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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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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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塞兴奋道:“当然有的。”

  我一挥手,余下的侍卫也集结了起来,取过一面鼓,道:“我给你们击鼓,一口气冲出洞去,将敌人逐散,待孔明灯完全放起才能退回,做得到做不到?”

  黑塞诸人道:“做得到!”

  “很好,我等众人性命,便全在此一举了!出发!”

  我挥动手臂,擂动巨鼓,沉闷的鼓声在洞里回荡,众军士的身影曈曈火把光中冲向洞口处,立时喊杀冲天,叫声吼声如雷。


  我狠命的击打着巨鼓,目不转睛的望着洞口处。足有三柱香的时间,赵正带人退了回来。去时二百余人,回来已不足八十人,赵正臂上伤口又迸裂了。我四处张望:“黑塞八人可曾回来?”

  赵正摇头道:“这小子,杀得红了眼,非说九盏孔明灯没全放上天,不算完成少主任务。”

  我急道:“怎么这样死板,乱军之中,能放起一盏给外面看到都是好的,快令他回来。”

  赵正回头笑道:“如何?黑塞快滚进来吧。”

  黑影里黑塞等人转出来,我吃了一惊,八阵已残,仅余其三,个个都如同血中滚出来的,黑塞全身上下,更不知破了多少伤口。一想他是孔明先生送给我的,却伤成这样,不由心痛。

  黑寒跪下,口中还是那没有感情的,硬硬的汉话:“少主,我败,我死,不能看不起我!”

  万万想不到一时失言,竟会引发他这样的强烈的反应。

    我敛容,双手扶起他:“你是勇士,没人会看不起你!你是大汉的忠勇之臣!”

  黑塞露齿一笑,身子一挺便晕了过去。

  我大声叫道:“医正快来!”

  忽然间洞口处巨响隆隆,那是敌人放弃进攻,竟用巨石把洞封死了。

  望着那些巨石,众人目瞪口呆,我却放声大笑起来。

  孟建,终于放弃了对我的进攻,这说明,他败了!他败了!

  “全体休息!”我叫道,“明早准备出动,给敌人最后一击!”

  我见到关平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他面色灰败,眼睛红肿,头发胡子全打着卷,颈上还有一个伤口。第一波入城的援军听到我们的叫喊,把我们挖出来,我便先见到了关平。

  问起来颈上那伤口的由来,吓了一跳。

    原来我们昨夜放孔明灯的时候,正是他遇到孟建的时候。误中孟建计策的他,以为我已死,几乎自尽从我而去。若不是看孔明灯飞上高空,知道我还活着,只怕我还见不到他了。

  共同击败孟建这样的高手,兄弟再得重逢,原来对他的一腔怨叹早化为乌有。我拉着他的手,唤着他的表字:“坦之兄,大哥,我们总算重逢了。”

  关平道:“关平无能,险些陷少主于死地,请少主治罪。”

  我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来。咱兄弟联手,再去冲杀一阵,这些日子以来,受孟建的鸟气也受得够了!”

  听我居然口吐污言,关平略一愣,也放声大笑起来。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五十三章 全胜

  又一次站在城头之上,看方圆数十里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汉家旗帜与曹魏旗帜混杂在一起,鲜血飞溅,人头在地上被踢得乱滚。汉军四下合围,连日攻城曹魏精兵损耗极为严重,而此时作为主力的羌胡兵马一旦受围,已是乱成一团。

  孟建全部约束着部众,向北方发起冲锋,打算逃出去。

  正在此时,正北方向突然出现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巨大的“马”字。所到之处,曹军纷纷逃避。旗下一员大将,头戴亮银狮首兜,身着亮银鱼鳞甲,外裹素袍,手提长枪,有如天神降世一般。

  “那是马将军。”关平激动起来。

  果然是马超马孟起。他人到之处,曹军纷纷落马,更有些羌胡豪帅一见马字大旗,便拜伏于地,再不敢动转分毫。

  突然一支胡骑在将领带领之下,转身而逃,马孟起提骑独追,我看到,那支敌军只要突然回头,便可将马超围在核心,擒拿下来,但他们却不敢回头。马超追了数步,突然把手中长枪直抛出去。

  那枪在空中有如一道电光,直直插在胡人头领的马前。

  “马超大意了,没刺中敌人,反而失了兵器。”我急道。

  却见那胡人头领一带马,在长枪前停了下来,略一犹豫,随之跳下马来,将长枪拔起,双手横托着,举过头顶,向着马超的方面跪了下去。

  马超纵马奔了过来,伸手接过长枪,在那胡人头领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如蒙大赦,挺身而起,引军反向曹军冲杀过来。

    事后我才得知,原来孟建为防马超,将亲马的羌胡部众都调来此处,参与攻城,但却想不到马超星夜兼程赶来解围,给了孟建最后一击。

  一时之间战场大乱,有汉军与曹军打的,有汉军与羌胡打的,有曹军与羌胡打的,甚至还有羌胡各部之间开战的。但马超行到何处,何处的羌胡部族不是退却,便是降顺,渐汇成一股不可挡的洪流,向曹军直冲过去。

  此时我才发现,马超所部,竟不过二十余人!

