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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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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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一眼,安排起营回归白帝城。路上我问孙登如何,孙登只不回答。

    我心中微有些不快,他得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却不也我分享不成?为示之以诚,他与荆蟒对话时,我的人并没有这在旁边,否则此刻来问自可知晓。

  正想着,孙登忽然苦笑道:“表兄,若有一天我当不成世子,跑去投奔你,你可能收留于我?”

  我惊道:“表弟何出此言?若果有那一日,有我一碗饭吃,便有你半碗--可是,又何至于颓唐至此?”

  孙登道:“孙英的势力,已经大到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了。甚至,便在白帝城中,我都不知自己还有几个人可信。”

  我想了想,道:“表弟,你若信得过我,我的人,你只管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孙登点头道:“多谢表兄。”于是便一言不发了。

  我也不打扰他的思谋,自己为日后布局。

  正在处心积虑打算破坏和谈,进攻益州的孙英的势力与刘璋一定想不到,我一边和谈,一边百里突击龟灵山,将与东吴钩结的蛮人一网打尽,断了他们攻打益州唯一的助力。此后南中之人,只怕再无相信刘璋与孙权者。

    而我当日对蜀中的政策又将南中豪强收之大半,此后南中平定已是料中之事。此后被我打击的东吴强硬势力必然低头,而以孙登为首的亲汉势力将会顺利的成长起来,那之后,东吴与南中将会成为我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那时,我就可以把大部的精力投入到发展雍凉二州之上。借着关中平原的富饶,我的实力会迅速增强,一旦东方有变,我的铁骑会踏过关河,直取洛阳,则天下可定也。

  我舒一口气,又想,这两年我在父亲病重之时,入主朝堂,定下北定雍凉的策略,血战鹑觚,平定十郡,独守长安,配合孔明击败曹丕,此番又亲下蜀中,解决了与东吴关系问题。回到长安时,我的威望必可以上升至顶点,父亲传位给我,料来不会引发什么大的变动,起码不用如历史上一样,曹丕见我年幼,立时弄个五路大军齐攻蜀汉,吓得我日夜惊心。

  这些年,我走的每一步,都没有必定成功的把握,都是一波三折伏着重重危机,但我却依然走了过来,而且走得竟是顺利之极,不能不说是侥幸。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领,所以我不会过高的看待自己,认为自己取得的成绩都是应得的。而此后,我的每一步还会是困难重重,还会是步步荆棘,人生,从来没有平坦的大道,既然目标已经确定,就算有再多风雨,又能如何?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百零九章  惊变

  白帝城。

  想不到,孙登行事极为果断,他借了我三百精兵,一回到自己的驻地便来了个包围彻查,接着杀得血流成河,连着砍了十八颗血淋淋的人头,把胆大如斗的诸葛恪等江东四友都吓得脸白如雪。

  紧接着,他如风般引军包围了山下那个营盘,以谋逆罪将营中主将马忠活活吊死,把刘璋送返东吴。

  我虽然觉得他行事过于露骨,而且似乎暴戾了些,他这样搞,如果一时不慎,消息败露,他不怕对手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么?但既然把兵借给他,自然一切由他来行事,我也不好插手。何况对方都下杀手对付他,他进行反击自然不会有所容让。

  不过,我听到马忠这个名字的时候,却还是怔了一下。这并不是因为我军也有一位大将名叫马忠,而是因为在曾经的历史上,东吴这个马忠与我季汉关系太深--在另一个时空,虽然他只是潘璋手下的一个小人物,却擒获了英雄盖世的二叔关云长,而东征路上,他又曾一箭射死神箭无双的黄汉升。这是一个走狗屎运走得可怕的家伙,是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测的。

  他居然无声无息的死在山脚的军营,死在孙登的手里,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可是我的开心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孙登来见我:“表兄,我想见我姑母。”

  “才几天不见,便想我娘了么?”我笑道,心下却不由疑惑,他见孙尚香做什么?

  “不是,表兄,此事,此事……”

  “怎么?”

  “我怕有人会对姑母下手……”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姑母是季汉与东吴之间的姻亲纽带,他们认为,她若死在白帝城,季汉与东吴的合谈必会终止。”

    孙登的面容开始抽触,而我的心跳却几乎停止。

    孙尚香来到这里,我从来没有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说得不好听,我是把她晾在那里,既不见她,也不也她交流,就象是没有这回事一样。

    那宫殿独处一隅,与其余宫殿并不相连,而且由周善带来的东吴人进行关防,我并没有派人去保护。不过人既然在我这里,孙登的人自然也不会去保护,所以此时她的身边应该只有不过十数人。

  天,我怎么会犯下这等大错。

  “孙登!”我一把抓住孙登的衣领,虽然此事还怪不得孙登,我却红了眼睛,“你做得好事!若是我母亲有半点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孙登急道:“我也是才审问出他们有这个打算,发现他们有一批人马消失了,这才急急亲自来见表兄,快快去保护姑母--不过,你我兄弟知心,便是姑母有事,我也敢保证,东吴不会因此而破坏两国和谈。”

  我猛得把孙登一推:“若我娘有事,谁还与你和谈!”

  孙登急道:“表兄……”

  正此时,普法一步闯了进来:“少主,大事不好。”

  “怎么?”

  “永安宫碧珠阁失火。”

  “什么?怎么会这样?!火情如何?怎么如此不小心?是不小心失火还是有人纵火?”

