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之幸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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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珍之幸村律-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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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在身边的缘故。受到称赞的龙马浅浅地勾起唇角,同样柔情四溢。
 
  “哟少年们,终于舍得回来了啊?火锅正烧着,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望着相拥而入的两人,南次郎还是胚胚地笑谑。
  随即,两道影子扑向回来的两人。
  卡鲁宾巴着龙马的裤脚呜呜叫了几声,而暂时寄放在这里的唯希则乖巧地蹲坐在地板上,苍银色的眼睛清澈地凝视着归来的少年,仿若在无声地对少年说:欢迎你回来。
  “卡鲁宾。”
  “唯希。”
  龙马和少年脱掉鞋子后,一人一手抱起自家的爱猫,朝里走去。
 
  今晚少年的父母又出差了,而龙马家的女人也同时有些事出趟远门了,南次郎一时兴起邀请了少年过来煮火锅吃,主要是他想吃火锅但人少不够热闹才请了跟他儿子交往的少年。
  南次郎可说是足够开放的了,他欣然接受自家儿子跟男人在一起的事实,反正对象是少年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伯母和菜菜子虽然刚开始感到惊讶错愕,但到后来理解了后并不是不通情世故的人也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所以南次郎刚才看到他们两人相拥一起走进屋子并不感到奇怪。
  吃火锅期间
  “不是我说,少年你家的猫真的很特别呐,记得当初见你捡回来时小小的一只,到现在也就长了那么点还是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像长命的料。”南次郎夹起一块肉叼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才继续说道,“他不说话也就算了,居然什么东西都能吃,他不挑食的吗?”
  看,他现在就端正地坐在少年左手边的饭桌上吃着少年夹给他的菜,吃相还相当斯文优雅,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猫啊!
  南次郎瞄了眼同样细嚼慢咽举止优雅的少年,转而望向地上乖巧吃着属于他自己那一份晚餐的卡鲁宾,又瞄了眼坐在少年右手边他家儿子。
  还是要感慨一句,他家儿子自从跟了少年,他家的猫跟了少年的猫,什么都看起来更赏心悦目了!
  看来他还是赚到了!
  “他不挑的。”有这么好养的猫他也很高兴,少年又夹了颗鱼丸送进唯希面前的碟子,举起空余的左手摸摸他小巧的头颅。
  一边的龙马不知为何看到此幕有些食之无味,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饭碗看。
  “龙马,你也多吃点。”一只剥好的虾球突然掉进他碗里,龙马一抬头就对上少年那双泛着温柔的眼睛。“菜还有很多,但很快就会被我们吃完哦!”他自己就不用说,唯希也是很会吃的料。
  “嗯。”龙马应了声,顿了顿也夹起一片牛肉送进少年的碗里,随即才埋头吃起碗里的虾。
  神情愉悦缓和了几分。
  少年又继续夹东西送进他碗里,看到他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也摸摸他的头,对他一笑。
  龙马没有闪避,反倒在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扬起了唇角。
  南次郎挑眉看着少年时不时夹东西给他左边的黑猫,时不时又转过头问右边的龙马想吃什么也忙着将东西送进他碗里,而自己碗里的东西却都是龙马夹进去的,看起来礼尚往来,但他怎么看怎么像……
  又瞄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蹭到黑猫身边讨吃的卡鲁宾,南次郎才小声低咕:“少年根本就是在饲养三只宠物猫嘛……”
  少年的猫自不用说,少年必会饲养。
  他家儿子人类一只,心甘情愿饲养。
  被少年家猫拐带过去的喜马拉雅猫卡鲁宾一只,经由少年的猫间接饲养。


