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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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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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超、赵云和于禁四人亲自兼任祭酒,在军队中选拔良才和下层军官进行深造。而第一科所有武举,可以直接入军校学习。

    同时,我从少府拨专款在汉中为故去的先生张机设立了张长沙杏林馆,专门培育医学人才。此外,我在海内征集图书,到京中后统一组织抄写,积极改良推广蔡侯纸,利用蜀中的有利条件大量造纸。

    这些事大都是我从前早就想好的,此时有了条件,施行起来虽有困难,但一则我是新帝登极,推行第一项政策,自然很少人来触我这个霉头;二则一但朝堂上争议不休,我便自己出钱兴办。少府的钱虽不多,但节约下建造宫室的费用,做这些事还是办得下来的;三则我在个别大家不认同的事情上,便采取进三退二之策,先把事情说到大家不同意的地步,于是群臣纷纷进谏,进行反对,我便提出一个折中方案,于是大家便觉得我让了步,表示认同,其实正好达到我想要的程度。

    不过这种方法不能多用,否则不但失灵,而且会影响我的个人形象。

  一朝为帝,发现大权在手,竟是挥洒如意,进退自如,再无人轻易掣肘,不由大是畅怀。

  三月三日,长安城热闹非凡。民俗这一日为褉节,百姓们都要到水边河畔去祭祀。

    长安城外八水环流,皆出入上林苑。霸水出蓝田谷,西北入渭水。浐水亦出蓝田谷,北至霸陵入霸水。泾水出安定泾阳开头山,东至阳陵入渭水。渭水出陇西首阳县鸟鼠同穴山,东北至华阴入黄河。丰水出鄠南山丰谷,北入渭水。镐水在昆明池北。牢水出鄠县西南,入潦谷,北流入渭水。潏水在杜陵,从皇子陂西流,经昆明池入渭水。

    这八条河如同八个美丽的少女,无声的点缀和滋润着关中大地。

    这一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上崭新的衣服,带上明亮的首饰,或坐轿,或骑马,或步行,前往河边。春日的河流明亮如镜,波光鳞鳞,河岸两边鲜花盛开,绿树成行,田野间新芽吐翠,鸟鸣蝶舞,生机勃勃。青年的男女们也放开怀抱,大胆的放歌欢笑,而不会有人去指责。

  这一日,各府放假,官员们也都会陪着家眷出城,半是祭祀,半是游玩。便是孔明先生这样端庄的人,也会陪着黄夫人,带着诸葛乔,坐着青布小轿前去渭河畔祷告一番。

    当然,论及风流,在季汉还得说是大鸿胪兼客曹尚书孟达,他本来便生得风流儒雅,又是才子天性,爱写诗吟赋,舞文弄墨,身边总也随着一大群风流才子,当然也少不了美貌的优伶。

  其实禊节在江南更为盛行,我的部下们南方人多,也把这个风俗带到了北方。而恭慈太后孙尚香乃东吴之人,对禊节更是重视。

    我一年少有时间陪着她,到了这个日子,自然是不能错过,特特的让皇后星彩安排,在上林苑中祭祀。皇太后吴氏本不想与我们在一起,但是我说,若她不去,让外人看了好象皇家骨肉闹生份一样。她便也同意了。

  自长乐宫乘辇经飞阁之道向西北五里便是建章宫。(《长安志》云:“汉未央宫在县西北十四里,建章宫在县西北二十里.长乐宫在县西北十五里,桂宫在县西北十三里。”帝于未央宫营造日广,以城中为小,乃于宫西跨城池作飞阁,通建章宫,佝辈道以上下。辇道为阁道,可以乘辇而行。)

