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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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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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的。”

    宝陵哪里知道母亲心里的小九九,闻言也高兴道:“若是两家结了秦晋之好,父亲更添了扶助,弟弟将来也有一个好外家。”

    太子妃含笑点头,只是她打的是宝陵与保靖侯长子吴迢远的主意,宝陵不知道罢了。

    没过几天,姿生堂成都分号便试营业了。因这次有了靠山,不同上次在襄阳什么都要从头来过,所以便没有弄多大的动静。清瑜本就是成都城里最顶尖的那批贵女,又刚刚建立了自己的交际圈。便借此机会,将所有高档货色各预备了一份,送往平阳伯府、保靖侯府、马大将军府等上次参加诗会的各位小姐府中。果然包装如此精美,又有如此多花头的胭脂水粉,立即被各府夫人小姐喜欢上了,她们再一推广给亲朋好友,姿生堂的名号在上层便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局面。

    当然宫里的各位娘娘也都收到了嘉王妃孝敬的新鲜水粉,连同嘉王府秘制的各种点心,都被众位娘娘贵人们喜欢。长宁带着清瑜往宫里去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清瑜谨守规矩,既不多言出错,又乖巧听话,与应陵的做派完全不同,反倒是引得众位娘娘不一般的疼爱。只是亲祖母姚贵妃仍然不咸不淡的,嘉王妃母女也习惯了。

    这日王府长宁请了保靖侯夫人到王府一聚。因保靖侯离家之前有过交代,又上次吴欣元在嘉王府得了善待,保靖侯夫人刻意郑重其事,连同自己在昭觉寺的儿子吴迢远也带了来,一同拜见嘉王夫妻。

    嘉王陈洪恺头一次见到吴迢远,便觉得这孩子不错。他年纪不大,却有一种异乎常人的沉稳,大抵是常年在庙里生活的缘故,吴迢远身上少了些富贵气,更添了一种淡泊与自然。想起保靖侯的那个提议,陈洪恺便看了一眼女儿。清瑜是那种同龄人里少有的安静性格,加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沉稳气质,与这吴迢远倒是有些契合。保靖侯夫人江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与长宁说话很是相契,只是丈夫出征在外,难免悬心,话题里自然全都是保靖侯在外征战的事情。

    吴欣元难得跟哥哥一道出来做客,心里自然高兴。见到清瑜,便为两人做起介绍来。清瑜与吴迢远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便对吴欣元笑道:“吴姐姐,我与令兄在昭觉寺见过的。当日我与母亲、外祖母、舅母还有表哥一道去上香,在碑林里,遇到令兄舞剑。表哥还与令兄言谈了几句。”

    吴欣元知道哥哥性子有些沉默,清瑜他们能与哥哥搭上话,有点奇怪,笑道:“竟是这样巧?”

    吴迢远见妹妹疑惑的眼光看来,便点头道:“碰巧罢了。当时不知郡主的身份,只道是寻常管家家眷。迢远冒犯了”说罢作了一揖。

    清瑜侧身让过,道:“吴大哥客气了。我们也是后来听知客僧说起,才知道你的身份。我那表哥对吴大哥崇慕得很,若是知道我们两家交好,只怕早寻上门去结交了。”

    吴迢远一想便知道了清瑜的表哥正是司徒府的少公子司徒玄应,微笑道:“常听说司徒府的少公子聪颖特异,是个有趣的人,不想竟然当面错过了。”

    陈洪恺见清瑜与吴迢远似乎话里有些投机,心中一动,有心考较考较这个小子,便对吴迢远道:“且让你母亲妹妹在这里叙话。我书房中藏有不少典籍。我本有些信老庄之学,所谓佛道虽不同,义理却相通。我知道你是个佛学渊源的,不若跟我到书房去聊聊吧。”

    吴迢远虽不知道嘉王这般是为何,不过他也不怵,彬彬有礼道:“谨遵殿下教诲”

