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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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 第7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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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罗沉着脸,没想到以前和宙斯一对一都会遍体鳞伤的,现在倒是能压自己一筹。哈迪斯就是哈迪斯,进境一日千里。
  疼痛稍解,眉纱抬眼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该隐,红光一闪。
  是保护的姿态,而且是将后背付与她。这种信任绝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寥寥几面,寥寥几语,敌人的身份。她伸手,抓着该隐后心的衣襟站稳。手掌下的身体没有半丝僵硬和戒备,只要自己力道轻轻一吐,就可以重伤,甚至让他死亡。
  动了动,还是借由他的身体撑住了。
  库洛洛却揽着她的腰轻轻一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附耳道:“你昨晚说的话我好像明白了。”
  “你能明白很正常,不明白的是我。”眉纱喃喃,眼睛还盯在该隐身上。
  意识到他在保护的瞬间,心脏紧缩着,跳动的厉害。她看不懂他,却被他一览无遗。这一贯的危险只会让她戒备而觉得刺激,此刻却突然惧怕起来。不希望他听到这奇异的心跳声,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失常。
  “眉纱。”该隐开口,似乎在压抑着什麽:“不要发呆,崩玉的力量已经扩散,尽快吸收。”
  “能吸收得了就好了,我的力量已经不在我控制内,连发丝都无法克制,更不要提再加一个崩玉。”眉纱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次本来就是一个赌博,赌赢了我能和你们站在同一高度,输了就什麽都不剩。”
  听到眉纱这句话,不光该隐转过身来,那边打起来的采撷和阿修罗也双双停止,顷刻来到她面前。
  “眉纱,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没有想好,却没想到你真的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阿修罗轻声道:“如果没办法挣扎求存,你宁可主动去死也不肯听从命运,是不是?真是……这是你本来的任务,你就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任性?阿修罗,采撷站在我这边,该隐我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只有你是真的站在我的对立面。”眉纱勾起嘴角:“或者我能猜到一些,九界通过我复生,所带来的影响不可能那么小。或者甚至会让这世界毁灭?毁灭这个你所厌恶的次元。”
  一句话,立刻气氛再次凝重,阿修罗变成众矢之的。
  “眉纱,如果你以前也肯这么勤奋的动脑子,或者有很多阴谋都不能成功。”阿修罗承认了眉纱的话:“没错,我厌恶的世界,我所厌恶的这里的一切,我却没有能力毁灭。你信不信?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时空境管局也会毁在我手里,并且拉这个世界陪葬。可惜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谋算你。”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直到自己退到安全距离才停止。
  “但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等待合适的时机而已。眉纱,你逃不脱的。还记得吗?潘多拉的话语,那是被你忽略了的盲点。”
  采撷忽然冲上去,与方才相比招式毫不留情,无数阴魂围绕着阿修罗哭号,打断他后面的话语。
  “你们不说还不肯让我说,可惜嘴巴长在我身上。”阿修罗提高声音:“眉纱,潘多拉说出来的话语会变成事实这一点你知道,却只把它当成用做诅咒的力量。的确只有那样才有用,但不代表平常潘多拉的话就丝毫没有用处。假话说多了就会变成真的,更何况是拥有言灵的人?就算误会,她又说了多少遍你是路西法,你可还记得?”
  “她……说过。”眉纱捂着自己的唇。是的,不止一遍,而且每一次都斩钉截铁。
  “呵呵,看来眉纱已经猜到,你还要阻止我吗?”阿修罗用力将采撷的刀锋震到一边:“真以为一招胜我就比我强?想要阻止我开口,你的力量还不成。”
  采撷收刀,急急回到眉纱身边:“师父,不要听他胡说。”
  “如果是胡说,你们在紧张什麽?”眉纱空洞地反问。
  采撷说不出话啦,只能低下头。
  “当然不是胡说,他们只是想保护你罢了。”阿修罗缓缓道:“其实这一切本不该发生,谁让一切偏偏那么巧合?因为你的本命刀是路西法的佩刀,才让潘多拉认定你和路西法有关。又因为你本就是和九界复生有关的祭礼,潘多拉的言语加成才会让这柄刀产生变化并向你输送力量。最后又因为潘多拉的死为你埋下更深的纠缠,致使一切发展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许本来你不必死,或许本来一切用不着这么复杂,但却偏偏阴错阳差,一步步走到这般境地。世事无常,命运弄人,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
  “所以……果然是意识的问题。”眉纱已经愣然:“不告诉我的原因是这个,路西法的复生不是以我为祭品,而是在我身上。”
  躯体被占据,灵魂被毁灭,类似夺舍的复活,这才是事实。
  “采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哈迪斯的记忆全部回归之后。”采撷仍然低着头:“因为本命刀根本无法舍弃,让师父知道更是有害无益。我本想找到另外的办法切断师父和本命刀的联系,再想办法祛除和路西法有关的部份。没想到……”
  “没想到先被我揭破。”阿修罗再后退一步,偷偷在身后撕开空间的罅隙。
  “我还是那句话,并不想主动和你为敌,只是顺其自然。”眉纱到现在为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什麽都没做过不是吗?
  “那再见了,眉纱,我们后会有期。”
  但身后那应该是被他撕裂的空间中,却迳自刺出刀锋,深入他身体。
  “就这么要走?我送你一程。”