  建章宫位于长安城外,与未央诸宫隔城相望,故跨城而为阁道。宫有四门,正门曰阊阖,以象天门也,高二十五丈(75米),亦曰璧门。一眼看去,巨门高耸入天,威严壮观。

  我亲自扶了吴太后,皇后扶了孙太后,刘永和刘理在一边往来奔跑。

    我说道:“两位母后,高祖得长安后,先在秦兴乐宫的基础上营建长乐宫,后来丞相萧何营建未央宫,立东闹、北闹、前殿、武库、太仓。惠帝三年、五年筑长安城墙,六年建西市。武帝元朔五年,在城南安门外建太学。元鼎二年修柏梁台。太初元年,在城西上林苑修建章宫。

    论及壮丽,建章宫堪称第一,但是它的境遇却也最是悲惨。我们眼前的阊阖门,便曾数次毁于战火,此门是新建的,虽然也算得上巍峨,却还远及不上原来的壮丽。

    《汉书》曰:‘建章宫南有玉堂,璧门三层,台高三十丈,玉堂内殿十二门,阶陛皆玉为之。铸铜凤高五尺,饰黄金栖屋上,下有转枢,向风若翔,椽首薄以璧玉,因曰璧门。’我们现在看到殿顶那只金凤,却是木制,原来那只已毁于赤眉之手。

    不过制作也极精巧的,凤嘴所对方向,便是风来的方向,若是风大,风穿凤口,还可听到凤鸣之声。故长安有歌云:一鸣五谷生,再鸣五谷熟。说这只金凤在,便可保佑关中丰收。”

  刘理毕竟年幼,比起刘永,他与我要亲的多,听我讲起故事,兴致勃勃的问道:“皇帝哥哥,这金凤这么神奇么?”

  我向他微笑道:“不然,其实这只是百姓对金凤寄托了极美的愿望。正如我们今天的祈福一样。上天虽有灵,却不佑无志之人,想获得幸福,还要我们举国齐去争取。父亲仙去,季汉重担落在我们兄弟肩上,此后,我们还要努力才是。”

  刘理懂事的点点头。刘永却背过脸去,望那仰风而舞的金凤。

  星彩笑了:“想不到皇帝懂得这么多。”

  我便也笑:“其实朕是事先问好相父,才来背给你们听的。”

    我本是开玩笑,想拉近与诸人的距离,可惜我这个笑话并不可笑,孙尚香还算是微微动动嘴唇,表示听见,可吴太后便道:“皇帝何必劳烦丞相,知道便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这都是自家人,骗得了谁?”

    一句话说得我如同吞了只苍蝇,说不出的别扭。她分明在说我无才无能,全靠孔明帮着才能坐这个江山。我为帝不过是偶然罢了。

  星彩看情形不对,忙转话题:“可说是呢,世间的事,不去追求,便有神保佑也有没有。我听说泰山有一个人,做梦听神人说他是大富大贵之命,便日日倒在床上等着天降富贵。可是一年年穷困至死,也没有发达。临死时他的床塌了,摔在地上。他气得以手捶地说:‘老天,你骗了我!’哪知这一捶,竟捶出一大块金砖来。原来神仙就把财宝藏在他床下了,他去从来也没有挖过。此时发现,却是晚了。”

  星彩这一转题,大有都被吸引。吴氏虽然总喜欢打自己的小算盘,却也是个平凡女子,早忘了适才的不快,叹道:“真是可惜啊。”

  我也点头道:“这个故事虽然简单,却也有些意味。与我适才所讲恰恰相合。”

  星彩接着道:“这是说有神灵保佑,却不去寻的。可世间也有努力追求,却总无结果的。陛下知道我有一个义妹,名唤灵儿的。”

  “记得啊。”我眼前立时浮现出那个凉州道中,那个阵前吟诗的女孩儿,她见我第一面,就问姜维在何处。她那首诗我还记得,内容是“何处最逍遥,江湖起龙挂。明公击筑铿,吹我青袍咤。万物入襟怀,四时从变化。无家未足忧,可以家天下。”她是许靖的孙女,因为性情豪迈,不为许靖所喜,却认张飞为义父,是一个极有才情极有志气的女孩子。