    长宁笑道:“我正要与保靖侯夫人说说我们水粉铺子的事情,想必你们男人是不喜的,如此正好,待会我命人将茶点送到书房去吧。”

    保靖侯夫人江氏也含笑道:“迢远好生听殿下的教训,你父亲视殿下为亲生兄长,殿下便是你嫡亲长辈一般。”

    吴迢远朝嘉王妃与母亲行了个礼,便跟着陈洪恺出去了。

    吴欣元拉着清瑜的手道:“上次你送来的那些胭脂水粉,真真可爱。不仅成色难得,用料讲究。光是那镂空雕花的盒子,便让人爱不释手。我用完之后,特意留下做了首饰盒子。只是那盒子上的诗只有两句,我想要余下两句凑齐一对,不知铺子里还有没有?”

    清瑜不料吴欣元爱好这个,就好像自己前世小时候集贴画一般,闻言笑道:“都怪我不精心,当时就应该选成对的送你。也不知是哪两句诗?回头姐姐告诉我,我命木樨去铺子里寻摸寻摸。若是一时没了,等下批再做的时候,一定给姐姐留个雕得最好的。”

    两个女孩正说着话,忽听保靖侯夫人着急道:“王妃,你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大文学 。dawenxue

正文 一百五十九、病如山倒

    (大文学 。dawenxue)    清瑜回头一看,只见才这几句话的功夫,母亲嘉王妃就脸无血色,双唇发乌,嘴角还有些浮沫,额头上沁出斗大的汗珠来,早不见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气度,整个人半靠在保靖侯夫人的肩上,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大文学。dawenxue清瑜也吓得不知怎么是好,忙冲上去,扶住母亲。

    伺候王妃的两个丫头已经吓傻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毫无征兆,王妃就这般样子了。吴欣元见了忙道:“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追殿下”

    保靖侯夫人也顾不得自己是客,忙高声道:“快来人,宣医官来”

    众人顿时慌作一团。清瑜虽有些急救常识,但是面对母亲这个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取出自己的帕子给母亲擦汗,焦急问道:“母亲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长宁强睁了睁眼皮,然而却似乎有万钧之力,让她无力睁开。一张嘴也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清瑜见母亲这个样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才刚过了几天好日子,母亲怎么就突然犯了病,瞧着还是这么凶险……

    慌乱中,外头有婆子禀告道,王府的医官徐大人已经赶到。保靖侯夫人忙将王妃轻轻扶在美人榻上躺下,清瑜便当仁不让做了主,道:“赶快请徐大人进来这里除了近身丫鬟,其余人等都到外头去候着,除非父亲来了,余下不论什么事情都不可来打扰。”

    自从木樨跟了清瑜,芙蓉做了姨娘,王妃长宁身边便没了可靠之人,虽陆续补了几个丫鬟,都还在观察中,便没有提哪个管事,故而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也没有一个人敢来掌总。清瑜发话,众人顿时有了统派,忙各自去了。

    那徐大人四十开外,一脸正气,这会见到王妃病势这样沉重,也有些紧张,只匆匆对保靖侯夫人与清瑜施了个礼,便忙伸手探脉。大文学。dawenxue这一摸脉,徐大人禁不住眼皮一跳,不敢怠慢,又换了王妃另一只手再诊过。

    “怎么样?”嘉王陈洪恺得了信,也匆匆赶回,身后还跟着吴迢远。

    徐大人听到王爷的声音,忙起身转头,对陈洪恺施了一礼。

    陈洪恺摆手道:“这是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个,快说,王妃病情怎么样?”

