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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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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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凶的,投降时越是毫不犹豫。。。哎,中国历来不缺少喜欢在嘴巴上嚷嚷的人,好比现在这时代,越是假货,嚷嚷的越大声。。。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第二卷 禁宫水深 第十九章 挨打
 
 人权这东西现代社会多少还有些保障,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谈这个,就只是一则笑话了。
 
 在王权面前,平民命如草芥,上位者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平民百姓的生死荣辱。尤其在这半农奴制的清王朝,汉人的命更不值钱。
 
 正因为清楚这些,陈旭日打年前就开始操心,直到现在,尘埃落定,才终于放下来一颗心。
 
 今儿是正月二十六,打二十一日晚上开始筹谋奔波操劳,他已经非常累了。
 
 趁着顺治召见,陈浩小心给儿子请旨回家休息。
 
 顺治瞧陈旭日一张小脸的确憔悴许多,点头准了,并特别着人用轿子送父子俩还家。
 
 等这父子俩个从养心殿出来,偌大的紫禁城,已经笼罩在层层暮色里。
 
 陈旭日太累了,刚出紫禁城,还在轿子里就已经昏昏沉沉,几乎是一路睡到家。
 
 等到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
 
 感觉仍然很累,本来应该是狠狠睡上一整宿都不嫌多,却不知为何,竟突然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四周既黑且静,陈旭日稍停了一会儿,凭感觉知道自己现下这是在家里边,在自己的床上,脑子有点糊涂。
 
 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到这张床的,没有印象。他仔细想了会儿——中间似乎有人试图唤醒他,未能成功。
 
 眼睛在黑暗中瞪了会儿,适应了黑暗,屋里的摆设影影绰绰显露出大概影子来。
 
 陈旭日摸摸肚子——晚饭没吃,这会儿饿倒是不怎么饿,嘴里边却是渴的很。
 
 身上穿着中衣,他掀开被子,蹬上鞋,把棉外衣穿上并用衣带裹紧,摸索着往桌边去。
 
 桌上果然放着一壶茶,这时候凉的彻底,一点温和气都没有。
 
 陈旭日不耐烦往茶杯里倒,就着壶嘴一口气喝了个爽快。
 
 往回放时,碰到一个盘子。陈旭日用手指感觉了下,却是一盘点心,想是防他夜里醒来饿,提前备下以做充饥之用。
 
 拿起一个咬一口,有点甜,不算硬,味道也还可以。只是他这当口吃不太下,是以只咬了一口就随便放回桌子上。
 
 度过了最紧张的几天,如今又平安从那座四九城脱身,在这么平静的夜里,很想出去走走的欲望,在这一刻压下了所有的朦胧睡意。
 
 夜应该很深了,院子里很静,家里边人都睡下了,灯光全熄。
 
 天幕青冷,疏星落落,天边一勾弯月,细的仿佛毛笔在纸上随意涂抹了浅浅一笔,透着清冷的些许微光。
 
 这样的月色,照在人身上,在寒冷上格外又添了些凉意。
 
 陈旭日一出屋,便狠狠打了个冷颤,走了数步,接连又是几个冷颤。他把嘴巴张了半天,有一个喷嚏憋在嗓子深处,鼻腔里发痒,然而却终究没有打出来。
 
 揉揉鼻子,跺跺脚,仍旧朝前走。
 
 冷一些没关系。这种寒冷反而让陈旭日真切感到自己还活着,活在一个因为没有电夜里一片漆黑的晚上,活在一个熟悉也陌生的城市里,依旧贪恋生的一切,悲与欢,喜与怒。
 
 寒冷让大脑愈发清醒,许多个前尘往事从脑海里流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闭上眼睛觉得很近,近的仿佛触手可及,睁开眼睛却又很远,远的像一场不经意的梦。
 
 庄周梦蝶,到底前尘是一场梦,还是他如今人在梦里呢?
 
 假做真时真亦假,如究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时光总是不能为他驻足的。
 
 他只能朝前走,就像此刻这般,向前走,走在几百年前清冷的月光下。
 
 能活着,总归比死去强。陈旭日是医生,职业关系,看惯生离死别,却不代表他看淡生死,求生是人的本能,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活的好一些最好。人向高处走,在这个没有人权、陌生又专制的封建社会,在底层讨生活,也意味着任人随便踩踏。
 
 自己救了顺治和董鄂妃的儿子,这位四皇子会是大清下一代帝王吗?少年玄烨还能成为未来的康熙大帝吗?九龙夺嫡还有没有机会登上历史舞台……自己记忆里的历史会因此改变吗?
 
 这一切,没有人知道,惟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的人生,一定会因此改变。
 
 也许变的更好,也许更坏,谁知道呢?总归是一个契机。
 
 皇权至上的社会里,也许只有神权才能稍做比较。他无意做一个神棍,那样荒谬的编排,只是想给自己一层保护膜……
 
 脑中转着各种念头,陈旭日一直在向前走。
 
 忽然“咯吱”一声响,他一脚踩进了一处软软的地方。
 
 昨夜里下过一场雪,院子里大概位置都清扫过,扫起来的雪堆在一些边角地方,他一时不察踩进去,雪立刻没过脚背。
 
 陈旭日低头望望自己踩下的脚印,忽然想到一件不相干的事。
 
 曾经看过一则报道,好像是说科学家在美洲的什么地方发现了一枚史前脚印,大约是数百万年前的吧。倘若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真事,那时候人类的祖先还在树上跳跃呢,就有人在一处山谷里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而且是穿着鞋底有花纹的仿若现代制造的鞋。
 
 想到这些,陈旭日忍不住微笑起来。
 
 穿越,也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呢。他到底没有穿越到史前去,相比之下回到最后一个皇朝之初,或者运气还真的不算太坏呢。
 