斷情芒(7)撒旦
  蓝染站在被打开的空间边缘,面色冰冷,手中刀深深刺入阿修罗体内,慢慢转着圈。
  眉纱忽然吐出一口气,往后就倒。
  一道人影急速擦过库洛洛身侧,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抱着昏迷的眉纱回到蓝染身侧。
  蓝染抽出刀,侧头道:“麻烦你了,银。”
  “嗯~不麻烦,眉纱抱着很舒服,就是太热了点。”市丸银往上托了托:“我们要快些。”
  “说的也是。”蓝染反手又是一刀,阿修罗咬牙捂着肩膀往旁边翻滚,刀身堪堪擦着肋下而过。
  “呵……原来还有力气闪躲,看来我那刀刺的不深。”
  不深?阿修罗抽着气。都穿透了自己前胸,还说不深?
  “不然怎么会刺不死你。”蓝染没再看他,而是低头查看眉纱的情况。只是看到他精神放松后导致的暂时昏迷,很快就会苏醒。但崩玉的力量仍然在扩散,无法克制,只能尽力减慢速度。
  “崩玉是什麽时候吞下去的?”蓝染转头问乌尔奇奥拉。
  “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并不长,但很明显她还用了些别的东西,用于加快崩玉的发作。”乌尔奇奥拉和牙密也回到蓝染身边。
  “早知道她会这么不爱惜自己,也不会把崩玉交给她来研究。”蓝染接过眉纱:“回去吧,这里没有我们留下的必要。”
  “等等。”采撷立刻飞过来:“把师父放下。”
  “眉纱的徒弟?可惜你的能力不足。如果不是你太没有能力,怎么会在跟着眉纱这么久之后,还让她陷入这种境地。”蓝染满含杀机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再库洛洛身上停下,才算稍稍缓和了些。
  “你要调查的事情,随时注意。如果有必要,虚圈会对你开放。”

  黑腔轰然合上,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阿修罗总算是能够站稳身体,用绷带勒紧了自己的伤口:“两个都不去追?看来所谓的在意也只是表面工夫。比起我,你们更加不堪吧。”
  采撷微微低头,轻笑道:“师父不会希望我这时候追去,况且对于崩玉,蓝染的确比其他人更为擅长。倒是你啊,阿修罗,突然这么激动这么失常,是因为被刺伤而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当然不。”阿修罗舔了舔手掌上沾染的血迹:“被刺伤的确是意外,我没见过多少次自己的血。恼羞成怒不至于,我又不是自认为世界第一的白痴。”
  愤怒只是因为计划的失策,以后恐怕再没有第二次机会。这次揭破了潘多拉的言灵,他和眉纱绝对连保持半敌半友的机会都不再有,这个世界却仍然存在……
  他突然哈哈大笑,震动了穿胸而过的伤口,咳出血来才停止。
  “哈迪斯,该隐,我发现并没有什麽地方值得我生气,我该说的已经说过,希望发生的依然会发生。既然会发生,我又何必在乎它晚多久?”
  他再一次撕开空间,采撷的攻击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空气里。
  阿修罗站在空间风凛冽的罅隙前,表情似乎带着点懊悔的落寞,但其中又夹杂了一丝满足的疯狂,极为古怪。
  “可惜,最后还是成了敌人;但也庆幸,我最后还能是她的敌人。”
  与眉纱为敌多幺不舍,真正成为她的敌人就有多荣幸。

  采撷看着他离开,指尖把掌心刺出血痕。
  蓝染的话可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却没有办法反驳。无法查出来龙气脉可说是不够明朗,但对阿修罗,他早就应该不顾师父的想法,把对她有害的一切全部剔除才对。明明早知道他们早晚会成为敌人,爲什麽自己从没有一个应得的做法?
  是他的错!
  该隐却只是靠在那里,怅然若失。
  心底的鼓动还在,不管悲伤、执着、迷茫还是刚刚一瞬间的慌乱,他的确都能清楚感受到,却必须让自己装作懵懂。
  他也惧怕,惧怕着太过接近的距离,而那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不管他和她谁都不会愿意。
  但似乎就如阿修罗所说,命运弄人,是不是真的无法抗拒?

  采撷忽然转到他面前,已然不再是在眉纱面前失去冷静的样子。该隐看着此刻似笑非笑、阴柔冰寒的哈迪斯,觉得还是这个样子他比较适应。
  “嗯?”
  “我看我们可以暂时停战。”
  “我从来也没想过和你打。”该隐打个哈欠:“好困。”
  “还是这个死样子,看着你我都没兴趣。”采撷轻哼一声:“不管你对师父什麽想法,现在的敌人起码不会是你了。”
  “你打算先对付阿修罗?”
  “是的。如果你如我所想的话,或许我可以只对付阿修罗。”采撷歪头:“对你来讲师父是什麽,我现在非常有兴趣。你明明在全心全意帮助她,但是师父靠近一点点,你都跟碰到瘟疫一样躲很远。”
  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他是不希望那么多人去接近眉纱,但该隐也太诡异了些。
  “我有我的考量,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态度?”该隐笑道:“不管我是什麽想法,你都不必理会我,放我自来自去不就可以?”
  “我要是那么做,或许将来某一天会带来犹如今日的麻烦。”采撷道:“我倒奇怪你们爲什麽一个个都那么爱找师父的麻烦,找我的话我反而可以更轻松些。”
  “如果那个不是你的师父,或许现在找麻烦的就有你一个。”该隐又打个哈欠:“有那个眉纱给予血液的男人在,她不会有事。我必须去睡一觉,有事的话,你知道该如何找我。”
  采撷点头:“你还是去找一个人吸血,我怕你有一天就睡死了。”
  “这一天快了,但是吸血……不是我不想。”该隐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掉。
  “不是不想?”采撷觉得荒谬:“难道还是不能吗?你可是该隐哎。”

  眉纱进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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