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之幸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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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珍之幸村律-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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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未尝不好,似乎这才是我生存的意义。

痛——

看着食指冒出的一丝红点,举起凑近嘴唇吸吮,直到确认它不再出血才放手,再缝。

你说我现在在干嘛?制作公仔。要做何用?送人。送给谁?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嗯?不懂吗?说好了要送礼物给他们的。哦!想起来了吧,恭喜!

没错,我现在在缝做公仔,手里头正捏着一枚细针。

好久没做这种细工活了,手头有些生疏。手指不够灵活,所以只能慢慢磨。你问有没有人看到我这副小家碧玉的德性?有是有,不过都是陌生人。看了我几眼窃笑不已就走开了。

做这个很无聊也很容易出神。为了不陷入如此境地,偶尔我会分分神看看四周。

眼睛开始感到酸涩,遂又停下手,闭上眼休息。

再睁开,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柳生?”

他转头看到我,脸上露出微微惊讶。

“嗨。”我抬手朝他打招呼。

他向我走近,在一米处居高临下俯视我:“你在做什么?”

经他如此一问我才不好意思地收拾起手上的东西,边忙边说:“手工活,让你见笑了。”

一不小心扫掉一个刚完成不久的公仔,正打算捡起来他已先我一步弯下腰。

柳生看着手中的“海堂”,瞄了几眼后还给少年,还说:“做得不错。”

“谢谢。”接过,腼腆地笑了笑。

“你也要看ABC公开赛男子决赛吗?”

“呃?”还有这回事吗?对网球赛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我当然不会注意到青学以外的东西,所以听到他这么问我挺意外地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该不会不知道……”看少年无知的表情,柳生感到他自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生物。这个人打网球居然不知道——

“你要去看吗?那一起去看看好了。”见他如此奇异的表情,我也不否认其中的古怪主动提出邀请。

“……你知道会场在哪里吗?”一句话让少年只是径自笑望着他。

原形毕露。


收拾好东西一路跟着柳生走到会场。

“柳生,谢谢你将围巾送回给我。”看到他记得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

“没什么。”他淡淡回道。

呵呵……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啊。有些伤脑筋地暗忖。

“刚才的公仔是要送给他们的?”反倒是他主动开口,而他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就是青学的正选。

“嗯。”我点点头,“我不是很会这个,所以不是很好看啊。”

“不会。”

“柳生不觉得很怪吗?”我有点好奇,“男孩子家玩这个不是很丢脸吗?”

“你觉得丢脸?”

“呃,不会。”怔了秒就回答。会的话也就不会光明正大地将家伙搬出来了。

闻言柳生勾勾唇角:“我认为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热衷于一件事却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极力否认自己的喜好。”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是极其愚蠢的事。

他说的对,但……总觉得他说得未免太苛刻了。

“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好吗?”我不禁问道,“如果不在意别人任意做自己喜欢的事会带给别人困扰那怎么办?自己想必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那是你太在意别人。”他敢肯定他绝对不是这种人。“再说,困扰是他们认为。”与他无关。而他最厌恶的也是人类狭隘的视野,用一套两套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约束自己的同时也要求别人跟他一样约束自己。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自有主张的模样就放弃闭口不谈。

首次发现,柳生是唯我主义者。这类型的人根本不在乎周遭对他们的影响,喜欢我行我素。

一时间两人无话可说。

“到了。”过了半晌,柳生再度开口。

没料到会场离我刚才呆的地方是如此近,(约三四百米)我不禁呆了呆。

柳生正举步走进去,却见身旁没了人影,回身望去。

“我口有些渴,你先进去我一会到。”我指了指贩卖机的方向。

他睇了眼我指的方向,对我颔首后转身就走进会场。

等我进来后就看到他和海堂跟两个不认识的人“打”成一块。

……总觉得怪怪的……

他们两个真的是柳生和海堂吗……?不,应该说……给我的感觉,柳生比较像海堂,而海堂又比较像柳生……

没看过真人版柳生变装的少年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变换身份了。

待比赛结束,我才走到他们面前。

“幸村,你怎么会在这里?”“海堂”脸上闪过惊讶地问。

而我凝重地看着他,一旁的“柳生”也走了过来,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又没有开口。

“海堂,你今天……好像比往常好看多了,是看的感觉的缘故吗……?”我摆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你今天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话一落,其他两人的脸色同时闪过一丝诡异。

“别开玩笑,我一直都是这样!”“海堂”侧开脸似有些害羞,粗声道。

“……”可是我越看越觉得自己产生幻觉,而那怪异的感觉更是令我试探性地叫出一个名字,“柳生……?”

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人是柳生……吧?

“你叫谁?!”“海堂”凶狠地回瞪我。

“是柳生吗?你扮海堂还真像哪!”我已经可以肯定了。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海堂”问,声音变成柳生的了。

“不,不是看出来,只是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与其说是海堂还不如说是柳生更贴切呢。”那感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

然后在我惊奇的注视下他们俩个一同卸下妆恢复原来的模样。

“好有趣啊!可以教我怎么改装吗?”冲动之下的产物。

“我拒绝。”他一点也不给面子。

而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并不因此感到恼火。

“幸村,”这次是真的海堂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路上遇到柳生,他也是来看比赛的所以我就跟了过来。”看着他的举动,我问,“你要走了吗?”