 他在月光下伸出小小的手,嗯,年纪小些好,相对于而立之年的他来说,等于是凭空拣了二十来年的春秋,好事啊。
 
 人,终究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上辈子他不能,这辈子也没有这个权力。生在哪家是哪家,生在哪个环境算哪个环境,能做的可做的,就只是去适应。
 
 陈旭日并没有不满,却是微有些感触。
 
 虽然两世为人,投身的却都是普通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家里充其量勉强也就算个小康。
 
 明明比别人多了一次机会啊,可是那么多人,一次就能投生在特权阶级,偏他两次下来都只能在中下层人家转悠,这运气啊……
 
 第二天早上,陈旭日还在赖床中,就被人不甚温柔的摇醒。
 
 陈旭日撑开酸涩的眼皮,却是陈浩。他一手仍旧去拉被子,嘴里边咕哝着抗议道:“爹,我困着呢,早饭不吃了,拜托,让我睡到自然醒好不好?”
 
 “别睡了,快起床!”
 
 单薄的小身板扭不过大人的力气,不管他如何想睡,终究不情不愿被人套上衣服,抱下了床。
 
 看到儿子明显不悦的目光望过来,陈浩无奈的解释道:“你娘要见你。”
 
 提到袁珍珠,陈旭日立刻站稳身体。
 
 他平日里看的清楚,陈浩虽是一家之主,但家里大小事,一般情况下,做主的却是袁珍珠。她现在是双身子,临盆在即,自己贸然离家,一去几天,她这做母亲的焉能不急?偏偏陈浩又不在家,一应事体都得她自己个儿撑着。
 
 想到这些,陈旭日心里有些愧疚。
 
 “爹,昨晚儿子一路睡到家里,也没跟娘说上话。您有没有跟娘解释清楚我这几天的行程,她还生儿子的气吗?”
 
 陈浩给他整整外套,“能说的爹都说了,呆会儿你可得给你娘好生陪个罪。”
 
 “儿子晓得。”
 
 院子里,陈旭日迎面撞上桐月。桐月手里端着一盆清水,“少爷起了?奴婢正要给你送热水。”
 
 “我去见娘,你把水送到房里,我一会儿回来用。”
 
 桐月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看看一旁的陈浩,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往旁边移了移身体,把路让开。
 
 父子俩踏进正房,袁珍珠手扶着腰,板着脸站在屋中间。
 
 “怎么在这儿站着?坐下来等我们就好,”陈浩赶紧去搀扶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得当心自己个儿的身子。”
 
 陈旭日上前给母亲请安,刚抬起脸想说话,“啪”的一声,当头便是一个巴掌往他脸上甩过来……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第二卷 禁宫水深 第二十章 不明白
 
 这一巴掌蓄力已久,且用上了全力,以至于声音脆的吓人,陈旭日的脸被狠狠掴到一边。
 
 “夫人——”陈浩吃了一惊。
 
 他急忙拉住妻子的手,“儿子这几日不着家,你担心,着急,攒了一肚子怒气,这些我都明白,我懂。咱好好跟儿子讲道理,他如今长大了,听得进去……”
 
 “听得进去?去年他偷溜出去,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他听进去了没?如今越发的长大不如长小……”
 
 陈旭日抚着火辣辣的脸,心里第一个是震惊,然后就是无可遏止的愤怒。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他,遑论是甩耳光!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女人,不由分说甩了一记耳光,换做从前的“陈旭日”,可能要乖乖受着,可他接受不了。
 
 自己这是为谁奔波为谁忙?忙到最后,不求别人惦记其功,难道就换来这么一记耳光?
 
 是,没有提前知会一声,突然就自家里走开,一消失就是几天,他不对。可不这么做,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对着即将临盆的女人,说出自己那番打算,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陈旭日心中不愤,一时间却无从辩起,只徒然把自己憋气憋的快内伤了。
 
 他什么都不想说,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袁珍珠上前一步,脸色越发难看:“你这什么态度?好哇,你现在翅膀硬了,你能耐了,我这做娘的还管教不得你了?”
 
 陈浩亦皱起眉头。“夫人,你别动气,桐月跟我说了,这几天你腰酸背疼,身上不舒坦……”
 
 妻子突然动手,他事先也没料到。就说儿子这次贸然离家,冒失进宫,可老天保佑,结果总归是好的,过程中儿子受的压力也不小,这些他昨晚都再三解释过了。
 
 虽说打人的行为要不得,可是念及她一个人在家里担了这许多天的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儿子的反应更出乎他意料之外。无论如何,这样转身就走算怎么回事?“在长辈面前,说都不说一声,扭头就走,这成什么样子?还不过来跪下给你娘陪罪!”
 
 陈旭日闭了闭眼睛,“如果你们认为我做错了,那好,我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贸然去找大萨满,不该进宫见驾,不该去给四皇子看病……可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
 
 他转过身,扬起脸道:“我,希望我的父母是讲道理的人,儿女做的事说的话看不过眼,摆事实讲道理,不要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
 
 陈浩和袁珍珠都怔了一怔。
 
 陈浩沉下脸,肃容道:“进了一次宫,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这么跟父母讲话的?我们陈家虽不是世代书香,却也是孝字传家,几代下来还没出过一个忤逆不孝的子孙。陈旭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被天神青睐了,进宫救了四皇子,就可以不把父母放在眼里了?”
 
 那边袁珍珠却是脸都气的白了,她胸脯起伏半晌,手扬起来,距离过远,这次却是打不到,眼角余光看到桌上的茶杯,立时抓起来,冲儿子的方向摔了过去:“孽障!”
 
 陈浩唯恐她动了胎气,急忙把她搀到椅子上坐好,自己一边抚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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