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样吧,我在家过来需要时间,你们先唱,45分钟内我不到,就不用等我了。”
“好,超过45分钟也等你,bye!”
电话刚落,徐梦随便套上T恤,冲向夜色中。
……
推门,见人,众多。
“哇!梦随啊,你真的来了啊!”陶望悲、邹晃、密小俊等人纷纷喊道。
“怎么啊?那么多人唱歌,我干嘛不来。”
众人继续唱着,徐落座,陶坐了过来,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说:“哎,梦随啊,很久没碰到你了啊,哎,最近好吗?”
“我?无事一身轻啊,不错。你呢?”
“哎,周茜啊,哎,烦!”
突然,凌坐近插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那么你浓我浓干嘛,大陶你让开,让我和梦随谈谈”,她接着轻声对徐说:“你真的来了啊,那么晚,特地从家过来,没想到。”
“你不是说叶零在吗?她人呢?”
“其实她没来,我只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而已。”
“你想证明我是不是看上叶零了,对不对?”
“没错,事实证明我想对了。”
“你不会问我吗?要我这样赶过来证明。”
“你说话转几个弯,谁搞得清楚。再说让你来,也为了大家一起唱歌放松,有什么不好。”
“嗯,是该放松放松了,快要毕业了还是那么累,哎。”
“别装老沉!来,唱歌!”
你是我的女人——歌声悠扬……
毕业辩论
辩论——这无疑在徐梦随及陶望悲的大学生涯里占据着重要位置,即使说最重要,也并不为过。
为了纪念它,纪念03级各位辩友共同的事业,03级明星辩论赛将于6月12日举行。孙茹华、陈喜力、浦天宇、黄赛亚、陶望悲、徐梦随等将悉数参“演”。
……
“12号晚上能来看我们的毕业告别赛吗?”徐梦随拨通了叶零的电话。
“看情况吧,不一定有空。”思绪犹豫、语气干脆。
“好吧,尽量来,你知道你对我实力的发挥起着妙不可言的作用。”
告别赛当晚。
徐梦随和陶望悲第一次作为对手上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们仿佛都回想起过去并肩而战的日子。从一同进入协会到选拔,从“烛光辩论赛”到十六校辩论赛,犹如昨天。
当下,他们分别就“毕业之后更幸福”以及“毕业之前更幸福”展开辩论。
其实,这个问题又有谁能告诉他们呢?毕业之后的价值实现同毕业之前的单纯快乐,哪个才是人真正想要的呢?不管怎样,生活不容犹豫,它还得继续。
20分钟过去了,叶零还没有来。虽然如此,徐梦随还是表现得很出色,他并不会因为她的缺席而影响发挥,他分得很清楚。
25分钟,叶零来了,红色短袖上衣加牛仔裤,剪了一头“54”短发,拎着包,进来了。
徐看到了,他很高兴,说不出的高兴,理由只是她来了。那一刻、那一秒,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场上;那一瞬间的思绪无法祈求复制,无法奢望重演。
每当徐发言结束,他总会看一眼叶零——看她的表情,看她的眼神。他怕她对此感到无聊,他怕她只是勉强才来,他怕她下一秒消失于他的视野。
托着下巴、大大的眼睛看着场上的人手舞足蹈、偶尔捋一捋头发——这一切徐都看在眼里,另他难以忘怀——“霸道”的个性掩盖不了她的可爱。
……
表演结束了,没有胜负,没有最佳,只有快乐和留恋。或许正如赛后播放的纪念DV中,同为国关学院的协会“大内总管”戴诗仁说的那样——我要我们在一起。
那一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么一句话——我要我们在一起。
一切都过去了,无法回来。今后大家各奔前程,消散在风雨之中,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联系他们的,不是发达的通讯,而是共同的回忆。
沉浸在伤感气氛中的徐梦随似乎忘记了叶零。
他飞奔出去,刚要拨打叶零的电话,告诉她想送她,便收到了叶零的信息——今晚你表现得真好,我已经上车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或许,这是个属于朋友的夜晚……
大戏纷争
6月29日、30日,全院同学将在东方绿洲参加毕业活动。其中将会有一场部分同学自编自导自演的大戏上演。
6月21日晚7点,导演叶零、编剧戴诗仁、友情顾问徐梦随、男主角虞世迁、女主角凌慕雨、男配角密小俊、女配角朱小圆将集结于文科楼会议室,进行剧情编排活动。
提前到达的徐梦随站在窗前,看着熟悉的夜色与校园,想着……
“梦随,你是因为叶零才来当这个顾问的吧?”戴诗仁来了,他站到了徐的身边,眼睛望着窗外说。
徐顿了顿,报之一笑。在这样一个信息通达的校园里,要藏住一点事情实在不易,更何况对于身边这位当年辩论时的同事呢?
