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一千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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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一千零一夜-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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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我掉了下去,却出乎意料的全身一点都不痛,下面仿佛是垫了一个软软的垫子般,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和酒味,感觉到自己的唇正覆在某个温软的东西上,微凉的触感让我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心脏也猛的抖了三抖,这,这该不会是刘子业的嘴唇吧?果然,身下的男子痛的一身闷哼,感觉到他的唇动了动,我仿佛吞了只苍蝇般,马上将嘴移开,我欲哭无泪,心中一阵凄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直接摔个狗□□呢!为什么要让我亲到刘子业那种人,拜托,我可是有精神洁癖的,一想到刘子业平时荒淫无道的作为,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回去一定要给我的嘴消毒,而且要用84消毒液消毒!我愤愤的想,就算此时有人让我在亲刘子业和被老鼠夹夹一下中间选一个,我也必然会义无反顾的去选老鼠夹!
  我小心翼翼用手撑着地面,打算在刘子业还没清醒过来之前逃出去,刚刚准备爬起来,感觉到他的身子动了动。我心中一慌,急忙用力一撑从他身上移了开,要是被他发现我砸在了他的身上,一定是死罪难逃了。却突然被他一把再次搂入怀里,“英媚,是你吗?”低沉黯哑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应该是醉了吧?竟然把我当成了刘英媚,若是现在逃跑,他肯定不依不饶,到时候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宫女就更糟了,看来现在只得先硬着头皮先认下来,将他哄睡了,我再找机会出去。忍住心中的不适,我的头覆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重重的点了一下。感受到我的回应,他欣喜的将我搂的更紧了,激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道,“真的是你!英媚!”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似水,可我依旧是抵制不住的全身发寒,躺在魔鬼的怀里,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起来。俗话说酒后乱性。这刘子业酒前就已经乱性成那副样子,酒后还得了!我到底该怎么办?要不逃跑要不就只有将他敲晕了,目前逃跑是必死无疑,看来只能选择第二种了,可是该找什么工具来敲呢?
  正当我踌躇间,便感觉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移上了我的腰,一用力将我扶着坐了起来。我冷汗涔涔,全身僵硬的如木偶般,他这是要开始了吗?不行!我还没找到工具呢!我慌张的用手在四周的地上四处乱摸,试图找到一个椅子、花瓶之类的工具,但似乎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位子。虽然有些绝望,但我还是不停的向更远处的地上摸着。刘子业却已经慢慢靠了上了来,手再一次的爬上了我的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圆弧型瓷瓶,竟然是刘子业喝空的酒壶,我心里大喜,稍一用力够到了那个酒壶。与此同时,刘子业却身子一歪,躺在了我的腿上。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声。我拿着酒壶的手呆呆的在空中停了下来,这刘子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纯洁了!见他并没有什么危害性的行为,我轻轻的将酒壶放在了地上,感受到他的头又蹭了蹭,便安稳的不动了,像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我家的乐乐,乐乐是一只长得超萌的泰迪犬,每次我带它出去散步,总是能很拉风的收获超高的回头率。以前它也是最喜欢这样睡在我腿上,撒娇的蹭着我,它最爱我抚摸着它柔顺的毛,摸的它高兴了,它便会用小舌头舔舔我的手作为报答。想到这,我唇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手习惯性的抚上了刘子业的头轻柔的抚摸着。“还记得十一岁那年,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也是这般抚着我。”刘子业的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一紧。我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却又不敢贸然再抽回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只要你能这样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便是要朕的半壁江山,朕也是愿意的!”喃喃的说完这句话,他便舒服的枕着我的腿,沉沉的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而我只能一动不动的支撑着身体,僵持着这个动作,直到腿脚麻木,撑到了后半夜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华愿儿

  第二日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睡在了床上,刘子业也早已经不知去向,小玉端了一个铜盆走了进来,激动的热泪盈眶的看着我,“恭喜小主,终于得蒙圣宠。”我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还打算向她打听到底是谁讲我抱上床的,如今看来她像是毫不知情,莫非是刘子业?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可他一觉醒来发现睡在我腿上,应该是直接把我拖出去砍了吧!他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呢?
  我惶惶不安的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刘子业传召我,原以为一切应该是风平浪静了,正当我为自己再次逃过一劫而喜不自胜之时。第四天上午,却突然有个小太监过来传旨说是皇上召见。一同前去途中,我见那小太监长得眉眼弯弯,端正清秀,颇有几分眼熟,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恭敬的笑着答道,“奴才叫华愿儿,是这两天才被调到皇上身边伺候的。”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线,笑盈盈的狐狸眼十分可爱。
  “华愿儿,名字好听,人长得也讨喜!”我忍不住夸赞道。
  “谢小主夸奖!”华愿儿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月牙。我又认真看了好几眼,好奇的问道,“华愿儿,我以前可是见过你?感觉你很是面熟!”
