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书蝶梦皆成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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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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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四怪”是四个孪生兄弟,据说他们从小为野狼养大,五岁的时候为贺兰通所救。贺兰通见他们骨骼清奇,便收为弟子,还用明朝的皇姓为他们取名,分别取为朱大怪、朱二怪、朱三怪和朱四怪。其中那个眉间有红斑的便是他们的大哥朱大怪。

“算你小子有眼光?”朱大怪闻言愣了愣,说道,“既然你小子知道我们的身份,便也知道我们的手段,还是乖乖投降吧!”

“‘关外四怪’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在下的确有所耳闻,但在下也听说四位为人处事也颇有君子风范,向来与他人公平决斗,从不背后偷袭。”我笑了笑,说道。

我素闻“关外四怪”武功高强、手段残忍,凭我一人之力只怕不是对手。但我也知道他们四个有个性格弱点便是耳根软,喜欢听别人奉承。所以我决定投其所好,先跟他们应酬一番,然后再借机突围。

“想不到你小子的嘴巴还挺甜!”朱大怪见我夸奖他们“关外四怪”,高兴得直摇脑袋,“这样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子吃了只怕可惜了。”

“这样吧,大哥!二弟有个主意!”朱二怪拍了拍脑袋道,“我们先废去他的功夫,然后抓这小子去见王爷,待王爷问完话,我们便留下这小子给我们倒夜壶,哈哈!”

三十 行刺裕亲王(3)

不待我答话,朱三怪闻言大叫道,“不妥不妥,会说话的小子哪里不能找?我们入关一个月,已经很久没吃人肉了,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白白嫩嫩的,干嘛要放弃!”

“哎呀!吃不吃他,我们说了不算,要看王爷的意思。”朱四怪也开口了,“王爷说这小子来历不明,可能和反贼有关,我们还是先别想着吃不吃,先带他去见王爷再说。”

“对呀!如果王爷见了那小子,不肯让我们吃了他,我们岂不是没得吃!”朱三怪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们先把那小子的手脚剁下来吃了,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样对王爷也有个交代。”

“我说了不准吃!”朱大怪见三怪、四怪执意要吃我,便着急地大声叫道,“我是大哥我说了算,这小子我要他活着!”

“为什么,大哥?”朱三怪疑惑地看了朱大怪一样,随即会意地笑了笑,说道,“莫非是大哥看那小子白白净净,想招他做女婿?”

“你说什么呀,三怪!”朱大怪闻言,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

……

那四个怪物越吵越凶,吵到后来甚至动起手来,我见机会难得,便从腰间拔出长剑,趁隙向朱大怪背心攻去。四个怪物中朱大怪武功最高,若能一举重创他,那我的胜算便多了几分。

那朱大怪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听见背后有风声,头也不回,便凌空劈出一掌,震开我的长剑,同时从腰间掏出他的成名兵器白骨鞭,一招“横扫千军”向我拦腰劈来。

我见他的鞭子来势凶猛,不敢硬接,施展轻功爆退三丈,拿桩站稳。

“臭小子,居然偷袭老子。”那朱大怪见偷袭的人是我,便勃然大怒。他冲其余三兄弟招了招手,其他三怪会意,均掏出白骨鞭,将我团团围住。

我见大战在所难免,便凝神专心迎战,施展平生所学和四怪拆了四、五十招,居然还打了个平手。

四怪见久战不下,便有些着急。只见朱大怪冲着其他三怪作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四怪招式随即一变,攻势交响呼应,如大江之水绵绵不绝,让我一阵手忙脚乱。

“啪!”只听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便觉右肩一阵剧痛,手中的长剑也拿捏不稳,“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看你小子还有什么能耐!”朱大怪哇哇叫着,一鞭向我劈头盖脑而来。

我见状,施展身法勉强避过,但随即朱二怪的鞭子又拦腰袭来,封住我去路,我的身体在空中无法着力,眼见便要重伤在朱二怪的鞭子下。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只听朱二怪一阵怪叫,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右手居然中了一支飞镖,鲜血淋漓。还没等我看清状况,便觉眼前一片烟雾,接着便感觉一双大手拦腰抱起了我腾空而去。

看来是有人相救了!那会是谁呢?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袭黑衣,脸上带着黑色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人似乎很熟悉奇门战阵的走法,只见他左一转、右一弯,不消片刻便带我走出了战阵。

见摆脱了险境,我正待向那人道谢,那人却挥手阻止了我。

“你不要问我是谁,适当时候你自会知道。你要找的人如今也身陷阵中,这个奇门阵是按照五行八卦而建,其中奥妙无暇解说,你只要记住左三右四的走法,自然能够找到他们,然后反其道而行便能脱阵而出。”

那人的说话声音很沙哑,似乎嗓子受过伤,但如此紧要关头,我也无暇顾及。

“多谢!”我听那黑衣人说完,便要转身入阵准备救人。救人入救火,一点也拖延不得。

“你等等!”那黑衣人拦住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如今右肩受伤,只怕无力作战,我这里有四颗药丸,你吃一颗便能增强一倍功力,但药力只能维持二个时辰,二个时辰后你的伤势会更深一层,用不用随你。”

“多谢!”我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张口吞下一颗,随即便飞身入阵。

按照黑衣人所说的左三右四的步伐,我一路向前走去,不消片刻,便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我凑近一看,只见在一个破屋的墙角,十几个黑衣人,被一群劲装武士团团围住,虽然黑衣人均蒙面,但我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便是庄姨。