人员陆陆续续来了……凌慕雨依然是她的习惯装束,背着包“跳”了进来;叶零身着淡蓝色短袖上衣、白色短裙,依然是她的夏季清爽路线,她的眼神似乎很累,预示着她的“爆发”。
……
这是一出关于校园爱情的大戏。在讨论的过程中,以叶零为首的“分别派”与以凌慕雨为首“团圆派”发生了争执。
“你们既然让我作导演,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叶零严肃起来。
“大戏是大家的事情,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这出戏是为了给大家一个美好的回忆,我认为男女主角应该在一起。”凌慕雨反驳。
“戏中男女主角在毕业时分手了。隔了那么久,双方情况都变了,再在一起不符合实际。”
“现在不是说实际,是说大家的感情。”
“这不是照顾大家感情的问题。我认为大家未必不能接受分别的结局。你以为在拍《大话西游》吗?美好的回忆。”
“可是那样的结局实在太伤感了。”
“这是出戏。一切要从戏本身的角度出发,那样才是正确的。”
叶零就是这样,凡是原则问题她从不让步,时不时还会说几句重话。虽然难免得罪他人,但这就是她——一个本真的人。
场面沉寂了……戴诗仁坐着,打破平静对徐梦随说:“徐,你认为哪个结局合适?”
这个问题抛给了徐,徐并未回避,回应道:“我个人认为……两个结局各有特色,从考虑观众感情角度来看,团圆收尾更好点……可是……”
徐还未把话说完,叶突然起身,“我不舒服,先走了,明天再讨论好了,再见。”
场面再次沉寂了,叶走了。徐很想追出去,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是这个举动不合时宜。
“啊,我突然觉得女主角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我承担不了,也不好玩,还是不玩了吧。”凌紧接着提出了辞演。戴再三劝说,不见其效。
凌表明她愿意做幕后配乐等工作,这样她更如鱼得水,说罢她也走了。
……
讨论结束,9点。徐梦随拨通了叶零的电话,被挂断。
稍后不久,他收到了她的信息——我很难过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我没想到。
深谈
剧情编排结束后当晚,msn上,徐梦随遇到了凌慕雨。
“你今天走后,世迁也提出了辞演。”
“他为什么要退出?”
“事实上,你长的很像他的初恋女友小溪。他就是冲着这点出演的,既然你退出了,而且还要选择分别的结局,他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靠!有谁能跟我长得像!话说,最后决定选择叶零那个结局咯?”
“是的,让男女主角在机场作最后的道别,这样我想没什么问题。”
“好吧,反正现在我是幕后的,到时候配乐我搞定!那么男女主角换谁?”
“换邹晃和陆木美。”
“陆木美可以的……邹晃,保留意见。”
“呵呵,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你刚才不是没表态吗?你支持叶零那个结局?”
“我刚想表态,叶零她就走了,没办法,我知道她的脾气。其实她那个结局可以接受,从大戏本身角度来说,这个结局更合情合理,而且也有利于煽染气氛,可以尝试。团圆的结局似乎太容易猜到。”
“好吧。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叶零?”
“你听过一首歌吗?《鬼迷心窍》,‘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额……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可能喜欢她是当初的一种冲动所致吧,以致越陷越深。”
“嗯,不错。做任何决定都需要一个push。你的push是那种internal emotion。不需要想很多,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可是秋天还远未到来啊。”
“嗯,我明白你意思。你现在为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会用她的下半辈子来爱你。”
“呵呵,不说我了。听说你毕业后就结婚?那么快?”
“不快。反正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下嫁对象,那么就结婚好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婚姻和爱情有关吗?”
“有,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亲情和责任。我爱一个人很浅很淡的,但细水长流。毕竟已经过了轰轰烈烈的年纪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星星
6月29日晚,东方绿洲大礼堂外。
夜空、灯火、香槟、舞台、红毯……
笑声、红装、礼服、配饰、相机……
班队们手牵手、友情配对们肩并肩,走上红毯,向大家挥手致意,入场;
徐梦随身着他的最爱——中式立领青年装,一个人进入礼堂,并给了已经落座的宾客一个飞吻。这形象如同当年他走在优秀社长的颁奖红毯上。可是,这次飞吻为何稍显僵硬?
“哎?为什么我们威风凛凛的梦随竟然一个人走红毯?”主持人之一的强偏舟调侃似的发出疑问。
在此之前,徐向叶零提出了一同走红毯的请求,可惜数次被拒。即使在刚才,在礼堂外,叶零依然拒绝了徐的当面请求。
徐知道,叶零未必真的不愿意,而是出于一些其它的原因。对于这种聚焦盛大的场面,叶零永远是不适应的;或许准确点说,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不适应;再准确点说,她“鄙视”这种场面。
但对于徐来说,没有叶零和她一起走大学生涯的第二次红毯,也是最后一次红毯,实乃一大遗憾。
不过,徐永远记得叶零在拒绝他时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在你实现梦想之后你还能记得我,还能想得到我,并邀请我同你走红毯,我一定会答应你。
这是遥远的梦吗?如果是梦,徐希望它不要实现。因为他不想到那时才有机会和叶零手牵手,走在幸福的道路上。
歌曲、相声、小品、朗诵、颁奖……在叶零获得学院最佳团队奖之后,徐梦随走上了台。
“下面我为各位演唱一首歌,歌名叫《为你守候》,并特别献给刚才获奖的女孩。”站定,音乐起,歌声扬:
“也许前世你我早已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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