  “她曾说过,她要嫁便要嫁一个气慨无双的奇男子。所以,她竟女扮男装前往凉州,投到姜伯约的军前,当了一名谋士。在征西羌国中,她竟立下大功,智取了一座城池。可也就在那次战役之后,她受了伤,被查知了身份。 

    可是,姜维知道她的身份后,竟不同意娶她,认为她的举止太过惊世骇俗,非为良配。而把她送回长安。可是许太傅因为恨她离家出走,竟不肯原谅她,至死没让她进家门。

    你说这样一个奇女子,却遇上如此惨事,岂不是神明不佑,太过可怜。”

  竟有这等事?我也是首次知闻,不由愕然。

  吴氏摇头道:“天下竟有这等女子,不在家好好扶侍父母,到边地去抛头露面,际遇虽可怜,却也是她自找的。不值得感叹。”

  孙尚香却停了脚步,她首次主动向我提问:“皇帝,你不觉得许灵儿所为,很值得人尊重么?”

  我望望两位太后,点头称是,问星彩道:“灵儿现在何处?”

  星彩道:“她现在车骑将军府内。因为她的事,父亲与他爹爹许钦闹翻了。我听星忆说道,父亲这几日大怒,一会儿大骂许钦一会儿大骂姜维,恼起来非要把灵儿配给张苞。

    说起来,这件事却是灵儿做得过于出人意料,惊世骇俗,故世不能容。可是,一个女子竟能活得这般精彩,臣妾很羡慕她的。

    臣妾与她相知,她曾言道,此生不愿平淡而过。她最羡慕虞姬,愿助一个英才盖世的夫君,为季汉守城而死,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罔活过一世。

    我那时还笑她天真,哪知她竟真得独自一人跑去边疆,着实……着实……”说了两个着实,却似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但可以看出,她也想让我帮一帮灵儿的。

  我想了想,点头道:“灵儿行事虽略近于狂妄,却有功于季汉,朕自然不能让她因此而困苦。近日朕会让姜维回京述职,到时候,恭慈太后和皇后下懿旨赐婚,他不会拒绝的。”

  吴太后不满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便只做没有看到。孙尚香向我点了点头。我心大慰。

  其实说起来,我并不十分在乎吴太后对我是否满意,她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女子,加上我少年时性情孤僻,自一开始就对她并不友善,不像历史上那样顺从乖巧,造成她与她关系较为淡漠;而我继位之后,她出于一心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打算,才会总对我不满。

    但她的能量、手段都极为有限,连一点迂回、黑暗的手段都不会用,早在我刚学政事的时候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

    不过季汉以孝治天下,她又是太后,对于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和不配成为我对手的人,我还是很宽容的,哪怕她有时让我有些尴尬。何况我不为她着想,却总要为刘永刘理和我自己的名声着想。或许,她这样做,也便是认准了我也要自己的名声吧……

  一行人行至太液池边。太液池在建章宫北,水面极广,以象北海,中起三山,以象瀛洲、蓬莱、方丈,刻金石为鱼龙、奇禽、异兽之属。池边有三丈长的石鲸鱼,雄浑壮丽。既是到了水边,自然要先祭祀祈福。

  我首先拈香一柱,说道:“神居五行之长,为百渎之源,藏蛟跃龙,兴云致雨,润泽万方。朕为天子,总理河山,奄有季汉,德给四方,伐叛怀远,功期未克。朕与汝约,神能竭海若,吐天吴,驱风伯,逐鲸鱼,使波无涟漪,厉有浅深,五谷丰美,万民乐业,天下升平。朕又何惜牲牢之礼耶,与神其相勉之。”说罢略一点头,以示礼成。

  吴氏不通文墨,孙尚香却是号为英武,不习文事,两人都听不大明白我说些什么。

    不过星彩所学颇丰,亦武亦文,听我所言,竟与水神聊天一样,平辈论交,讨价还价,没半分敬意,不由带笑含嗔的望我一眼,却没说什么。

  此时吴氏、孙尚香和星彩开始祭祀。

    她们便要麻烦的多了,我小立片刻还不自觉,刘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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