着，又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嘬了嘬。
刺耳的门铃声在此刻响起，戚少商皱起眉，望了望眼前的人，只见他也凝视着他。然后，戚少商站起身，转身走出厨房去开门。
戚少商才将门打开，息红泪的身子就捕进来。她双手一下子缠上了戚少商的后颈，叫了声：“少商！”
戚少商措不及手，等他回过神的一瞬间，息红泪整个身子已软软的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了。他想将息红泪拉开，可是又感觉息红泪将他拥得如此紧。
“红泪，你怎么了？”戚少商问道。
“少商，我想你了，为什么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这段时间你也不来找我，我跟赫连之间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戚少商不自在的顿了顿，自从上次看到医院的那一幕，他就换了个手机。而那个手机，他一直放在家里，根本没有用。所以，戚少商根本不知道她打过电话给自己。
戚少商缓缓地道：“红泪，你先进来，我把门关上再说。”
息红泪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少商，赫莲下周要去美国了，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戚少商一惊，赫莲？他立刻顿悟，就是那位医生。只听息红泪接着说：“刚才我见过他，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少商，我不知道我们两之间究竟应该怎么办？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戚少商沉凝着，没有回答息红泪的问题。
“少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你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就走了，什 么话也没留下。可是，我坚信你会回来的，这五年来，我一直在等你，我……”
戚少商听着息红泪一翻肺腑之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可他还是想将话讲清楚：“红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少商，我跟赫连之间没有什么的，这一次你住院，他为你诊治花了一些心思，我只是觉得欠他人情，想感谢他而已。可是，他却说他爱我，他要我跟他走。”
“那你怎么打算的呢？”
息红泪缓缓地抬起头，直视戚少商：“少商，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如果我跟他走，你会挽留我吗？”
戚少商迟疑着：“我……”
“如果你不愿意我跟他走，我们两就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戚少商皱了皱眉：“红泪，我觉得，我们之间不管赫连的事，仅是我们两个人，我跟你。而现在，我觉得我们都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到底应不应该在一起。”
“少商……”
戚少商叹下一口气：“好吧，是我的问题，如果你愿意跟赫莲走，我绝不阻止你。而且，还会祝福你。”
“少商……”息红泪听着，怔怔望着戚少商。
“红泪，现在，对于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我，我头脑很混乱，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少商……”息红泪似乎这才听懂了他的意思，她不自在的低下头，用手饶了饶耳鬓的发丝，四下里望了望，再次抬起头来，她微笑着说道：“原来你在做饭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做饭的。”
戚少商听她这样说顿了顿，然后才点点头。这一刻，他觉得息红泪是刻意将话题岔开，而他也不好硬生生的将脸撕破，冷凝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没想到你也会自己做饭！”息红泪说着，唇间带着笑意：“我帮你如何？”
“红泪……”戚少商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息红泪幽怨的眼带着浓浓的伤感，她说道：“我只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而已。”
戚少商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息红泪将做好的菜摆了满满一桌，戚少商在她对面坐下来。她给戚少商夹了一夹菜，放进他碗里道：“少商，以前听伯母说，你最喜欢吃鱼，可我不会做其他鱼，只做了这道酸菜鱼，你偿偿。”
戚少商将鱼放进嘴里，偿了一口。
息红泪忙笑着问道：“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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