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动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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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动美女-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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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我理解你的感受,都是我不好。看在爱你至深的情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男人认错的语句几乎是雷同的,人类语言的祖先真是很没有创造力。

  “晚了,你回去吧。”她站起来,将站在门边的我推出这熟悉的门。

  冷燕这回真的很冷,让我内心不停地颤抖。

  说实在的,经过一年时间,我已离不开她,离不开那份爱。

  但是现在,这份爱再也不会复来,留下狐单的我独自徘徊在门外。

  我抬起头,呼吸着夜晚冰冷的空气,思想落魄的我好想哭,好半天,却发现,不再有泪。

(4)沉默的羔羊
走在莞城阴冷的大街上,寒风吹在身上隐隐作痛。

  远处飘来的是带点悲情的歌声,那便是无言的结局:

  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

  随着那回忆淡淡而去,

  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

  脸上不会有泪滴。

  但我要如何如何去停止再次想你,

  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埋葬一切回忆,

  啊,让我再说爱你,让我再说想你,

  别将你背影离去,

  分手时侯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

  就让那回忆淡淡地随风去

  也许我会忘记,也许我会想你,

  也许已没有也许。。。

  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现在回想起来,我与冷燕曾在KTV唱这首歌时是那样的兴致盎然,可是我们最终的结局,竟然基本完全契合了这首歌词的描述,这一切究竟是鬼使神差,还是命中注定?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实在走不动了,我找了个旅店草草住了下来。第二天睡得怎么也起不来,头脑变得晕晕乎乎的,全身发热,显然是病了。

  我努力爬了起来,顿时感到头重脚轻起来,一阵炫晕之后,我才站稳脚步,却仍然没办法迈动这千钧的步子,只好坐了下来。

  找了一杯开水喝下,开始感觉好一点。拿出手机,通讯录上熟练地翻开冷燕的号码,拔了出去。那几个清晰的数字在我脑海中不断跳跃,联想到昨晚的情景,他们仿佛在奚落我脆弱的神经,哈,谁让你不懂珍惜的。还没接通,我迅速掐断了拔号。

  合上手机,挣扎着想站起来,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回深圳吧。

  哪知道一站立,立刻是一阵炫晕,再也没了知觉。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一片白色包围的空间让我觉查出这是在医院。正想像着是谁送我来的,只见门突然打开,冷燕手上端了碗东西走了进来。

  我挣扎着要起来,她白了我一眼,说,“起来干嘛,躺着喝点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让我都上不成班。”

  “对不起。”我抿了抿嘴,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没事啦,喝点粥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她意识到说话有点过了,端着东西过来喂我。

  我喝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谁打电话给你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就不省人事了。”

  “旅店老板呀,他中午收拾房间说看到你晕倒了,用你的电话打给我的。”

  “哦。”我们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喝完粥,她在床边坐着看书,我的吊瓶还有一点就要打完。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燕子,你爱我吗?”

  “不谈这个行吗?”她冷冷地说。

  “但是我依然想知道,你能真实地回答我一次吗?”我握住她的手,冰冷。

  冷燕抬起眼,盯着我的眼睛郑重地说,“曾经爱过。”

  闭上眼睛,任凭思想不断的悲痛,我知道,我失去的,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时候,我再也不说话,就像一只沉默的羔羊,安静,不发出一点声响,直到就要离开这片白色,我才猛然间回忆起我们一起送别毛毛时的情景,我说道:“还记得送毛毛的时候吗?那时候的冷燕,乖巧又可爱。哎,毛毛和小强的所谓爱情,虚假得让小强几乎无法承受,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不要相信爱情,而那时的我,很傻很天真地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刘毅,对不起。”尽管冷燕声音很小,但我却能捕捉到。

  “哎,一年的感情,换来的只是三个字。”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有着物是人非的感叹。

  冷燕很深沉的说道:“也许我们曾经都太年轻,如果用三个字无法偿还的感情,我们就更没有必要用一辈子去偿还,我想,我们都会拥有幸福的,只是并不一定如梦想中的那样一帆风顺。”

  我回答:“也许吧!无论如何,谢谢你。我要走了,燕子。”

  “嗯!”冷燕盯着我,点了点头。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离开东莞的,带着那个女人曾经温柔的爱情,带着那一夜无边的哭泣,以及那个我无法拒绝只能接受的无言结局,我试图选择默默地承受,蹒跚过后,我决定重返深圳,另一个可能带给我希望的城市。
  作者题外话:。。。

  感谢各位坚持着的读者,

  祝你们新年快乐。

  作者 蜘蛛1453035

(5)在沉默中灭亡
深圳的天气居然也破天荒地开始变冷,寒冷的风吹在我脸上,泪过的脸庞如刀割一般难受。

  我失恋了,我偶尔会想起的这个词现在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打转,是的,好像真的失恋了。

  曾经熟悉的关怀与笑声不见了,只有曾经熟悉的快乐碎在记忆里不停喧嚣着。看看电视吧,连广东卫视的天气预报主持人也显得动机不纯,报到东莞天气时,她双眼不停地眨着,身体颤抖,好像嘲笑我可悲的东莞经历。