番外 神有心

  身为“主”的他是寂寞的,所以他让自己所拥有的这片天地有了光与暗。光和暗不常在他身边,但却无处不在,所以只要他想,他们都会陪在他身边。
  话说他为何是以主的形式存在他已不记得,只知道当他有意识时,这片天地就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不知生与死有何区别,不知永恒为何物、尽头是何处的“人”。
  下意识地他又为自己做出了影,有了影他就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然后像是理所当然,他在他的天地里毫不费力地播撒下一个又一个星球,赐予他们生命的迹象,静候他们的成长。他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的名字,而在星球里的生物则称他们所处的星球为世界。
  可以说意外的是夜的存在。他当初根本没想过要有他的存在。因为已经有了光和暗,还需要同暗一色的夜何用?夜不是他创造的,他是由暗衍生出来,当初他是这么认为。他无意中发现他,然后想知道他有何作用才赐予他一个能稳定形态的躯体。当夜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夜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暗只能带给世界空洞与孤寂,看不到与他相伴相依的伙伴,但夜却能安抚住他们,让他们可以与伙伴遥遥相望而不觉得孤单疏离,夜给了世界温暖,所以世界虽然服从他这个“主”,却心甘情愿臣服在夜脚下,无数个岁月都在他的来临得以安眠。
  夜的存在仿佛打破了某一个平衡,他的漠视让他将他强琐在身边,让影遍布全世界各个角落,从此只让他相伴左右。
  有了夜这个从天地间衍生出来的存在后,其他“人”也接着一个又一个诞生出来。喵是其中一个——具有掌控时间与空间的守护者,有与他相媲的能力却忠心服从他。
  他还记得喵诞生的那时,天与地皆受到震荡,一波又一波宛如乐符的冲击袭击他耳膜。他第一次心神有了恍惚。喵的形态孕育出来了,但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握起他的能力,所以他只来得及睁开一眼就又陷入了漫长的沉睡阶段。在这阶段中,他守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东西的干扰。也就是这段时间,又有一个“人”诞生了,一个让他头一次产生杀机的人。
  当初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是夜——不,可能受到夜的吸引,他来到夜的身边。以混沌的形式出现在夜面前。“他”周身的暴戾,宛如要将这片天地撕裂割破的狰狞在夜的怀抱里不可思议地得以平息。夜说,他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他”来到了他的身边。
  那时他产生了矛盾,为是否该扼杀“他”而又有了一次波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夜怀里的“他”足以毁灭一切,包括他这个“主”的存在。“他”,是毁灭。可是他下不了手,当夜仍是以空无一物的眼神看着他,当发现“他”不可思议地眷恋着夜时,他就已决定让“他”成长。而也就在那一刻,他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与宿命——他,就是为了“他”,才成为“主”。他之所以在这片天地游荡,就是为了“他”,才降临。他,在等“他”,杀他。而“他”,是为了杀他,才出生。
  于是他决定给“他”形态,在“他”还没睁开眼睛时,“他”是被夜抱着的。不知为何“他”离不开夜——一旦离开夜,就会暴怒非常,将“他”身边的一切都尽可能绞碎。他头一次不解,夜的存在似乎……对“他”而言,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夜依旧以没有丝毫称得上表情的面容静候着“他”的苏醒。在那种和谐得仿佛容不得一切插入的世界,他终于对夜说:“夜,你为他取名吧。”合该,这就是夜与“他”之间的命运。
  夜本来望向缥缈的眼睛终于停在“他”脸上。
  “他”拥有一副不需要去深刻描绘的躯体,太过漂亮,又真实完美。在“他”面前,他都觉得黯然失色,但夜的存在并没有因“他”的出色而淡化,依旧是以他看了上亿年都觉得奇妙的宁静站在他面前,不做改变。
  夜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思考又好像没有,才说出“他”的名字:“耶。”
  耶?他不知夜取自何意,但在夜说出“耶”后“他”仿佛回应这声呼唤,睁开了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夜,“他”也只看到夜一眼,霎时就被卷入黑暗——从他睁开眼睛那一刻开始,他就踏上历练的旅程。有了“他”,世界才有了真正的生与死。
  而他,当“他”第一眼看到夜时,就恐惧地发现——夜会是第一个“死亡”的人,夜居然是毁灭的绪章!
  “夜……”
  夜也感觉到了,而他却笑了,浅浅淡淡又安恬煦暖,眼底依旧是任何人都无法猜透的深邃。
  
  喵终于醒了,他也终于随之走向尽头。
  他们从未质疑过自己有没有心的事,直到人类的衍生——以他们稳定的形态而出现的脆弱的生物,让他们看到了这片天地所不同的一面,然后仿佛是追随着毁灭的脚步,他们用心爱人。有了人类的七情六欲,连他亦不能免除。
  他从未后悔的是,他爱上喵。
  而他最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爱喵。
  所以他做了件最该感到羞耻的事——他逃了。
  逃到喵找不到的地方,静静等待耶来临。
  因为“心”,带来了许多无法想象到的事,也终于有了金的诞生。金是一个无心之“人”,他是维持这个天地平衡的存在。因为他无“心”,所以有了公正,而分离出自私,就连他也没想到,没有心的人,到最后却因为他从未见过一面的夜而有了心。
  夜一直跟在他身边,代替影随他左右。
  而他也清楚地感觉到,夜愈来愈虚无缥缈,他给人的感觉除了温柔宁静之外,还多了很多难以言喻的……深沉,一种凌驾于他之上的气息总是如影随行伴他左右。夜剔透独特的眼睛越来越让人难以直视,却总是忍不住想要看他几眼。
  夜的死期,已近。
  如果当初他杀了耶,夜就不会——
  “你不能杀他,耶是你的希望。”夜仿佛看透他丑陋的一面,开口了。
  希望,夜的话总是透着洞悉,一种给人希望的安恬。直到转世成季云的耶为了珍如即就是夜终于找到他,他才明白——耶,真的是他的希望。
  夜,他终于放走了。
  根据人类的认识,夜与耶能够再相遇,是缘分。即使他们已失去那一段遥远的记忆。
  而珍如与季云相爱,则有缘无分。
  是不是,就像他爱上喵一样,夜的爱也注定无望?
  他静静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金为了收拾喵留下的烂摊子,认识了一个灵魂。
  一个起初他并不放在心上,却在意外中留下根的灵魂。
  真正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是当他见到他后丝毫不意外可说相当镇定的表情时才留了心。这个人,不像他所见到的那样平凡。
  有了认知后,他偶尔就会注意“潭”里浮起的一颗灰球,然后意外地看见了一曲……惊世之舞。那曲舞他曾经见过祥跳过,但是……不一样,跟祥跳得不一样,那种只有他特有的气质紧紧攫获他的目光。从那之后,他的脑海偶尔会窜出那个平凡人的身影。他不知道为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
  作为神的存在,金是不会做梦的。但突然有一天,他阖眼休憩时,他做了梦——
  天与地,花与花的纷飞中,他走在漫天雨花下,看到那个人站在一颗仿佛要撑开天地枝叶延伸出去的大树下,不由怔住了。
  他穿着一袭宛如夜空般深沉的长袍,颀长地倚在树干上,神似恬淡地翘起嘴角的一小弧度。在他还未对此情况作出反应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笔直地朝他望来。
  他突然无法动弹,仿佛看见了一泓清澈的潭水不自禁迷失反向,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正当他为这种微妙的鼓动而心生狼狈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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