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惊醒,发现已经开始登机了,原来我已经昏睡了好几个小时,拿起行李,
觉得有万斤沉重,一步一步的挪到飞机上,漂亮的空姐看到我的样子还很关心的
问我需要什么帮助不。我说我只想睡觉。还有说我觉得很冷。于是她给我拿来了
一张小毯子,我把毯子裹在身上,仍觉得冻彻心菲。
到了广州之后,我打车回到酒店,露露竟然不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和衣
倒床就睡,昏昏沉沉的觉得一下子掉进火坑,一下子又陷入冰窖,难受得要死。
许久许久,我终于醒了过来,发现是在医院,手上正打着点滴,旁边也没人,
我正想起身叫人,一个护士进来了,看到我醒了,就说:“醒了?再测测体温吧。”
说完就递给我一个体温计。我接过体温计问:“我生病了吗?”
“当然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在医院呢?你都睡了一夜一天了。烧一直退不
下来。”
“我是怎么来的?”
“你家人送你来的吧。我也不清楚,你昨晚入院的,不是我值班。”
我静静的坐在那儿,心想:原来我生病了,还睡了那么久,怎么就醒来呢呢?
一直睡下去多好。
这时露露进来了,看到我坐在那儿,高兴得大喊:“你醒来啦?太好了。”
“露露,是你送我来的吗?谢谢你。”
露露点头说:“你不知道啊,昨晚吓死我了,我吃完宵夜回到酒店,看到你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叫也叫不醒,就打电话给前台了,他们派人上来看,发现你
发烧了,然后我们一起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你烧得好厉害啊,直说胡话。”
我笑了笑说:“我说胡话了?那我把银行密码说出来没有?”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昨晚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很感激的看着露露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现在还好有你在身边。”
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生病的时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我刚刚打电话给齐总了,她昨天去香港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哦,谢谢你。露露,我饿了,我想吃饭。”
“那我给你买,想吃什么饭呢?要不喝粥吧,我去买好吗?”
我感动极了,这些年在外面,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在医院住了三天,齐总从香港回来就马上到医院来看我了,露露这些天对我
照顾得很细心,真心的感谢这孩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齐总和我商量说:“昨天收温哥华Tina的Email 说打不通
你的电话,新到的货柜有一个型号的货出了问题,好象是服装的型号发错了,应
该是发到东南亚的货。装错箱了。”
“对不起,齐总,我耽误工作了。”
“别犯傻,生病了也不是你想要的。”
“我给Tina打电话,我来处理。”
“好的,但要注意休息。快快好起来,看哪天可以回温哥华了,叫我秘书给
你定机位。”
送走了齐总,马上给Tina打了个国际长途,询问了详细情况,原来是广州公
司这边新来的报关人员不熟悉业务,弄错了一张单,把新加坡的货和我们的对调
了,北美白人身材高大,服装的型号要大很多。吩咐Tina和新加坡那边的分公司
联系,直接把货发到新加坡。
知道自己离开温哥华日子太多,疏忽了工作,也知道齐总是好友,当然不会
计较,正是因为这样,更觉得失职心里愧疚。给齐总的秘书打了电话,定了明天
香港飞温哥华的机位。还好是商务舱,更改容易。
露露知道我明天要走,一副不舍的样子,这女孩照顾了我那么多天,我也觉
得需要对她做个交代。
我说:“露露,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
“我在深圳东门的茂业百货做过专柜化妆品的销售。”
“就只做过这个吗?”
“是的。”露露扁扁嘴说。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以后再说吧。”露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先回家和你妈妈住一段时间吧,要不考虑重新读书学点东西。”
“好吧。”露露好像对我的安排并不满意。
我伸手从桌上拿过钱包,把今天出院时结帐剩下的两千多元全给了她:“这
些你先拿着吧。明天我出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再给你一点。”
对露露,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露露很开心的答应了。
我只是一个工薪族,在加拿大收入丰厚,相对于大款来说,我什么都不是。
但对露露,我觉自己和她的××× 跟爱情扯不上多大关系,所以觉得需
要给她一些补偿,正因为如此,为后来的不幸埋下了伏笔。
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回到了多雨的温哥华,感冒的后遗症多多,咳
嗽,流鼻涕,声音沙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在非典期间,不然温哥华海关
绝对拒绝我入境。
第一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为我泡来最爱的热可可,一看到我就惊讶的
大喊:“我的天啊。你看起来不像回中国过年,像是去了一趟非洲难民营。”
我知道我很憔悴,面对她的调侃,我只能一笑置之。
桌上堆积了太多的工作,几乎可以说签字签到手软,还好员工们都很卖力工
作,公司也在正常运转,虽然发生了不少问题,都一一解决了。