  当我习惯这一切时,我的双眼在开始变得沉默,从早到晚,我没有感觉到她们跳跃的音符。

  回到深圳,吃饭也吃不下,睡觉也难成眠,上班的时候更是懒洋洋的。由于极其恶劣的服务态度和极其不专业的处理方法,我估计我多上一天这样的班,又要多几个移动客户转投联通兄弟的怀抱了。不行了,茶饭不思的日子,还上什么班。

  向厅里老大说了一声,休了几天年假,成天躺在床上,醉在床上,一边醉生梦死,一边傻傻地沉默。

  我心说,沉默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也许是还没到时间灭亡,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当我跑下楼再次去上班的第一天,我在服务厅里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我后来称他为师父的人。

  那天我坐台(介系行话,就是做蝌台办业务的意思),眼神依旧迷离,没有一丁点微笑的脸孔当然也遇不到什么好事。一大早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办理销户,我靠,我都好些天没上班了,刚一上班,就遇到个销户的。要知道,那时*来有客户保有指标,就是销户客户必须尽力挽留,尤其是跳CMP挽留框的目标客户,那可是非挽留成功不可,否则的话,这个月服务厅指标全被你给拖累了。

  迷离中我总算有那么一丝良知,我最终打算静下心来,跟客户好好聊聊,千万别给销户了,否则厅里这个月就困难了。

  好在客户人很好,我问他销户的原因,他说要去西藏了,离开深圳这个号码就很少用了。我一听说如此,忙说,西藏好呀,我可想去这个地方了。可是没有机会去。真羡慕你呀。我一连串的表达让那个男人不知所措,他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到我。我决定趁火打个小劫,尽忙说,那这个号码可以办个停机保号呀,要不然也可以过户给其它亲友用呢?再说了,销户要等两个月再来办一次手续,多麻烦呀。

  哦,这么麻烦呀。客户有点犹豫了。我马上快马加鞭,说道:“是呀,何必这么麻烦呢,先停机吧,每个月5块钱,以后回来还可以用。”

  哦,那行吧。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他想了想,还是顺从了我的提议。

  我心里一阵暗喜,看来,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于是我迅速办好了,然后跟客户闲聊起来。

  原来,这个客户姓许,是湖北某知名大学的老师,后来下海经商。最近迷上佛教,这次便是要去藏区朝拜。

  我想想我的那段挥之不去的惨痛经历,想起那远离我的燕子,远离我的快乐与温存,我心想,如果去西藏走一走,或许会让我体会到一些我不曾想过的感悟,远离工作,远离人群,远离感情,甚至乎,远离这可恶的世界。

  曾几何时,去往西天的和尚取来真经。千百年之后,一个情场失意的男人远走西方神秘的疆士,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驰神往的。

  出发吧,我的孤独的浪子。我在内心没有休止的呐喊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6)西天的孤独
我的师父,就是正坐在我蝌台前面准备销户却没有销户的男人。

  师父很和蔼,我们到了大客户室,静静地聊。

  我说,师父,带我去吧。我受伤了。

  师父说,伤即是不伤,伤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伤走了,也许你又怀念它了。

  我闭上眼晴,想着师父的话,许久,我说,师父,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去了,也许我就明白了。

  师父点着头。

  说,好。

  一切都是那样平静与简短。我收拾好一个简单的牛仔包,就像当年我离开莞城飞赴深圳一样,我和师父登上了飞往成都的波音737。

  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俯视这个瘦小的世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冷燕,想起旗锋公园的飞机雕塑下,她曾多次提及要和我一起飞翔在蓝天。

  我拿出手机,在飞行模式下编好一条短信:“燕子,我在三万英尺的高度想念你,想念我们的过去,也许逝去的故事永不覆来,我也仍要祝福你,我曾经的爱人,一生平安。”

  刚下飞机,我便迅速把短信发到那个熟悉的号码,随后,我关了手机。

  历史文化名城成都,位于“天府之国”的腹心。那成群结队的在街上飞来跑去的川妹子,秀丽中带着成都的纯洁与高雅,美艳中透出天府的高贵和浪漫。但是这一切,我都已整理不出半点情绪来欣赏。师父目不斜视地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神情哀默地跟,到酒店,师父开好房间,对我说,我们在成都等一天,还有几个师兄师姐一起去。

  成都是个浪漫的都市,曾几何时的风靡一时的网络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将这里描绘成一个“反爱情”的殿堂,美女遍地的都市,爱情却无处藏身,简单原始的性冲动过后,恢复在我们面前的是破碎残缺的青春记忆。正是在这里,在这欲望充盈的都市里,我选择静默与孤独相伴,选择宗教和逃避作陪。我相信没有人会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

  在破烂的茶店子车站,我们登上了前往色达的破烂的班车。我至今依然记得,那满车身的仓痍与破败之间,多少契合了我伤破的内心,以致于我坐在车中问候周公之时,一个师兄的相机录下了我梦中恬静的一笑。

  车上满满装载着前往川西朝圣的队伍,成员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三五个天津人嗓门特大,但却心地善良;东北的一伙好像是一家人,相互扶持着;武汉的几个信徒病得很重,言语中虔诚地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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