  他竟是抛却大部人马,只带了一杆大旗就来为我解围的!好一个神威天将军!在这些数日攻城如狼似虎的羌胡战阵之前,我深深体味到这几个字的真实意味。

    莫名的,我简直带了一丝忌妒了。此生,若能如他一样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纵横无敌,该是何等的令人羡慕。但是,这却永远只是我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我毕竟只是阿斗。

  不过,我却是一个可以令马孟起为我所用的阿斗,一个可以引军阻住十倍之敌,战败孟建的阿斗!只此一点,便也足已自豪了。

  在西方,“魏”字旗也围拢了过来,战阵四合,鼓声如雷,敌军临时组合,指挥不灵的劣势立时暴露出来,阵脚大乱,人马乱奔乱突,互相踩踏。孟建于阵前连斩数员大将,却无法弹压的住。胜利只在倾刻之间了。

    我这样想着,摆动大纛,令马超魏延不要急着向我靠拢,而是以尖刀之势,直刺敌军,压得敌军无法收拢阵列,自家压垮自家。

  曹军败局已定,此时便是孔明先生指军敌军,也无法扭转战局了。

  孟建似乎发现了我,挥动大纛向我冲来,正对上关平所部。两军如同巨锤对撞在一起,由于我在身后,关平军寸步不让,使敌军驻足在距我三百步的地方,再无法前行一步。

  一骑熟悉的黑马卷过,那是阎行再次举刀直冲过来。

  被黄忠击落城墙后,数日间他从未露面,但此时复出,竟如未受伤一般。人似一头黑豹,穿过重重兵马,竟无人能阻他片刻。

  关平拍马舞刀向前冲去,两刀相遇,响声铮然,阎行大叫一声,突然从马上飞起,半空中掠过关平头顶,向我扑来。

    我吃了一惊,阎家父子都是身手极为敏捷之人,行动之间有如巨鸟凌风,竟似没有重量一般。可是他此次扑向我,却未如愿,才一落身,刀枪闪动,却是黑塞之外的另半个八阵图围住了他。

  孔明先生送给我的一整套八阵图,共十六人,黑塞所领八人死伤只剩三人,阵式已残,但这八个人却没有受损。

    阎行大叫一声,向前猛扑,直冲向一个用盾的武士,要凭着巨力将八阵冲出。

    那武士未动,身侧两杆长枪却循着一个诡异的角度向阎行刺去。阎行半空中长刀横斩,那两杆枪却退了回去,可阎行进身之势却也被阻住了。

  随着八阵图阵式发动,攻势连绵不绝,只如潮水一般,阎行怪叫连连,却只能全力应付。

    这八人人,论力量,论本领,远及不上阎行,就算是合力,也无法与他相比。可是,他们之间的配合妙到毫巅,总能攻敌所必救,招招不离阎行要害之处,令阎行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的出。

  我不由暗叹,想不到先生送我的八阵居然可以将阎行这样的大将困住。往深处一想,却又释然,若非有如此之力,他们安能在地下阻击敌人,并重创敌将成公英呢。

  便此时,一道白光如飞而来,有似长虹经天,正是马超。

    八阵两边一分,马超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连人带枪向阎行刺去。阎行大惊之下,长刀横架,一声响亮,环首刀被马超的巨力击中。那刀与黄忠交战之时,被赤血磕出无数伤痕,此时竟碎成千片万片,四下飞溅。

    马超的银枪余势不息,已深深刺入阎行的胸膛。

  一招之间,这两个一生的宿敌竟然便分出了高下!

  阎行被挑在空中,张嘴笑了一下,鲜血从口中狂涌而出,声音似被戳破的破囊:“好,好个马超,死在你的手中,我不算冤。可你们要当心,我儿子会给我报仇的!”说完头一歪,就此死去。

  马超把阎行的尸体丢在地上,看了片刻,脸上表情有如深深的大海,这片刻间都想了些什么--是少年时与阎行那场险而又险的拼杀,是征曹时带领阎行穿行于千军万马,是阎行降曹后的第二次反目成仇?

  但他终于冷冷道:“枭其首,示众!”

  阎行一死,曹军更是败忙的快,孟建很快被合围在一个黑水河边,身边兵士越杀越少,终于长叹一声,将宝剑横在自己的肩上。

  我抢了一匹马冲出去,大声叫道:“住手!”

  身边关平诸人也忙随着奔来,马超长枪飞出,将孟建手中宝剑击飞。

  孟建看着我,冷笑道:“怎么,刘世子还想活擒孟某不成?”

  我跳下马来,深施一礼:“孟先生何出此言,您是我家先生孔明的好友,本领见识,无不强阿斗百倍。方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正要靠先生展大才,定乾坤,怎可轻易言死?”

  孟建道:“这些话,你再会说,怎及得上你父亲,当年他与关张二人,来隆中二请孔明,亦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年我且不扶佐于他,而今安能折腰于你?算了,话不必多讲,多说也是无益。我来问你,此次征战,你所带之兵,可是孔明练出的?”

  “不错,正是先生所练精兵。”

  “他们在城头所布,可是八阵?”

  “不错,正是先生亲传的八阵。”

  “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孔明啊孔明,也只有你所练的精兵,才能以少胜多,抵挡住我的风云铁骑。罢了,罢了,想不到你身在长安,我却依旧无法胜你。想我孟建,幼读诗书,才华盖世,心比天高,却一直被你的光芒盖住。难不成,果如元直所说,我四人合力,亦非你敌手?罢了,罢了,天意弄人至此,夫复何言!刘阿斗,若非孔明打下基础,你便引多一倍之兵前来,亦已为我所擒,你承认不承认?”

  我点头:“当然,论智谋,我与你相差甚远。此次出兵,我虽胜,但胜的侥幸,胜得极险。”

  “小小年纪,知道谦抑之理,也算不错。孔明啊孔明,得主如此,是你之幸耶,是你之不幸耶?隆中一别,已成陌路,纶巾羽扇,久染尘灰,猿鹤何知,瑶琴空响,归去来兮,夙愿难成。罢了罢了,人生至此,复有何言也。”他整整身上的衣服,突然从腰间抽出一口短刀,猛得向我扑来。

  我大惊失色,高叫道:“不要!”

  他不是行刺,而是自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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