    徐大人在王府里行医,自然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不该说。忙道:“殿下王妃这病来的突然,脉象也奇怪。为求稳妥,先让下官给王妃扎几针缓一下病情。殿下还是快请宫中御医来。请恕下官无能”

    听医官这样说,一屋子人的心眼都提到了嗓子眼。

    嘉王陈洪恺急红了眼,点头道:“赶紧施为”又立即吩咐陆管家即刻请御医。

    徐大人忙从针囊里抽了七根针给王妃几处要穴下了针。果然一番施救之后,长宁的脸色缓和了些。陈洪恺怕长宁的病有大不妥,有心仔细问问医官,便对保靖侯夫人道:“如今我们府里没有年长的女眷,瑜儿又小,还得托弟妹好生助我看着长宁些。本是邀你们来做客,谁知却……”

    保靖侯夫人忙道:“殿下再莫见外。我与王妃本是亲妯娌一般,殿下有要紧事只管去吧,这里头有我”

    陈洪恺点头,又对清瑜道:“瑜儿好生从旁顾着些。”

    不等清瑜回话,陈洪恺便带着徐大人匆忙出去了。吴迢远见里头都是女眷,生恐自己在这里不便,便对保靖侯夫人道:“母亲,儿子跟去看看,若是殿下有什么差遣,也好尽尽子侄们的力。”

    保靖侯夫人对这个儿子是很放心的,便点头让他去了。大文学。dawenxue

    清瑜见母亲扎了针之后呼吸平稳了些,只是昏睡不醒,稍稍放了心。抬头无意瞥见母亲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妙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动。忙站起身来,躬身对保靖侯夫人江氏道:“吴夫人,我去看看接御医要准备些什么,顺便给母亲拿些衣物来,您和欣元姐姐在这里稍坐片刻,有失礼仪之处,请二位谅解”

    江氏见司徒长宁领口前襟有些腌臜秽物,虽然被丫头们擦拭干净,却还是有失体统,便点头道:“郡主快去快回”

    清瑜点头,对妙香道:“你带路,去给母亲取衣物。”妙香闻言浑身一紧,又不敢违命,忙躬身引着清瑜出去了。

    刚进了王妃的起居室,清瑜便命自己的丫头红药紫兰守在外头,带着木樨将门一关。妙香低头不语,心中已是害怕至极。

    清瑜见她这样,就知道妙香必定知道些什么。此时母亲病成这样,她也顾不得了,抓起一个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严厉道:“妙香你可知罪”

    妙香吓得浑身一软,萎顿在地上,磕磕巴巴道:“奴婢侍奉王妃不周……请郡主责罚”

    清瑜料她没说真话,步步紧逼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实话,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若是你知情不报,耽误了王妃的病情,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自己清楚”

    妙香闻言一个冷战,忙磕头道:“郡主开恩是王妃不准奴婢泄露的”

    清瑜一听,果然有内情,忙道:“还不快说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要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妙香边哭边道:“前些日子王妃去昭觉寺烧香,不知从哪里弄回来一张方子。因见奴婢谨慎,特意单独召见奴婢,命奴婢按方给王妃煎药,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若是被人发觉,只对外推说,是奴婢给自己服用治风头的老病方。奴婢知道,往常这种事情,都是要经过医官首肯的,但是又不敢违抗王妃……”

    清瑜追问道:“如今那方子在哪里?里头都是哪些药?如今吃了几服药?之前王妃有过什么症状?”

    面对清瑜这一番连珠炮似的逼问,妙香哪里还敢隐瞒,急声道:“每次抓完药回来,王妃都把方子收了回去。奴婢也认不全几个字,并不知道方子里用的什么药。只是那药引奇怪,须得孕中蟾酥,因不好寻摸,奴婢托了不少药材行才得了。到今日前前后后,王妃已经吃了十几服了。近些日子来,王妃总觉得乏力,有时候还犯恶心,奴婢看着惊心,可是王妃也不听劝……”

    清瑜不知母亲偷偷吃的这是什么药,闻言看向木樨。木樨听得这样的秘闻,额头也汗涔涔的,见清瑜看向自己,意似垂询,只得斟酌着低声道:“嘉王殿下子嗣艰难,王妃一直有个心愿……”

    清瑜闻言这才知道个大概,原来上次去昭觉寺,母亲是存了这样的目的怪道临时支开了自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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