环顾四周,见除了那群劲装男子外,似乎没有别人,想来“关外四怪”还没赶来,便心中稍安,正待跃出救人,便听一阵惨叫,只见那十几个黑衣人都突然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直流下来。

三十一 行刺裕亲王(4)

“你们不必再负隅顽抗了!”一个冷峻的声音从破屋中传来,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他的面色凝重,一双眼睛如同寒潭深不可测,正是我们的宿敌裕亲王。

“我知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但是饿急了饥不择食就更不该!”看着庄姨他们痛苦的样子,裕亲王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你们可能很庆幸在这个废弃的村庄中居然还能找到几只活鸡,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几只鸡是我故意留给你们的,你们只要一碰鸡,便会中毒。”

“你……好……卑鄙!”那是陈飞扬的声音,他用手指着裕亲王的鼻子想站起来,但没站直身子,便痛苦地再次倒下。

“无毒不丈夫,何况对付你们这些反贼更是不需要讲道义。”裕亲王哈哈笑道,“你的主子吴三贵不是也不讲道义吗?陈飞扬!”

“吴三桂?”我听了裕亲王的声音,顿时大吃一惊,“陈飞扬不是天地会北京分舵的舵主,他怎么会是吴三贵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飞扬闻言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是吴三桂的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表面上是京城张记棺材铺的老板,实际上是天地会北京分舵的舵主,另外你还脚踩两只船投靠了吴三桂,最近吴三桂战事不利,便想着派你利用天地会的力量刺杀本王,进而威胁朝廷”裕亲王鄙夷地看了陈飞扬一眼,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飞扬,只怕我不杀你,你的兄弟也不会饶过你。”

“难说!”陈飞扬突然一扬手,只见几道寒光从他手中射出,他身边的几个黑衣服人不及说话,便一头栽倒在地。

“所有的知情人都已死,在天地会中,陈飞扬依然是分舵主,小人愿意从其弃暗投明,为王爷效力。”陈飞扬膝行几步,爬到裕亲王脚下,眼中满是谄媚。

“哈哈,你小子果然机灵!”裕亲王看着陈飞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也罢,本王姑且相信你小子一次,你不要指望能在本王面前耍花样。’

“小人不敢!”陈飞扬磕头道。

“来人,检查一下其他几个反贼死绝了没有!”裕亲王朝劲装武士挥手道,“如果没死,就赶快送他们上西天。”

劲装武士领命便上前细细检查,我见机会难得,便一跃而出,抓起庄姨的身子腾空而去。

“有反贼,快追!”劲装武士见状大叫,同时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反贼在哪里?看我们兄弟的。”只见四个怪物拦住了我的去路,正是那阴魂不散的“关外四怪”。

“原来是你小子!”那四怪见是我,便哇哇叫着攻来,手中的白骨鞭争先恐后地向我身上招呼。

我已吃了那个神秘人给我的药丸,略一运气,便觉得丹田之气绵绵不绝,便挥动左掌与四怪周旋,四怪料不到我的武功会突飞猛进,大意之下,便有两怪伤在了我掌力之下。见两个兄弟受了伤,其他两怪更无信心再战。不消片刻,另外两怪也各中了我一掌,伤重不起。众劲装武士见四怪都伤在了我手中,便不敢上前,我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摆脱了追兵,出阵而去。

庄姨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声不吭,找了一个废弃的破庙,我扶庄姨躺在地上,解开她的衣服,细细检查伤口,只见她的胸腹见中了两枚细入牛毛的银针,流着黑血,想来针上淬有剧毒。

我不擅长医术,对于疗毒,我唯一知道的办法便是用功逼毒,感觉丹田之中内息尚较为充裕,我便盘膝坐下,用内功帮着庄姨将毒逼出来。

用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我忙得满头大汗,但庄姨伤口流出的血还是黑色的,庄姨依然没有醒来。我感觉我输入庄姨身体的内息犹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催动她的筋脉,更谈不上把毒逼出来,难道陈天扬所用的毒有什么独特之处。

虽然无济于事,但眼睁睁地看着庄姨毒气攻心,我又做不到。休息了片刻,我便再次强行运气,为庄姨逼毒,但没等我将真力输入庄姨的身体,便感觉眼前一黑,顿时栽倒在地。

完了!我忘记药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如今药力过去了,可我们还身处险境呀……

三十二 行刺裕亲王(5)

正当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强劲的真气背心的命门穴输入我的体内。

好熟悉的真气!似乎和我来自同一师门!难道是飞花赶到了!

虽然我很想看看坐在我背后助我一臂之力的人是谁,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回头。只有尽量聚集体内残余真气,与输入的真气相汇合。一点一点,我体内残存的真气终于慢慢聚集在了一起,在那股外来助力的帮助下,慢慢向丹田涌去,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我便感觉丹田真气充盈,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了。

既然已经知道飞花守在身边,我便放开胆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不到两个时辰,真气便运行一个大周天,伤势也好了七八分。

“你醒了?”我刚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我顺着声音抬头一望,便看见飞花微笑着站在我的身边。

“原来真的是你!”看着飞花,我喃喃道,“不过,想来救我的也只有你了。”

“是呀,不是我,你以为还有谁?”飞花奇怪地笑了笑,说道,“你的内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你肩膀上的伤需要一段日子静养,只怕要两个月不能拿剑了。”

“谢谢!”我待飞花帮我包扎好肩膀的伤口,笑了笑说道,“庄姨的伤势怎么样?”

“她已经不碍事了,但还没有醒过来。”飞花答道,“说来还要谢谢那支插在她胸腹间的毒针,若不是针上毒药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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