  “眼下还不清楚,不过起火处是孙夫人的宫殿。不过李氏兄弟已带着侍卫去救火了”

  “什么?!”我一步跳了起来,只觉得头颅嗡嗡直响,“还不快带我去!”

  我拔腿便向外跑,孙登也急急忙忙的跟着。一路跑我一路命令着:“包围碧珠阁,不要放走一个人,保护好我娘。”

  我们赶到时,碧珠阁内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响起。侍卫们冲了进去,我抢了一桶水,照头泼下,便向里冲,却被普法死死抱住:“殿下,万万不可。”

  我嘶声怒道:“混帐!放开我!”我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带的强壮的普法也踉踉跄跄的,“我娘在里面呢!”

  “我是您的侍卫,我负责您的安全,旁的与我无关。”

  我气得只是向前猛扑。孙登在一旁看到平常总是微笑的我忽然变成发怒的狮子,不由吓得脸色发白。

  正在此时我听到一个熟悉声音颤声道:“阿斗。”

  我蓦然怔住,抬头望去,身边不远,孙尚香伶伶仃仃的站在那里,头发散乱,身上带着几点焦痕。李氏兄弟正架着她。

  我刹那间恍如在梦里,眼睁睁一步步向她走近,忽然间全身无力,软软的坐在地上。

    我望着她,我想说:“娘,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话就哽在喉间,说不出来,这次不是因为我长大了,不再是原来那个做个梦都要也她分享的孩子了,而是因为我完完全全的被这场突变吓住了,突然见到她安然无恙,不由气阻咽喉,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我这才发现,她在我心中还是占据着那样重要的位置,从来不曾改变过。自母亲甘氏去后,一直是她陪在我身边,喂我吃饭,哄我入睡,教我练拳,骂我小胖子,逗我哭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心中,就算我已被岁月和风沙磨蚀的早失了一个孩子的纯真,却在一切坚固的保垒下,唯系着我心底唯一的亲情。

    而这些亲情,我就算在父亲那里,也是没有真正体会过的。

  孙登扑上前,叫道:“姑母,你没事,太好了!刚才差点让表兄吓死我,他说你若出事,他便不与东吴和谈呢。”

  孙尚香来不及回答,却回头道:“周善还在里面,快去救他出来。”侍卫们应了一声,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我的心,在刹那间冷却了,适才的激情被一点点抽离,我的心,空空荡荡。原来,她在意的还是周善,而我,已不再是她的唯一。

  耳边孙登在与她急切说着什么,我却根本听不到,眼前是哗哗燃烧的大火,是杂乱的奔跑呼喝以及院中打斗的声音。

    我想,我此刻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极为失态,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我的眼前,不停闪动着在江东时,孙尚香那寒冷如冰的眼神。这眼神与眼前紧张的回头张望的孙尚香不停的来回变换着。

    我心底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接着便是放下什么东西的轻松。

  既然她在乎的不再是我,我又何苦将她绑在季汉,让她因此而一生不快?

  咬着牙,我缓缓走到孙尚香身边,让孙登等人离开几步,缓缓说道:“娘,你放心,他们一定可以救周善出来。此事是我的错,明天,我就送您和周善回东吴,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孙尚香霍然回头,望向我的目光里充满惊疑和恼怒。

  “我想开了,娘不在乎阿斗,阿斗也就不强求了。我原还想报复周善,想对付娘,现在想想,我做得过了。此后,您与周善恩恩爱爱,白头到老。阿斗祝福您们了。”

  话未说完,一记耳光重重的甩了过来,把我打的眼前金星乱冒。随着这一记耳光,孙尚香眼睛向上一翻,扑得摔倒在地上。

  我大惊的扑过去:“娘,你怎么,您醒醒。太医,太医快来!”

  这一记耳光来得那样突兀,突兀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来回应。我忍着撕裂般的心痛,冒着被父王责怪,无法向东吴交待的巨大阻力,失去理智一般做出给她以幸福的决定,却换回一记耳光。惊疑,委屈,痛楚,焦急,诸般感情杂在一起,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门前一阵大乱,侍卫们见事发突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背起孙尚香,转身向附近的宫殿奔去,孙登跟在我后面叫着:“姑母,姑母!”

  我回头喝道:“你来做什么,你去指挥,李氏兄弟随着他,敢来烧我娘的,一个都不留!”

  撞开旁边那殿的殿门,却现出关凤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斗哥哥,怎么了?”

  这里是她们的下处么?我却我暇理会,大叫道:“收拾一间屋子,太医,让太医快来!”

   将孙尚香安置下来,我顾不得全身无力,一连声的催促着太医。关凤在一边望着我的样子,惊得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众人也从来没见我乱成这样,不由得都慌了。

  一时太医赶到,给孙尚香号脉后道:“殿下,皇妃血气上涌,急怒攻心,方至昏迷,再加上平时失于调理,此病有些难处……”

  “你怎么做大夫的?治不好她,我要你陪葬--”我脱口怒道,随知说错,转口道,“不不不,太医,我一时急怒,说了昏话,你使出全身解数为她调治,治好她,我重重有赏。”

  “殿下亦通医道,需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妃身体本来便不好,加上一直失于调理,已是极弱,这次又似是又了惊吓,才会病倒,便如巨木中空,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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