“嗯,”他颔首,“一起走?”

“呃……”我刚要推拒,柳生的声音跟着响起,“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他拿起球袋,头也不回:“我们就在全国大赛见。在此之前,你们别被软脚虾打败啊。”

“那当然。”海堂回应。

他们好像培养出一种……默契?

我似乎听到柳生一声轻笑,随即他丢出一句炸弹性的发言。

“海堂,如果从你身上击破蝮蛇球的话,你还会剩下什么呢?”

没有它的你……

最终会是什么样呢?



世界一片白茫茫。

树梢上挂满厚重的霜雪,无风,难得大地撒满阳光,是个好天气。

一个小娃儿成十字架仰躺在雪地上,痴痴地看着蓝蓝白白的天空。

娃儿穿着厚重的毛绒大衣,一片灰色,像只胖嘟嘟的小雪人,圆滚滚很惹人喜爱。一双灰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蓝天,眼也不眨。

突然横空多出一只略微臃肿的脚踩上他的“肚皮”。

“想死?本大爷成全你!”

从天空移到那只脚的主人身上,看到一个精致诱人的男孩。

如阴云般灰兰色的头发下一双会勾人上挑的冰兰色眼睛微讽地盯着地上的“死尸”,身袭一套纯白色羊毛皮袄,看起来雍容华贵,却也像个圣洁不沾烟尘的天使,好战凛然的无机天使。

“跡部,雪好凉啊!”男娃一点也不介意他那只压在自己身上的脚,开心地道。

“凉?要不要我帮你脱下衣服让你能更接近大自然啊?”他毫不客气继续在他身上重重蹂躏。

“不要,”男孩摇头,有些可怜兮兮地说,“会很冷。”

“你也知道冷?”勾弧,冷眸射去,“那还敢给本大爷躺在地上!还不快起来!我的家不放死尸!”

“跡部,我还没死。”不得不说一下。

“很快就是了,你再不起来的话!”赤裸裸的杀气倾巢而出。

跡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孩面前自己总是动不动就会发怒。管家说:“这是好现象啊,这样少爷看起来就像这种年龄层的小孩子一样。”他不屑听到这样的评价。

“再让我躺一下行不?”男孩眼巴巴地瞅着他。

“不、行!”

“要不你跟我躺一会行不?”

“不、行——!”

“要不——”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啊啊?!!!”跡部猛一使力重重蹂躏他的“肚皮”。

“可是我不想起来啊。”

“你想死啊哈?”连本大爷的话都敢忤逆?

“不想!我不想死也不想起来。”他坚持己见。

……

“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起来?”他退让一步,就一步。

“你躺下来我再告诉你。”

“说!”敢跟他开条件,活得不耐烦了。

“你躺下来再说。”男孩一步也不退让,更不避晦他想要杀人的凶狠目光笔直地回视他。

“说!”“躺下!”

“说!”“躺下!”

“我要你说你就说!”

“躺、下——”男孩无视身上愈来愈重的力道,淡然却含着一丝认真地说道。

跡部对他瞪红了眼框,良久深呼吸一口气缓下激烈的情绪后才终于——妥协了。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他说完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就立即宰了他,很快就让他知道跡部 景吾的威名不是徒有其表,跡部景吾不是他能够指使的!

优雅地收回脚的跡部慢慢坐到男孩的身边,然后学着他的动作躺倒在雪地上。

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厌恶地蹙起好看的眉宇。

“不要皱眉头。”男孩眼也没望向他这边却似察觉到他的情绪,轻声道。

“……”听话地松开眉宇。

“放松心情。”

扯扯嘴角,依言去做。

“抬头望天。”

很想冲动地对他翻个白眼,不过跡部的修养好,他最终还是“乖巧”地去望天——

一望,顿时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杂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清澈湛蓝。

他似乎从来没有一次认真地看过头顶上这片天,他已经习惯低头看人,而如今视线所及之处,无垠空旷,那一刻显得自己很渺小。无法接触却有触手可及的感觉,烦躁渐渐沉淀下来。全身冰冷,心却异常平静宁和。

“心情好点了么?”

“嗯。”似有若无地应了声。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冬天,可是我呢,我认为冬天的天空是最好看最美丽的,你不知道太可惜了点。”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冬天?”他和他刚认识不到一年,现在也才一起过第一个冬天而已。

“你脸上总是出现一丝厌恶的神色哦,眉头也时不时皱紧,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后来发现你总是在看着雪天时不自觉流露出这种厌烦,所以我就想你很讨厌冬天吧。”

“……观察得很仔细嘛。”连管家跟忍足都没发现到这一点他却发现了。

“有讨厌它的理由吗?”

“没有,不过是本大爷看它不顺眼。”停顿几秒,又溜出一句,“冬天……很冷。”

冻彻心扉。一如无数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日子,冬天……能让他听到在一片死寂中心脏跳动孤独的声音,仿佛冻结住一切,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人的声音仍清晰可闻。比处在黑暗还要让他止不住想要逃离。

“你讨厌冷?还是自己不耐寒?”男孩轻轻地问。那句“冬天很冷”给他的感觉……感同身受。可是,他却很喜欢冬天。

“两样都有。”他可耻地承认,却不觉得身边的人会嘲笑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就讨厌冬天?”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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