每当我休息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时,心里就想:爱情没了,还好工作
仍在,要是工作也没了,我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了。
自从踏入社会工作以来,我一直是兢兢业业,虽然那时候拼命加班是为了忘
记萍,但努力的付出,总算换来现在的职位,虽然坐在如今的位置上,要操心要
主持的工作很多,但我觉得工作再难,也比爱情问题好处理。
爱情问题,不是你想努力,就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破罐子破摔,这句话绝对应验在我身上了。下午下班都不敢直接回家,怕回
去在想起萍,如今,再想起她的时候,再也不是大学宿舍的恩爱情景,而是她在
电话里那一句句刀子似的话。
我开始了经常泡酒吧的生活,和朋友一起去,没人陪我就自己一个人去。而
且特别爱去脱衣舞酒吧,温哥华是有一些女同脱衣舞酒吧的,那里的舞娘身材极
好,钢管舞跳得狂野迷人,每天晚上她们的丁字裤总是夹满了钞票,我也曾经试
过为了摸她们性感的身材,往她们的比基尼上夹现钞。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越是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我
越是觉得孤独,越是觉得伤心。
有一次,喝醉了,糊里糊涂答应一个白人美女共度良宵,结果她扶着我走到
停车场的时候,我吐了,其实我酒量很差,喝一点就醉,吐得稀里哗啦的,白人
美女在一边不耐烦的等着,等我吐完之后,经冷风一吹,清醒过来了,然后就若
无其事的打开车门独自上车,等美女走过来的时候,我拒绝让她上车,结果她气
得用尖尖的高跟鞋踢我的车子,还冲我骂粗口。
我任由她骂个够,启动车子,绝尘而去,结果开车不多远,就有警车追了过
来,我靠边停了下来,把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方向盘上,等警察走近,示意我摇
下车窗,我才敢动,我虽然有点醉意,但我可不想被警察认为我的双手不老实,
身边藏有武器。
警察叫我拿出驾照说:“我们接到电话,说115 街有人醉酒驾驶。”
然后做成了酒精测试,因为是高级驾照牌,我的酒精含量并未超出规定。警
察还回我的驾照,然后冲我表示关心,一看,是个年轻的帅气的家伙,他主动提
出可以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有时我也在想,我要是真的“正常”的话,我的人生或许会简单很多。可我
现在没选择偶尔也和露露在QQ上聊天,她告诉我她在广州找到工作了,在电梯公
司做客服,就是接接电话,有什么地方的电梯坏了需要维修,她就会记录下来。
我觉得这样很好,有一份工作,不要再到处乱晃。
露露对我很好,可她对我的好让我觉得有压力,找不到答案,就是有点不喜
欢。她经常在QQ上给我留言,叫我好好注意身体,叫我准时吃饭,叫我注意保暖,
有时也提醒我不可以出去泡MM,可我觉得我和她似乎已经不是情侣关系了,她也
似乎在关注我的私生活,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她涉及我的感情生活。虽然回到温
哥华两个多月来,我除了泡吧喝酒,还没“染指”过别人的女人。
因为公司的业务一直强势增长,工作人员也增多了,原来租用的场地不够用,
所以考虑要搬新的办公楼,新的办公楼选在商业区附近,租金可观,但香港老总
却很快就批下来了,因为我们这班人为他挖了不少金。
办公室搬了之后,我每天要从公寓多开二十分钟的车才行,本来就是夜猫子,
少睡二十分钟,真是要命,我决定就在附近租套公寓,吩咐秘书帮我留意,一个
多星期之后去看了房子,高层公寓,带健身设备,只是房租挺贵,且房子面积小
好多,只有二房一厅一阳台,不过对于单身的我,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周末打
扫卫生要少花很多时间。
周末这天在家里打包东西,发现很多以前卡利留下的东西,对这个女人,当
初确实喜欢过,以为她会是萍的替身,因为除了萍,就只有她带给我想组成家庭
的感觉。可她走后再没主动联系过我。
翻出以前我们一起去买的情趣内衣,上面似乎还有她的气味,我想了想,把
它们全塞进了垃圾筒,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我再也不想做什么坚贞不二的守情
人,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只会伤害我,再强的女人,只要站在爱情旁边,就
会脆弱得不堪一击。我不想伤害别人,更不需要别人来伤害我。
我把以前一起的照片删除了,把她最喜欢的围裙剪碎了,甚至把我们一起做
爱用的性工具全扔了,说实话,真浪费我的钱,那些工具一大箱,有以前我自己
买的,也有卡利来之后一起去买的,而且有不少是价格不菲,但我不想再看到它
们,更不想再用它们,念旧不是一件坏事,但让过去的事情伤害我的心情,那就
太没必要了。
搬入新公寓,有太多东西要重买,我终于有了购物的心情,像个小女人一样,
每天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东西,布置一个新家,感觉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忽然
心里对新生活充满了期盼。
有一天,我刚上QQ,露露的头像就不停的在闪动,留言说有急事,要我马上
给她电话。
我拿起电话,拨给了她,过了很久,电话通了,露露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
就哭起来了,我急忙安慰,过了许久,终于止住了哭声,然后抽咽着跟我说她妈
妈入院了,检查出是子宫癌,我慌忙安慰她,她吞吞吐吐的说出她需要我的帮忙,
我说你说吧,但是我没有认识的人在医院,也不知道哪个医院对这样的手术比较
有权威。
“医院我们已经找好了,就是手术费用还没筹集到。”露露说出了要求。
我知道这孩子没有父亲,母亲我也见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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