  “小主兴许是见过我的,上次谢贵嫔闯入您的殿里刺杀皇上的时候,奴才冲出来为皇上挡了一剑。”我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当日那个冲出来英勇献身的小太监,倒是没想到刘子业竟也算是有良心的,事后还不忘记提拔这个小太监。
  “你的身体可痊愈了?我记得当日那一剑刺的很深!”我看着他单薄瘦弱的小身板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谢小主关心,那日皇上一气之下杀了宫中大半的御医,奴才没人医治差一点便也命丧黄泉了,多亏了宋御医及时赶到,救了奴才的一条小命!宋御医便是奴才的救命恩人。”
  见华愿儿说起宋誉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我笑道,“宋御医心地仁慈,医术高明,着实令人钦佩!”华愿儿笑着连连点头。找了共同话题,我和他就像是两个小粉丝凑在一起聊起了共同的偶像,一路上越聊越兴奋,直到快到刘子业宫殿门口时,我方才想起今天的头等大事,赶忙问道,“华愿儿,你可知皇上今天召我前去,所谓何事?”
  “奴才不知!”华愿儿摇了摇头,见我满脸紧张的神色,又安慰道,“小主也不必太过担心,奴才见今日心情大好,就连吩咐奴才去传召小主的时候,脸上也是有些笑意的。”华愿儿一席话果然如定心丸一般,让我一下安心不少。稳了稳心神,我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依旧是那座富丽堂皇的宽敞大殿,少了平时的那些莺莺燕燕的舞姬美人,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空荡,也不知是不是这刘子业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至刘英媚死后竟再也没招过哪些美人了,每天独自待在宫殿装深沉,扮起了情圣。
  而此时他竟然站在书桌前写字!一身朴素玄色长袍却掩不住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侧面看上去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锐利深邃的目光落在纸上,即使是远远看着,却依旧给人一种压迫感。我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刘子业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写着手上的字,对于这一点我其实也早已经习惯,心里安慰着自己,不用和他一般见识,其实他就是个聋子。这样想着我心情大好,乖乖的跪在地上,等待着他的大作快点完成。半晌,他放下了笔,转头看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上次他不是已经问过我一遍了吗?看来他还是个有间歇性失忆的聋子。
  我恭敬的答道,“奴婢名叫四儿。”
  “四儿?”刘子业冷冷的看着我,“你过来!”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头也不敢抬一下。“这两句诗是你写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便看见了他刚才在纸上写的那两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的心陡然一惊,莫非他不相信上次我骗他的那番话?可如果我现在改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这是谢贵嫔让臣妾带给皇上的!”我死不承认的坚定的道。“你可知道朕可以用多少种酷刑让你说出实话!”我全身一片冰凉,如今我若是不承认,就会被刘子业用酷刑在身上挨个试上一遍,倒不如早点承认,少受点皮肉之苦,我跪下求饶道,“皇上饶命,是臣妾自己所作,臣妾当日见皇上对谢贵嫔一往情深,心中实有不忍,想谢贵嫔对皇上也并非毫无感情,应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遂仿照着谢贵嫔的心情写了这两句诗。”
  刘子业冰冷的眸子似有泛起一丝涟漪,“你也觉得她对朕是有情意的?”
  “臣妾绝不敢欺瞒陛下。”我目光真诚的看着他,眼里不敢泄露一丝慌乱。
  “你在欺骗朕!”刘子业的目光蓦地变得阴冷起来,“如若她真的对朕有情意,却为何不愿留在朕的身边?”
  “ 皇上,可愿听臣妾说一个故事?”我平静的看着他,恭敬的问道。
  “ 说!”刘子业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到我的脸上。
  “有一个人他很爱很爱自己的妻子,爱到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她摘下来,他原以为可以和她这样一辈子恩爱的生活下去,可是三年后,她的妻子却突然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离他而去。他很伤心,终日郁郁寡欢,无法释怀,不明白自己明明那样爱她,可她却为何忍心离开他。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位白胡子仙人。于是他便向那位仙人问出了他的苦恼,那位仙人轻轻将手上的拂尘一挥,便出现了一幕幻象,那仙人道只要看见他们的前世,一切便都能明了。幻境中他妻子的前世是一个渔家女,在夜幕将至的海滩上,正背着背篓准备回家,半途中却突然冲出来几个强盗将她淫杀后便逃之夭夭,海滩上只留下了他妻子赤luo的尸体,几个时辰后,他看见了前世的自己走了过去,同情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他妻子的尸体上,便离开了。又过了几个时辰,他便看见了他妻子所爱的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将他妻子的尸体抱起,认真的挖了一个坑将她的尸体埋了进去。画面到此便戛然而止。那人恍然大悟,向仙人深深一鞠躬,从此便不再执着,另娶了妻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臣妾想皇上与谢贵嫔之间亦是如此,纵然情深意切,无奈缘份稀薄。”我小心翼翼的说完最后这句话,便低下了头。四周一片寂静无声,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沉闷的空气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深知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便是一场赌局,赌赢了便能逃过一死,赌输了下一秒便会脑袋落地。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等待后,听到头顶上刘子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沉吟道,“纵然情深意切,无奈缘分稀薄。”又过了半晌,听他冷声道,“你下去吧!”我长舒一口气,连忙起身告退,心中欣喜不已,还好,还好,这一局我又赌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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